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對魔法少女尊敬一點(diǎn) 第5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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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說好的,他們要在他主動承認(rèn)盒子里裝了什么之后再復(fù)合, 但現(xiàn)在, 他直接就跳過了這一步。 雖然已經(jīng)等待很久了,但是這一刻降臨的時候,木綿還是會覺得突然, 會覺得心中一恍惚。 李斐說完話之后就緊張地看著她。 他的緊張從來都不是很外化的面紅耳赤, 也不是喘息, 不是任何神態(tài)上的東西, 而是, 你能從那些自己都說不清的地方, 察覺出來這個人緊張到汗毛都炸了起來,全身的肌rou都僵硬了。 見他這樣,木綿反倒不緊張了,她喟嘆了一聲, 說:“終于等到你這一句了。” “嗯。”李斐仍舊僵硬地裝作自如的樣子, 說, “那么, 針對我的提議, 你有什么想法?” 木綿:“我覺得……” 她拖長了聲音, 欣賞了幾秒李斐著急的眼神,才語氣輕松地說出了后幾個字:“那就復(fù)合吧。” 她又學(xué)著李斐的語氣問:“對于我的回應(yīng), 你有什么想法?” 李斐看著她, 神情和語氣都很慎重地說:“那這一次,我們努努力,能走到哪里算哪里。” 聽見他這句話, 木綿點(diǎn)頭:“行。” 走到哪里算哪里啊。 努努力不就走到這輩子結(jié)束的時候了。 木綿朝窗外看了一眼,他們的車還停在湖邊。 日暮向晚,天上積云欲雨,湖面好像泛起了更濃重的霧氣,看上去煙波浩渺,她這一眼好像什么都看不清,只能局促在眼前的一畝三分地,但是,又好像能透過這些似有還無的阻礙,看向遠(yuǎn)方無盡的天地。 這無盡的天地里,她和李斐都是滄海一粟,但愿滄海見證他們說出的話,許出的心愿。 這時,車窗上落下了一滴細(xì)碎的雨水。 下雨了。 木綿指著那滴雨水:“我們別再停在這里聊天了,這會兒已經(jīng)不早了,先去村里吧。” 李斐點(diǎn)了個頭,卻沒有立刻發(fā)動汽車,在木綿要催他的時候,他朝她這邊彎了腰,把剛剛松開的手又送了過來,猝不及防地再一次抱住了她。 這一抱,沒有持續(xù)太長時間,他就直起腰松開手了,只是,在他們的腦袋交錯而過的時候,他用臉頰蹭了她一下。 這一下,動作很輕,若有還無,像是下意識,也像是情不自禁。 蹭完,他就開車去了。 但木綿被他蹭得又是一愣,思考了一下,確定剛剛的一切都不是幻覺,是他真實(shí)的動作之后,木綿沒有忍住,“噗嗤”一聲笑了。 這是什么小動物才會有的動作啊。 聽見她的笑聲,正在開車的李斐耳朵看起來有點(diǎn)紅。 木綿盯著他的耳朵,腦袋里卻在回味剛剛的一切。 她也發(fā)現(xiàn),經(jīng)過他那么短暫地一接觸,她好像也覺得心里癢癢的,好像得了肌膚焦渴癥一樣,很想身體的哪個部位挨在他身上。 但是李斐在開車,需要眼觀六路耳聽八方,手也需要不停地cao作方向盤,那么…… 她琢磨了一下,把手放在了他的大腿上,捏了捏。 rou質(zhì)不錯。 嘿嘿嘿。 上一次那個岔路果然就是高樹搞出來的,這一次,他們再次走到那個原本應(yīng)該是路口的地方,就只有一條彎彎曲曲的水泥路了,跟地圖上顯示的一模一樣。 看著這條路,木綿有點(diǎn)不爽地拍了一下李斐的大腿:“他這幻術(shù)還真搞得有模有樣。” 李斐扭頭看她一眼。 木綿猶豫了一下:“那我把手收回來?” 李斐:“不用。” 說完,他繼續(xù)開車去了。 她也覺得不用,李斐的褲子好好穿著呢,這有什么呢? 車子行駛了一段時間,他們又一次來到了鹿嘴村的村委會,見到了村干部。高樹的幻境編織得還挺靠譜,雖然理論上是第一次來,但是,一切都是那么的熟悉和親切,連村干部說的話都差不多。 可見高樹大概對這個村干部還挺了解的,但是,當(dāng)木綿主動地詢問高樹的事情的時候,村干部卻表示,他們沒什么接觸,不怎么熟。 木綿心想,估計高樹在他不知道的時候已經(jīng)深入他的心靈了,不然這了解度實(shí)在說不過去。 等村干部給他們安排好住處,在他叮囑完他們晚上不要出去之后,木綿問了高樹的事情。 “我聽人說,你們這里有一個人叫高樹,搞哲學(xué)的,留在你們這里好多年了,我業(yè)務(wù)寫小說的,想去找他了解一下情況,您知道他住哪兒嗎?” 村干部不疑有它,干脆利落地回答了:“知道啊,就在鹿眼湖旁邊,他自己搭了個房子。” “那您知道他為什么留在這里嗎?” 村干部“唉”了一聲,然后說:“幾年前他帶著他媽來這邊旅游,他媽掉進(jìn)湖里就沉下去了,搜救隊怎么都沒把她救出來,尸體現(xiàn)在都還找不到,高樹就留下了,天氣好的時候他就下水找。這都幾年了,也該放棄了,但他還是不走,別人怎么勸都勸不住。” 得知高樹的經(jīng)歷,木綿再想起那片霧氣彌漫的湖面,她莫名地有點(diǎn)涼意。 他們說話的時候,外面的雨越下越大了,逐漸有了滂沱大雨的感覺,嘩啦嘩啦的聲音響徹天地。 村干部觀察了一下雨勢,無奈地?fù)u頭:“得了,今天這雨太大,我也不回家了,就在招待所湊合一晚算了。你們早點(diǎn)休息,明天早上再出發(fā)去地里吧。天黑加上雨大,出門挺危險的。” 說完,他擺擺手,下樓了。 木綿和李斐各自提著行李,走進(jìn)了自己的房間。 木綿洗過澡后,正在擦頭發(fā),就聽見門響了。 木綿確認(rèn)了門外的是李斐之后就打開了門:“怎么了?” 李斐看著她說:“沒什么。就是,想在你這里坐一會兒,可以嗎?” 木綿很快就回答:“當(dāng)然可以了。” 他們現(xiàn)在又是情侶了,有什么不可以的呢? 于是李斐就主動坐在了房間里的長椅上,他沒再說什么,只是拿起手機(jī)低頭看去。 木綿護(hù)完膚就也拿著手機(jī)坐在了李斐的旁邊。 他們無聲地坐在一起玩著手機(jī),什么話都沒說,但莫名其妙地,胳膊挨在一起,肩膀靠在一起,最后,頭也挨在一起了。 這個時候?qū)Ψ降暮粑暰透裢獾孛黠@起來,偶爾的聲音變化也會格外清晰,木綿看了一會兒手機(jī),就把它放下了,仰著頭閉著眼,仔細(xì)地聽他的聲音。 其實(shí)沒什么好聽的,雨聲也還是很大,但是,這種無言的幸福感實(shí)在是可以把一個人從頭到腳都淹沒。 聽著聽著,她伸出手,抱住了李斐的胳膊。 李斐:“怎么了?” 木綿仍舊閉著眼睛:“我想抱我男朋友的胳膊,有問題嗎?” 她對他有光明正大的需求和渴望,這有什么不好意思說的呢?不想跟另一半親熱才是怪事呢。 李斐頓了一下才回答:“當(dāng)然沒有。” 緊接著,木綿就聽到了李斐也放下手機(jī)的聲音,她睜開眼,對他說:“聊聊天吧?” “說什么呢?”李斐靠在了椅背上,一貫生硬的聲音聽起來也挺溫柔。 “聊點(diǎn)沒有聊過的東西吧,比如高中的時候。”木綿提議道:“你高中就暗戀我了,還偷拍我的照片,那個時候你覺得我是一個怎么樣的人,要不說說?” “嗯……”李斐思索了一下才說,“那個時候你每天都很開心,班里的女生都是你的朋友,你會自己畫漫畫,漫畫在全班人的手里傳著看。里面有個故事,男主角好像是個……高大帥氣陽光的人。他好像叫,” 李斐皺著眉毛想了幾秒才說:“櫻影刃空?” 木綿:“……” 這都哪年哪月的中二事件了,她已經(jīng)完全忘記自己還出產(chǎn)過一個叫“櫻影刃空”的男主角,現(xiàn)在突然被提起,她整個人都尷尬得無以復(fù)加。 她故作鎮(zhèn)定地說:“你記得這么深?” 李斐很隨意地說:“我都記得。” 木綿抓到了一個關(guān)鍵詞:都。 “你還記得什么?” “櫻影刃空是個鮫人,愛上了仇人的女兒,為了懲罰自己就把尾巴切了,變成了人,但是仇人女兒喜歡別的人,那個人家世很好,有錢,他為了幫助他們在一起,哭出了一個池塘的鮫珠,讓他們成功在一起了。” 木綿:“……” 這種故事,又虐又爛俗,她高中的時候就是這種口味嗎? 不過,等等。 “這個人不就是圣母自虐狂嗎?你怎么說他高大帥氣陽光呢?”木綿提出了異議。 李斐:“你在第一頁上面這么注解的。” 木綿:“……” 對不起,那個時候的她是腦殘。 木綿:“你還記得什么事情?” “你投標(biāo)槍扔反了?蕩秋千翻下來了?” 木綿:“……” 媽的,她高中的時候就是個喜劇人嗎? 難怪會被李斐記到現(xiàn)在,誰不記得喜劇人呢。 “我就這形象,你還能喜歡我,你也挺不容易的。”木綿真摯地說。 李斐:“還好。” 不過…… 木綿轉(zhuǎn)念一想。 當(dāng)一段記憶就只有一個人擁有,沒有人和他一起共享,這份孤單是不是挺難承受的? 木綿忍不住把他的胳膊抱得更加緊了。 這個時候,李斐偏頭看了她一眼,問了一句話:“你怎么知道我拍過你的照片?” 木綿自然而然地回答他:“我看過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