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她又美又作又矯情 第6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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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他正在快速擴張期間,不宜耗費過多的人力去救一個奶娘。 但一路行來,他看得出,除了他,小郡主并不喜歡讓任何人貼身服侍,頂多伺候好吃穿,其余時候皆遣在外。她對過去的人過于留戀,十分認生。 思及小郡主曾經(jīng)睡夢中整日念的“奶娘”二字,方有此舉。 得她歡顏如此,便是費了些功夫,也值得。 本另有一個驚喜,便是請徐淮安和趙云姿夫婦往武陵郡來同聚。二人畢竟為同盟,大半年未聚,李承度亦想借此舉商議事宜。得徐淮安的回信卻是歉意,他道夫人有孕,不宜奔波,只能惋拒此約。 若當真是因趙云姿有孕而拒,李承度自然無異議。但……非他多疑,他至今仍對小郡主往武陵郡途中突遇蕭敬一行人之事有所懷疑,只一直不得實證罷了。 蕭敬如今已效力于他,對那日徐淮安攻青州之事說得十分詳細,的確突然。 他攻青州且一擊即退的用意,難道僅在于引沈六郎出城而殺他嗎? 一個沈家旁系子侄,毫無用處,只是在青州鍍一層金便回去領(lǐng)官爵罷了。若易地而處,李承度不覺自己會大費周章針對此人。 他已將那封信燒毀,不欲將此事告訴小郡主,私下則令人注意徐州動靜。 倘若徐淮安有異心……確也不奇怪。此人亦有登天心,不然不會費大心思掌握徐州。 若依他的蟄伏之計,無人橫空出世的話,也許徐州確實能坐擁漁翁之利。 李承度揣測,在徐淮安眼中,自己也許便是那橫空出世、不該出現(xiàn)之人。 那廂,扶姣對奶娘的講述,已經(jīng)從他們離開淮中郡一路去往臨淮,提到路遇山匪時她射出的那一箭。她用盡平生所學(xué),凡能夸人的詞匯都用在了自己身上,果不其然得到了奶娘驚嘆夸贊的目光,和“小娘子真厲害”之類的話語。 扶姣炫耀欲更盛,恨不得把自己一路來的英勇事跡說個遍。 滔滔不絕兩刻鐘,茶喝了三杯之際,李承度終于走到她身后,輕聲提醒:“不如先用晚飯,膳桌上談。” 扶姣深覺也是,生怕奶娘餓了,又領(lǐng)著人往花廳去。 奶娘驚疑不定地隨她走,目光忍不住往后瞟,觸及李承度時又迅速收回。 她自然記得李侍衛(wèi),知曉他對郡主向來忠心耿耿,再無理取鬧的要求都能順著,但沒想到……原來傳聞中李蒙大將軍之子,就是李侍衛(wèi)嗎? 小郡主原先何等霸道的性子她也曉得,興頭上被人打斷,就算不發(fā)怒也要不高興,如今竟能輕松聽他的建議。 這倆人,是不是有什么她不清楚的變化? 膳桌上,奶娘證實了自己的猜想。幾度瞧見了李承度坐在扶姣身側(cè),不緊不慢為她布膳的模樣。甚至有一次,扶姣嫌自己動手耽誤和她說話的功夫,偏首就讓他喂了自己一個餃子。 奶娘心中有酸澀,亦有感懷。 雖然分別時,小郡主才要和那位世子大婚,但在她心中,就是個實打?qū)嵉暮⒆印7謩e兩年,竟就找到真正合心意的郎君了。 看起來二人還情投意合,感情很是不錯。 奶娘心懷甚慰,握住扶姣的手含笑聽了許久,下桌后,看著二人半晌說不出話,最后道:“辛苦李侍……李將軍了。” 李承度微微頷首。 扶姣自是有許多話想和她說的,恨不得今夜和奶娘同眠,但奶娘說她近來在病中,時有咳嗽,不想擾她,婉拒了。 見天色確實有些晚,奶娘今日一路奔波勞累,扶姣只得悻悻松手,一步三回頭道:“那我明日一早就來找奶娘。” “好,好。” 二人暫別,扶姣面上仍帶著無法抑制的快樂,從她蹦蹦跳跳的腳步,可輕易看出。 雨后石板路滑,李承度慢慢踱步在她身側(cè),防她摔倒。 扶姣不知危險,甚至原地轉(zhuǎn)了個圈兒,高興地像只小蝴蝶,旋著裙擺飛舞。 小蝴蝶飛到李承度懷中,抱住了他,仰首吧唧親了口,“李承度,真的好喜歡你呀。” 吐露愛語于她而言,如今并不困難了。 李承度以柔和的目光回應(yīng)。 說罷,她還好似下了很大的決心,鄭重道:“我向你保證,今后不養(yǎng)男寵。” 第八十二章 · ? 夜靜人美, 晚風(fēng)愜意,懷中的小郡主香軟可人,唯獨吐出的話語叫人滯了滯。 李承度的神色含著極其微妙的怔然, 還有絲絲危險,他問:“郡主是何意?” “就是明面上的意思啊。”親過人后, 扶姣就順勢抱住他, 未能目光對視,也就無從察覺他那點細微的變化, 還很是坦然道:“以前和沈崢定親時, 舅母就答應(yīng)了我, 給我修建一座郡主府。日后高興就見一面,不高興就拒之門外,養(yǎng)十個八個男寵伶人, 不是快活得很。” 說著, 似乎意識到最后一句話過于孟浪, 不符她的身份,輕咳了聲改道:“這也是自古以來, 許多公主和郡主都做過的嘛。” 李承度問她有哪幾位, 扶姣便把史書中所見的合心意的公主郡主道了個遍。其中最叫她佩服的是稱號為驍月的一名公主, 善作文章, 性情風(fēng)流, 以文會友俘獲了朝堂大半青年俊杰的心,其中喜愛者就收為入幕之賓。曾有野史猜測,驍月公主的情夫多達二十余人, 還不算上那些未為人所知的。 她的駙馬亦為當世翹楚, 與那些情夫相處甚佳,從不爭風(fēng)吃醋, 可見公主馭夫亦有方。 當然,扶姣敬佩她不僅是因她情史風(fēng)流,更佩服她文采斐然,心性豁達,在幼弟臨危受命登基后,她垂簾聽政十余年,最后竟還能輕松還權(quán),和駙馬并幾個情夫一同環(huán)游天下去了。 正史上對這位公主批判譏諷居多,所以許多事跡,是扶姣特意去尋野史得知的。 聽她得意講述驍月公主事跡,李承度不知該感嘆小郡主好學(xué),還是感嘆她從來只挑自己喜歡的看。 她所舉的這些例子,縱觀史書,皆屬鳳毛麟角,在她口中便成了大多數(shù)。 扶姣半點不覺心虛,依舊神采飛揚,“在聽泉先生之前,她就是我景仰之人,本來是想向她學(xué)的。” “但——”她眨眨眼,“在看過聽泉先生和她夫君的故事后,又遇見了李承度你,我覺得,只要你一人就夠啦。” “誰叫你這么喜歡我呢。”她笑盈盈和他對視,“如果我多看了旁人一眼,你肯定要傷心的。” “讓下屬傷心的主公,不是好主公。” 千人千百種性情,對常人而言,一句“心悅你”“愛慕你”應(yīng)是最動人的愛語,但對小郡主而言,這無疑才是最能表達她真心的話。 李承度能清晰看到她耳根處的淡粉,那努力昂著腦袋作出若無其事的坦蕩模樣,像只豎高尾巴在腿邊蹭來蹭去的貓兒,分明在表達喜愛,卻還是作出極驕傲的姿態(tài)。 隱隱盤旋胸口的不悅,竟在這三言兩語中消失了。 話語氣人是她,但觸動人心亦是她。李承度目光深處變得柔軟,放在扶姣腦袋上的手下移,隨即將人抱起。 陡然升空,扶姣訝異地輕呼了下,“你干什……唔——” 唇被炙熱的氣息堵住,李承度的吻纏綿又帶著絲絲兇狠,慢慢將她架在自己腰間,迫使扶姣不得不伸手環(huán)在他脖間,承受這急切的索吻。 洶涌的情感從他的目光和唇間深深流露,每一次呼吸都guntang無比,燙著二人相觸的寸寸肌膚。 扶姣感覺像被烈火環(huán)繞,渾身都籠罩在了他的氣息之下,十指不自覺繃緊,扣在他肩旁,小小的反抗都被輕松化解,隨之而來的是愈發(fā)熱情的交纏。 他就這樣,邊抱吻著她,邊往屋內(nèi)走去。 此刻,李承度承認,論掌握人心,他不如小郡主。分明許多事盡在掌控之中,但情緒依舊會隨小郡主的話語而起伏。 若說她是故意玩。弄人心,那他也甘之如飴。 既然不會說,那便用身體力行來證明。 ………… 日上三竿時,扶姣方迷蒙睜眼,注意到天色后,忽然想起昨夜和奶娘的約定。 分明說了要一早就去找奶娘的,嗚——她懊惱地捂住臉,口中嘟噥了句罵李承度的話。 都怪他,昨夜如果不是他鬧得太晚,她怎么會這么困! 可是……那樣的他有種莫名的吸引力,思及那低沉的喘息和說著“郡主,屬下失禮了”的話,扶姣感覺臉頰燙得厲害,邊臉紅,邊忍不住偷偷回想當時情景。 其實,她倒不是很介意二人提前行大禮,只差個成親的儀式而已,在扶姣看來早晚都會有,無需把它當做阻礙。 反正李承度愛慕她,她也應(yīng)了只會有他一人,那還有什么可介懷。 偏偏李承度在這方面好似極為堅持,昨夜依舊及時止住了,并還能迅速調(diào)整好狀態(tài),為她打水洗漱后方離去。 扶姣毫不懷疑自己的魅力,她的美絕無僅有,無論相貌身姿或內(nèi)里,皆獨一無二。所以,肯定不是她的問題,就是李承度太倔了。 隔著帷帳望了會兒朦朧天光,扶姣才發(fā)出動靜,外室立刻有人走來,口喚小娘子,含笑溫柔道:“醒了,餓了罷?婢去做了酥皮奶糕,待會兒先用兩塊墊墊肚子。” 扶姣一怔,順勢在她臂彎間蹭了蹭,撒嬌喚奶娘,問道:“奶娘很早就來了嗎?病了怎不多睡會。” “睡足了時辰醒的,無事。”奶娘深知自家小娘子賴床的習(xí)慣,見她依舊是這嬌嬌性子,且仆婢對她晚起的習(xí)性一副習(xí)以為常的模樣,就知道她離開洛陽后是當真過得不錯,愈發(fā)欣慰,心中感激李承度。 與她說了幾句話,扶姣起榻穿衣。比起兩年前,她身子明顯抽條了,隨李承度四處奔波未見憔悴,反而長高不少,容光極艷,娉婷少女,顏如舜華,光是這樣靜看著,奶娘都覺得喜愛不已。 昨夜李承度那般失控的情況下,也未再在扶姣身上留下痕跡,因此奶娘沒看出蹊蹺,幫著理衣衫,還夸贊道:“李將軍真是當世不可多得的好男兒,待郡主又這般好,婢算是放心了。” “他不是李將軍。”扶姣微微偏首道,“他爹爹才是呢,奶娘就和其他人一樣喚郎主罷。” 奶娘一怔,論身份她只是郡主的下人,若如此稱呼,郡主的意思是……細思明白過來,她含笑,從善如流地應(yīng)是。 更衣梳妝畢,扶姣款款步出內(nèi)室,拈起酥皮奶糕,邊用邊慢聲和奶娘交談。 有奶娘在,扶姣基本就不用其他婢女伺候,只讓她們做些收整物件、打掃庭院的活兒,其余時候,不是一人靜看書,就是帶著奶娘四處轉(zhuǎn)悠找人玩兒。 其實這和她以往在洛陽的作風(fēng)有所不同。 洛陽權(quán)貴皆知,凡明月郡主出行,隨行侍衛(wèi)、仆婦、侍女必有數(shù)十人之眾,前呼后擁,香車環(huán)繞,必須擺足氣派。 但如今許是和李承度出行多了,她時常覺得有他一人就足夠了,如今人太多,反嫌聒噪。 作為時隔兩年再相聚之人,奶娘將小郡主的每種變化看在眼中,默然含笑,愈發(fā)期待亂世平定后,這二人真正在一起的模樣。 此次回駐地,李承度在武陵郡停留了兩個月,既為暫緩進攻的步伐,也是為陪扶姣過生辰。 她降于冰天雪地之中,卻生就熱情肆意的性情,灼如艷陽,有時卻也靜美若明月。 這次生辰身邊有李承度、太子、奶娘,同慶的亦有王六、劉管事、少東家和哼二叔,比去年熱鬧得多。扶姣瞟了眼李承度,想起去歲的生辰已經(jīng)把想要的都說了,并且這一年來也是李承度一直在幫她達成所愿,沉思了會兒,閉目默默許愿。 眾人齊聚一堂,酒足飯飽后,扶姣步至廊下欣賞紅梅,邊問李承度,“知道我許什么愿嗎?” 李承度好整以暇,擺出側(cè)耳傾聽的姿勢,“愿聞其詳。” 扶姣小驕傲般的輕哼一聲,她這兒從沒有什么生辰愿不能說出口的想法,也不覺得做了事不能邀功,“你的生辰還未到,我便先幫你許了,讓你所愿皆成。” 李承度微頓,“郡主知道,我所愿為何?” “自然曉得。”扶姣一臉我又不是傻子的神情,慢悠悠道,“醒掌天下權(quán),醉臥美人膝,應(yīng)當是你們這類人的共愿了。” 雖說她一直對李承度自稱主公,但扶姣清楚,若他自己沒有野心,怎么可能擴張得如此之快。以李承度的才能、見識,她覺得他想統(tǒng)一亂世,為皇稱帝,一點也不稀奇。 她欣賞有野心且自信的人,如果李承度當真只是甘于做她身邊的小侍衛(wèi),她才不會那么喜歡他。 李承度僅沉默了一瞬,就道:“確實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