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睿寧之外，只有周醫生。但是周醫生現在正在京城，他們的手沒有這么長……也就是說，最后目標只能鎖定在睿寧的身上。”

    “媽呢？”衛耀陽看向眼前正在沉思的大舅哥，“如果他們想要綁架媽，或者是外公呢？”

    “都不太可能。”賀睿銘搖著頭，“我就是怕他們沒有弄懂情況，又陰差陽錯把睿寧綁架那就……”后面的話，賀睿銘沒有繼續說下去。

    “我們的人是不可能讓他抓到任何一個家屬的。”衛耀陽搖著頭，“這枚臥底可是臥了好幾年的時間，收集到不少的證據，現在是關鍵的時候。不能讓他們把臥底抓出來，睿銘，即便是組里的人員也不能告知，行動之前，不能說誰是臥底。”

    “我懂！”賀睿銘拍著衛耀陽的肩膀，“這件事情快要有結果了吧？”

    “快了。”衛耀陽露出一絲笑意，接連二十多天的高強度工作，讓衛耀陽頭疼到不行，好在馬上就要出結果。

    賀睿銘沖著衛耀陽笑了一下，壓低聲音，“想睿寧了是吧？”

    第404章 動筆

    “肯定的。”衛耀陽頷首表示，“怎么可能不想他，這么久都沒有見到他。你問問我們的組員，誰不想家屬？”

    “也不知道他現在正在做什么。”

    衛耀陽想著莊蔚然，有沒有好好吃飯，好好睡覺。現在正在忙課題嗎？

    想的事情很多，賀睿銘笑著離開。看出來了，衛耀陽和睿寧在一起這么久的時間，好像時間沒有沖淡衛耀陽對睿寧的喜歡，反而越來越愛了。

    就怎么說呢，不愧是他們龍城警方的模范丈夫。

    抬起頭來，轉過身賀睿銘已經不在。衛耀陽輕笑一聲，他篤定賀睿銘肯定也想周醫生。伸了個懶腰，回到會議室，大家神情還是挺疲憊的。

    “啪啪”衛耀陽拍著手，提高音量說道，“大家振作一點，馬上就要完成最后的證據鏈，然后我們就可以實施抓捕，也沒有多久的時間了。”

    說到這里，他停頓了一下，“我知道，大家都想家人，但是這個毒瘤不除。今后受害的可能就會有我們的家人，振作一點，打起精神來！”

    …………

    莊蔚然回到家里，夜很深沉，十月份的天氣依舊還在悶熱中，坐在地毯上，拿著冰鎮飲料一邊喝一邊看著手機，似乎還在想著什么事情。過了這么久，他還是沒有開始動筆，到底是什么地方不對呢？在心中不停的思索著，他還是覺得有什么地方不太對。

    怎么就那么奇怪呢？莊蔚然打開電腦，開始查閱文獻和資料。總是有什么地方不太對勁吧！一邊瀏覽著資料，一邊想著到底該怎么解決這個問題。

    不對，還是不對。他還是沒有找到解決問題的方法。莊蔚然停下正在滾動著鼠標的手指，擰著眉頭看著文獻。

    到底還有什么地方不對呢？還有什么地方沒有想好呢？

    躺在靠沙發桌角，莊蔚然揉著眉心。衛耀陽差不多有十多天都沒有回來了，好在莊蔚然基本上每天都在學校吃完飯才回家。也沒有打掃房間，他準備等衛耀陽回來之后在打掃。算了，莊蔚然在心中想著，還是等明天去學校的時候再去思考這個問題吧。現在，他想要好好睡一覺。

    關掉電腦，起身走向樓上的臥室，一邊走一邊正在想著關于p與np問題的事情。想了許久的時間，莊蔚然還是沒有想通。到底是什么地方還有不對呢？不對，還是不對。莊蔚然還是沒有想通到底是什么地方出錯，躺在床上，閉上眼睛睡不著。

    翻來覆去，一個人躺在大床上，衛耀陽也不回家。這都多少天了，還是不回家。打開手機，衛耀陽最近這幾天估計會很忙。平時都要給他打電話，這幾天連電話都沒有給他打過來。估計是時間來不及，抿著嘴唇，莊蔚然低著頭，給衛耀陽發了一條消息過去。

    此時的衛耀陽正坐在會議室里，看著煙霧繚繞的會議室，皺著眉頭聽著報告。組員的年紀都不是特別大，最大也就是三十多歲，年輕一點的就好像是李建明才二十四歲。大家都很疲憊，但為了這個案子，連續十多天都沒有回家。

    衛耀陽將手機設置為靜音，忙不了幾天就要回家。估計這是他在外面最久的一次。十多二十天的時間都沒有回過家，每天都在隊里沒日沒夜的忙著。

    “叩叩叩”會議室的大門被人敲響，衛耀陽揉著眉心滿是疲倦的說道，“進來吧。”

    賀睿銘走進會議室，來到衛耀陽的耳邊輕聲了一句話。衛耀陽看上去似乎有些詫異，愣了許久的時間，這才抬起頭來看向賀睿銘，“真的假的？”

    “真的。”賀睿銘輕輕點頭，“那邊傳來了消息，那邊的老大似乎并不想用家屬脅迫我們，而是準備直接離開華國。大概是對面的國家有人接應。”

    “東南亞還是？”

    “應該是東南亞吧，不可能是歐洲或者是燈塔國。”

    賀睿銘沉吟著，“最好還是在他出國之前逮住他，否則手續也挺麻煩的，那邊我們也不太熟悉，只能和國外那邊的人對接，不太……保險。”

    “我懂你的意思，案件已經查到最深的地方，馬上就要出結果了，讓他穩幾天。我們出了結果馬上就開始實行抓捕。”

    “恩。”賀睿銘輕輕點頭，“你手機有消息，怕是睿寧給你發來的消息。”

    衛耀陽這才拿著手機看了一眼，果然是莊蔚然給他發來的消息。

    看了一眼，他給莊蔚然回了一條消息，繼續忙著事情。

    清晨，莊蔚然在大床上醒來，盡管好多天都過去了，沒有衛耀陽叫他起床他還是不太習慣。

    洗漱之后，離開家，石正安開著車在外面等著他。

    “莊教授，早上好。”

    “早上好，石助理。”莊蔚然坐在車上，閉上眼睛，“我還在想一個問題。”

    “哦？是課題上的問題嗎？”

    “沒錯。”

    莊蔚然搖著頭，“還沒有開始動筆，原本打算今年做完的，沒想到這都快要十月中旬了，還是沒有做出來。”

    “衛浩的學術報告會都做完了，明年就要在我這里讀直博了。”莊蔚然停頓了一下，眉頭皺得很緊。石正安笑著說道，“我前幾天還聽衛浩說你給他課題非常困難，又是一個新的難題？”

    “克拉梅爾猜想，如果他能夠解開這個猜想，是很有可能獲得菲爾茨獎的。”勾勒出一絲笑意，目前莊蔚然對于衛浩還是非常滿意的，雖然衛浩有時候確實是混世小魔王。一臉不可一世模樣，但他在做課題上，還是讓莊蔚然很滿意的。現在任鵬還沒有學士畢業，衛浩馬上就要在他這里讀直博。李建明也不在，衛浩每天沒事兒就泡在圖書館，大概是準備先看看文獻和資料，為克拉梅爾猜想做準備。

    “他還說我給他的課題太難了？”

    “是有這么說。”石正安輕輕頷首說道，“不過我聽他說，是因為你很看好他，所以才給他這樣的課題。”

    “他之前抱怨了幾句，最近應該都在圖書館里看文獻和資料。您放心，即便是對方想要對衛浩下手，我的同事們也會第一時間救下衛浩的。況且，我們得到消息，對方大概準備跑路，不準備對付重案組的家屬。”石正安一邊開車，一邊說道，“即便是這樣，莊教授還是不要掉以輕心。”

    “我知道。”莊蔚然點點頭。

    等汽車停在車庫，下車后，莊蔚然給石助理揮手道別，“石助理，麻煩了。”

    “沒關系，是我應該的。”坐在車上，莊蔚然拿著東西走到辦公室，梁明正在認真的做著事情。衛浩在圖書館，沒事根本就不會來辦公室，最近他一直念叨著李建明都不聯系他。錢明章和皮爾斯這兩人，基本上也不會出現在辦公室里。

    偌大的辦公室除了梁明外，根本沒有其他人，看上顯得些許空蕩。

    以前衛浩還在的時候，盡管只有他和梁明兩人，至少辦公室在他來之前，還算是比較熱鬧。現在嘛，梁明本來就不是喜歡說話的性子，現在干脆直接不說話。

    “教授，早！”

    “恩，早！”拿著東西走到辦公椅，打開電腦，莊蔚然拿著筆開始動筆。

    梁明抬起頭來看向教授，原本他是想要問問題的，但是看著教授筆走龍蛇，最后還是離開辦公室。來到副主任的辦公室，李飛升任副主任之后，事情很多。原本數學系副主任的位置是莊蔚然的，可惜，莊蔚然想也沒想直接推給李飛。

    倒是讓李飛每天都累得跟狗一樣，還沒有開始做他的課題。

    “李教授。”梁明站在門外，李飛抬起頭來看向梁明，“喲，小梁你怎么來了？”

    “李教授。”梁明有些尷尬的站在門外，看著李飛笑著說道，“李教授是這樣的，教授他好像有點事情，不能給我講題。”

    “所以來找我是吧？”李飛笑瞇瞇的模樣，梁明輕輕點著頭說道，“是這樣的，李教授，您看您能不能？”

    “當然可以。”李飛招了招手，梁明跑到李飛的面前坐下。

    莊蔚然放下筆，伸了個懶腰，看了一眼時間，現在都是晚上九點過了。收拾了一下東西，梁明大概是回宿舍了吧？

    心中這么想著，來到車庫，石助理還在等著他。倒是旁邊扔了一堆的煙蒂，莊蔚然看向石正安說道，“石助理，你這煙每天還抽得挺多的。”

    石正安尷尬的笑了一下，對莊蔚然說道，“莊教授抱歉，車上沒什么煙味。”

    莊蔚然既不抽煙，也不喝酒，都習慣了。

    “沒關系。”莊蔚然搖著頭說道，“只是要注意身體健康才行。”說完之后，莊蔚然打開車門坐在車上。

    “莊教授，估計明天衛警官就要回家了。”石助理坐在駕駛室，對莊蔚然說道，“今天晚上抓捕，如果順利的話，莊教授在明天就能看見衛警官。”

    “是嗎？”莊蔚然笑著，“我今天做了一整天的課題，還是有些東西沒有想通，估計還得想想才行。”

    石助理沒有繼續說話，開著車來到別墅前。莊蔚然打開門，回到家，拿出飲料喝了不少，坐在地毯上，打開電腦。

    繼續查閱文獻和資料，直到凌晨，這才關掉電腦上樓。

    明天就能見到衛耀陽，他確實挺開心了。這么久沒有見到衛耀陽，估計這家伙回家肯定會倒頭就睡。

    也不知道衛耀陽會休息多久的時間。

    第405章 回家

    “組長。”重案組的成員走到衛耀陽的面前，“我們已經協調好，不過對方應該會配備一些……”

    “注意安全。”衛耀陽沉吟著說道，“現在開始實施抓捕！”

    “是。”

    “記得，叫兄弟們一定要注意保證自身的安全！”

    “明白。”

    衛耀陽簽完字，拿著槍離開。坐在車上，大家都在養神，一個多月的時間，這個案子總算是被理清楚，并且所有的證據都固定下來，這是最關鍵的一步。

    如果沒有抓到人，那么他們一個多月的時間完全是白費了。好在他們還有臥底，否則真有可能讓這位老大跑到國外去，臥底把老大給忽悠住了。現在來個里應外合，抓住老大沒有任何問題。

    破曉的天空白光如同劃破黑夜的利劍，將深沉的夜色照亮。

    “衛隊，所有人都抓住了。”

    “成，押回去連夜審查。”

    “是。”

    衛耀陽坐在車上閉上眼睛，實在是太累了。盡管抓到了人，還有材料報告、審查等等都在等著他們。不過現在最緊要的，還是回家休息。

    坐在車上，揉著眉心，陳晉詢問道，“副隊，我們現在去哪里？”

    “回家，還能去哪里。陳晉待會告訴他們，等這件事情徹底結束，我請大家喝酒。”

    “好勒！”陳晉急忙瘋狂點頭，一邊開車一邊說道，“副隊，您也有很長一段時間沒有回家了吧？嫂子沒有罵你嗎？”

    “沒有。”衛耀陽搖著頭，“估計他也挺忙的，不過我回家他肯定得說我幾句，我好長一段時間，連信息和手機都沒有給他發。”

    “那確實……有點不應該啊。”

    “沒辦法，忙起來，哪還有功夫給他發消息過去。”

    “那您回家，嫂子還能讓你睡主臥嗎？”

    “這不是你該關心的事情。”

    衛耀陽好笑的說了這么一句，兩人說說笑笑，不一會兒就來到別墅前。大概是因為天剛破曉的緣故，此時還有些模糊。衛耀陽下車后對陳晉說道，“陳晉，你待會也回家好好休息，告訴兄弟們，身體要緊。如果他們不開口，先放一下，養好精神繼續去審。我在家睡一會兒，會去隊里，這件事情完全結束之后，大概會有一個比較長的假期。”

    聽見假期，陳晉的雙眼都在放光，“副隊，假期有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