嬌寵福寶 第33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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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身上有些燙,好像是燒了。” 芷柳的聲音有些焦急,隨后就是一陣慌亂的腳步聲,有人拿著帕子為她擦臉。 “小姐這可是魘住了,怎的還哭了,郡主回來了嗎?” 她這一病把伺候她的小丫頭都嚇住了,她渾渾噩噩的也不知躺了多少天,老夫人在外間急的直敲拐杖。 “可是招了什么不好的東西,怎么這些日子還沒好?!?/br> 陳氏扶著她說:“老夫人莫要心急,阿瑤丫頭吉人自有天相?!?/br> “我乖乖孫女病了我怎能不著急?!?/br> 瞧著從里間出來,一臉憔悴的清河郡主,身后跟著的府醫拱手道:“老夫人,小姐這是憂思過重。” 老夫人心里煩躁,覺得家里養了一群庸醫,正經時候一個有用的都沒有,治了這么多天治不好一個孩子,還輸了是憂思過重,明顯就是診不出原因,敷衍的話,小孩子家的哪里有什么憂思過重。 倒是張氏心直口快:“小孩子家的怎會憂思過重?” 府醫有些為難,這三小姐的病也不難治,可就是治了這幾日還不好。 老夫人心疼孫女,對清河郡主道:“怕就是招了什么不好的東西,你先去休息,明日我們一起去昭覺寺求佛祖保佑。” 眼下也只有這個法子了。 寧國公府本就信佛,陸靖瑤出生后更加相信佛祖顯靈了。 怕擾著她,陸靖瑤醒來時,床邊只坐著芷柳,外邊老夫人清河郡主正在商量著去昭覺寺的事,芷柳瞧見她醒了,連忙對著外頭喊道:“小姐醒了?!?/br> 然后又摸著她的額頭:“小姐可還有哪里不舒服。” 陸靖瑤嗓子有些干渴,啞著嗓子說:“水?!?/br> 芷柳扶著她給她喂了水。 老夫人進門見孫女醒了,瞧著那平日里紅潤的小臉蛋有些蒼白,忍不住掉了眼淚。 陳氏連忙拿帕子給她擦淚,她跑過去摟住陸靖瑤,心疼道:“福寶,我的乖乖,身上可還不舒服?!?/br> 瞧著滿臉皺紋,頭發梳的一絲不茍,卻滿頭花白,想到如此慈祥的老人未來還要遭受抄家的侮辱與痛苦,她鼻頭一酸,淚珠子掉的更多了。 老夫人嚇了一跳,忙拍著她的背哄。 陳氏道:“娘,福寶心疼你,你一哭,她也要哭了?!?/br> 老夫人聞言道:“好了好了,福寶乖,哪里難受同祖母說?!?/br> 陸靖瑤搖頭不說話,這讓她如何說,寧國公府用不了多久便會被抄,所有人都會死。 清河郡主端了藥,說:“娘,您這幾日也累了,回去休息吧?!?/br> 老夫人抿著唇說,怏怏不樂:“人老了,身體一日不如一日,總是讓你們為我這個老家伙擔心。” 陳氏和張氏連忙哄她,說是老夫人多心了,老夫人身體康健,福如東海。 老夫人慈愛,無論從哪方面考慮陳氏和張氏都希望老夫人能長命百歲。 清河郡主舀了一勺藥遞到陸靖瑤唇邊喂她:“福寶喝了藥,娘給你拿蜜餞。” 陸靖瑤喝了藥,有些犯困,迷迷糊糊又睡著了。 陸嘉一回府便趕過來看女兒,越看越覺得女兒瘦了一圈,眉頭都擰在了一起。 “府醫說阿福憂思過重?” 清河郡主點了點頭。 陸嘉道:“府中阿瑤想要什么便給什么,哪個都不敢苛待她,是不是在書院里受委屈了,她那女夫子向來不近人情,阿福有沒有同你說過什么?” 清河郡主想了想,道:“說來也奇怪,福寶生病的前一天晚上沒睡好,第二天給我請安時唉聲嘆氣的說陛下寵幸美人了,也不知是不是為了這事憂思過重。” “阿福怎會關心陛下寵幸美人的事,還為了這事擔心的病倒了?!?/br> “我也不知道?!?/br> 陸嘉走到女兒面前,摸了摸她的臉蛋,沉聲道:“你前陣子不是帶阿福進宮了嗎?” “是啊,怎么了?” 清河郡主有些不解。 “阿福多半在宮中遇到那個妃子了,那妃子出身卑微,是楚王獻上去的,沒見過世面,一朝得寵,小人得志,定是她欺負了我們阿瑤。” 陸嘉想來想去也只有這個可能,不然女兒為什么要為了陛下寵幸妃子的事憂思過重,還病了這好幾日。 清河郡主怒道:“下賤東西,也不瞧瞧自己什么身份,敢欺負我的女兒。” 夫妻倆在女兒身上向來沒什么理智,想到女兒可能被人欺負了,就滿腔的怒火,新任的寵妃郭婕妤便這么被寧國公夫妻倆給記上了。 寧國公夫妻倆開始想法子給女兒報仇,只是這郭婕妤如今很是受寵,基本伴駕在陛下左右,寧國公府的勢力再大那也只是在前朝,皇帝后院的事他還夠不著,何況一個卑微的連母族都沒有的妃嬪。 他生氣,便把怒火撒在了楚王的身上,處處尋楚王的麻煩,楚王叫苦不迭,終于有一日忍不住叫住寧國公問自己是不是得罪了他。 陸嘉給他行了禮,恭敬的說殿下何出此言,微臣所做都是為了朝廷,豈敢有半點私心。 楚王殿下更郁悶了,覺得事肯定有蹊蹺,這個蹊蹺就是吳王。 定是吳王背地里挑唆了什么,才讓寧國公逮著他不放,這么缺德的事只有吳王能干出來。 楚王毫不猶豫的就認定了事情是吳王干的,把寧國公尋他晦氣的憤怒轉加在吳王身上,兄弟倆斗的更起勁了。 第43章 上火 陸靖瑤病好之后, 清河郡主覺得女兒整個人都瘦了一圈, 原先還有些嬰兒肥的小臉這會連尖下巴都出來了,清河郡主跟要了命似的, 吩咐幾個丫頭要把小姐的rou給補回來。 “若是小姐身上的rou長不回小時候那樣, 就把你們全都攆出去。” 清河郡主半開玩笑半是吩咐。 陸靖瑤捧著水墨荷花白瓷碗喝粥, 清河郡主瞧著女兒水汪汪的大眼睛,皮膚白皙, 穿著一身百蝶穿花裙, 再沒有比她女兒還漂亮的小姑娘了,就是原先那圓潤的小臉瘦了下去,她不滿意。 清河郡主走過去把女兒摟在懷里, 端起白瓷碗要喂她。 陸靖瑤摸著她的手:“娘, 我自己來就好了。” “娘喂你, 娘最喜歡喂你吃東西了。” 那軟乎乎的小嘴一嚼一嚼的,瞧得她心都能化掉,這可是她期盼多年的孩子啊, 婚后這么多年沒有生養, 她都要絕望了,這個孩子又給了她希望。 陸靖瑤好笑,又聽清河郡主說:“我們福寶都瘦了,多吃一點,像小時候那樣才可愛?!?/br> 陸靖瑤嘟著紅潤的嘴唇:“才不要呢,人家要瘦一點,瘦一點才好看。” “誰跟你說瘦一點才好看?!?/br> 清河郡主在她鼻子上點了一下:“你呀, 怎么都好看?!?/br> 還是清河郡主說話好聽,陸靖瑤躺在她懷里咯咯笑,又湊到清河郡主的臉上親了一口,摟著她的脖子撒嬌:“娘對我最好了。” “你是娘身上掉下來的rou,娘最心疼你了,你大了,身邊的人伺候你,你自己也要照顧好自己?!?/br> 陸靖瑤滿臉愧疚:“讓娘擔心了?!?/br> 她自己怕死,憂思過重病倒了,完全沒有想到自己這樣家人會為自己擔心。 所剩的日子本就不多了,自己還讓她們為自己擔心,日子過的不踏實,真是不孝。 她病好了,老夫人更是要帶著她去昭覺寺拜佛,好叫她無病無災的一輩子。 老夫人為她求了一支簽,解簽的和尚說她命貴,她在一旁聽著覺得好笑,連佛門中人都會睜眼說瞎話,奉承人了,她都活不了多久了,何來的命貴一說。 老夫人倒是很開心,自己孫女的命貴,她笑著摟著陸靖瑤說:“我家福寶就是個小福星,她出生后,寧國公府事事都順了?!?/br> 陸靖瑤未出世前寧國公府也挺順的,只一樣清河郡主與寧國公不能生育孩子的事不順,隨著陸靖瑤的出生,這事自然順了。 陸靖瑤一本正經道:“我也覺得我是個命貴的,向來子以母貴,祖母爹娘如此疼我寵我,我自是命貴的?!?/br> 解簽的和尚笑說:“小姐真是口齒伶俐,冰雪聰明?!?/br> 清河郡主也笑著捏了捏她的臉。 陸靖瑤覺得這和尚就是一個活脫脫的馬屁精,根本不是什么大師,拉著她祖母和她娘走。 老夫人和那個和尚聊了起來,不愿意走,老人總是這般容易被人忽悠,陸靖瑤覺得有些悶,清河郡主帶著她去散心。 昭覺寺熙熙攘攘的,清河郡主怕她被別人擠到,不放心的問道:“福寶想去哪?” 陸靖瑤想了想說:“娘,咱們去求求平安吧。” 她要去給寧國公府求平安。 明知道自己的家族將要遭受怎樣的命運,可她卻無能為力,她沒有翻云覆雨的本事,雖不是養在深閨之中大門不出二門不邁,可還是什么都做不了。 只能默默祈禱了。 她從昭覺寺回府的時候路過平陽王府,正紅朱漆大門上方牌匾上寫著平陽王府幾個大字,門口的石獅子,盡顯威嚴莊重。 她忽然想到九殿下是陛下最寵愛的兒子,他還是養在皇后的膝下,按理他得皇位的可能性更大一些,怎么著也輪不到一個奶娃娃。 這幾年朝中身居要職的官員瞧著沒有一個像是能掌控天子的樣子,若不是親身經歷過,她肯定不會相信的。 當今陛下將權利看的很重,他奉行的是主動權掌握在自己的手里才不會那么被動,畢竟當初他父皇想要廢了他這個太子,立側妃的兒子為太子時,便是因為手中沒有實權,才沒有得逞的,權利還是在自己手中最好。 就像寧國公府一樣,寧國公在朝身居要職,那陸二爺陸三爺就很難受到陛下的重用。 她忍不住心想,連一個生母卑微的奶娃娃都能登基,為什么九殿下不能。 九殿下的母親未被臨幸前好歹也是衍慶殿的女官,身份清白,照顧陛下起居,四皇子送進宮的美人還不知身份,可能只是一名家仆,是真正的身份卑微,僅是楚王送進宮利用的一枚棋子罷了。 連這樣女人生的奶娃娃都能做上皇位,那幕后之人還真是不將陛下的那些皇子放在眼里。 非嫡非長又未成年的坐上皇位自然要有一個合適的借口,他上頭那么多兄長,個個都比一個奶娃娃更有資格當皇帝。 吳王楚王都不大度,登位之后八成也沒有寧國公府的活路,也就一個九殿下了,九殿下多適合做皇帝啊。 這么一想著,往日趙譽唇邊那噙著嘲諷之意的微笑都覺得散發著王者之氣。 她越發覺得這個法子可行,叫九殿下去爭皇位,然后寧國公府幫他,只是她爹向來處于中立,怎么說服她爹還是個難事,她不想死,不想讓寧國公府的人死,幫趙譽奪位是最好的法子了,只是她爹不一定這么想,寧國公府眼下風光無限,誰都想不到會栽在那個剛出生的奶娃娃身上。 這連著幾日琢磨怎么勸趙譽參與奪位,琢磨怎么讓她爹幫住趙譽,找不到合適的理由,嘴角都急得冒了個泡。 嗓子里也有些發炎,一吃東西就難受,她怕她娘擔心,沒說嗓子也發炎了,每日肚子里空空的,餓的難受,就是吃不下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