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她又美又作又矯情 第43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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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語戛然而止,太子大叫一聲捂住了他的嘴,“好罷,其實是我偷偷用十日打了個狗洞,鉆出來的。” 確實是個丟臉的理由,可沒騙過李承度,他掃了一眼扶姣,若有所思道:“是喬二娘子相助?” 太子如遭雷劈,下意識看了眼扶姣,呆呆道:“你怎么知道的?” 并不難猜。當初得喬敏相助時,李承度就感到了這位喬二娘子對小郡主的善意,二人與其說是對手,不如說是冤家般的好友。阿德脫口而出的話也證實了他的猜想,除了有林老將軍做倚仗的喬二娘子,其他人也沒法那么輕松助太子出皇宮。 李承度沒答,太子也不在意,覷了眼扶姣,見她竟沒生氣,便也大著膽子慢慢道:“紈紈別氣,其實喬二娘子心悅我這件事,我也是才知的。我知道你和她不對付,不過人家這次好歹幫了我,要是日后……” 他臉色微紅,心道從前竟沒發現這事,如果早知……早知他好像也不敢和紈紈說。 扶姣奇怪地看著他,無情地打斷,“楊保保你想太多了,她才不會喜歡你。” 縱然這是meimei,太子也很不服氣,“如果不喜歡我,她冒著那樣大的風險幫我做什么?” “當然是因為我。”扶姣翹著無形的小尾巴得意道,“當初我出洛陽,她可是追出來幫我的。” 扶姣想,如果她是男子,喬敏定追著喊著要嫁她,可惜她不是,大概正是因此,喬敏才對她總別別扭扭罷,只能退而求其次喜歡上了沈崢。 即便楊保保是自家人,扶姣也不能昧著良心說,他比沈崢還要出色。 聽到她時,太子還不以為意,但聽到沈崢,立刻就變得蔫巴巴了,又有要哭的趨勢,“她……真的喜歡沈崢嗎?” 那沈崢可怕得很,當著他們的面就能面不改色殺人,一劍一個,事后還能笑著來和他們一起用飯,太子承認,他很怕他。 不得不說,兄妹二人相處的情形叫人看著很是輕松,世人都道天家薄情,楊氏這一家子,確實是其中的異類。正是因此,他們也注定在那位置上坐不穩。 李承度又問了幾句,從太子的話中得出了幾條信息,一是宣國公前不久剛遭遇了場刺殺,大怒之下血洗了小半個洛陽城的世家,以致洛陽如今人心惶惶,附近一些大族連夜舉族搬遷,欲往南來。二是太子手中有塊令牌,足以號令一支五千人的精銳,就藏在洛陽城外。 “主子。”院門外,王六聲音響起,“趙郎主請你去書房。” 嫁女一事既成,趙渚急著進行下一步,李承度對外應聲,“郡主,我先去一趟,太子這兒就先由你照看。” 扶姣嗯聲,揮手令他去罷,二人間熟絡的氛圍讓太子看得好奇不已,“紈紈,你和他關系很好嗎?” 索性無事,又得與親人重聚,扶姣來了興致,干脆就著燭火,將自己這一路上的事,對太子慢慢道來。 ………… 賓客盡退后,趙家有種空蕩蕩的寂靜感,行走在甬路上,耳畔唯余長靴踏地聲。 李承度不經意抬眸望了眼,彎月模糊在濃云后,星子三三兩兩,光芒遠不及深夜書房一隅的燈火。 管家親自守在書房外,掀簾前輕聲道:“郎主夜里喝了不少酒,又聽了些消息,恐怕有些浮躁,四郎安撫些。” “嗯。”李承度偏首道,“您早去歇息罷,這里有我就好。” 說完已是入了書房,管家微怔,那一瞬間竟好似看到自家大郎君又站在了眼前,回過神來,不由眼眶微紅。 趙渚年紀漸長,倚著座背,燈盞拉得極盡,雙目湊到一封信前,唇畔似有笑意,聞聲掃來,“憫之來了,快坐。” 他道:“你應當聽說了罷,宣國公世子親自領兵南下的消息。” “嗯。” “我這有一萬兵馬可以直接讓你領去。”趙渚將信放下,直視李承度,“他的手上最多也不會超過三萬人,我們再加上淮安的人馬,應當不成問題罷?” “擊退洛陽來兵不成問題,但若想要沈崢性命,不行。” 趙渚有瞬間躁動,很快努力鎮定下來,“我知道,一步登天自是不可能,本也沒做過這指望,先保住徐州以外不落入他手,就足夠了。” 他看起來仍算清醒,指著徐州輿圖,“依你看,那邊若真是想攻徐州,會走哪條路?” “繞過臨淮郡,從南攻。”李承度直接指向一點,篤定道,這是他審慎思慮后得出的結果,沈崢想出其不意,那這條路就是最好的選擇。 南面是一片平原,最是難守,且那里臨近糧倉,沈崢甚至可能先派人偷襲糧倉。一擊不成,再來二三,這是沈崢的作風,他很喜歡虛虛實實地打,等對方疲于應對、心神松散之際,再突發全力,打個猝不及防。 可以想象,在云河邊上對戰扶侯和西池王時,他用的定也是類似的戰術,想要以少勝多,硬攻定是不行的。 趙渚看著那點沉思,“那我們就提前埋伏,在他們往南走的路上,將人一網打盡。” “不妥。”李承度道,“他們不一定會全軍同進同出,若分成不同方向南行,到時被甕中捉鱉反倒會是我們。” “那就任他們去……?” 這個問題,李承度也想了許久,不是在思考如何抵擋住沈崢,而是要徹底完敗他。 徐州第一戰,必須打得極為漂亮,才能鎮住其他勢力的覬覦之心。畢竟目前來看,徐州地方最小,兵力最少,正因為地方富庶,在其他人眼里才是塊急欲吞噬的肥rou。 前日,小郡主說想去溢江邊上踏青的話忽然點撥了他,找當地人來仔細詢問,計劃頓時在胸中有了雛形,“再過半月,是不是就要到春汛時節了?” 趙渚一怔,說是,徐州這一帶春汛時節都比其他地方來得早,因有一塊廣袤平原,為防淹沒田地,修了不少渠。 “春汛時溢江支流倒灌,在這一角,有一處峽谷,若將支流水引到這處……” 趙渚聞弦歌而知雅意,思索之下大為意動,覺得很是可行,“匠人不用愁,我這可以找,但要把水正好引去,需得找個精通此道的人把細圖畫出來。” “此事無需擔心。”李承度道,“我還得去那看一看。” 聽這意思,竟是他可以直接把圖畫出來,趙渚驚喜之余又覺得不出意料。從他見到李承度的第一面起,就已經知道此子不凡,之后種種也多次證明了他所想不錯。 趙渚定下決心,“好,宜早不宜遲,你覺得何時可以去?” “明日。”李承度的回答,比趙渚屬意的日子還要早些,訝異后頷首,“好,憫之放心去罷,那位小娘子趙家會幫你照顧好。” 李承度微微一哂,“不用,我會帶她一起。” 不管趙渚對這個決定是如何震驚不解,答應了扶姣的事,李承度向來不會騙她。事實上,經扶姣提醒后,他也想起了當初出洛陽時的那場驚險,如果不是喬敏出面,也許扶姣至今仍在沈崢手中。 翌日,天剛蒙蒙亮時,李承度從趙渚書房走出,徑直去了扶姣居舍,一推門,就看到了在美人榻上縮成一團的太子。 王六低聲解釋,說本給太子安排好了住處,可太子無論如何都不肯和小郡主分開,說好不容易找到meimei,生怕一眨眼又不見了,小郡主百般嫌棄都沒用,還預備在小郡主床榻下打地鋪呢,最后被趕了出來,窩在美人榻上將就了一夜。 說完這句話,睡得正熟的太子忽然感到渾身一涼,下意識縮了縮脖子,把被角往上拉了拉。 李承度先遣婢女進去喚人,但現在對扶姣平日起榻來說太早了,怎么都不醒,眼看時辰不早,他只能親自入內。 第五十七章 · ? 內室依舊置了炭盆, 銀絲炭無煙無味,將這方空間烘得暖乎乎。 躺三人仍綽綽有余的床榻正中微微鼓起,首先入眼的是鋪散在兩側的青絲, 柔順光亮,襯出那睡得粉撲撲的臉蛋愈發細嫩。許是太暖和了, 扶姣被褥并未蓋得太嚴實, 朝左側睡,右手放在被外, 里衣袖口上挽, 露出雪白的小臂, 手指無意識放在枕前,還搭著睡前把玩的玉佩。 正是李承度遵守承諾又給她送去的那枚。 昨夜扶姣和太子聊得太晚,如今不過睡了一個多時辰, 正處于深眠中, 即便經過婢女輕喚, 李承度又特意走出動靜,此時也絲毫沒有要醒的跡象。 將玉佩輕輕抽出, 放在一旁, 李承度提高聲音喚了聲郡主, 榻上人不為所動。若這是王六, 他可以直接把人提起來, 但眼前是扶姣,他便耐心地一聲又一聲喚,讓睡夢中的扶姣感覺耳畔一直有個嗡嗡的聲音, 簡直不勝其擾, 哼哼唧唧說好吵,試圖抬手捂耳朵。 “郡主不是要同去臨淮郡嗎?” 什么臨淮郡亂七八糟的。扶姣迷糊間完全記不起, “不去不去,走開……” 說完,整個人都往被褥里縮去,想隔絕外界聲音。 李承度無法,只能捉住她的手,輕輕點向她耳后的某個xue位,讓扶姣輕叫了聲,針扎般的感覺瞬間閃過,終于勉強顫了顫眼皮,支開一條眼縫,辨別來人面容。 不大清醒地歪過腦袋細看,“李承度?” “是我。”李承度道,“今日我們要去淮中郡,郡主,該起了。” 實際上,這句問話根本就是迷糊間的下意識提問。聽到熟悉的聲音后,大概是覺得安心,那點點警惕都沒了,根本沒聽他接下來的話,又慢慢合上眼,并順勢抱住了他的手臂,“不許吵,我再睡會兒。” 聲音軟軟小小的,有種撒嬌般的感覺,這對向來驕傲、頤指氣使的小郡主而言并不多見。李承度怔了一息,再回神時,手已經被她拖到了被褥中,指尖稍動,就能輕易碰到那溫熱的肌膚。 他冷靜地往回縮,只是幾根手指被她抱得很緊,不好用力。 因他的動作,重新睡著的人喉間發出小小的咕嚕聲,像是不滿。李承度只得抬手輕撫了下那柔順的發,指腹無意識摩挲過腦袋,極小的力道,一下又一下,讓扶姣感到了舒服,下意識蹭了蹭他掌心。 不得不說,要強行叫醒顯得如此乖巧又親人的小郡主,需要很大的毅力。從李承度的神色很難看出他此刻的情緒,只是沉思間,手下撫摸的動作也未停,讓扶姣不覺間往榻邊近些,更近些,最后直接窩在了他腿邊,迷糊間又喚了聲李承度。 早在江北那一行的路上,二人就已經在馬車上同榻而眠過,所以扶姣對李承度的氣息太熟悉了,從前半夢半醒時哼唧著叫奶娘,如今習慣性喚出口的稱呼則變成了他。 撩起眼皮望了眼天色,再不啟程就晚了。李承度抬手,在先前的xue道上稍微加大力道,按了下去。 ………… 不知不覺間,時辰過了一刻有余。 王六起初還能隱約聽見里面的動靜,漸漸的什么聲音都沒了,叫他難免多想,不安地記起先前看到的那一幕。憋了半晌,他忍不住咳兩聲,故意大聲對太子道:“大郎,大郎,該起了——” 太子趕蒼蠅般揮手,王六就愈發提高聲音,視線偷偷覷著內室小門那兒。 里邊尚未傳來動靜,太子先被叫醒了。他好歹是個男子,身高也算優越,蜷在美人榻上睡得實在不安穩,稍微兩聲就醒了過來,下意識先叫阿德,而后注意到王六,以為是發生了何事,慌張問:“怎么了?紈紈怎么了?” 王六道:“三娘子無事,只是時辰到了,咱們今日要動身去別地,該起身用飯了。” 太子喔一聲,“紈紈也去嗎?” “是,三娘子一起。” 只要能和meimei在一塊兒,太子怎樣都行,連去哪兒都沒問,打著哈欠爬起身。準備洗漱時,他眼風一錯,瞥見扶姣和李承度一前一后從內室走了出來,且扶姣還是散著發睡眼惺忪的模樣,頓時一愣,湊到王六身邊小聲道:“這個李承度,昨夜也睡在這兒嗎?” “不是。”王六正色小聲道,“我家主子只是去喚郡主起榻而已,沒有其他,太子莫要多想。” “喔……”太子視線跟著那兩人轉,發覺那李承度照顧得異常仔細,給meimei遞上擰干的臉巾,幫她取來外衣,竟還能給她梳發! 他震驚無比,又有點酸,以前他想照顧meimei,給她剝個橘子都被嫌棄呢,怎么換成李承度就這么親近?明明他才是兄長啊。 太子幽怨的眼神讓王六誤會了,只當這是來自大舅哥的審視,雖然他不贊同主子對小郡主的某些行為,但關鍵時刻還是要幫主子說話的,“幾月來都是主子照顧小郡主,小郡主不習慣讓外人近身,所以就……太子莫誤會。” 太子點點頭,昨夜他已經知道meimei這一路沒怎么吃苦了,更了解這都是李承度護衛有力,meimei因此依賴他,也無可厚非。 但他既然來了,自不能再眼睜睜看著meimei只和他人親近。 太子飛速洗漱好,換了衣裳湊到妝臺前,見扶姣腦袋仍在一點一點地犯迷糊,覺得可愛極了,忍不住手癢想掐一把。他剛抬起手臂,還沒碰著臉呢,扶姣就突然睜開眼,把太子嚇了一跳,動作都滯在那兒,“紈、紈紈……我幫你梳發罷?” 他道:“我也是幫母后梳過的,她還夸我手藝好呢。” “唔……”扶姣想了想,拒絕道,“不要,那次舅母的頭發都被你扯掉了好些。” “那我輕一些,肯定不會弄疼你。” 扶姣仍舊搖頭,一點面子都不給。太子不敢對她生氣,便悶悶地掃了眼李承度,心道如果自己早些找到meimei,也不至于被這個人搶走紈紈歡心了。 要不是他是李蒙將軍之子,要不是他看起來太厲害,要不是他保護了紈紈這么久…… 太子腦中閃過無數個如果,面上倒是很快收拾起被扶姣拒絕的失落,也不走,在旁邊木頭似的杵著,存著偷師的心思。 他的想法,扶姣不得而知,她被強行按xue道喚醒,雖然勉強起來更衣梳洗了,但還是困意難減,梳著發都不知不覺往后一倒,漸漸的整個人又往后,靠著李承度打呵欠。 用早膳的時候,她實在是沒精神,便讓李承度直接給她夾好她愛吃的,自己實在不想動手時,干脆就張口等喂,把懶散發揮到了極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