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可以啊。”反正晚上都要去華國科大的圖書館看論文，下午出去逛一逛，晚上再去圖書館不就好了。

    賀睿惟洗完澡出門，莊蔚然正在慢悠悠的吃飯。他坐在沙發上休息，拿起一份報紙看著。

    有一搭沒一搭的和二伯母說著話，莊蔚然就在旁邊聽著，不言不語。

    石正安更加沒有話說，直到莊蔚然吃完飯，賀睿惟問了一聲，“外面的車是睿寧的？”

    “不是我的，不是石上尉的嗎？”

    石正安笑著說道，“這是上面派下來的人，不是我的車。”

    “睿寧待會坐哪個車？”

    “就做這個吧，睿惟哥就不用開車了啊。”

    “這不太好吧？”賀睿惟想了想，“我這不是待會還要去接女朋友嗎？”

    莊蔚然愣了一下，“是哦，睿惟哥什么時候談戀愛的？”

    “好多年了。”賀睿惟笑著，“這不是一直在忙，還沒有來得及商量結婚的事情嗎？不然，應該要快結婚了。”

    “嫂子是哪里的？”

    “院里的啊，待會我帶你去見見，你嫂子可好了。”賀睿惟笑著說道，“走吧，她可厲害了。”

    離開家門，石正安開著車，莊蔚然坐在前面。來到高樓前，賀睿惟下車說道，“你們等等啊，我去找她。”說著，莊蔚然看見賀睿惟鉆進高樓中，莊蔚然看向旁邊的石正安，詢問道，“你談戀愛了嗎？”

    石正安愣了一下，隨后點著頭，“有一個，不過不在廬陽，在我老家那邊，是高中同學。”他說話的時候有些羞澀，“正準備結婚，大概是明年吧。”

    “真好。”莊蔚然笑著說話。

    “莊教授沒有談戀愛嗎？”

    “談戀愛？”莊蔚然愣了一下，隨后搖著頭說道，“比起談戀愛我更適合做研究，戀愛有什么好談的，談戀愛還能搞好研究嗎？”

    “額……”石正安愣了好一會兒，不知道該怎么給莊蔚然說。好像不談戀愛對于莊蔚然而言是天經地義的事情，“再說了，談戀愛多麻煩。還是研究課題好，我就等著明年的化學實驗室咯。”

    “對了，你是哪里人來著？石上尉。”

    “和莊教授一樣，都是龍城人。”石正安笑得靦腆，“莊教授是龍城人的驕傲呢。”

    賀睿惟出來的時候，還有一個短發的女生走在前方。看上去英姿颯爽，和賀睿惟還有石正安的氣質相似，大概也是當兵的女生。

    打開車門女生先上車，賀睿惟后上車。

    “嫂子好。”莊蔚然甜甜的叫了一聲，他那張高中生一樣的臉讓逗得女生笑了起來，“小弟弟，你是賀睿惟的弟弟？”

    “是啊。”

    賀睿惟急忙介紹道，“這是我弟弟睿寧。”

    “這是石正安上尉。”

    “你好。”石正安輕輕點頭，女生打量著石正安，“我記得他不是你戰友吧？”

    “嗨，和我沒關系，你得問我弟。”

    “我是奉命保護莊教授的。”石正安笑著說道，“莊教授去哪里，我就去哪里。”

    “莊教授？”女生疑惑地看向三個人，“誰是莊教授？”

    第156章 大誤會

    “睿寧，這是我女朋友，金禧靈。”賀睿惟介紹著，莊蔚然轉過頭笑著說道，“嫂子的名字真好聽。”

    金禧靈打量著長著一張娃娃臉的莊蔚然，她好歹也當了好幾年兵。讓上尉保護的人，級別和權限都是非常高的，莊教授是誰她不知道。但是石正安一直沒有說話，看著他的眼睛就知道，這家伙不是普通部隊出生。是特種兵，讓特種兵保護的人——嘖嘖，倒是挺稀奇的。就是那位莊教授呢？

    “睿寧這個名字也不錯。”金禧靈笑著說道，“那我們是不是還要等一個人？”

    “莊教授呢？”

    “我我我。”莊蔚然舉手，“我有兩個馬甲，一個叫莊蔚然，一個叫賀睿寧。”

    金禧靈噗嗤一聲笑了出來，“是你啊。”

    石正安沒有說話，開車離開大院。

    金禧靈好奇的說道，“睿寧，你是研究什么的？”

    “數學。”

    “多大了？這都教授了？你哥要是有你一半努力，也不至于考個學校都這么費勁。”

    “二十歲。”莊蔚然說道，“睿惟哥不是挺好的嗎？”

    級別不低啊，金禧靈在心中想著，至少她是第一次見到被特種兵保護的教授。而且年紀還這么輕，和賀睿惟應該是堂兄弟的關系，她之前確實有聽賀睿惟提起過，他有個堂弟好像是在當教授。她當時還以為賀睿惟是在開玩笑，因為她家有個叔叔是在京大當老師。賀睿惟就順嘴說了這么一句，也沒有多說。現在看著面前賀睿寧，她似乎覺得自己在什么地方見過。

    又想不起來，究竟是在什么地方見過。

    “弟弟。”金禧靈笑著說道，“你現在在哪個學校教書啊？”

    “龍城大學。”莊蔚然躺在椅子上，“挺好的一個學校，尤其是數學和物理學，非常不錯，我特別喜歡。”

    金禧靈安靜的聽著莊蔚然口若懸河的夸贊著龍城大學，“理學院的教授們都挺厲害的，好多院士。個個說話又好聽，還能教授很多知識。”

    “那弟弟也在龍城大學當教授嗎？”

    “是啊。”莊蔚然輕輕點頭，他雖然出名，作為數學天才，甚至可以說確實是華國數學界首屈一指的人物。但不可能全國十多億人都知道他，知道他的人多，不知道他的人同樣很多。

    比如說，最近某些采訪，甚至有些大學生都是不知道錢學森、錢三強、于敏這類真正的大科學家，甚至可以說是華國脊梁的科學家。

    莊蔚然對于很多人不認識他，并不感覺到意外，他又不是光鮮亮麗的明星，每天都會出現在鏡頭前。即便是那些每天都出現在鏡頭上的明星，依舊還是有人會不認識，何況他一個搞學術研究的，想想國家之前的那些前輩，宣傳了這么多年，還不是有很多人不知道，不清楚，還會張口亂說。

    如果學歷低也就算了，即便是大學生都還是有不少人都不知道。

    所以這件事情，完全就是看你愿不愿意去了解。看著嫂子就知道，估計挺忙的，也沒有時間休息。又是當兵的，估計沒有多少時間去了解天才之類的。

    不清楚，不知道，不太看電視，不知道他很正常啊。他很少出現在央電的新聞中，倒是媒體采訪不在說話，但很多時候媒體采訪都不會用紙質的形式發表。一般都是在圍脖或者是在網上公開，像是金禧靈這種不愛看圍脖等等之內新聞的人不認識不清楚莊蔚然實在是太正常不過。

    “是龍城大學數學系的教授？”金禧靈嘴微微張開，很是納悶的說道，“睿寧是在什么地方讀的博士啊？”

    “京城大學。”莊蔚然笑著，“我的教授是陶瀚海。”

    “沒聽說過，不過我有個叔叔在京城大學當老師，不知道睿寧你認不認識。”

    “是京城大學哪個學院的？”

    “物理學院吧？”金禧靈想了想，“估計睿寧不認識。”

    “沒有啊，物理學院的教授和老師我都挺熟悉的。”

    “金銳。”

    “哦，金銳老師啊。”莊蔚然揚起笑意，“我認識，他上的流體力學的課程，之前我也聽過很多次，我聽說他是湍流實驗室的研究人員。”

    “你真認識啊？”

    “認識啊。”莊蔚然想了想，“我在物理學院蹭過金銳老師的課，他應該有映像吧？”

    “睿寧博士畢業就在龍城大學當教授去了嗎？”金禧靈還挺好奇的，她和賀睿惟到了談婚論嫁的年紀，本來就是從高中談戀愛到現在。原本早在前些年就該結婚的，但是兩人都在部隊，都挺忙的。婚事一直拖著，拖到了現在。

    前些日子，她是聽賀睿惟說起過，家里最小的堂弟被找回來了。賀睿時、賀睿鵬和賀睿銘她都見過，只有賀睿寧她還沒有見過。

    也不知道今天是第一次見到賀睿寧，長得著一張娃娃臉，看上去有些乖巧。

    沒想到竟然是數學教授，她很好奇眼前這個最小的弟弟到底是什么來路。京城大學博士畢業之后就去龍城大學當教授，再加上還需要石正安這種上尉保護。想想就覺得很奇怪，一定非常厲害吧。但是也有點太過離譜，這才二十歲就需要這么保護，華國這么多教授。需要保護的也是極少數，比如說院士之類的，很多院士也不需要這種特別的報保護。但是莊蔚然竟然能夠做到院士都做不到的事情嗎？

    “沒有，我畢業之后申請了一段時間的訪問學者，在燈塔國的普林斯頓大學做學術訪問。”莊蔚然不好意思的說道，“普林斯頓大學非要讓我當數學系的講席教授，我也沒有辦法。然后在普林斯頓高等研究院獲得了教授的席位。”

    “今年剛回國。”

    無形裝x，最為致命。

    什么普林斯頓大學非要讓他當教授之類的，聽上去就很裝。金禧靈還真聽說過普林斯頓大學，是在高中的時候聽叔叔金銳提起過，當今世界上數學最好的高校就是普林斯頓大學，普林斯頓高等研究院也是理論研究的圣地。

    莊蔚然在普林斯頓大學當訪問學者，能夠拿到普林斯頓大學和普林斯頓高等研究院的教授，難怪一回國就擔任龍城大學的教授，并且還需要石上尉來保護他。可是莊蔚然到底是什么級別？還需要石上尉來保護，保密級別很高以及權限很高？

    “我聽叔叔說起過，普林斯頓大學非常好。”

    “是，數學很多頂尖大師都在普林斯頓大學，和他們比起來，我還有很多不足的地方。”莊蔚然羞澀的笑著，金禧靈也是相信了莊蔚然的話。畢竟他看上去還這么小，估計是在做一些保密性質的研究，才會讓石上尉保護他。

    大概是核心研究吧，就她說了解到的，現在華國的科學界確實有點青黃不接。在過去的幾十年內，大量國內的科研人員都跑向西方。不僅是學術研究的環境，還因為那個年代國內確實過得苦哈哈的，不像是國外過得非常滋潤。

    這么多年過去了，國內的科學界青黃不接。很多時候老人都實在是太老了，只能當個總顧問，剩下的都需要他們這些二三十歲的小年輕來研究。

    以莊蔚然在普林斯頓大學當過教授，又回國的身份，顯然是高級人才。進入核心的研究部分，負責一些事情是非常有可能的。

    “睿寧現在是幾級教授啊？有沒有申請青年學者之類的？”金禧靈也算是在關心莊蔚然，憑借莊蔚然高級人才的身份，應該在龍城大學很吃香，起碼在龍城大學數學系算得上是為數不多的骨干教授。申請個青年學者之類的，還是挺容易的吧？

    她叔叔在去年也成申請到青年學者，這都快要五十歲了，才是青年學者，現在科學界也不好拿名額。

    莊蔚然輕輕點頭，“是一級教授，申請到了長江學者。”

    “長……長江學者？”金禧靈很震驚，愣在原地。

    長江學者可以說是學術帶頭人的級別，在上一步那可就是院士，已經是華國科學界最頂尖的人群了。多少長江學者一輩子都當不了院士。還有多少長江學者那可是五六十歲才能申請到的，某一個學科，幾乎處在國家最頂尖的水平才能夠擁有長江學者這個名稱。

    莊蔚然又是一級教授，又是長江學者，幾乎可以說是享受到除了院士之外，最高的人才待遇。

    這才二十歲，金禧靈還沒有回過神來。莊蔚然又說，“我最近在準備課題，明年大概是要提交到一個課題，不過應該來不及了。原本是想要參加國家自然科學獎評選的。”

    說著話，他摸了摸鼻梁。看來這位嫂子應該對于科學界的這些稍微有些了解，他忍不住就開始和金禧靈開始說起來。

    “國家自然科學獎？”金禧靈也是聽說過這個名字的，在小叔叔的熏陶下，她清楚的知道這個代表著什么。

    “我聽說獲得國家自然科學二等獎以上是可以獲得院士增補名額的？”

    “對。”莊蔚然輕輕點頭說道，“是可以獲得院士增補名額。”他笑得很羞澀，“校長想要我在明年上院士增補名額。”

    “主要是校長想要我在明年當選院士。”

    “睿寧，你才二十歲，這就……要當選院士？”

    “明年就二十一歲了。”莊蔚然笑著說道，“不過明年應該當選不了院士，看大后年吧。嫂子你也知道院士是兩年選一次的。”

    “是……”第一次遇見活得要參選院士的教授，還是她未婚妻的弟弟。這要是當選院士，那得是最小的院士吧？

    “你準備的參選國家自然科學獎的課題是什么啊？”雖然她不懂，但是她好想要知道。

    “霍奇猜想，千禧年大獎難題之一。這個金老師應該給嫂子說過啊。”

    “我知道了。”金禧靈拍著腦袋說道，“之前叔叔說說起過你，京城大學的天才。說你是被陶教授挖去京城大學的，之前在華科大的少年班就讀。不到一年的時間就大學畢業，完成了所有的學分。是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