吃完飯，莊蔚然給衛浩打了個電話過去。

    現在的衛浩正坐在學校的圖書館里，李建明幫他占的位置。最近的李建明很苦惱，他媳婦兒對于學習的熱情遠遠超過對他的熱情，他實在是太難了！這么冷的天氣，明明在放假，但媳婦兒非要來龍城大學的圖書館看論文。他一度懷疑，他媳婦兒是不是對他失去了興趣。但好像又不是，除了學習之外，每天都在纏著他。就是學習到時候，根本不會理會他就是了。

    李建明就坐在衛浩的旁邊，拿著一本小說正在看著。想當初他也是警校大名鼎鼎的校草，多少人追求他。可是現在呢，淪為媳婦兒的占座工具，甚至媳婦兒都不看他一眼。

    除了看文獻和資料之外，就是寫論文課題。心好累，我竟然還沒有一本數學文獻好看嗎？

    李建明陷入深深的自我懷疑中，今天的雨并不小，圖書館人滿為患。馬上就要考試，圖書館的人越來越多。李建明是眼睜睜的看著圖書館的人從沒有多少變為人滿為患。聽說過很多次，大學考試之前，圖書館人會很多，但親眼看見又是另外一回事。他特別擔心，要是發生踩踏事故之類的，他媳婦兒怎么辦？小胳膊小腿的，根本就受不了這樣的擁擠環境。

    他很不放心，只能緊緊盯著媳婦兒，待會還是去吃點讓身體暖和的東西吧。

    不過，得吃清淡一點才行。昨天晚上才把媳婦兒折騰了一晚上，今天媳婦兒精神奕奕的跑到圖書館看書。簡直了！

    李建明正在想著，衛浩的手機在桌面上震動著。

    衛浩大概做數學課題做得太過專心，根本沒有聽見。李建明用手肘觸碰著衛浩，衛浩一臉懵懂的抬起頭來看向李建明表示不理解李建明弄他一下做什么。

    “媳婦兒，你手機。”李建明說話的聲音很輕。

    衛浩拿著手機看了一眼，旁邊的學生用一種不滿意的眼神看向衛浩，大概是打擾到他們學習的緣故。

    衛浩只能尷尬都對他們不好意思的笑著，“不好意思啊，打擾你們了?！?/br>
    “走吧。”

    李建明看了一眼時間，這才下午三點過，今天大概是回家最早的一天，最晚的一天大概是從早晨九點鐘到次日的凌晨四點鐘才回家。

    陪著衛浩的李建明都睡了好久的時間，這才聽見衛浩讓他回家的聲音。

    那天回到家，李建明當場就把衛浩折騰了很久才放過衛浩。

    離開圖書館，衛浩按下接聽鍵，“教授，有什么事情嗎？”

    “衛浩，我聽說你最近一直都在做課題？”

    “是。”衛浩挽著李建明的手臂，明明雨傘足夠大，但他還是忍不住和李建明靠得更近一些。

    “你還有五年多的時間，這么慌的嗎？”莊蔚然吐槽著，“李建明都跑來跟衛耀陽哭訴我讓你太累了。”

    第407章 投稿

    說道這個，衛浩可就真的不累了。他確實覺得莊蔚然給他的課題太過離譜，克拉梅爾猜想。還沒有和教授哭訴呢，倒是教授先跑來找他。

    “教授?！毙l浩挽著李建明的手更加緊了一些，兩人十指相扣。李建明會開車，但買不起車，衛浩倒是買得起，但不會開車。衛浩原本想要買車的，李建明覺得現在還不需要買車，等他們結婚的時候在考慮這個問題也不遲。

    “我覺得這個課題確實有點太難了吧？”

    “所以你做了嗎？”

    “做了?！彼⌒囊硪淼恼f道，“不過課題我目前還沒有做完?！?/br>
    “當然，我計劃你在五年之內做完，也不用這么著急，該休息的時候也得休息，好好了你們家的李建明一起玩吧。只要五年之內你能夠做完就好?！?/br>
    “可是……”衛浩猶豫的說道，“教授，你的p與np問題是不是快要做完了？”

    “差不多吧，就剩最后一點復雜的計算問題，大概月底就能做完?！?/br>
    衛浩倒吸一口涼氣，“教授，我記得你是從十月份才開始動筆的，這速度……也太快了吧。”

    “我從六月份開始收集資料，直到10月份才開始動手，你覺得我做得很快嗎？”莊蔚然停頓了一下，對衛浩說道，“行了，我不和你多說了。”

    “誒?！毙l浩眨巴著眼睛停下腳步，抬起頭來，委屈巴巴的看向李建明，“好吧，教授。”

    掛掉電話，李建明溫柔的說道，“怎么了媳婦兒？”

    “教授又要做出新的課題了，我這個課題還得做幾年的時間呢?！毙l浩嘟著嘴知道他肯定是做不過教授的，不過想想還是挺心塞的。教授的課題，最多也就是半年的時間，而他做課題需要好幾年的時間，甚至還遙遙無期。雖然大家都在說，他是數學教皇的接班人，但實際上——他和教授的差距根本就是不可超越的。再說了，教授也就比他大三四歲而已，如果教授是真正的天才的話，他只能是個平凡人，僅此而已。

    “你別多想了，嫂子……確實比絕大部分人都厲害?！?/br>
    “不，我懷疑教授是數學課題成精，不開心。”

    “那么我們去吃火鍋好不好？”

    “好啊，好??！”衛浩突然滿血復活，李建明笑瞇瞇的摸著衛浩的腦袋不說話。大概是被衛浩的表現給震驚到了，沒想到衛浩竟然因為一頓火鍋就能打發掉。他也知道，衛浩本質上其實對于生活沒有多大的追求，但是一頓火鍋就能讓衛浩高興成這樣，李建明也是哭笑不得。還得把媳婦兒看緊點才行，不能讓人因為一頓火鍋就把媳婦兒給騙走了。

    拉著衛浩去吃飯，衛浩特別的開心。他決定要好好休息一段時間，至少不能和李建明折騰的時候突然跑去做課題，最后還是會被李建明逮住又繼續折騰。

    掛掉電話，莊蔚然對衛耀陽說道，“給他打電話了，估計他們兩人應該會休息一陣子?！?/br>
    衛耀陽摸著莊蔚然的腦袋，“老婆，我們上去吧，我正好也要處理一點事情。”

    “好?！鼻f蔚然默默的跟在衛耀陽的身后，回到臥室，開上暖氣。兩人并排坐在一起，莊蔚然做計算問題，衛耀陽寫材料，看卷宗。

    只有沙沙沙的聲音，那是筆尖接觸紙張發出的聲音。電腦桌上有兩臺電腦，一臺是莊蔚然的一臺是衛耀陽的。

    兩人的電腦都散發著淡淡的藍色光芒，莊蔚然不太敢看衛耀陽處理的那些案件。大概是因為他膽子比較小的緣故，看見那些血rou模糊的場面就會擔驚受怕乃至于連續做好幾天的噩夢。

    別人都說賀大神探的兒子應該是對于推理或者是偵查之類的非常有天賦的，他哥倒是很有天賦，衛耀陽也不弱，就……他吧，還是算了。看著那些照片就很是毛骨悚然，根本就不敢動彈，腦子也會突然卡殼，更別說要推理偵查之類的。

    他根本就不適合做警察這個職業，還是研究課題快樂。研究讓他非?？鞓?，身心愉悅！

    衛耀陽沉吟著，偏過頭來看著莊蔚然。發現他似乎正在沉迷于課題中。衛耀陽嘴角帶著笑容，媳婦兒快樂的臉讓他很是開心。要是沒有事情，他整天看著媳婦兒那張快樂的臉就能夠過一整天的時間。

    繼續做著材料他得抓緊時間，要在媳婦兒寫完課題之后，努力完成他今年剛做完的事情，這樣過年才能和媳婦兒出去旅游。都已經答應媳婦兒了，要是不出去旅游，那媳婦兒不得罵他？

    想想，還是不能讓媳婦兒失望，他得好好地完成工作。過年時陪媳婦兒出去旅游一趟，再說，他也沒有去過瓊省，只是聽說那邊并不冷。

    晚上，快要凌晨的時候。衛耀陽停下筆，看向旁邊的莊蔚然輕聲說道，“老婆，這么晚了，我們先休息好不好？”

    “恩。”莊蔚然輕輕點頭，表示可以先休息。

    和衛耀陽洗完澡，被他摟在懷里睡覺。

    一直到第二天天亮后這才起床洗漱，衛耀陽去上班，莊蔚然就在家里做課題。

    盡管p與np問題在學術界看來被莊蔚然解開只是時間問題，但莊蔚然一旦將論文發表在arxiv或者是學術期刊上額，那還是會引起軒然大波的。

    衛耀陽來到辦公室，隊員都紛紛向他問好。

    一一回應，來到辦公室里，坐下后，他繼續昨天晚上沒有做完的工作。

    “師父。”丁文超走進辦公室，接了一杯水。

    “明年您又要帶新徒弟了?！倍∥某瑒e扭的坐在對面，衛耀陽好笑的說道，“你還吃醋呢？”

    “倒是沒有，我就覺得師弟肯定要被嚇到?！?/br>
    “被誰嚇到？”衛耀陽埋下頭，“文超，你看看這份材料?！?/br>
    “誒。”丁文超拿著材料正在看著，衛耀陽輕聲詢問，“我明年也不是一定會收徒弟，再說你有個師弟不是挺好的嗎？”

    “那倒也不是?！倍∥某俸俚匦χf道，“就是師娘太厲害了，我怕師弟會被嚇住?！?/br>
    “你啊。”丁文超搖了搖頭說道，“到底想要說什么，從實招來?！?/br>
    “沒，沒什么?！?/br>
    “真沒什么？”

    衛耀陽可不會相信丁文超的鬼話，看他的樣子就知道，肯定是有什么事情想要說而又不敢說。

    “說吧，到底是什么事情？”

    “師父，你記不記得上次我們救下的那個女性?！?/br>
    “嗯哼？”衛耀陽點點頭，“你說十一月份那個案子的女性生還者對吧？”

    “是她?！?/br>
    “怎么了？”

    “她……這幾天給我打電話，問你的事情，我都給她說你結婚了，還說什么名花雖有主，我來松松土。”

    “告訴她，我倒是不必了，不過你嘛……還是有機會的。人家好歹也是老師，還配不上你啊?！?/br>
    “不是，人家指名點姓的，只要師父你誒。”

    “要不我去給你師娘說一下？”

    “別別別……”盡管他沒有見過師娘喝醉酒，但師娘可是大名鼎鼎能夠給市長講解幾個小時學術問題的人，關鍵是市長還不敢先走，只能在旁邊附和，他還是不要去吃這中苦頭。

    “說吧，你小子，是不是對人家有意思？”

    “師父，你看我怎么追別人比較好？”

    “這……你還是別問我吧，問陳晉比較好?！毙l耀陽都不知道到底是怎么追到莊蔚然的，就這么稀里糊涂的，就追到了。

    在追人這塊兒，他確實沒有太多的經驗可以提供給眼前這位徒弟。

    “師父?！倍∥某÷暤恼f道，“我哪別人說，師娘又要解開什么課題了，網上看見的。”

    “什么？”

    “就……好像是一個什么猜想吧，就說那個猜想能獲得一百萬美金，說是師娘馬上就要解開了?！?/br>
    “你一天關心這些事情干嘛？”衛耀陽皺著眉頭，“你的事情搞清楚了嗎？就開始關心別人的事情，別人的事情和你的關系有很大嗎？”

    “沒……沒……我不是這個意思師父?！?/br>
    “那你的意思是？”

    “我……我的意思就是，師娘好厲害?！?/br>
    “滾蛋?！?/br>
    丁文超拿著材料飛快的離開辦公室，衛耀陽搖著頭，繼續做著手上的工作。

    莊蔚然在家里，將所有的計算都上傳arxiv。宣布解開p與np問題，大概是國內的時間一致的原因，在arxiv查閱文獻和資料的人并不少。網上已經開始有不少人議論這個事情，中午吃飯的時候，丁文超坐在李建明的身邊，他右邊是陳晉，對面是衛耀陽。大家都在默默吃飯，他一個人拿著手機正在刷圍脖。

    【你們聽說了嗎？龍城大學的那個講席教授莊蔚然宣布解開千禧年大獎難題之一的p與np猜想，把論文上傳arxiv?！?/br>
    【你是說那個解開千禧年大獎難題：楊-米爾斯存在性和質量間隙、bsd猜想、霍奇猜想，世界三大數學難題：哥德巴赫猜想的那個莊蔚然嗎？我看很靠譜！】

    【學術不信權威的好不好，不過莊神的話，他迄今為止發表到論文沒有一百也有幾十篇吧？全都是sci核心期刊發表的，迄今為止，沒有任何一篇論文有錯誤。我還是很相信莊神的！】

    【這應該可以獲得a.m.圖靈獎吧？就是不知道莊神會不會去燈塔國領取，眾所周知的原因，你們懂的?！?/br>
    【我還是很震驚，大佬的世界和我們的世界實在不是同一個世界，這也太酷了吧？】

    【何止是太酷了，我覺得大佬實在是太恐怖了。】

    【p與np問題之前，大佬還做出一個差不多是諾獎級的石墨烯成果，這就是大佬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