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晨李建明起床去上班，衛浩的父母有些事情，早上就坐飛機離開了。衛浩一個人在家里，也沒有什么事情可以做，一邊做著課題，一邊想著李建明。

    …………

    金秋的天氣，龍城大學的校園依舊炎熱，新生正在軍訓。衛浩拿著一疊紙張快速的穿越cao場，陽光下，學生們正在不停的接受著太陽毒辣的溫度。校園里飄散著一股淡淡的香氣，教官們正在盯著這群學生。衛浩的速度加快了不少，趕到數學系辦公室，直接走到二樓。

    推開門，錢明章正在埋著頭似乎是在坐著課題。皮爾斯扒拉著頭發，衛浩一直都沒有來學校，開學的時候莊蔚然給他打了個電話，問了一下情況，確認他沒有事情，也就沒有在管他。

    錢明章抬起頭來看向衛浩笑著說道，“衛浩你怎么來了？”

    衛浩看著周圍的環境，“教授呢？今天教授沒有來嗎？”

    “上課去了。”錢明章笑著說道，“估計待會就要回來，這么著急找教授出事了？”

    “不會是因為李建明的事情吧？”

    “不是。”衛浩得意洋洋的放下手中那一疊紙張高聲說道，“我解開阿廷猜想了！”

    “什么？”錢明章和皮爾斯錯愕的轉過頭來看向衛浩，用一種打量的目光看著他，“你是說你解開了阿廷猜想？”

    “不錯。”衛浩昂首挺胸的說道，“我驗算過了，我真的解開阿廷猜想了。”

    “我看看。”錢明章稍微錯愕了一下，隨后快速恢復正常，反倒是皮爾斯，愣了許久這才反應過來。錢明章拿著那一疊紙張開始認真的看了起來，皮爾斯也開始看著紙張，旁邊的梁明放下手中的筆，隨意的抽出一張，默默的看著。

    莊蔚然回到辦公室的時候看著整個教授沒有人說話，衛浩無所事事的站在一旁，他還有些納悶，“你們這是怎么了？”

    “教授。”錢明章一邊看著論文一邊說道，“衛浩好像解開阿廷猜想了。”

    “電子郵件發給我。”莊蔚然看向衛浩，“現在回去整理一下，用電子郵件的方式發給我。如果你真的做好了，這學期你基本上就沒什么事情，只需要準備一場學術報告會，下學期直接在我這里讀直博就行。”

    “但在此之前，我需要驗算你做的結果是否正確。”莊蔚然將東西放在桌面笑著對衛浩說道，“還沒有整理出來是吧？”

    衛浩尷尬的笑著，撓著頭。

    “趕緊回去整理。”

    “是，教授。”衛浩就像是兔子一樣，一溜煙就消失不見。

    莊蔚然看著衛浩的模樣，搖著頭說道，“都是談戀愛的人了，還這么毛躁。”

    衛浩離開教室下樓，正好碰見任鵬，對他輕輕點著頭說道，“衛浩，我聽說你談戀愛了？”

    “是啊。”

    “李警官？”

    “對。”衛浩開心的說道，“任鵬，你去李教授的辦公室？”

    “恩。”

    “我先走了啊。”

    看著衛浩一臉高興的模樣，不知道的人還以為他中什么獎了，他沒有想通，只能輕輕搖著頭，表示很疑惑。

    莊蔚然坐在椅子上，“怎么樣？”

    “我還沒有開始驗算。”錢明章有一說一，確實他還沒有來得及驗算，但即便是沒有驗算，他知道憑借衛浩應該是做出來的。

    “我看看。”

    錢明章將紙張放在莊蔚然的桌面上，莊蔚然拿著紙張開始驗算起來。

    皮爾斯這個時候說道，“教授，今天……周主任又來辦公室詢問你開始做新課題沒有？”

    “還沒有開始動筆。”莊蔚然一邊看著衛浩的計算一邊說道，“皮爾斯博士，你是想要知道我的新課題是什么吧？”

    “是……”

    皮爾斯毫不猶豫的回答，“我確實想要知道教授的新課題是什么。”

    “可以或者a.m.圖靈獎的課題。”

    “p與np問題？”

    “沒錯。”莊蔚然笑著說道，“皮爾斯先生，你非常的聰明，我想要做的確是就是這個。”

    “我的上帝。”皮爾斯一臉不可置信的說道，“沒想到教授您想要做的課題竟然是這個……”

    “預計什么時候能做出來？”皮爾斯歪著頭看向莊蔚然。

    “大概……半年時間吧，做完這個課題之后我會繼續研究朗蘭茲綱領，或許還會就萬有理論開始研究。”

    “嘶——”倒吸一口涼氣，皮爾斯看向旁邊的錢明章，反倒是錢明章一臉淡定，仿佛是料到教授一定會做這種事情。

    “錢，你一點也不覺得可怕嗎？”

    “可怕嗎？”錢明章反問了一句，“還好吧，這不就是教授原本的樣子嗎？”

    的確，這才是教授原本恐怖的樣子，作為數學界的統治者，數學皇帝！教授確實有資格說在半年左右解開千禧年大獎難題。

    想想，教授是真的有可能直接解決掉這個問題。大概是今年一直和教授做石墨烯的實驗，都快忘記教授是數學皇帝這個事情了。

    “沒什么事情的話，你們的課題也該早點結束，然后做一場學術報告會，畢業！”

    莊蔚然笑著說道，“說實話，我個人不太喜歡答辯，還是學術報告會更好。至少在我看來，我的學生沒有進行學術報告會而是進行答辯，簡直就是太過失敗。”

    “……”梁明沒有說話，有點心慌，他不會成為教授最失敗的那個學生吧？衛浩肯定是會做學術報告會的，畢竟是阿廷猜想。

    而他沒有做猜想方面的內容，而是做關于微分幾何流形方面的問題，如果不能做學術報告會，他實在是太失敗了。這都一年多了，研究生剩下的時間已經不多了。衛師弟比他還要晚到教授這里，這才一年多的時間，就大學畢業，直接在教授這里讀直博。他也得努力加油才行！

    深吸一口氣，梁明在心中給自己鼓勁。

    梁明你可以的，你是最棒的！

    莊蔚然低下頭繼續看著衛浩的論文，沒有人說話，錢明章坐在位置上繼續做著課題，皮爾斯離開辦公室去圖書館借閱文獻資料。

    最近衛耀陽很忙，早上很早就起床，晚上很晚才回來。給他打電話，總是很嘈雜，總是在忙。估計是有什么不得了的案子，上面給他們的時間很短，偵破的時間被壓縮。衛耀陽起早貪黑的，看著人都有些憔悴。很多時候，衛耀陽還不會回家。

    問衛耀陽是什么事情吧，衛耀陽只是說有一個很重要的案子。

    有那么一些時候，莊蔚然都開始懷疑，衛耀陽是不是在外面亂來。隨后又覺得他自己想太多，倒是給他爸打電話去問過。

    他爸說龍灣區和隆慶區正在聯合偵破一個案子，是個重案，衛耀陽是組長，每天忙得睡覺都沒有時間。

    今天估計衛耀陽又不會回家，他今天沒什么課。莊蔚然收拾了一下，“明章，我今天早點回去，你要是有什么事情待會記得給我打電話。”

    “好的，教授。”

    “待會有學生來詢問問題你給他們講解一下。”

    “我今天先回家。”

    莊蔚然拿著東西下樓后，來到車庫前，石正安正坐在車上等待著莊蔚然。

    “莊教授。”莊蔚然坐在車上，對石正安點點頭，“麻煩你了，石助理。”

    “沒關系。”

    “明明是蜜月，還讓你做這種事情。”莊蔚然有些不好意思，反倒是石正安笑著說道，“這本來就是我該做的事情。”

    系好安全帶，莊蔚然突然詢問了一句，“石助理，你知道耀陽最近在忙什么嗎？”

    “當然知道。”石助理笑著說道，“雖然不是一個系統的，但是衛警官作為莊教授的配偶，我們是必須要關注的。”

    “您放心，衛警官不敢出軌，也不會出軌。”石助理笑著說道，“如果衛警官出軌，我們一定會第一時間告知莊教授的。”

    “不是，我也不是說他出軌，就是最近他一直在忙，問他什么事情，他總說是重要的案子，就不給我說是什么案子。我就想不通，什么案子都不能和我說。”

    “莊教授。”石助理沉吟著說道，“你有沒有想過，或許可能不是衛警官不想給你說，而是——這個案子您可能接受不了。”

    “什么意思？”

    “我的意思是，或許這個案子本身太慘絕人寰，所以衛警官不敢和你說。”

    “是哦！”莊蔚然這才想起來，之前看過一些父親做的卷宗，把他嚇得做了好久的噩夢。躺在椅子上，“他不會有危險吧？”

    “說不準。”石助理回答得很快，“您知道的，不管是軍人還是警察亦或者是消防，職業的問題，誰也說不準出任務的時候會不會遇見什么特殊的情況。我不能保證每一次任何都會平安的回家，只能說，盡量平安回家。”

    “就好像我執行任務，我也說不準會不會突發什么意外情況。”石助理笑著說道，“但事實上，幾乎所有人都會完整的回來，不是嗎？莊教授。”

    “也是。”莊蔚然沒有繼續說話，石助理發動汽車。停在他家門前，莊蔚然打開門，對石助理說道，“謝謝你了，石助理。”

    “我應該的。”

    石正安沖著莊蔚然笑了一下，開著車小時在他的面前。莊蔚然打開門，回到家里，果然衛耀陽還是沒有回家。也不知道衛耀陽什么時候會回來，打開冰箱拿出一瓶冰鎮飲料。坐在地毯上，打開電腦喝著飲料看著論文，衛浩什么時候才會給他發郵件過來？

    有一搭沒一搭的看著論文，突然叮咚的一聲，衛浩的論文發過來了。

    莊蔚然全神貫注的打開論文看了起來，手中還拿著筆開始計算，外面的天色暗沉下來。今天原本空氣就有些灼熱，抬起頭來，聽見外面閃過轟隆隆的聲音。這是要下雨嗎？莊蔚然在心中想著，繼續低下頭，空調吹著，倒是不會覺得熱。莊蔚然計算到凌晨，實在是扛不住，打著呵欠關掉樓下的等回到臥室，洗完澡躺在床上睡覺。

    一覺醒來，衛耀陽給他發了一條信息過來，讓他好好吃飯睡覺，他還要忙上一陣子的時間。

    這個衛耀陽！莊蔚然心中想著，等你回來，一定不讓你上床睡覺，給我睡地板吧！莊蔚然不無惡意的想著。

    換上衣服，打開門，涼爽的風吹拂在他的身上，看來昨天的一場暴雨讓今天的氣溫降低不少。

    石助理的車就停在門外，莊蔚然坐在車上，石助理笑著說道，“莊教授，過幾天還要熱幾天，估計要熱到十月份下旬才開始變冷。”

    “是嗎？”莊蔚然抬起頭來看著天空，“我還以為下了一場雨之后，城市會變得涼爽，是我想太多了。”

    “大概還有四五天吧，四五天之后衛警官就會回家。”石助理笑著說道，“具體時間我也不太確定，但是四五天的時間足夠了。”

    “好。”系好安全帶，莊蔚然這才對石助理說道，“最近不是在掃黑嗎？耀陽不會是參加這種行動吧？那黑社會團伙是什么樣的？會不會特別兇殘？”

    石助理嘴角露出一絲笑意，看上去好像還有一些不屑，“莊教授您放心吧，無論是什么團伙，都找不到您這邊來的。”

    他們倒是敢找，找死嗎？

    確實衛耀陽現在手中經辦的案子是一個涉黑的團伙作案，不過想要找到莊蔚然的身上來，那就是老壽星吃毒藥——單純找死。

    用莊蔚然來威脅衛耀陽或者是警方，警方能不能被威脅到石助理不知道，但軍方肯定會受到驚嚇，派出特種部隊保證莊教授的安全。陸軍的特種部隊可不是說笑的，沉默了一下，石助理還是說了一句，“莊教授，要不最近還是注意點比較好。”

    “額？”莊蔚然看向石正安，“不會真的……？”

    “是一個涉黑性質的團伙作案。”石正安說道，“反正是一起性質非常嚴重的案件，我們會避免團伙的人找到您或者是其他警察的家屬作為要挾，但是莊教授您還是自己也注意一點比較好。不怕一萬，就怕萬一！”

    “我知道了。”

    莊蔚然點點頭，來到學校的車庫，莊蔚然下車往辦公室走。

    來到辦公室的時候，還沒有人來。

    坐在辦公椅上，莊蔚然打開電腦，繼續驗算衛浩給他發來的阿廷猜想證明。

    現在計算很明顯，只差最后一步。莊蔚然都已經該猜到衛浩是怎么解開阿廷猜想的，看著論文最后一部分，他的嘴角微微向上翹，果然如他所想的那樣，衛浩就是這樣做出來的。

    在椅子上躺了一會兒，梁明走進辦公室對莊蔚然說道，“莊教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