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她又美又作又矯情 第53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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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承度沉吟片刻道:“好像是如此。” “什么叫好像?”扶姣不滿,“你連自己的心意都不知道嗎?” “潤物細無聲,興許是更早也未可知。” 這個回答讓扶姣高興了,唔一聲,“那也行。” 事實上,初到扶姣身邊的那兩年,李承度怎么可能有什么風月之心。李家遭逢大變,雖然父母親在扶侯的安排下無性命之憂,但外祖父的離世也讓他消沉了段時日,只是任何人都未察覺。 這位小郡主的挑釁、捉弄于他來說都不痛不癢,只當小孩兒玩鬧般看待,只是次數多了、時間久了,確也因她這份孩子氣,慢慢從那份情緒中走出。 那時心中留存的印象,是一個較其他人更為鮮活、明亮的小郡主。 及至在扶侯身邊待了幾年,受他所托回洛陽救出這位小郡主,那封存在深處的人,才漸漸又活了過來。 具體是何時,李承度自己其實也說不準,他之所以能極快地正視這份心意,是因他也是個坦然之人,從不覺得此情有任何需要躲避或難堪之處。 且但凡他這一類人,都有種微妙的占有欲,一如母親對父親,一如他對這位小郡主。 若非擁有一擊即中的機會,他不會冒然打草驚蛇,以免叫她慌亂無措。 李承度更清楚的是,以小郡主的性情,今日僅僅是第一步而已。 帳外寂靜,唯有兵卒定時巡過的腳步聲,眼下將近子時,李承度道:“郡主該歇了。” 扶姣隨口喔一聲,猶在擺弄袖口,察覺李承度要出帳的架勢才好奇抬首,“你去做什么?” “去那邊。”李承度抬手一指不遠處,那是才搭建起的小帳。 “你不和我一起嗎?” 扶姣的問話很帶歧義,但李承度知道她的想法,就如當初出洛陽不放心獨睡時一樣,才從沈崢手中回來的她,僅僅是不安而已,“營中無事,不會有危險,若有事喚一聲,我就能聽到。” 放在以往,扶姣說不定會任性地要他在帳內打地鋪,但是想想這樣不好,萬一李承度誤會自己貪圖他的美色,夜里想做什么呢。 糾結之下,扶姣點頭,“好罷,但一定不能太遠。” 她趿鞋下榻,幾步跑到李承度身?,在他剛俯下身準備詢問之際踮腳湊上去親了口,然后迅速回身,進了被褥中,“那你去罷。” 眉眼中一片自然,完全不覺得自己所為有什么不對。 李承度微怔,依舊克制住了再度上?的想法。 今日已經夠了,再多的不合適。 “嗯。”他如此應了聲,幫扶姣調暗榻旁燈火,轉身離去。 帳篷?有瞬息的夜風拂來,扶姣眼簾中映著他的背影,過了好一會兒,倦意上浮,緩緩合眼。 ………… 與李承度方向不同的是,徐淮安在戰事后直接遣隊伍返回了另一面的小縣中,直至丑時仍未歇息。 官署中燈火通明,徐淮安著青竹披風,就著火光看戰報,漂亮到近乎艷麗的面容不茍言笑時,頗顯凌厲。 他在沈崢那兒受了些輕傷,但無損行動,這會兒最想得知的是趙鳳景那張熟悉的臉后,究竟是誰。 沈崢當時那幾句話透露出的消息不少,徐淮安將得知的消息在腦中整理,叫心腹去查探此事。 他心中有個隱隱的猜測,只是一直不能確定,所以即便清楚此刻不可能馬上有回信,也絲毫沒有入睡的心思。 閱過戰報,徐淮安沉眉片刻,“不宜參戰,讓他們都按兵不動,莫要多管閑事。” 幕僚不解,“使君,我們既已開了第一戰,且此戰大敗洛陽來兵,險些活捉宣國公世子,正是士氣最盛之時,為何又停步不??” “時機未到。”徐淮安淡淡回道,眉眼中的不耐讓幕僚適時消聲。 旁人不知,但身邊的心腹幕僚再清楚不過,使君并非外界所傳的溫和好脾性,相反,再冷厲不過,時而還會陰晴不定。 他們不再在此事上過多言說,轉而議起其他,直至天色將明方散去。 “使君,喝碗湯罷。”心腹呈上瓷碗,補充道,“這是夫人吩咐的,道使君夙興夜寐,需要多行食補。” “何時輪到一個婦人插手我的事了?”徐淮安眼風斜去,隱含不悅,心腹立刻道錯。 就在他猶豫著準備撤下湯時,徐淮安又伸手,“罷了,拿來吧。” 第七十章 · ? “世子。”婢子掀簾入內, 室外一陣暖風拂來,將沈崢畫紙一角吹皺,他頭也不抬地用鎮紙壓住, 出聲道,“放著。” 將藥湯置于書案一角, 婢子忍不住抬眸小心看了眼他清雋的側顏, 微紅著臉退出書房。 從□□退走后,沈崢沒有急著回洛陽, 而是在路途的一座大縣落腳。郡守聞風來拜見, 縣令戰戰兢兢, 將自家宅邸都讓了出來,如今沈崢所住的,正是縣令宅中的主院。 他未受重傷, 只是被李承度的第三箭擦過腿骨, 刺穿了外面的一層皮rou, 于沈崢來說算不得什么,只是下屬們大驚小怪, 非要他靜養。 沈崢無所謂地順他們意, 心中猶在想化身趙鳳景的李承度。不知憫之是何謀算, 竟能成為那趙渚之子, 還和徐淮安聯手。 這倒是有意思。沈崢一心二用, 腦中思索這些,筆觸未停,漸漸的, 一幅生動的美人圖躍然紙上。 若有洛陽人氏在此, 應當都能認出那神氣活現的美人正是曾與宣國公世子定親的明月郡主。沈崢畫中的扶姣,美得極為靈動, 雪膚紅唇,正是立在馬上揚鞭的模樣,仿若灼灼耀眼的一團火,幾乎燒穿紙背。 畫畢,沈崢隨手擱下細毫,含笑欣賞了會兒自己的畫作,腦中交織的是那幾日小郡主趾高氣昂使喚他麾下將士和李承度在后方緊隨不舍的畫面。 以前怎么沒發現,這位小郡主如此討人喜歡呢?連憫之都拜倒在她裙下,她定比那幾日間他所見到的要更加鮮活,或許,還有更吸引人之處,是他以前沒有發覺的。 雖然同在洛陽,但沈崢還真沒怎么注意過這位鼎鼎大名的明月郡主。與她定親,也不過是因她在帝后那兒極為受寵,方便在大婚當日夜攻皇城,至于其他的,無厭惡,也無喜愛。 以往的扶姣在他眼中就如同一朵名貴的花,漂亮是漂亮,但于他而言似乎隨處可見,并不特殊。直到他熟悉的人將這朵花摘下,且悉心呵護,才引起他的注意,知曉這花定有不為人知的妙處。 可惜,被搶回去了。 沈崢遺憾地嘖了聲,對門外道:“進來。” 親隨捏著信進門,書案上毫無遮掩的美人圖登時入眼,叫他愣怔,很快回神道:“世子,國公爺那邊來信。” 父親來信,無非是那些話。沈崢抬手接過,拆開一目十行,內容果然不出意料。 “國公爺大怒,對世子一意孤行往□□來很不滿。”親隨道,“傳信使道,讓世子這兩日就動身回洛陽。” 此事早在沈崢預料之中,父親從來不把徐淮安放在眼里,想來對他這次的□□失利極為不悅,讓他無論如何都要贖回那幾個老將。 沈崢卻不打算立刻去贖。 他早就不喜那幾個老將仗著資歷在戰局上對他指點,稍有不合便拍桌大喊。若非見他們在父親心中有些地位,他早就推出營帳砍了。 如今他們落入憫之手中正好,先吃段時間的苦頭,再著人去贖罷。 若是憫之提出的要求太過,還要思量值不值當。 親隨追隨他好些年,一眼便明白了世子意思,心中對那幾人表示同情,口中說起另一事,“夫人也另外帶了句話,說是看中了劉家娘子,催世子回洛陽……成親。” 沈崢大感頭疼,抬首將藥一飲而盡,嗯一聲,表示知曉。 按照大鄞尋常兒郎成婚的年紀,以沈崢這般,兒女都該繞膝了,而他至今仍獨身一人,整日混跡軍中,叫國公夫人著實不滿。在她看來,無論如何也不該耽誤成家的大事,以往用婚事作一次箋也就罷了,現在就算再急著征戰打天下,也不妨礙他先回家成個親。 “那世子是……明日就動身?” “不急。”沈崢道,“傷筋動骨百日,最早三個月后,才可啟程。” 親隨嘴角微抽,瞄了眼他連包扎都極為簡單的小腿,總覺得世子這次一出洛陽,沒個幾年是不打算回去了。 沈崢當然不可能這么快回去,好不容易再次得知憫之的下落,還有他和那位小郡主…… 說起來,小郡主和他差一步就要成為夫妻了,他們二人才更有緣分,不是嗎? 若是成親,也該找與自己更有緣分的小郡主才對。沈崢漫不經心地想。 “你去找些人。”沈崢慢慢吩咐了幾句,親隨認真聽著,眼神愈發驚訝,世子要把那位趙家四郎就是曾經李蒙將軍之子的消息透露出去? 這豈不是在為對方造勢? 親隨不解,李蒙將軍曾經的聲望有多高,所有人都知曉。若非如此,那些人也不會聯手先算計李蒙將軍。 對他的疑惑,沈崢未作過多解釋,“日后你自會知曉。” 憫之想借用他人身份蓄勢,藏在其后韜光養晦,他怎么可能叫人如愿。 既然憫之如今和□□刺史聯手,就看那徐淮安有沒有容人之量,能不能忍受旁人的聲望和勢力日漸增強,甚至超過他。 ** 春日艷陽撩人,從菱窗斜入,映出漫漫光塵,用rou眼也能辨出如今窗外的好景色。 扶姣卻悶悶不樂,兩日都窩在房中,手持銅鏡瞧了又瞧,“楊保保你看,這兒是不是還青著?” 太子湊近,很是努力地細看,不大懂meimei的苦惱,“沒什么了,印子已經很淺,幾乎看不見。” 他自覺很是機智地補充了句,“無損紈紈美貌。” “那就是還看得到。”扶姣不高興地一丟銅鏡,倚在窗邊生悶氣,心想要去扎個小人咒沈崢,她的臉還從沒受過這樣重的傷。 先前在營中時只是碰觸時隱有痛感,回了城中她才發現傷痕竟然如此明顯,看起來簡直變成了張小花臉。 因著臉上這些青青紫紫的小傷口,她回城兩日后都沒出門,每隔一個時辰就要瞪大眼睛看會兒。 太子擔心她在房中悶壞了,今日特意來邀她出門,結果見meimei這模樣,都不大敢再提。 論傷口,太子臉上那些被草割出的小傷更多,但他恢復力極強,才兩日就完全看不出了,扶姣被磕出的包才消下去。 越想越氣,扶姣抬首看自家阿兄,眨眨眼道:“你過來。” “……不去。”太子警惕地往后挪了幾步,心覺不妙,想暗暗逃跑之際,被扶姣一個追撲過來按在了座上,開始揉捏他的臉。 這是她近日解悶的新樂趣。 小灰兔娉娉受驚從太子懷中蹦下地,一跳一跳,在門檻處撞上來人的腳,來人步伐一頓,俯身將它拎起,再將鬧在一塊的兄妹倆輕松分開。 太子順勢躲在李承度身后,被欺負后的委屈和對meimei的無奈交織,最后憋出一句話,“我要告訴母后他們!” “哼,你說吧,看他們幫你還是幫我。”扶姣很是無所謂,因仍帶著傷,唇上連口脂都不曾上,小臉素白,鑲在其上的眸清亮得驚人,就是這幾乎叉腰的霸王模樣和漂亮臉蛋不大相符。 即便立場偏如王六,見此景都很想為太子說一句,郡主就別再欺負你兄長了。 但他不敢再說。 李承度不予評價,他從來不會參與到兄妹倆的小矛盾之間。二人打打鬧鬧,有時還會相互生氣,但很快就能和好,旁人若摻進去,不見得能好,曾好心勸架卻被二人雙雙瞪一眼的王六就是例子。 “劉嶺管事來此拜訪。”李承度道,“郡主去見嗎?” 總是給她送華衣美食的商行管事。猶豫了會兒,扶姣說要見,轉而想到臉上有傷,“我要戴面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