嬌寵福寶 第5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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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譽伸手撥了下她有些濕潤的睫毛,聲音不像是不悅:“你怎知本王能坐上皇位, 還是……。” 他語氣一轉(zhuǎn):“你對魏王也說過這樣的話。” 陸靖瑤愣了愣,微張著唇, 喃喃道:“怎么會, 我對他說這話做什么。” 趙譽瞇了瞇眼,陸靖瑤嘴巴比大腦反應快:“譽表哥,我從來沒覺得魏王能登位, 雖然我爹娘和外祖母支持的是魏王, 可在我看來魏王比不得譽表哥適合做這大齊之主。” 趙譽被她的話逗笑了,他俯在她耳邊,小聲道:“阿福剛剛不是說該是誰的便是誰的嗎?怎么這會又改口了。” 陸靖瑤趕緊道:“我何時改口了,我說該是誰的便是誰的, 那是因為我覺得便該是譽表哥的。” 她這會腦子清醒了些,雖然知道他放過寧國公府的可能性不大,可這輩子陸府沒有陸柒,上輩子也沒聽說寧國公府有什么三小姐,證明這一世和上一世還是有些區(qū)別的,她總要努努力才行。 她捏著拳,臉不紅心不跳一本正經(jīng)的拍馬屁:“我自幼便識得譽表哥,譽表哥雖貴為皇子,可內(nèi)里的艱辛也并不是旁人能瞧得見的,皇后娘娘身為譽表哥養(yǎng)母,卻并不是譽表哥的生母。” “她待譽表哥算不得盡心,宮中人慣會捧高踩低,皇后娘娘不把譽表哥放在心上,想來她宮里人對譽表哥也不怎么尊敬,宮中爾虞我詐,稍有不甚便會喪命,便像吳王殿下與康郡王殿下一般,死后連皇陵都入不得。“ “譽表哥你這一路過來定然沒有少受委屈,你是宮中長大的孩子,你所經(jīng)歷的都比旁人要多的多,而魏王殿下自出生起便被我外祖母送入忠勇侯府,忠勇侯寵他護他,便是忠勇侯夫人不待見他也不敢忤逆忠勇侯,忠勇侯府老夫人慈愛,魏王殿下自幼在忠勇侯府享受父親與祖母的關懷,他不知身份只知圣賢書,無憂無慮的生活了這么多年,吳王與楚王手眼遮天的時候他根本都沒有經(jīng)歷,如今認祖歸宗,恢復了皇子身份,我外祖母便一直護著他,想要扶他上位,我外祖母最是護短,她護著誰時,被她護著的人便是最幸福的。” 她頓了頓,抬眼看了趙譽的臉色,他挑眉示意她繼續(xù)說。 “他既然享受了親人給他的溫情,又憑什么在這個時候回到原本的家族奪取兄弟用血拼來的皇位。” 趙譽沒料到她會這么說,有些詫異。 陸靖瑤避開他的目光:“我只是覺得太不公平了,魏王不是被遺棄的,他是被保護的。” 她確實是這么想的,她娘同她說了當年的事,她覺得外祖母就是心里未必就不清楚趙譽比趙瑁更適合皇位,只是她心里對李家有愧,對李貴妃有愧,這份愧疚讓她想把最好的一切都彌補在趙瑁身上,對于皇家人而言,最好的自然是皇位,她外祖母也是生長在深宮之中,皇家人都信奉權利,權利掌握在自己手中才是最安全的,她要保護趙瑁,便要把皇位交到他手中才能保證他不被新帝殘害。 今已非昔,魯國大長公主不再是當年那個被穆宗捧在手心里寵愛的小公主,如今的景德帝也不是手中沒有任何實權懦弱的仁宗,趙瑁更不是自幼被圈禁在晉王府,能屈能伸,蓄勢待發(fā)的景德帝,要扶他上位談何容易。 吳王造反那會,景德帝震怒,連帶著忠勇侯府也要滿門抄斬,若不是魯國大長公主求情,趙瑁能不能留的住那條命都未可知,更別說皇位了,仔細想來,景德帝猶豫著要殺趙瑁,可能也是怕他會威脅到趙譽。 趙譽才是景德帝心中滿意的繼位人選。 “阿福。” 她哎了一聲,側耳傾聽。 他低笑著摸她的耳垂:“你就這么信任本王嗎?” 她點頭:“我從來沒覺得魏王能登上皇位,所以我怕。” “怕什么” “怕死,怕爹娘死,怕外祖母死,譽表哥,你登位后應該會殺了他們吧。” 趙譽抿著唇,他還沒考慮好該怎么處置寧國公府,若沒有這小丫頭,他大概會如她所說一樣殺了寧國公府所有人,他不喜歡與他作對的人,尤其是魯國大長公主一直都沒把他放在眼里,見過他生母與李貴妃的人都不太瞧得起他,在她們眼里,他的生母就是替身,他是替身的兒子,他是比不上趙瑁的。 陸靖瑤嘆了口氣,垂著頭露出細白的脖頸:“譽表哥你若是殺我,能不能別叫他們讀圣旨給我聽,你提前讓他們進來,悄悄的在我的脖子上抹一下,我便死了,我不想看到我爹娘兄弟姐妹們被殺的樣子,讓我提前走吧。” 趙譽瞅著案桌上放著的嫁衣,那是他為她選的,她骨架纖細,皮膚白皙,穿上嫁衣一定很好看。 他手指挑起珍珠釵放在手里把玩,她順著他的目光落過去,有些羞憤的問道:“譽表哥,我沒得罪過你吧。” 趙譽嗯了一聲。 “那你為何如此羞辱我。” 趙譽挑眉。 “你知我現(xiàn)在嫁不出去,無人敢娶,還要在我及笄之禮上送我嫁衣,我一直以為我與譽表哥自幼相識,譽表哥便是不心疼我,也該可憐可憐我。” 趙譽有些生氣,她以為他送嫁衣是要羞辱她。 “阿福,你可知你每回要討好我時便會喚我譽表哥。” 陸靖瑤僵了一下,尷尬的扯了扯嘴角。 他將手上的珍珠釵插到她的發(fā)間,滿意的點了點頭,笑著說:“誰說你嫁不出去的,本王還未娶妻呢。” 他眉眼彎著,陸靖瑤當他在說玩笑話,還是有些不好意思,臉上火辣辣的燒著,手背撫了撫臉,站起身要走。 他拽住她的手腕,把她按坐在懷里,語氣愉悅:“你往哪兒跑,你應該往這兒躲。” 他捧著她的頭,叫她埋在自己的胸前,揶揄道:“你這么躲著,本王便瞧不見你的臉了。” 陸靖瑤也不知他發(fā)什么瘋了,突然就來了這么一下,掙著要推開他,他一只手攬著她的腰,另一手抬高她的下頜,四目相對,他的眸子黑漆漆的,也不知在想什么。 她急紅了眼,小幅的聳著肩膀,抽噎了起來。 他指腹劃過她的臉頰:“怎么又哭了。” 她哽咽的抽出腰間的手帕擦臉,捂著臉哭:“你這樣我還要不要臉了,你總是這樣,便是明白也不能裝糊涂一點。” 她打著嗝,顛三倒四的也不知在說什么。 “寧國公府現(xiàn)在這樣還不都是你害的,你還來嘲笑我,我就是討好你又怎么了,從前你不是按著我頭上兩花苞逼著我喚你譽表哥嗎?那會是寧國公府風光的時候你那么做,這會我喚你譽表哥,你就不屑了,還說你沒娶妻,你沒娶妻與我有什么關系,你這樣羞辱我,與那些捧高踩低的人又有什么分別。” 她又哆嗦著指控他:“你欺負我。” 她越哭越委屈,腦子糊了,膽子也大了,把帕子往他頭上丟。 趙譽側頭,帕子拂過他的臉,帶著女兒家身上的香氣,落在了他的腿上。 他撿起帕子,蹙著眉,要裝作嚴肅的唬一唬她,她一哭起來就什么都顧不得了,拽著趙譽的袖子抹眼淚,趙譽愣了愣,瞧她衣袖之后露出半張小臉,可憐兮兮的。 他哪里還有什么火氣,溫聲道:“好了,別哭了。” 陸靖瑤不聽:“你要殺我,還不許我哭了。” 趙譽氣笑了:“誰說我要殺你了,我要殺你為什么還要娶你,我娶一個死人做什么。” “你……。” 陸靖瑤噎了一下,微張著唇,半晌打了個嗝。 趙譽拿著帕子給她擦臉:“好了,不哭了,怎么這么膽小,寧國公府怎會養(yǎng)出這么沒出息的姑娘。” “你娶我做什么,你是秦王殿下,要什么女人沒有。” 趙譽當即冷了臉,有些不悅。 陸靖瑤訕訕的低頭抹眼淚。 半晌,聽見趙譽冷哼了一聲。 她又有些怕,又委屈,眼淚又擠出來了。 趙譽看她又拉架勢,趕緊哄她。 “你又嫁不出,不嫁給本王嫁給誰。” 陸靖瑤抬頭,委屈巴巴的說:“我有那么差嗎” 趙譽不說話,陸靖瑤接著道:“就只能嫁給你了嗎?” 這兩句連著聽,怎么聽怎么不對,就好像她在問我差的只能嫁給你了嗎?好像是他很差勁一樣。 他慢悠悠的問道:“你自己想想你從小到大本王送了你多少好東西,本王每到一個地方便會想著還有你這么個小丫頭,想著買點什么送給你你會開心,本王這般對你,為了什么” 陸靖瑤低頭,總算切身體會到什么叫拿人家手短了。 第74章 陸靖瑤斟酌一番, 小聲道:“那譽表哥待我是真好, 我爹也是這樣的。” 我爹也是這樣的,這句話把趙譽氣死, 他待她那樣好, 她居然拿他和她爹一樣看待, 他和她爹能一樣嗎 “本王不是你爹,你爹對你好是天經(jīng)地義的, 可是本王呢,總要有所回報吧,你覺得本王會無緣無故的待你好,到你及笄之年, 送你紅嫁衣,讓你嫁給旁人嗎?” 趙譽說這話時有些心虛, 他當年對陸靖瑤好確實是無所圖的,他沒有不良癖好, 對著一個牙都沒長齊的小丫頭有什么企圖, 他就是把她當meimei一樣護著,只是護著護著就有了那么點企圖,他辛辛苦苦養(yǎng)出來的小姑娘, 對著他撒嬌, 嬌嬌軟軟的喚他表哥,憑什么到頭來要給旁人養(yǎng)了。 他從前cao的是當?shù)男模@會要求她嫁給自己,能不心虛嗎? 他攏了攏衣袖, 他還年輕呢,他身邊也沒有不干不凈的女人,嫁給他,總不會讓她受委屈的。 “我一直覺得殿下是正人君子。” “本王不是嗎?” “殿下待阿瑤好,阿瑤心里清楚,可阿瑤從未要求過殿下待我好,阿瑤自幼受殿下照顧心中也是把殿下當做兄長敬重的,殿下這會要求阿瑤嫁給你,叫阿瑤回報你,豈不是欺阿瑤年幼。” 我沒讓你對我好,你自己要對我好,我年幼不懂事不知要拒絕你,你這時候拿這些年的好要求我嫁給你,便是無理。 趙譽明白她的意思,臭丫頭,有時候瞧著傻乎乎的,有時候又是這般口齒伶俐。 他語氣有些揶揄: “那是誰,本王一不理她,她就氣呼呼的嚷著再也不理本王,還不是想讓我去看她,我不去看她她便惱,這也是本王強加的嗎?” 她面上尷尬: “殿下,阿瑤所嫁之人必得如阿瑤一般,孝敬我的長輩。” 趙譽蹙了蹙眉,沉聲道:“你可知你在說什么?” 他那般寵她護她,她竟自己把自己當做貨物一般。 “非是阿瑤要輕賤自己,爹娘恩情大于天,阿瑤永遠都不會拋棄爹娘兄弟獨活的,殿下若要娶我,便不能殺他們。” 她不知趙譽要娶自己有幾分真心實意在,可就是有一分她也要拼一拼。 趙譽嗤了一聲:“阿福長大了,知道利用自己了。” 陸靖瑤閉了閉眼,側過頭去。 趙譽摟緊她的腰,在她脖頸上摩挲,聲音低沉:“你要談條件,總要拿出點誠意來,不然本王怎知值不值。” 陸靖瑤面色一變,瞧著他暗示性十足的眼神,整張臉燙的厲害,蜷縮了下腿,想要把自己埋起來,偏趙譽不像是說笑。 她心一橫,雙手勾上他的脖子,上身慢慢的湊近他,溫熱的呼吸撒在她的臉上,淡淡的看著她。 她覺得羞恥,還是偏著頭在他側臉碰了一下。 她歪著頭看他,整個人抖的厲害,不知道趙譽的誠意是不是這個意思。 “表哥。” 他捏著拳,整張臉繃著,瞧著有些嚇人。 她特別委屈,小聲道:“不滿意你就說啊,你這樣我害怕,別嚇我好不好。” 她哆嗦著嘴唇,再次湊上去,胸腔傳來一種怪異的酥麻,莫名的令她心慌。 她剛碰上趙譽的唇角,便被趙譽捏著手腕扯了下來,她微怔,不解的看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