數學之巔，近代以來，只有那位被譽為代數幾何上帝的格羅騰迪克先生一覽眾山小。其他的學者和教授，不泛一流的數學大師，但是距離數學教皇這個稱號，站在數學之巔的位置，多少還是缺乏說服力的。

    自從數學大師陳省身先生離世之后，華國不泛一些數學強人。但始終都在國際數學界中徘徊在二線左右，不管是華裔還是華國籍貫的數學家，距離數學巔峰都還挺遠的。唯有莊蔚然，非要讓陶教授給莊蔚然一句評價的話——驚世駭俗！

    這就是他對莊蔚然的所有評價，縱觀所有的文獻和數學大神們的傳記。不難發現，數學是天才的學科，唯有真正的天才，才能夠在數學上達到一流。而莊蔚然表現出來的天賦，不僅僅只是一流數學家這么簡單。

    第37章 提議

    只要莊蔚然在今后的研究中不出錯，在努力一些，成為新一代的數學教皇也不是沒有可能的。

    當然，這也只是陶教授的期望。莊蔚然是真的喜歡數學，對于數學的熱愛是有目共睹的。陶教授相信，就沖著莊蔚然這股對于數學極為執著的勁頭，恐怕將來在數學上的成就也不可能低。

    即便不是新一代的數學教皇，那也是舉世聞名的數學大師。至少是一提起名字，就讓人想到，這是在數學史上極為有分量的數學大師。

    陶教授學習的是數學物理學，當教授時，也是數學物理學教授。但他本質上還是數學出生，也想要給華國培養一個超一流的數學家。莊蔚然的出現，滿足他對超一流數學家的所有想法——天賦異稟，熱愛數學，研究能力強悍。

    他毫不猶豫地從華國科技大學將莊蔚然搶過來，到現在華國科技大學數學學院的那群教授，提起他的名字就恨得牙癢癢。這么好的一個苗子，那可是科大數學學院的頭號種子選手，比io大賽的冠軍還要熱門的香餑餑就這么被陶瀚海這家伙給搶走了。誰能氣得過，在莊蔚然剛被拐到京大的前兩年，科大的教授們沒有少找京大的麻煩。

    就差動手直接將莊蔚然搶回華國科技大學，當然，他們就是想要搶，估計也會被京大打110。但是華科大的教授們看陶瀚海非常不爽，現在看見他就想要罵上一句。

    莊蔚然之所以跟著陶瀚海學習，也是因為陶瀚海不僅是海歸，他還在arxiv上看見過陶瀚海的論文。非常漂亮，所以他才會選擇跟著陶瀚海學習數學物理學。

    本身像是陶瀚海這樣歸國的教授就挺吃香的，又是業內大牛，無數的學生都想要跟著陶瀚海。

    他也是第一眼就看重了莊蔚然，主要是莊蔚然實在是太出色。不管是大學本科的論文還是，平時的成績，都是屬于華科大最頂尖的。

    當然莊蔚然也沒有辜負陶瀚海的期望，到京大之后，莊蔚然幾乎都沒有怎么詢問他問題。幾乎每天都在圖書館，或者是在宿舍內研究課題。

    直到有一天晚上——陶瀚海還記得，那天晚上是凌晨兩點過。

    他家的大門被不停地敲打著，打開門，看見莊蔚然站在門外。陶瀚海人都傻了，還以為莊蔚然出什么事情，結果莊蔚然一臉興奮的對他說，“教授，我解開了楊-米爾斯存在性和質量缺口。我終于解開了楊-米爾斯存在性和質量缺口。”

    陶瀚海因為剛醒，還處在一種懵逼的狀態，根本就沒有聽清楚。他只能看見莊蔚然非常興奮的手舞足蹈，過了好一陣，他這才緩緩地說道，“小莊，你說什么來著？”

    莊蔚然的動靜太大，把嚴雨凝也給吵醒。

    她站在客廳說道，“小莊說解開了什么問題吧。”

    “對對對。”莊蔚然依舊興奮，“教授，我解開了楊-米爾斯存在性和質量缺口。”

    “什么？”陶教授反應過來的時候，整個人都傻了。

    “小莊，你說什么來著？”

    “你解開了楊-米爾斯存在性和質量缺口？你驗算過了嗎？”隨后，陶瀚海又覺得自己這句話挺傻的。當然，莊蔚然做出來，不管怎么驗算，大概率是不可能驗算出什么錯誤來。

    可這是半個多世紀，一直困擾著數學家和理論物理學的問題，被一個毛頭小孩解開。如果莊蔚然真正解開，那自然是會獲得巨大的聲望，甚至成為國內數學的第一人。但要是他沒有解出來，笑話可就大了，甚至以后的學術道路都被自己給堵住了。

    陶瀚海第一想的就是莊蔚然會不會已經將論文發表在arxiv上，倘若是已經發上去，那可怎么辦？

    今后的學術聲譽還要不要了。

    “小莊，你發表在arxiv上了嗎？”

    “發了啊。”莊蔚然那年才十六歲，做出這樣的成果，怎么可能不發表在arxiv上，他恨不得直接昭告天下。

    還是有些小孩子氣，陶瀚海臉色驟變，他擔心莊蔚然的論文會有什么問題，之前莊蔚然沒有看出來。當然，他不是在懷疑莊蔚然。但是這篇論文本身就是莊蔚然獨立完成的，但肯定是要掛上他的名字。他倒是沒有什么事情，可是論文發表出去，如果有什么錯誤，對將來莊蔚然的學術名譽是有極大損害的。

    莊蔚然本身就是一個天才，他可不想看見一個天才在這么小的時候就隕落。

    “小莊，你就發表在arxiv上，有沒有投稿？”

    “目前……還沒有。”莊蔚然搖搖頭，倒也不是他不想投稿，而是他還在整理論文，要過幾天才能投稿。

    “暫時別投稿。”如果只是發表在arxiv上還好，arxiv上每天都有無數篇關于楊-米爾斯存在性和質量缺口的論文，很多都是宣布自己已經解開楊-米爾斯存在性和質量缺口。就算是論文中有錯誤，大家也只是笑笑而已。不會對莊蔚然的學術聲譽造成太壞的后果。本身arxiv就是自由上傳論文的地方，全球的學者和教授都能夠自由的交流在學術上的體會和心得。

    “啊？”莊蔚然不太明白，“教授您是不相信我？”

    “小莊。”陶瀚海極為嚴肅的說道，“不是我不信任你，而是這件事情太大。”

    “你心里也清楚，這篇論文如果投稿之后，會造成多大的波瀾。我現在不讓你投稿，也是為了你的學術聲譽著想。”陶瀚海停頓了一下，又繼續說道，“你把這篇論文傳給我，我先驗算一次。”

    “你已經發表在arxiv上，也不用擔心我會冒名頂替你的一作。”

    “教授，我……沒有想過這種事情。”莊蔚然有些手足無措，陶教授對他很好，他根本就沒有想過這種事情。反倒是陶教授笑瞇瞇的說道，“小莊，你當然沒有這方面的想法，但是防人之心不能無。今天已經這么晚了。”

    陶瀚海看了一眼時間，“你先進來睡覺吧。”

    “這大半夜的，跑到家里人。”陶瀚海搖搖頭，他當然能夠理解莊蔚然現在這種興奮中帶著孩子氣的感覺。如果他還在當博士的時候，解開楊-米爾斯存在性和質量缺口，估計也好不到哪里去。

    那天，是陶瀚海記憶猶新的一天，他仿佛看見了一顆照耀華國數學界的明日之星冉冉升起。

    …………

    等莊蔚然睜開眼睛的時候，看著周圍的環境，他現在身在普林斯頓大學校外的別墅里。

    洗漱之后，他簡單的吃了早餐。換了一身比較正式的西裝，看上去還有些不太合身，莊蔚然前往辦公室，遇見李飛，發現他穿得還挺稀松平常的。

    莊蔚然有點尷尬，“李副教授，我是不是裝得太過正式了一點？”

    “確實！”李飛打量著莊蔚然這身衣服，和平日里比較休閑的莊蔚然不太一樣。再加上西裝不合身，看上去頗為有些不倫不類的感覺。

    “小莊，其實上課也不用這么正式，你平時喜歡怎么穿，就穿什么去上課。普林斯頓大學，對于這方面沒有硬性要求。”李飛拍了拍莊蔚然的肩膀，“我知道，你想要給學生展現出比較好的一面。但現在這樣吧……”

    李飛一言難盡的表情讓莊蔚然當場社死。

    “那我還是回去換一身衣服吧。”他平時也不太愛穿著偏正式的西裝，要不是因為今天是第一次上課，他也不會穿著這么正式。

    “行，你的課是下午的。”李飛看了一眼時間，“還來得及，趕緊回去換身衣服。”

    莊蔚然走后，李飛一個人在偷笑。

    好在莊蔚然趕緊換了一身衣服回來，看上去正常多了。

    坐在辦公室里，李飛還在絮絮叨叨的給莊蔚然說，“小莊，四五月份你就得招收一些研究生，對于研究生你有什么要求嗎？”

    “其實也沒有什么要求吧，我想，能夠在普林斯頓大學攻讀數學的研究生，應該都挺厲害的。只要合眼緣就行，其他的，我覺得達到了普林斯頓大學的標準，也沒有什么好要求的。”

    “你挑選學生有點佛系了啊。”李飛笑了一下，“說起來，你現在也算是學校里的名人，很多學生都想要見見你。”

    “額……”莊蔚然撓著頭，有點不知所措。

    “行了，好好上課就行。”李飛輕聲說道，“不過，我猜有很多大佬都想要去聽聽你的課。”

    “是吧。”莊蔚然點頭，對于上課這點，他還是挺有信心的。至少，他感覺不會出太大的錯誤，不會在學生面前出丑。

    “課題進展如何？”

    “也就那樣吧，我還得再想想。”

    “來普林斯頓大學也有幾個月的時間了，還沒有開始動筆嗎？”李飛關切的詢問。

    “沒。”莊蔚然搖著頭，“還有一些數論上的東西沒有整理清楚，我準備整理清楚之后再進行動筆。”

    “小莊。”李飛頗為擔心的說道，“馬上就是國際數學家大會了，你還有一小時的演講報告。下面這么多偷國人都盯著你呢，要是出了一點錯誤，我相信這些偷國人肯定會把你往死里整。要實在不行，先研究一個比較簡單點的課題，或者是把楊-米爾斯存在性和質量缺口這篇論文報上去做演講報告？反正你也沒有在國際上講解過這個報告。”

    “不行。”莊蔚然直接否決李飛的這個提議。

    第38章 出事

    他莊蔚然根本就不是這樣的人，因為害怕課題被人挑刺，或者是在國際數學家大會之前做不出來，他就換一個課題？這是不可能的事情，一輩子都不可能。

    他喜歡這種刺激的冒險舉動，更何況他有信心在國際數學家大會之前解開弱哥德巴赫猜想。至少，能夠做出一些突破。不會讓那群人抓住把柄，李飛很是擔心，“我說小莊，你別告訴我，國際數學家大會的學術報告會，你已經將弱哥德巴赫猜想給報上去了？”

    “對。”

    李飛愣在原地，“真的假的，可是小莊你現在還沒有開始動筆啊。”

    “那邊需要接收一些論文才行，論文你打算怎么辦？”

    莊蔚然攤開手，“我告訴國際數學家大會的工作人員，我這邊的論文還沒有開始，需要等到臨近學術報告會的時候才能提交上去。”

    “至少是帶有突破性的學術研究成果，那邊已經答應了。”

    “不是……”李飛倒吸一口涼氣，這次國際數學家大會的主席是霓虹人，多個工作人員都是霓虹和偷國人。李飛有理由懷疑，他們這么給莊蔚然打開方便之門，就是想要讓莊蔚然出丑。

    甚至是在國際數學家大會的時候，一舉將莊蔚然的學術聲譽打壓到最低點。

    畢竟，華國冒出頭一個數學天才。尤其還是在未來或許能夠成為數學大師的數學天才，這是霓虹和偷國都不想要見到的事情。

    “小莊。”李飛臉色都變青，“你要不在想想，現在改還來得及。”

    “不用。”莊蔚然固執地搖頭。

    “不是，你想過這么做的后果沒有？”李飛現在特別生氣，他也要去參加國際數學家大會。莊蔚然這么做，無疑是在拿自己往后幾十年的學術聲譽開玩笑。

    弱哥德巴赫猜想，莊蔚然現在還沒有開始動手，就算是他開始做，恐怕也要明年，乃至于好幾年的時間才能夠解開。

    眼看著國際數學家大會也就是幾個月后的六月份，不對，還不到三個月的時間。現在已經是三月份，國際數學家大會可是在六月上旬召開。

    再加上他們前往偷國，在五月底就要出發。

    算算，根本就沒有幾個月的時間。怎么可能解開弱哥德巴赫猜想，這不是拿自己的前途開玩笑？李飛絕不允許這樣的事情發生。

    他和莊蔚然都是華國人，并且還是他的好朋友陶瀚海拜托自己照顧他這個學生。況且，莊蔚然可以算是華國數學界最有可能登頂國際數學巔峰的人。別看霓虹好像出了許多的數學家，有二流有三流，但是距離最頂端的一流數學家還是有很長一段距離的。

    莊蔚然就不同了，他是真的很有登頂一流的實力，甚至是站在數學巔峰之上。

    讓這么一個學生去冒險，暫且不說能不能成功，顯然是根本不合算的。霓虹和偷國都在等著莊蔚然出丑，讓他的學術權威在國際上大打折扣。現在的亞洲，也就是華國和霓虹國的天下，偷國雖然也不錯，但是和霓虹還有華國有一段距離。

    霓虹恨不得現在莊蔚然就沒有學術聲譽，偷國同樣如此。

    所以莊蔚然提出這個意見之后，那邊的人想也沒想就直接答應了莊蔚然。反正最后出丑的人是莊蔚然，是他們華國，和霓虹還有偷國有什么關系嗎？再加上，現在燈塔國已經漸漸開始壓縮華國的留學名額，很多學習理科的留學生已經不能前往燈塔國繼續學習。像是莊蔚然這樣的訪問學者雖然現在燈塔國還沒有動手，但將來肯定會動手的。

    莊蔚然以后要么加入燈塔國，要么直接被禁止前往燈塔國，乃至于在燈塔國被扣押都是有可能的。

    數學畢竟是理科的根基，學好數學的人回到華國，還是讓燈塔國有些懼怕的。現在華國再也不是幾十年前的華國，和燈塔國的差距越來越小。燈塔國也越來越害怕華國，況且像是霓虹和偷國這樣的國家，對燈塔國還真不可能有什么威脅。但華國就不一樣了，華國的理科教授、學者非常多，這幾十年的時間，出現了不少在國際上知名學者和教授。

    他們回國后，如果研究一些東西對于燈塔國來說是有害的，或者是燈塔國沒有的技術該怎么辦？

    像是莊蔚然這樣的學者，或許不會直接參與研究，但誰敢打包票，莊蔚然在數學上的研究能力，不會被華國重視？讓他進行數據上的處理，甚至做數學模型。

    任何一項科學項目，尤其是對燈塔國有威脅的科研項目，做數學模型，是非常常規的。

    現在的華國數學已經強大到讓燈塔國擔心，倘若是有了莊蔚然這種國際頂尖水平的數學家，那么燈塔國恐怕只會面對更為巨大的壓力。

    幾十年前發生的事情，已經讓華國建立了一個完整的航天航空體系，實現了空天一體化的打擊能力。要是再來一次，誰知道莊蔚然能夠玩出什么花來。

    現代數學的細分很多，莊蔚然顯然并不只是研究數學某一個細分領域的專家。對于他來說，恐怕整個數學都是他的研究對象。遙想當年，法蘭西的格羅騰迪克諸多的研究成果都被轉化為軍事科學成果。莊蔚然的研究，是不是也可以轉化為軍事科學成果，從而對燈塔國產生更多的威脅呢？

    這可是一個活生生的科學家，享譽全球的頂尖數學人才。被譽為，未來的數學之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