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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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家里被破壞的房門,李景銳微微嘆了一口氣。他把身上的雨衣脫下來,用藤蔓綁在了破爛的房門上,這才拖了凳子坐下來休息。 之前因為一直在忙碌,讓他忽略掉了肩膀的疼痛。此時好不容易坐下來休息了,他才意識到受傷的肩膀幾乎要廢了。 他小心的動了動,確定沒有傷到骨頭之后,忍不住在心里松了一口氣。隨即他脫了身上的獸皮衣,用酒精簡單給傷口消了毒,然后就倒下來休息了。 在李景銳躺下來休息的時候,外面的大雨越下越大,宛如瓢潑一樣的雨水落下來,很快外面的積水又漫了上來。 那些被殺死的蟲子里,一些體型偏小的蟲子尸體,順著積水一路往東飄去。也不知道飄了多久的時間,竟然有一部分蟲尸沖到血巖以外。 剛好有一隊形容狼狽的人路過,一群人突然看到這么多的蟲子尸體,先是被嚇了一跳隨即立刻緊張起來。能一下子殺死這么多蟲子,這附近一定有一個龐然大物存在。眼看著馬上就要天黑了,他們必須趕緊遠離這一帶才行。 他們之中領頭的中年男人,忍不住壓低聲音對身邊人道:趕快走,這附近不安全。 眾人聞言立刻緊張了起來,有人回頭看了看身后的木板,確定上面的怪物一直沒有醒過來,立刻加把勁拖著木板繼續走。 這一群人都穿著獸皮,應該是哪一個部落里的人。此時他們身上背著獸皮袋子,也不知道獸皮袋子里裝了什么,看起來沉甸甸的十分有分量。 其中有兩個高大的漢子,正拖著一張竹子做的木板,木板上面此時正五花大綁著一個人其實說對方是人也不對,應該說是一個半人半魚的怪物。 因為對方被綁著的上半身是人,被拖拽在地上的尾巴卻是魚的尾巴。對方一頭凌亂的長發披散著,把整張慘白慘白的臉全部擋住了,只能隱約看到他毫無血色的薄唇。 如果李景銳看到這個人,一定會忍不住來一句,我去,美人魚? 這個世界沒有獸人的,但是在十分遙遠的西方大陸,卻有一種類似人魚的奇怪魚類。在這本求生文里這種魚類,在這個世界的人的眼里,既不是人類也不是獸人,而是一種比較珍貴可以狩獵販賣的動物。 如同路邊的野獸,水里的魚,山里的野菜一樣。哪怕他們生了人類的上半身,哪怕他們擁有人類一樣的智商,哪怕他們長時間離開水一樣能活,但是依舊沒辦法改變被狩獵的命運。 因為這個世界本就殘忍,不僅僅是因為各種天災人禍,還有就是弱rou強食的大環境,以及十分落后的思想文明等等。 加上這個世界是奴隸社會初期,很多人類自己都沒辦法存活下去,只能成為奴隸淪為最廉價的勞動力,就更別提這些稀少的半人半魚了。 就在他們急著一路往前走時,因為那些沖來的蟲子尸體的味道,把血巖附近的豺給吸引了過來。 血巖豺一般是不會吃蟲子的,但是因為它們餓了大半個月,如今為了在暴雨季里活下去,只能循著雨中模糊的味道尋來。 結果沒想到的是,就遇見了一群鮮活的人類。一群早就餓得眼睛冒綠光的豺,頓時就朝著他們飛奔而去。 因為雨聲風聲太大,他們一開始并沒有注意到血巖豺。所以等到他們發現不對的時候,血巖豺已經把他們團團圍住了。 暴雨之下,不僅視線被模糊了,連帶著聲音都不大清晰。他們看著突然出現的血巖豺,在確定了它們的數量后,一群人的臉色頓時變得驚慌起來。 因為圍著他們的血巖豺,一共有十幾只的樣子。這些豺單個狩獵能力很差,但是一起行動的時候,卻有著一種超乎人類的團隊默契。就算他們手里有石刀石斧,一旦和它們打起來絕對會有傷亡。 按道理暴雨季非常危險,他們不應該這個時候出來才對。但是由于他們部落出了內賊,對方把部落的鹽倒進了雨水里,害得他們整個部落都沒有鹽可以食用了。 鹽和水一樣,都是人類身體不能缺少的東西。水,三天不喝就會出事。鹽,超過十天不吃,同樣會出現各種問題,嚴重的甚至可以導致人類喪命。 為了部落里的大家,也是為了他們自己。無奈之下他們只能帶著糧食,前往最近的城鎮里去換鹽。 鹽這種必不可少的物資,一般都掌控在一些大型部落,或者是一些城鎮的城主手里。不管是大型部落還是城鎮城主,這些人一般都不會特別在意糧食。 他們有足夠的勞動力與奴隸,來幫助他們種植糧食或搶奪糧食。在絕大多數普通人的眼里,糧食就是活下去的資本,但是對于這些人來說卻不算很重要。 為了這一次能夠成功換到鹽,他們把前不久抓到的人魚怪也帶上了。這一只人魚怪長得挺好看的,他們還想著把對方獻祭給部落的老祭祀。結果沒等到祭祀那天的到來,就因為部落的鹽沒有了,不得不把他當成換鹽的籌碼帶走了。 他們把人魚怪帶走的時候,老祭祀的臉色看起來非常不好。他們都知道老祭祀就好這一口,聽說人魚怪不僅可以當女人用,還可以宰殺了做成一道十分美味的大餐。 之前其他部落的祭祀,就曾經享用過這道美味大餐。他們祭祀一直惦記著這件事情,可惜由于人魚怪十分難以尋到,直到前不久才讓他們費力抓住了一條。 一群人看著這些血巖豺,總覺得他們部落最近真倒霉。先是出現了內賊毀了鹽,之后沒辦祭祀不說,現在出來換鹽還遇見了這種情況。 有一個人不知想到什么,突然忍不住打了個寒戰,難道是因為阿玉詩嗎?她當時死的時候 不等他的話說完,他身邊的同伴也是一抖,對方臉色難看的對他說:別胡說八道,我們有巫神保佑,什么邪魔妖怪都不敢來的。 那人聞言眼神發飄,可是可是,阿玉詩是被他們 似乎不敢回想那件事,他的話還沒有說出口,就被同伴厲聲給制止了。畢竟當時阿玉詩死的太慘,至今他都沒有忘記對方掛在樹上的樣子。 就在兩人心神不寧的時候,一只血巖豺率先朝著他們沖來。其他的血巖豺見狀十分默契,一起從各個角度一起沖來 這一覺李景銳直接睡到了第二天中午,醒來的時候整個人都有一點昏昏沉沉的,明明休息了好久卻像是沒有休息好一樣。要不是他的肚子現在一直在叫,估計李景銳還想躺下來繼續休息呢。 他起來懶懶的伸了個懶腰,不小心扯到了肩膀上的傷口,頓時疼得忍不住倒吸了一口氣。因為他身上有傷的原因,這幾天他不打算再出去了。反正他手里有不少的食物,他可以借此機會好好的休息幾天。 李景銳給自己沖了一杯奶,然后用剛剛熄滅的火堆,把之前的花生給燜在灰燼里。這樣的花生不能燜太久,最好是那種半生不熟的時候最好吃。 就在他美滋滋的吃著花生,不時喝一口奶補充營養的時候,不遠處突然傳來了一道驚雷聲,嚇得他手里一個哆嗦,一顆花生米就掉在地上骨碌碌滾遠了。 禿毛崽跌跌撞撞撲過去,宛如一只哈士奇撲球一樣,就把那顆花生米就咬在了嘴里,也不等李景銳反應就生吞下去了。 李景銳嫌棄的看了它一眼,隨即伸手壓了壓心臟的位置,總覺得那道雷聲好像劈中了什么。于是連忙放下手里的花生,光著膀子就這樣推開房門走了出去,然后他就看見了不遠處一顆大樹,被雷劈成了兩半此時正冒著煙。 第12章 李景銳見狀微微有點驚訝,因為那顆被雷劈中的樹很大,幾乎整個樹從中間劈成了兩半。一開始樹上只是冒著煙而已,等了等之后就突然燒了起來。如果是晴天或者是小雨天,樹被雷劈了著火不奇怪。但是現在雨勢這么的大,沒想到那棵樹竟然還是燒著了。 李景銳沒有立刻過去查看情況,一直等到這一陣的雷電漸漸遠了,他這才背著弓箭穿上雨衣去查看情況。雖然那棵樹的火勢小了,不過水火都是最無情最可怕的東西,他還是要過去確定一下情況才能夠安心。 那棵樹在血巖的那個方向,距離李景銳的家有一段的距離。他一路朝著樹的方向走去,想要看看那棵樹的情況。結果不等他走到那棵樹前,就被不遠處的一片血跡嚇了一跳。 李景銳連忙把弓箭拿了下來,如今他的弓箭只剩下四支箭了,萬一遇見了什么危險是很麻煩的,所以他看到血液才會這么緊張。就在他沿著血跡一路往前走時,從旁邊一片郁郁蔥蔥的草叢里,冷不丁的冒出來了一只龐然大物來。 剛剛李景銳看到這片茂密的草叢時,他就一直在注意著草叢里面的動靜。所以在看見龐然大物時他就搭弓瞄準,冷凝的目光在龐然大物身上晃過,在看清龐然大物嘴里還叼著一個人時,他手里的箭已經脫離手掌飛了出去。 被龐然大物叼著的人,是一個看起來略顯清瘦的少年。雖然李景銳沒有看清對方的樣子,但是看著對方被野獸叼在嘴里,上半身懸掛在外面的時候,李景銳還是被這一幕嚇得頭皮發麻。 李景銳的這種害怕,并不是因為那只野獸,而是擔心野獸嘴里的少年,也擔心自己那一箭會傷到對方。 好在他經過這段時間的磨煉,他的弓箭的準頭已經越來越好了。哪怕那只野獸嘴里叼著人,他的箭依舊毫無偏差的射中了它的眼睛。 離弓的箭穿過雨簾飛去時,被那只野獸叼著的人動了動,就感覺到有東西擦著他的身體飛過,然后他就被血巖豺甩飛了出去。 聽著那只血巖豺的慘叫聲,那人重重的摔在了渾濁的溺水里面,死氣沉沉的眼睛里閃過了一抹茫然。 他來不及想這里為什么有個人,隨即他就不顧已經鮮血淋漓的傷口,奮不顧身的朝著前面爬去。 他這幾個月以來,經歷了被人類抓捕,囚禁,虐待他們為了防止他雨天逃跑,殘忍的把他的尾鰭給切了,他稍微一動就痛得要死。如今又被那些人類當成貨物帶出來,差一點被剛剛的那只野獸吃了,但是他依舊想要活下來的。 哪怕這個世界如此可怕,哪怕所有人對他充滿惡意,他還是想要努力的活下去。所以當那個男人出現,用奇怪的武器打傷野獸后,他雖然奇怪對方為什么救他,但是第一反應他還是想要逃跑。 人類,都是可怕的。 他想要逃跑,逃到一個沒有人類的地方去,最好能夠找到一個通往大海的河流,這樣他就可以順著河流找到家了。 可是他傷得太重了,不僅有之前虐待的傷,還有那只血巖豺咬過的傷。他越是奮力的往前爬去,身上的傷口就會裂開的更大,也會有更多的血隨著他的動作流出來。 他也不知道自己爬了多遠,爬了多久,渾身在泥濘里面臟得不成樣子,他眼前的視線也越來越模糊了就在他無力地摔倒在雨中,身后隱約傳來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 此時的李景銳還在對付野獸,跟著他爬行痕跡追過來的人,正是之前那一行人之中的一個。對方原本是追著那只血巖豺來的,不甘心損失了那么多人之后,最重要的人魚怪也要被血巖豺給叼走了。 就算這一次他們沒辦法換到鹽,回去之后至少能用人魚怪討好老祭祀,說不定把老祭祀哄得開心了之后,對方有其他辦法幫他們找到鹽。所以在他們被血巖豺偷襲后,哪怕糧食丟了他們都不舍得人魚怪丟了。 這人本以為自己一個人追過來,肯定要跟那只叼走人魚怪的血巖豺動手。結果讓他沒想到的是,他遠遠地就看見一個面容俊秀的男人,對方與那只血巖豺剛打照面就把血巖豺傷了。 當時他看著俊秀男人手里的武器,一雙布滿血絲的眼睛里都是羨慕和嫉妒,非常想要搶了對方的武器占為己有。 但是他想到對方那利落的身手,他又看了看自己受了傷的左腳,只能咬咬牙選擇去追那只人魚怪。 男人一路沿著地上的痕跡前行,沒有用太久時間就找到那只人魚怪,看到已經陷入昏厥的人魚怪,男人的眼底閃過了一抹說不出的殘忍。 昨天要不是人魚怪突然掙扎逃跑,他們的人也不會出現這么嚴重的傷亡,一想到人魚怪的那一嘴尖牙,當時就直接咬斷了他同伴的一只手臂,他就想要用石斧把對方的牙齒全砸了。 不過他想到那個奇怪的男人,以及周圍徘徊著各種各樣的野獸,男人只能歇了教訓對方的念頭,伸手拖拽著人魚怪的頭發就走。 李景銳剛剛為了對付那只血巖豺,就沒有太過關注那個被甩飛的人。等到他把那只血巖豺殺死了,撿取了血巖豺身上掉落的卡片,就發現原本躺在地上的人不見了。 因為剛剛的驚鴻一瞥,加上對方逃走的那個方向,殘留著明顯的拖行痕跡與血跡,李景銳有點擔心對方的情況,只好兌換了卡片跟了上去。 這一次李景銳運氣不錯,抽到的是紫晶卡里的武器卡,一把看起來十分漂亮的匕首。他把匕首塞在了雨衣口袋里,便大步朝著前面奔去。 因為那個男人拖拽著人魚怪走,沒走多遠昏厥的人魚怪就因為疼痛醒了。所以等到李景銳追過來的時候,就看到一個男人拖著一個人魚,正一臉猙獰的用石斧往人魚的頭上敲。 之前因為情況太過危急,加上人魚身上臟兮兮的一片,李景銳并沒有發現他身上的不對。直到現在李景銳追了過來,在大雨的沖刷之下,他才看清楚少年身后的尾巴。 只是不等李景銳感到震驚,就因為看到那個男人殘暴的動作,頓時眼神一冷厲聲呵斥道:住手! 抓住人魚的男人愣了一下,明顯沒想到李景銳這么快就趕來了,畢竟對方的對手是一只龐大的血巖豺。他還想著先把人魚怪藏起來,之后再過去看看有沒有機會去搶武器呢,結果對方不僅沒有受傷竟然已經殺了血巖豺,這讓男人心里更想要得到那個武器了。 如果他能擁有那樣的武器,別說是那些區區的血巖豺了,就是更厲害的野獸他也能隨意獵殺。到時候他不僅能成為最厲害的勇士,還能在部落里面隨便挑選自己喜歡的女人。 一想到這里男人的眼睛就紅了,他一邊放下手里的動作一邊看向李景銳。他看了李景銳身上十分古怪的衣服一眼,隨即目光落在了李景銳手里的武器。 李景銳是個很敏感的人,在對方的目光看過來的時候,他就明顯感覺到對方對他的惡意。李景銳可以十分肯定的是,他是第一次見到這個男人,原主的記憶里更是沒有對方一點印象,那就說明他們之間絕對沒有仇怨。 在沒有任何仇怨的情況下,對方對他為什么這么大的惡意?是因為他阻止對方殘害人魚少年,還說是他有什么值得對方覬覦? 李景銳的眼神微微一顫,突然想到什么似的垂下頭,不著痕跡看了看手里的弓箭。好吧,他的身上除了美貌之外,好像就只有這把弓了。 男人沒有繼續剛剛的暴行,而是耷拉著眼皮看著李景銳道:怎么,小兄弟,你看上這條人魚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