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我說一下，你們培訓的人數有一兩百人沒錯，但是最后只有五個人能夠去參加io大賽。”莊蔚然看向報告廳的學生們，“當然，還有一些同學還沒有收到提前錄取的通知書。大概還有一部分同學現在已經高三，下半年就要參加高考了吧？能夠參加這次的數學冬令營事實上也不比這些提前收到通知書的同學弱多少，你們可以下去之后了解一下龍城大學的自主考試。”

    “難度是有的，但是我相信你們可以成功。”

    莊蔚然說完之后拿著卷子和資料，走下講臺伸出手，賀余杭抱著毛絨玩具一路小跑到莊蔚然身邊，牽著他的手離開。

    “龍城大學的自主招生誒？”

    有人突然開口說道，“你們有沒有想過？”

    “很難吧？”

    “要是不試試一定不甘心啊。”

    “我聽說他們參加奧數競賽的一等獎和二等獎幾乎都和龍城大學簽約，我們這些沒有參加奧數競賽，還被刷下來的人……就不要試了吧？”

    “不試試很不甘心吧，在說我們好歹也能夠參加龍城大學的冬令營，也沒有想象中那么差，試試吧，如果一點也不嘗試總覺得會很不甘心。”

    “可以試試，但是你們確定真的可以嗎？”

    “不管可不可以，我們只是試試而已。”

    任鵬聽著后面的同學正在議論著這件事情，搖著頭看著卷子，他的卷子上記錄了不少的方法。衛浩在他旁邊輕聲說道，“任大神，你覺得莊教授講課如何？”

    “莊教授剛才說得很簡單。”任鵬沉吟著說道，“大概是怕我們聽不懂吧。”

    “還有龍城大學的自主招生測試誒，心動嗎？”

    “我已經收到龍城大學的錄取通知書了。”任鵬看著衛浩，“你沒有收到嗎？”

    “收到了。”

    “我就是想要試試龍城大學的自主招生考試題目究竟如何嘛。”

    “你可以去找莊教授問問他，可不可以把卷子給你做做。”

    “算了吧。”衛浩害怕的縮著腦袋，“就剛才那一下，我都已經怕得不行，還讓我去詢問莊教授。不成，不成……我剛才看著莊教授的眼睛，就覺得他好可怕。”

    “哪有這么嚇人。”任鵬好笑的收拾好東西，“我聽說龍城大學外面有家餐館挺好吃的。”

    “任大神，你連這個都打聽到了？”

    “你笨啊，你難道不想當莊教授的研究生和博士嗎？”

    衛浩緊忙點頭，他怎么可能不想呢？要是被莊教授看中，他怕是睡覺都要笑醒。

    “所以啊。”任鵬將東西收拾好，“我這不是提前打聽一下龍城大學周邊的環境嗎？”

    “任大神竟然還做了這些功課。”

    “對了，任大神。”衛浩小心翼翼的詢問道，“你有沒有看見莊教授現在收下的學生？”

    “有打聽過。”任鵬輕輕點頭，“我在龍城大學的貼吧里還有龍城大學論壇檢索過關鍵字，莊教授現在的學生有一位是從普林斯頓大學跟過來的皮爾斯，還有一位是從國科大那邊挖過來的博士生錢明章，聽說，錢明章是莊教授的師弟。還是以委托培養的方式來龍城大學的，也就是說錢明章還是要回國科大做博士畢業答辯。”

    “研究生只有一個梁明，明年來報道。”

    “梁明？”衛浩有點錯愕，“不會是電視里的那個……”

    “對，就是那個靠著運氣在莊教授團隊走到最后的那個。”

    “這人運氣也太好了吧。”

    “你知道莊教授收下梁明的時候說了什么嗎？”任鵬故作神秘的壓低聲音。

    “說，說了什么？”

    “運氣也是做學術研究的實力中的一部分。”

    “真的假的？這么玄學嗎？”

    “嗨，別說，有時候感覺做研究真的是一件很玄學的事情。”任鵬攤開手，“否則這么多人研究千禧年大獎難題，也沒有誰做出成績來，結果莊教授上陣一年解開兩個難題。真的很玄學了。”

    “不是因為莊教授實在是……太天才了嗎？”衛浩喃喃自語的說道，“我一輩子可能都做出一道千禧年大獎難題。”

    “嘖，你還能不能做千禧年大獎難題都是問題吧。現在剩下三個難題，你覺得哪個是你能夠做的課題？”任鵬板著手指和衛浩說著話。

    第207章 暢想

    “與n問題你能行嗎？這個涉及到計算機科學。”任鵬揚眉笑著詢問，因為他們上午只有莊蔚然的一節課，剩下的時間就是自習。而自習的時間則是比較寬松的，可以在課堂上原地自習，也可以回到宿舍自習，也可以前往龍城大學的圖書館。甚至想要出校都沒有關系，只要去數學系的辦公室和周主任請個假一切搞定。

    前來參加數學冬令營的同學大部分都想要去圖書館自習，他們聽說圖書館有很大的幾率偶遇莊教授。

    在龍城大學貼吧，乃至于龍城大學論壇看過的學生不在少數。

    看見那些龍城大學的學子們議論，在哪里偶遇莊教授的幾率最大，排在第一位的就是龍城大學圖書館。自然他們也想要在龍城大學的圖書館偶遇莊教授。

    即便是不能偶遇莊教授，從網上傳來的圖片來看。龍城大學的圖書館比較幽靜，設備比較齊全，想要做什么都可以。很適合他們自習，最重要的一點，圖書館距離數學系的辦公室非常接近，要是有問題，可以直接去旁邊數學系辦公樓詢問莊蔚然或者是其他的教授。

    整個教室里剩下的學生不太多，這里必須要通風，但是冬天又有點濕冷。

    任鵬和衛浩的說話聲音很輕，他們兩人大概是這次數學冬令營中最讓人矚目的幾個人之一。都是數學競賽一等獎得主，并且都在龍城大學讀書。甚至還有傳言說兩人都是非常受到龍城大學重視的，想想兩人參加io大賽的幾率都非常大。

    兩人關系還挺好，就好像是老朋友似的。像是這種學生時代的大神，因為一起參加過競賽，見面之后加個秋秋或者是威信，然后聊天之類的，很常見。

    對于這次參加冬令營的學生而言，任鵬和衛浩兩位數學大神的名聲，他們怎么可能沒有聽說過。

    不過這兩位大神，在真正的大神莊蔚然面前，好像也不算什么。主要是莊教授看上去實在是太年輕，要是混跡在他們當中，說他是高中生也沒有人會懷疑。

    莊教授長得嫩，再加上他本身年齡也就比他們大三四歲的樣子，這種真正的國際頂尖大師。和高中的學神相比，自然是把學神碾壓成渣渣。

    何時他們才能夠如同莊教授這樣，揮灑自如的在學術報告廳里做學術報告，這是學生們的終極愿望。想要實現這個愿望，確實有點困難。

    任鵬看向衛浩，發現他一張苦瓜臉說道，“別鬧了，你知道的，我對計算機科學方面可以說是一竅不通。”

    “好吧，黎曼假設你覺得呢？”

    “數學王冠上的明珠別鬧了，我要是真的這么厲害也不會在這里了不是，早就去普林斯頓大學。啊，不對，應該是早就成莊教授的學生了。”

    “好吧，n-s方程？涉及到動力學。”

    “額……我沒有機會了。”衛浩捶胸跺腳的說道，“太難了，為什么數學會這么難，不應該啊。”

    “小伙子，你要學的東西還有很多吶。”任鵬好笑的說道，“不過衛大神，努努力成為莊教授的學生還是有可能的吧。”

    “別鬧，還得看任神。”衛浩笑嘻嘻的說道，“說道任神我就不得不提，去年的數學競賽，咱們任神以一分之差惜敗，直接拒絕京城大學的錄取通知書，今年再戰，穩穩當當的坐上第一名。還是咱們任神厲害啊。”

    兩人開始互相商業互吹，“誰看見不得說一聲任神才是永遠滴神！”

    “打住啊，衛同學。”任鵬看向衛浩說道，“你知道我們現在在什么地方嗎？”

    “龍城大學啊？怎么了？”

    “龍城大學里誰才是真正意義上的頂級大神？”

    “那肯定是首推莊教授，nature和sce推出2017年度十大數學家，莊教授都排在首位，東方數學之王，來自東方的數學王子，數學教皇的名頭這么響亮。整個龍城大學，不甚至是整個華國，也沒有人可以和莊教授比擬。甚至是整個亞洲，莊教授都是當之無愧的第一。不過到了莊教授這個級別之后，對他們來說排名的問題已經不重要了吧？”衛浩好奇的看向任鵬，“任大神你說，縱觀整個數學歷史，莊教授能夠排到多少名？”

    “反正sce在綜合所有數學家的排名上，莊教授暫時排在十五名，是古今中外所有數學家的排名，并且名字還是變動的。去年莊教授排在53名，今年直接升到十五名，他在論文引用次數也非常高。更是沒有局限于數學還有其他的各個學科都有不少引用莊教授論文的記錄。”任鵬一臉向往的說道，“我要是有莊教授一半，不對，十分之一厲害我就知足了。”

    “說起來國外很多知名數學家都對莊教授很肯定吧？”

    “沒錯，任何一位數學家提起莊教授，首先就是豎起大拇指。”任鵬站起身伸了個懶腰，“你以為莊教授是什么樣的人，真正的數學天才。整個二十一世紀被稱之為數學天才的人很多，但是真正的數學天才只有一個，莊蔚然教授。這話可不是我說的，是理查德·費夫曼這位曾經被稱之為數學天才的大師說的。”

    “數學天才眼中真正的天才。”衛浩向往的說道，“莊教授一定知道浩如煙海般的數學知識。”

    “你知道朗蘭茲綱領吧。”任鵬已經決定好以后研究數學，在數學上的研究和了解很多。衛浩輕輕點頭，“數學界的大統一理論。”

    “事實上現在只是在部分群論、幾何、代數上進行一些互反猜想，證明它們之間的本質是一樣的。但是距離真正的數學大統一還很遠。”

    “莊教授之前做出朗蘭茲綱領中的拓撲學部分，也就是幾乎將整個拓撲學納入朗蘭茲綱領中，我們距離數學大統一又近了一大步。”任鵬搖晃著手說道，“你說莊教授究竟有多厲害？”

    “原本的朗蘭茲綱領現在都已經被稱作莊-朗蘭茲綱領。”

    “嘶……”衛浩倒吸一口涼氣，衛浩的性格和任鵬不太一樣。他在學習這件事上確實挺有天賦的，但是他不太愿意花費太多時間去了解太過深奧的和學習有關的知識。

    他僅僅只是知道朗蘭茲綱領是數學界的統一理論，僅此而已。至于朗蘭茲綱領的發展，和朗蘭茲綱領的作用，以及朗蘭茲綱領究竟培養出多少菲爾茨獎得主。他還不太清楚，他花費很多時間去做其他的事情，比如說玩游戲、比如說旅游、比如說學吉他等等。

    其實他真正意義上用來學習數學的時間沒有任鵬這么多，也不太愿意去了解數學上東西。甚至連sature這種頂級期刊也不是經常看。至于莊蔚然的排名問題，還是他在網上看見的。任鵬和他不一樣，任鵬很清楚自己需要的是什么，他想要做什么。衛浩現在心態就是那種我還年輕，我還可以多玩玩，至于學習我肯定是要學習的。

    但是在學習之外，我還可以用大量的時間去做其他的事情。

    衛浩的家庭條件不錯，父母都是做生意的。因為衛浩成績好，父母也不經常在家，所以他想要什么東西，父母都盡量滿足他。就是他獲得全國高中生數學競賽一等獎，還是總排名的第三名他父母都是在老師打電話的時候通知他們時，才知道這個消息的。

    至于衛浩選擇來龍城大學，確實是被莊蔚然給忽悠來的，其實也有衛浩的原因，他覺得龍城是個不錯的地方，周邊的景點也不少。而且前往京城也挺方便的，至于學習，衛浩確實沒有想太多。他覺得憑借他的聰明大腦，一定可以學習好的。

    他沒有費多少功夫就能夠拿到總成績的第三，至于第一名和第二名甩了他不少分，他認栽。覺得任鵬和第二名的何蕾和他的聰明大腦差不多，就算是他認真學習也就是任鵬和何蕾這樣。但是他沒有花費全部的精力也能夠得到第三名，他為什么一定要拿第一呢。他還可以享受生活啊！

    除了學習奧數之外，他基本上不會主動去接觸更深層次的數學。

    “我記得好像上了大學之后，還有很多莊式定理要學習的？我看好多學長都說幾何、代數、拓撲學都有很多莊式定理。”衛浩喉頭滾動，“我突然覺得莊教授好像有點可怕，你不覺得莊教授有點可怕嗎？”

    “有嗎？”看向衛浩，任鵬一臉古怪的說道，“莊教授哪里可怕了？”

    “這么多莊式定理，都要把人給繞暈了。”

    “如果不是莊教授在數學上做出這么多貢獻，為什么大家都說莊教授是道，“衛浩，要不要去吃飯？”

    “要要要！”比起自習，他更想要去吃飯，喜歡吃東西，也是他的一大愛好。他舉起手快樂的拿著東西往外面走，任鵬看著衛浩快樂的背影，忍不住搖頭想笑。

    他和衛浩相處很愉快，因為衛浩這人神經有些大條，一般不會建議小問題。在學習上，在任鵬看來有種得過且過的念頭，但又不是真正的咸魚。至少他知道什么時候該努力，但是該他躺平的時候，他毫無意外的就會躺平。

    這家伙，真要是今后在莊教授那里當研究生和博士生，估計會被莊教授抽很多次。

    莊教授看樣不是特別喜歡衛浩這種咸魚的模樣，但是咸魚就是衛浩本尊。

    收拾好東西，任鵬背上書包。來到教學樓下，衛浩已經站在一旁等著他，今天的天氣還算是不錯，雖然沒有出太陽，但也不是雨雪天。

    “這天氣還挺不錯的。”

    “確實還不錯。”衛浩輕輕點頭，“任大神，今后在龍城大學要多多指點一下小弟才行啊。”

    “還指點呢。”任鵬好笑的說道，“衛大神這么厲害，我還等著衛大神飛黃騰達之后，拉兄弟一把。”

    “喲，你們兩位這是在暢想未來？”

    第208章 提醒

    “挺不錯的啊，剛來龍城大學就開始商業互吹了。”那個聲音帶著笑意，但是任鵬和衛浩的臉上掛滿了尷尬的笑容，轉過身，他們看見向他們走來的是在京城見過的李飛教授。這位也是從普林斯頓大學回來的大神，在普林斯頓大學攻讀博士學位，成功取得之后。在紐約大學伯克利分校擔任一段時間的助教，最后回到普林斯頓大學擔任副教授。

    原本是馬上要升任教授的，回到華國來，現在已經是三級教授。他拿著課本慢悠悠的走到兩人身邊，“任鵬，衛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