嬌寵福寶 第28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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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是說這是她的坎坷嗎?怎的這會又要去瞧她。” 陸靖菡瞪了她一眼,秦六小姐笑盈盈的:“我隨你一起去。” 陸靖菡是在寧國公府的馬車里尋到陸靖瑤的,她正塞了一塊芝麻奶層糕在嘴里,見她和秦六小姐來了,口齒不清道:“jiejie這會怎么過來了?” 秦六小姐笑著調侃:“難怪到處尋不到,原來躲在這里吃東西了。” 陸靖菡倒一盞茶遞給她,她接過去喝了順氣。 陸靖菡拉起她的手,翻轉過來,光潔的手心上早已每天被打的痕跡。 “郭女夫子嚴厲,日后行事不可莽撞,不然可有你苦頭吃。” 陸靖瑤覺得羞愧,捂著臉道:“是我貪玩,郭女夫子才罰我的。” 坐在一旁的阮妙解釋道:“陸jiejie,是我拉著瑤瑤出去玩的。” 陸靖菡噗嗤一笑:“瞧你們倆互相把錯攬在自己身上,我又沒怪你們,經郭女夫子的手底下挨罰是家常便飯,不挨罰才是奇怪,大名鼎鼎的女魔頭嘛。” 陸靖瑤笑倒在她懷里,端莊典雅的大jiejie也能說出這種話,真是奇哉。 入學后的日子過的總是比較快,春去秋來,一年又一年,陸靖瑤每日掐著手指算她還能活多少日子,每算一次都要哀愁一次。 三月暮,陸靖瑤從魯國大長公主處賞完牡丹回來,懨懨的半倚在紗窗下的美人榻上,看院中姹紫嫣紅,心情更是煩躁,喚了小丫頭紫文去拿書。 她瞇著眼,恍惚間有人挑起她的下巴,她一掌拍在來人的爪子上,睜開眼,便見福生拿一把折扇笑嘻嘻的站在她面前拱手作揖:“這是誰家小姐,出落的如此窈窕。” 陸靖瑤瞪了他一眼,翻了個身,道:“你屁股可是好了?” 一身華服的紈绔小世子頓時垮了臉,哭喪著臉說:“姐,好漢不提當年勇。” 他坐在陸靖瑤的榻前,陸靖瑤奪了他的扇子,在他的頭上敲了一下,罵道:“蠢蛋,我怎么會有你這么蠢的弟弟。” 福生身為寧國公府的世子,沒在寧國公的嚴厲教導下養成溫文爾雅的性子,反而如大多游手好閑的公子哥一樣,整日斗雞遛狗,沒個正行。 他在他一群好友里很有威望,小霸王似的性子,那一群人都聽他的,小小年紀,紈绔之名便已顯現。 前些日子陸靖瑤剛從書院回來,便見她的傻弟弟齜牙咧嘴的被人抬了回來,一群橫行霸道的紈绔子弟,有人聽他的話,便有人不服他。 忠勇侯府的二公子,身份貴重,偏總是被陸衡壓了一頭,那小子不知從哪里尋來了一匹烈馬,說是能馴服那匹烈馬的才是真漢子。 陸衡自幼便隨寧國公學習騎馬,仗著自己騎馬的本領好,又覺得自己是英雄,旁人都不敢碰的,他上去了,本來騎的好好的,那烈馬也不知怎的突然發了狂,一路狂奔,險些把陸衡甩下去。 好在陸衡還算機靈,尋了處草垛子撞了上去,把人家草垛子都撞塌了,跟著的護衛才沖上去把那烈馬給制服。 寧國公府的小世子險些就這么折里面去了。 陸靖瑤聽護衛說這事的時候恨不得把她弟弟的臉打歪,沒那本領充什么英雄,命都要搭里面去了。 最氣的當然還是寧國公,他與忠勇侯本就勢同水火,如今忠勇侯家的二公子壞心眼子,險些害了他兒子的命,他能不氣嗎? 雖然這事是他兒子自己不爭氣,受不得激,到底還是忠勇侯府二公子的錯,陸衡不過十歲,他不知從哪里尋來的馬,明知馬烈,還慫恿陸衡去騎。 好在只是摔傷了腿,不然寧國公拼了老命也要把忠勇侯府攪的不得安生。 第36章 許景 忠勇侯道歉的態度倒是誠懇, 一知道自家兒子干的好事便立馬命人捉了兒子到寧國公府賠禮。 寧國公本就與他積怨已久, 烈馬發狂,若不是陸衡機靈, 又恰好撞了草垛, 此刻便是命沒搭里面去也得摔成殘廢, 瞧著忠勇侯一副老好人還想息事寧人的樣子,當場便把他損了一頓, 老王八蛋生了個小王八蛋, 壞心眼子想害他兒子的命。 忠勇侯理虧,只說兒子交給寧國公任打任罰,留條命就成, 這就是向寧國公府示弱了, 他與寧國公多年不和, 如今次子差點害死寧國公唯一的兒子,他還想著借此和好如初,他打的算盤別說寧國公了, 便是忠勇侯夫人也不愿意, 知道忠勇侯把兒子帶到了寧國公府便哭哭啼啼的跑了過來。 忠勇侯說任打任罰,忠勇侯夫人護住不讓打,夫妻二人當著寧國公的面便鬧了起來,忠勇侯面上難看,忠勇侯夫人倒也不怕他,應該是捉住了他什么把柄,說是忠勇侯打的好主意, 想害了她兒子為他的心肝鋪路。 再說下去只怕要露出家丑了,忠勇侯便匆匆帶著忠勇侯夫人走了,陸靖瑤聽忠勇侯夫人說為他的心肝鋪路,想到忠勇侯幾年前為了吳王背叛自己的爹,別是吳王派女人到忠勇侯身邊施的美人計,那樣忠勇侯可真就是昏了頭。 “你還好意思充好漢,寧國公府的臉都叫你給丟盡了,你才十歲,就學了那一身煞星的臭毛病,你可知朝中御史彈劾你的折子這幾日一直不停的往上遞,若不是看你傷的重,我就你這么一個兄弟,爹早把你打死了。” 陸衡斂起笑容:“彈劾我做什么,我又沒做什么傷天害理的事。” 陸靖瑤笑了:“我的好弟弟,你做的好事還用旁人說,京城誰不知道寧國公府的世子爺,騎一匹通體雪白的駿馬從安定大街沖到了朝樂大街。” 陸衡白皙的臉頰微微泛紅,都是要面子的人,這下可好,都知道他逞強不行,反而快把腿給摔斷了。 寧國公手握重權,朝中吳王楚王兩方勢力都想拉攏他,他站在中立,按理該兩不得罪,偏這兩位殿下都不是什么大度之人,陸衡本就有小霸王之稱,此次受忠勇侯次子的慫恿,騎一匹發狂的烈馬從安定大街沖到朝樂大街才撞了草垛停下來,中間馬兒胡沖亂撞,傷了好幾個百姓,撞了不少街邊的攤子。 吳王楚王的人故意撇開馬兒受驚,紛紛上疏寧國公府世子陸衡騎馬行兇,致多人受傷,踐踏百姓財產,為非作歹,寧國公陸嘉縱子行兇。 寧國公本來還覺忠勇侯的次子只是心眼壞,如今想著越發覺得事情不對,朝中彈劾陸衡的折子數不勝數,說來可笑,陸衡不過十歲罷了,如今朝中人竟捉住這點不放,彈劾陸嘉管教不力。 陸衡垂首,內疚道:“我不知道。” 他雖頑劣,頂多也就耍耍小孩子脾氣,哪知會被人當成把柄,彈劾他爹。 “罷了,這事也不全是你的過錯,你只需知道寧國公現在處于風口浪尖,多少人都眼瞧著咱們寧國公府出事,留個心就好。” 她見弟弟暗暗懊惱,又想到寧國公府還有六年便會被抄家,這般無憂無慮的日子也沒有多久了。 陸衡追問道:“jiejie可知道爹現在如何了?” 他受傷的這么些天都沒怎么見過他爹,他躺在床上回味起自己是叫許景那廝給坑了也是又羞又怒。 陸靖瑤嘆口氣:“能怎么樣,忙著應付朝中那些御史倒是不難,你不過十歲,陛下那里又護著你,最讓爹生氣的是你著了別人的道,倘若是其他人也便罷了,偏偏耍心眼子耍不過忠勇侯的兒子。” 兩人斗了這么些年,互不相讓,如今在兒子這上落了下乘,能不生氣嗎? “小姐。” 紫詩跑進來,面色有些焦急。 芷柳挑開簾子道:“怎的這般慌慌張張,大呼小叫。” 紫詩忙彎身行禮:“芷柳jiejie。” 陸靖瑤看她見芷柳跟老鼠見了貓一樣,不由好笑,揚聲道:“叫她進來吧。” 紫詩深吸著氣,臉上紅熱未褪,想來是這丫頭不知在哪里打聽了什么有趣的事,一路狂奔回來的。 “怎么了?你不是去給大jiejie送茶葉嗎?” 紫詩道:“奴婢已經送過去了,大小姐叫奴婢給小姐帶聲謝,奴婢剛回來的時候,前院的李婆子說許大公子過來了。” 這個許大公子說的是忠勇侯的嫡長子許承,忠勇侯和寧國公勢不兩立,倒是許承在寧國公府這邊還有些臉面,因女兒喜歡承表哥,寧國公有時候瞧見他過來也是睜一只眼閉一只眼,只是如今這風口浪尖上,他過來只怕是不受待見。 “表哥現在如何了?” “叫公爺攆回去了,許大公子來時帶了好些東西,都叫公爺給扔了回去。” 許承性情溫和,明經擢秀,這番前來應是特地為了弟弟的事賠禮的,寧國公現在一心覺得遭了忠勇侯的算計,又哪里會待見他的兒子。 陸衡知道jiejie喜歡承表哥,怕她傷心,趕忙道:“姐,要不咱們出去見見承表哥吧。” 陸靖瑤哭笑不得:“他是來向爹賠禮的,又不是來見咱們的,何況爹現在心里有氣,我們是他的兒女,自該支持他,怎能違背他的意思跑出去見承表哥。” 她話音剛落,便聽一陣爽朗的笑聲。 寧國公陸嘉闊步走進,夸道:“不愧是爹的好女兒,心里是想著爹爹的。” 陸衡嚇的縮了縮脖子,這些天他爹不去看他,他也樂的自在,哪知道今日在這里碰了個正著。 陸嘉瞧見兒子,滿臉嫌棄:“下回再這般做事不經腦子,便把你的頭砍下來喂狗。” 陸衡悶頭,大氣都不敢喘一聲,他不知道他爹會不會突然想起他丟人的事,心中忐忑。 陸嘉又說了會話,便走了,想來是怕女兒偷跑出去見許承,特地跑過來叮囑的。 直到陸嘉出去,陸衡才松了口氣,捏著手擦額角沁出的汗珠。 陸靖瑤甩了個帕子給他,嗤道:“瞧你那沒出息的樣,自己爹爹你怕什么。” 陸衡抿著唇,怕啊。 陸衡從jiejie的院子里出來,身邊的隨從同他說李小公子派人送了信來,他面帶喜色:“快快快,拿來我看看。” 他拆了信看,樂道:“還是表兄知我,去牽馬。” 隨從面帶難色,陸衡皺著眉:“行了行了,去備馬車。” 隨從哎了一聲,跑去準備馬車。 李小公子李光好是魯國大長公主的小孫子,比陸衡大一歲,表兄弟倆感情甚好,人稱雙霸王,上回許景牽了匹烈馬過來慫恿陸衡騎的時候李小公子也在,不過他沒有勸陸衡不要騎,少年意氣風發,他對許景,說的是慫貨,不過是匹馬,也值當拿爺面前炫耀,爺這就馴了這馬,瞧你還得不得意。 那日騎馬的是陸衡不是李光好,完全是因為這兩人在搶馬的時候李小公子沒搶過他表弟陸衡,本來打算陸衡騎完了他在上去溜達一圈,哪知道陸衡差點沒摔死。 他這些日子心情也是復雜,每每聽到他祖母,他爹,他姑姑他姑父說他表弟缺腦子的時候他就感同身受。 陸衡已經許久未出門了,這會坐在馬車里心情興奮,他與表兄約好了去喝酒,這般大的孩子,家里越拘著不讓的事就越感興趣。 前頭突然竄出一個人影,馬夫勒緊韁繩,陸衡在里面一個踉蹌,有些狼狽,聽馬夫說竄出個人攔在馬車前,氣勢洶洶的掀了簾子罵道:“哪里來的混賬,不要命了。” 擋在馬車前的少年一身絳紫色長衫,身上披風都沾濕了,對著陸衡拱了拱手:“阿衡。” 陸衡當即冷下臉來,他不是吃虧的性子,在許景那里吃了這么大的虧,如今見著本人,更加惱火。 “好狗不擋道。” 許景面色難看:“阿衡,我是專程來向你賠罪的,我那日不是故意的,我也不知那馬會突然發狂,我真心實意的敬佩你。” 陸衡冷哼:“敬佩爺,是瞧著爺沒能死在你手上吧。” 說這些他又覺得矯情,那日是他自己要騎馬的,吃了虧也是自己逞強好勝。 他心里郁悶,對著許景那張臉心情煩躁,撂了簾子說:“走走走,若有人擋著,就直接攆過去。” 隨從自然不敢,許景往前一跳便鉆進了馬車,笑著討好:“阿衡,我是實意向你賠禮,之前我是瞧不上你,覺得你囂張無禮,如今看確是我心胸狹隘。” 陸衡氣笑了,頭一回見到這么不要臉的。 第37章 挨罰 陸衡把玩著手中的折扇, 含著笑說:“你算什么東西, 你瞧不起我,我便該去死, 你覺得我好, 便來向我示好, 合著我如何還得得到你許二的認同。” 許景皺了皺眉道:“我不是那個意思,我之前只是想整一整你, 覺得你不知天高地厚。” 陸衡把折扇甩開, 唇角帶著冷笑:“拿我的命來整我,許二公子的心也真是大。” 他原就不甚喜歡許景,覺得這人太裝, 本就和他們不投趣, 偏還要湊到他們中來, 擺著張臭臉,今日倒是又長了見識,整一整, 他命都差點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