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莊蔚然也太氣人了，以往這些年都是咱們京大舉行數學冬令營，結果今年改成龍城大學舉行數學冬令營培訓那群學生，還不知道龍城大學還要拉多少人去龍城大學。今年本來好苗子就沒有多少，還被龍城大學這么吃下去，我京城大學數學學院后繼無人啊！！！”

    陶教授在旁邊看著京城大學數學國際研究中心的吳主任痛心疾首的模樣笑著說道，“吳主任，您也不能這么說，這不還是有學生原來來京大嗎？”

    “再說，我們京大不管怎么說，還是比龍城大學好的。”

    “對了，我倒是不明白，到底這些學生怎么回事？突然都想要去龍城大學，我記得之前聽他們說，只有極少部分的人意愿是龍城大學。結果怎么成績出來之后，好像每個學生都想要去龍城大學。”

    吳主任冷哼一聲，“還能為什么，你那個逆徒。”

    “打聽到了？”

    “打聽到了。”吳主任罷手說道，“氣死我了，不僅是你的逆徒，還是我們京大‘大大的叛徒’，這貨住在軍事管理區，你也知道他前幾天受到襲擊，雖然沒事。但是小心一些是無可厚非的。”

    陶瀚海輕輕點頭，吳主任拿著水杯，大口的喝著茶水，“結果這家伙倒好，指使國安局的人把這群學生拉去他住的地方，一個個的面談。給這群學生畫大餅，頗有你當年忽悠他的風范啊。”

    吳主任越說心越痛，“我說小陶啊，你怎么把忽悠人的技術也教給他了？這家伙把學生忽悠得一愣一愣的，結果咱們去拉人的時候，你也看見了，就沒有一個愿意來咱們京大的。全都想要去龍城大學。”

    “我太心痛了，這么多好苗子，全都被他莊蔚然忽悠到龍城大學，我太不服氣了。”

    “吳主任，要不您去那邊和他爭一下？要不改天咱們找個麻袋，把他揍一頓？”

    “我倒是想，有辱斯文。”

    “我聽說他今年應該是要參加國家自然科學獎評選的。”

    “交上來了嗎？”吳主任冷哼一聲，“他的霍奇猜想還要做多久？”

    “不太清楚。”陶瀚海笑著搖頭，“不過我覺得快了，您也知道，他在做猜想上，一向很快。”

    “那倒是。”吳主任嘟囔著說道，“咱們華國能夠有他這樣的數學家，也是華國之幸。”

    “不過，提到這小子我就來氣。我就是沒有想通，以前這么純真的一個孩子，這些年在龍城大學姓周的究竟給他教了些什么。”吳主任拍著桌面氣呼呼的說道，“不行，我得找姓周的麻煩，他們就胡亂教一些有的沒的，還是讓這孩子來京大。好好做數學研究……”

    陶教授那里不知道什么把莊蔚然教壞，什么好好做數學研究之類的，都是借口。反正吳主任現在挺生氣的，想要找周主任battle。主要是莊蔚然實在是太能忽悠，也有可能是光環效應，莊蔚然太過出名，又和那群學生一對一的忽悠，最后那群學生自然是一個個都被莊蔚然這個被譽為數學教皇的人給忽悠住。

    “其實。”陶瀚海笑著說道，“吳主任，我們還可以找那些學生的家長嘛，說起來，不是已經有人在聯系了嗎？”

    “確實有人開始聯系學生的家長，這么大的事情，怎么能讓這些學生一個人做主呢？我相信家長還是有很多話想要說的。”吳主任哼哼著說道，“這個莊蔚然實在是太可恨了。”

    “我聽說小莊明年可能要參選院士增補的名單吧？”

    “他一定當選的。”吳主任看了陶瀚海一眼，“小陶啊，你學生都要當上院士了，你還是個長江學者，努努力啊。”

    “小莊是靠自己。”陶瀚海笑著，“您覺得希望這么大嗎？”

    “他已經是英倫皇家科學院、法蘭西科學院和瑞典皇家科學院的外籍院士，擔任華國科學院的院士也是合情合理的，沒有誰會反對。”吳主任提高音量，“誰還能反對一個全球他年紀小，不行？這不是胡扯嗎？我看也沒有誰敢在這種場合胡扯。”

    “您的意思是，小莊一定能夠選上院士。”

    “那可不。”吳主任又坐在椅子上哼哼著說道，“何止是能夠選上院士，我看過不了多久的時間，華國科學院的院長估計都可能是他。”

    “我可是聽說了啊，廬陽科學島那邊有個項目是他負責的，湍流實驗室也是他負責，這家伙什么都要和我們搶一下。不過湍流實驗室的事情，是他們物理學院頭疼的事情，和我們沒有關系。”吳主任笑著說道，“我看莊蔚然到底還有多少心眼。”

    “估計有點多吧。”陶瀚海笑著沒有說話，很顯然，他覺得莊蔚然的心眼確實不少。

    “也是他李飛走得早，晚點走，我非得揍他一頓不可。”

    陶瀚海笑著沒有說話，吳主任這脾氣也就這樣了。挺暴躁的，不過也是個刀子嘴豆腐心。李飛好歹也是從京城大學畢業的，他還真不會對李飛動手。就是生氣罷了，之前他好幾次讓李飛回京城大學，都被李飛給推掉。誰知道李飛最后還是回國了，結果跑去龍城大學。他聽見這個消息的時候，氣得不行。

    “謝中尉。”莊蔚然將手稿紙遞給謝啟勝，“麻煩您幫我掃描到電腦上。”

    “好。”謝啟勝點頭結果草稿紙，“全都掃描到電腦上嗎？”

    “沒錯，全都掃描到電腦上。”莊蔚然輕輕頷首，“差不多掃描之后，我發布在網上就能夠回龍城。”

    “那個數學冬令營怎么說？”

    “還能怎么說，您都寫信給上面，當即拍板就在龍城大學舉行。大概一月中旬左右開始，到二月上旬。說是要選出參加io大賽的選手，由龍城大學的教授帶隊出國參賽。”

    “恩。”莊蔚然想了想，“哪個教授比較合適呢？”

    謝啟勝沒有說話，開始掃描論文。

    經過兩天的掃描，一摞論文總算是完成。莊蔚然直接發布在arxiv和nstl之后，沒有理會收拾好東西之后，對謝啟勝說道，“謝中尉，我們走吧。”

    “莊教授，我們現在回龍城嗎？”

    “不然呢？”莊蔚然好笑的說道，“對了，謝中尉您訂票沒有。”

    “是明天的票，莊教授。”謝啟勝帶著不好意思的臉色，“我以為今天莊教授還要休息一天，就訂了明天的票。”

    “明天就明天吧。”莊蔚然坐在客廳，“我得把手機給關掉。”

    “恩？”謝啟勝不理解，“莊教授，您這是？”

    “論文發出去之后，肯定會有不少人通過郵件和電話的方式聯系我。挺累的。”躺在沙發上，莊蔚然看向天花板，“我還是好好休息一段時間吧，至少今年我不會在做課題。”

    謝啟勝沒有說話，今年馬上就要過完，還有幾天的時間就要到2018年，那就是明年了。

    …………

    鄂省，江城。

    任鵬剛回到家沒有多久的時間，每天都被各個高校的電話轟炸，中心思想就是讓他去他們那邊的學校上學。江城大學還真找上門來，給了很多優惠的條件。任鵬的父母本身也就是個普通的工薪族，哪里見過這么大陣勢。京大、菁華和鄂省乃至全國聞名的江城大學都找上門。

    晚飯的時候，任鵬的父親詢問道，“小鵬啊，你倒是個是什么意思？你以前不是想要去京大嗎？這都得了奧數競賽一等獎，可以直接去京城大學讀書，你又不干了？”

    “爸。”任鵬看向父親，“我，我想去龍城大學。我已經和龍城大學簽好意向合同了。”

    “龍城大學？”父親眉頭輕輕皺著，“這江城大學也比龍城大學好吧？你干嘛去龍城大學？本來龍城大學又不是什么好學校。”

    “那也是重點大學。”

    “是重點大學，也不如京城大學和菁華大學不是？好好的京城大學你不上，跑去上龍城大學干嘛？”

    “爸，您不懂。”任鵬搖著頭，“我就想去龍城大學，對于我以后在數學上的研究很有好處的。”

    母親在一旁說道，“那你總得有個理由說服我們吧？為什么要去龍城大學。”

    “因為莊教授在龍城大學。”

    “莊教授說了，以后龍城大學還會聘請很多國內外知名的教授成為龍城大學的教授，會把龍城大學打造成華國的數學中心。我想去龍城大學……”

    “你這孩子，人家說你就信啊。”母親笑著說道，“人家這是在給你畫餅呢，我看還是京城大學好，菁華大學也好。最不濟，你在江城大學還能離我們近一些。”

    “爸媽，您們不知道，莊教授是國際上最知名的數學家，被稱作數學教皇。還被稱作華國數學第一人，他是龍城大學的講席教授，之前還得到瑞典皇家科學院的聘任，成為外籍院士呢。人家非常厲害，不知道多少人都想要去龍城大學呢。他還會給本科生講課，我想去龍城大學。”

    “那里以后一定能夠成為華國的數學中心。”

    “你這孩子，是他厲害，但他再厲害也沒有三頭六臂吧？光他一個人厲害頂什么用？”

    “我想跟著他學數學。”任鵬不好意思的低下頭，“我想考他的研究生。”

    “這……”任鵬的父母對視一眼，對方這么厲害，又是龍城大學的教授。那可不是近水樓臺先得月？跟著這么厲害的教授，孩子以后肯定也很有出息。

    “你這么說也沒有錯，你去龍城大學讀書，也屬于近水樓臺先得月。”父親沉吟著說道，“那你自己選。”

    “恩。”任鵬松了一口氣，還好沒有因為這個問題家里意見不一，否則就難看了。

    吃完飯之后，他登上秋秋。

    【任鵬：衛浩

    衛浩：來了，任大神有什么事情嗎？

    任鵬：衛神，你想好去哪個學校了嗎？

    衛浩：龍城大學，任大神，你呢？

    任鵬：當然是龍城大學

    衛浩：任大神，我們龍城大學見！】

    關掉秋秋之后，任鵬緩緩吐出一口氣，看來還是去龍城大學比較好，大家應該都要去龍城大學吧？還有冬令營也是在龍城大學舉行的。

    …………

    來到機場時，人潮涌動，莊蔚然坐在候機廳里的飯店一邊吃飯，一邊看著雜志。謝啟勝沒有說話，突然莊蔚然抬起頭來詢問道，“石上尉現在如何？”

    “還行。”謝啟勝點點頭，“醫生說石上尉休息幾個月就成，現在還在醫院修養著。”

    “恩。”莊蔚然翻過報紙之后，“那么謝中尉到時候還是住在石上尉那個屋子里？”

    “我都可以。”謝啟勝笑著說道，“睡在車內就行，不用這么麻煩的。”

    “我沒有虐待人的習慣。”莊蔚然笑著，“走吧。”

    付完錢，莊蔚然來到候機廳坐下，等了一會兒之后，飛機降落。

    回到龍城已經是晚上，沒有人接機，賀睿銘和衛耀陽都挺忙的。賀振國也在忙，況且謝啟勝會開車，來到停車場，將那輛汽車開走。回到小區，莊蔚然領著謝啟勝來到大門前。打開門，家里靜悄悄的，燈光都是關著。大概是出門吃飯了吧，打開燈，他率先走入房間內。

    來到客廳坐下后，謝啟勝關門。打量著眼前的環境，很寬敞。

    坐在沙發上，莊蔚然詢問謝啟勝，“需要來點飲料嗎？”

    “不用。”謝啟勝急忙搖著頭，“我喝點茶水就好。”

    喝完茶水，莊蔚然帶著謝啟勝走到石正安的屋內，東西倒是沒有怎么動過，只是這些天還是做過清潔。

    “因為之前石上尉在這里休息過，所以……”莊蔚然露出不好意思的笑意，“今晚你先將就一下，明天我會讓mama給你準備另外一個房間。”

    “不用這么麻煩。”謝啟勝急忙罷手說道，“我睡這里就挺好的。”

    回到房間后，莊蔚然確實挺累的，洗完澡直接躺在床上睡覺。

    起床的時候，謝啟勝依舊在和他父母說笑。看見莊蔚然下樓，賀振國對莊蔚然說道，“睿寧醒了？昨天回家怎么也不打個招呼。”

    “爸媽。”莊蔚然一邊下樓一邊詢問，“昨晚干嘛去了？”

    “莊教授早啊。”衛耀陽打了聲招呼，坐在椅子上吃飯，賀睿銘沒有在。

    “昨天晚上去你大伯那邊參加晚會。”

    “謝中尉。”莊蔚然走到桌前，“陸透社那邊有消息嗎？”

    “還沒有。”謝啟勝搖著頭，“應該快了吧？莊教授。”

    “什么事情啊。”衛耀陽抬起頭看向莊蔚然，“陸透社什么？”

    “沒什么，吃你的飯。”莊蔚然淡定的拿著筷子，“按照時間來算，應是快了。”

    吃完飯，到達學校之后。皮爾斯大概是陪著朗蘭茲教授在龍城游玩，他來到辦公室時，門還是關著的。

    打開門，莊蔚然進入房間，看著一切幾乎是沒有任何的變化，坐在椅子上，打開電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