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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藏媚(重生) 第124節(jié)

    聞玉靜默半晌,終是搖了搖頭:“皇祖母年事已高,若知道我還活著,必定悲喜交加,于身體無益,還是算了吧。”

    公子如是說,趙逸便也不再相勸,回身打開了他帶來的朱漆錦盒,里頭是個兩拳大小的瓷瓶。

    “這是我讓人偷偷從長信宮里取出來的,她的骨灰。”

    趙逸艱澀道:“父皇命人為她造了蘭妃陵,可她定然是不想留在那里的。外頭天高海闊,山明水秀,公子看她喜歡于哪處,便將她葬于哪處吧。”

    “好。”聞玉應(yīng)下,又道,“我也有件東西要給你,你跟我來。”

    聞玉帶著趙逸去了前院一個單獨(dú)的小院落,這里沒有公子允許,旁人是不得進(jìn)的。趙逸認(rèn)得此處,薛蘭音還在紅樓時,就住在這個院中。

    里頭的陳設(shè)同薛蘭音離開時分毫未變,只是院中的墨蘭被公子移栽到了小重山。趙逸推門而入,一時也忍不住心緒震顫。

    臨窗是一張小軒桌,上頭放了面銅鏡和幾個妝奩,除了些釵環(huán)首飾,還有用了小半的胭脂水粉,殘留的淡淡余香,曾經(jīng)也是薛蘭音身上的味道。

    屋子的另一邊放了一扇四葉的蘭草屏風(fēng),斷隔出一個獨(dú)立的小書齋,架上擱置了一個空的琴匣,公子抽開琴架下的小屜,從里頭取出一幅畫來。

    幾年的光景,這幅畫卻依舊被保存完好,可見主人珍視。可薛蘭音入宮的時候,帶走了隨身的琵琶,卻將這幅畫留了下來。

    “打開看看吧。”

    趙逸接過,似是有所感應(yīng),抽開卷軸的指尖微微顫抖。

    這是一幅蘭草圖,雖勾勒簡單,卻足見作畫之人的功底,幾筆蘭葉韌而不折,可謂栩栩如生。畫的一側(cè)還有留款,為芳蘭佳人。

    “這是……是我畫的。”

    趙逸撫過自己的筆觸,眼眶微紅:“她竟一直留著。”

    那年他游歷回來,于紅樓廊亭內(nèi)聞得一曲,便隨手作了這幅蘭草圖。后來見到彈琴的薛蘭音,便又在這幅畫旁添上了“芳蘭佳人”四字。

    其他墨客稱他是不知禮數(shù)的登徒子,他揚(yáng)眉一笑道:“本是聞姑娘琴藝有感而發(fā),但見姑娘本人,這借花喻人倒也不假。”

    “若以此稱我為登徒子,這罪名認(rèn)下也無妨。”趙逸笑著行禮,“登徒子袖清,見過姑娘。”

    趙逸,字袖清。

    那是他第一次見到薛蘭音展了笑顏,雖只是曇花一現(xiàn),卻足以叫他余生惦念。

    原以為,他的那些心思都只是他一人悲喜,卻不料,這幅畫竟也被她留存至今。

    酒意殘留的苦澀漸漸化為酸楚,趙逸閉了閉眼,勉強(qiáng)道:“可否讓我單獨(dú)在這待一會兒?”

    聞玉退了出去,闔上了房門。

    這片刻的時間,是獨(dú)屬于趙逸和薛蘭音的時間,出了這扇門,世上便只有已故的蘭妃,和太子趙逸。

    聞玉回到小重山,商麗歌就等在院中,一襲紅衣燦若朝霞,比起薛蘭音和趙逸的天人永隔,聞玉忽而覺得,自己還是幸運(yùn)的。

    他失去了很多,卻留下了對他來說最為重要的。

    何其幸運(yùn)。

    “公子。”商麗歌快步上前,雙眸之中似有星火閃爍,“方才叢云來報(bào),說有欣榮的消息了。”

    ***

    欣榮墜崖之后,公子的人一直未曾放棄搜尋。

    然山腳的幾個村莊都盡數(shù)盤問過了,并未尋到什么消息。公子的人只能繼續(xù)擴(kuò)大搜尋范圍,這一次是從臨近的一個鎮(zhèn)子里查到了蛛絲馬跡。

    欣榮從山坡上滾下,若是能僥幸撿回一條命,也必定受了傷,村子里沒有人見到欣榮,公子便命人留意鎮(zhèn)里的各個醫(yī)館,從來購買藥材的人員身上入手。

    這一査,倒還真查到了一些。

    據(jù)藥鋪的老掌柜回憶,他們鋪?zhàn)永锏膮未蠓蚯靶┤兆咏恿藗€新的病患,是個年輕的姑娘,身上有多處外傷,但大多已然處理過,并無大礙。比較棘手的,是那位姑娘傷到了腦袋,醒來后便不記得人事了,這病就連大夫也不知道怎么治,只能開些活血化瘀的藥,慢慢調(diào)養(yǎng)著。

    公子和商麗歌親自去了趟藥鋪,想見那位呂大夫,掌柜的道:“呂大夫去鄰鎮(zhèn)出診去了,這幾日怕是趕不回來。呂大夫的醫(yī)術(shù)好,又有仁心,這十里八鄉(xiāng)的窮苦人都想請他看診,時常不在鋪?zhàn)永铩!?/br>
    商麗歌道:“那呂大夫可同掌柜的提過,他診治過的那位姑娘住在什么地方?掌柜的放心,我們不是歹人,只是家妹失蹤多日,我們實(shí)在放心不下。”

    掌柜的見來的幾人皆衣著不凡,領(lǐng)頭的男女雖未露面,但瞧著便不是一般人,且溫和有禮語中難掩關(guān)切,便也信了七八,道:“呂大夫倒是提過一嘴,那位姑娘病癥罕見令他印象深刻,他出診的那日又值雨天,白日里出門,到了傍晚方歸,弄得很是狼狽。”

    “哦,想起來了。”掌柜的拍案道,“是在對面的小王山,那時我還勸過他呢,這一病人不接也罷,可呂大夫偏說有救無類,硬是上了趟山,好在有驚無險。”

    商麗歌蹙眉:“那小王山上有什么不妥么?”

    掌柜的壓低了聲音道:“姑娘不知,那小王山上住了一幫子土匪,占山為王,時常在附近幾個山頭流竄作案,官府也不管,臨近的幾個村子可不敢惹他們呢。”

    商麗歌心頭一沉,掌柜的想到那姑娘有可能落在了土匪手中,一時也是唏噓,又道:“姑娘莫要太擔(dān)心了,令妹雖在小王山,倒也不一定落在了土匪手中,許是哪家獵戶將令妹救下了,既是大難不死,定有福報(bào)呢。”

    商麗歌謝過掌柜的,同公子一道翻身上馬,一行人即刻趕往小王山。

    “小王山的那群人我也是有所耳聞,他們本事不小,劫掠了不少過路的富商,倒也不曾聽聞干過什么殺人放火的勾當(dāng)。”

    商麗歌皺眉:“官府不管嗎?”

    “厲害便厲害在此處。”聞玉道,“被他們劫掠的富商竟是一個也不曾報(bào)官。故而小王山上一直有土匪的傳言,可官府睜只眼閉只眼,只作不見。”

    “這倒是奇事。”

    “所以你也不必太過擔(dān)心了,若真是欣榮,那幫人還知道來鎮(zhèn)里請大夫,想來也不會對她不利。”

    公子的馬皆是良駒,小王山離鎮(zhèn)子不遠(yuǎn),不消片刻,一行人便已上了山。

    原本他們幾人行裝簡便,如今知道山上住了伙土匪,公子便命叢云置辦了兩口箱子,負(fù)重而行。

    在這山上找土匪窩也是不難,但費(fèi)時費(fèi)力,倒不如假作過路的商旅,引那伙人自動現(xiàn)身。

    公子所料不錯,小王山上到處都布了暗哨,他們這群人一踏入小王山的地界,便有人將消息報(bào)到了領(lǐng)頭人跟前。

    “有幾個人?”

    “不足十個。”

    竹編的藤椅上躺了個小少年,看模樣不過十五、六歲,頭上系了條紅色抹額,膚色略黑,但牙齒很白,他本是閉目養(yǎng)神,聞言倏爾睜眼,一雙黑眸炯炯有神,又帶了幾分與他年歲不符的銳利暗沉。

    “十個人就敢上小王山?”少年笑了一聲,“若不是傻子,便是個套。”

    “他們帶了多少東西?”

    “聽虎子說東西不多,但看蹄印分量不輕。那群人一看就不是普通人,下人的衣料就不是平頭百姓能穿得起的,其中還有女眷,但又沒坐馬車,不像是官宦之后,聽那女子口音,像是江南那邊來此行走游玩的大戶人家。”

    若是南邊來的,不知小王山的情況,倒也是有可能的。

    底下人覷著那少年神色,明明年紀(jì)比他大上許多,卻恭恭敬敬道:“翎哥,這一趟走是不走?”

    燕翎摸了摸下巴,輕笑道:“有點(diǎn)兒意思,我親自去。”

    燕翎將佩刀掛上,召了弟兄準(zhǔn)備出門,冷不丁聽到一旁的屋子里傳來動靜,步子一轉(zhuǎn)又先入了門去。

    他推開房門,方才吊兒郎當(dāng)又目色銳利的燕翎霎時變了臉,看起來就是個笑容干凈,朝氣陽光的小少年。

    “傷還沒好呢,起來作什么?”

    燕翎快步上前,扶了屋里的人坐穩(wěn),又小心翼翼道:“可還記得我是誰嗎?”

    榻上的女子面色微白,兩頰消瘦,額上還纏了繃帶,但看起來精神尚好,正是失蹤多日的欣榮。

    然她此時已然忘了欣榮這個名字,她自醒來時便在此處,聽眼前的少年說,他們不久前剛拜了把子,她是他的阿姐,叫燕回。

    因著她前幾日不小心從山上滾了下去,這才弄得一身是傷,連人事都記不清了。

    欣榮看了燕翎一眼,忍不住笑道:“我記得,你是燕翎。”

    燕翎夸張地松了口氣,拍著胸脯道:“還好還好,沒摔傻,就怕你一覺醒來,又忘了我是誰了。”

    欣榮失笑,目光落到他腰側(cè)的刀柄上,微微一頓:“要出門?”

    燕翎也不瞞她,笑道:“來了幾頭肥羊,權(quán)當(dāng)劫富濟(jì)貧了。”

    見欣榮皺眉,燕翎又道:“阿姐放心,我不傷人性命。官府不作為,一個勁地從百姓身上盤剝田地稅收,弟弟還要養(yǎng)活這一寨子的人,劫幾個富得流油的商戶算不得什么,若真計(jì)較起來,我這還是在積德呢。”

    “那你自己小心。”

    不知為何,欣榮發(fā)覺自己聽到“官府”二字,心下也是不怎么痛快,她在這里也住了一段時日,知道寨子里的情況,便也沒有攔著燕翎,只叮囑他一路小心。

    聽到這句,燕翎的眼中幾不可察地亮了亮,笑道:“阿姐好好養(yǎng)著,待我回來,命人給你打些新的首飾,我燕翎的阿姐生得這般貌美,定要打扮得漂漂亮亮才好。”

    ***

    土匪窩里情況商麗歌一行還是不知,他們一路走走停停,折了樹葉吹吹小調(diào),瞧著倒真像是來游山玩水的。

    “你能用蘆葦吹出《清平調(diào)》,用普通的樹葉應(yīng)該也成吧?”

    商麗歌一愣:“公子如何知道?”

    聞玉微微抿唇,輕哼了一聲。

    商麗歌霎時反應(yīng)過來:“原是這首曲子露了餡。”

    那時她離開紅樓假死遠(yuǎn)遁,在長庚河上教過一個捕魚的小姑娘吹曲,想是公子追到了那處,聽到了這首《清平調(diào)》,這才查到了她的行蹤。

    商麗歌忍不住嘆道:“竟是這般湊巧。”

    “怎么?”聞玉瞧了她一眼,“聽歌兒的意思,很是遺憾?”

    商麗歌忙道:“沒有的事,我是感嘆公子心細(xì)如發(fā),觀察入微。是我道行不夠,千年的狐貍也要栽到公子這位道長的手里。”

    聞玉勾了勾唇,顯見心情松悅了幾分。

    正說著,山道兩側(cè)的樹影微微一動,叢云立時握住兵刃,低聲道:“公子小心。”

    話音剛落,幾支草箭便扎入他們跟前的土壤,隊(duì)伍的前后分別躥出兩隊(duì)人來,手執(zhí)弓/弩,將他們團(tuán)團(tuán)圍住。

    弩/箭?

    聞玉眸中微動,沉聲道:“何人?”

    “你山爺爺,燕翎。”

    人群之后,一少年不急不緩走上前來,額間一條紅色抹額,腰佩長刀,看起來很有幾分少年人的不羈,然他目色銳利,氣息沉穩(wěn),年紀(jì)雖小,卻顯見是這群人中的領(lǐng)頭人物,說一不二。

    燕翎一眼便注意到了這伙人中打頭的一男一女,兩人雖都帶了圍笠,可看周身氣質(zhì),絕對不是尋常人家。燕翎自小就在這山頭上打滾,別說是過路人,就是山里的各色猛獸,他也一一打過交道,這樣的兩人,讓他出自本能地生出幾分警惕。

    “我不傷人性命,留下錢財(cái),閉緊嘴巴,我便放你們過去。”

    聞玉輕拉韁繩,笑道:“若是我們不留呢?”

    燕翎打量著幾人,這一行人雖然不足十人,可這一男一女身后的護(hù)衛(wèi)看著皆是練家子,怕是不好對付。可若就這樣放他們過去,這小王山的威名怕是要墮了。

    燕翎一時騎虎難下,暗暗握了刀柄道:“我尋常不傷人性命,但若被逼急了,便不會留活口。”

    山匪一眾皆是心頭一凌,知曉頭兒這是起了殺心。

    “倒也沒必要以命相搏。”商麗歌道,“你們無非是求財(cái),然我們這一路行來身上的盤纏都花得差不多了,這身行頭雖值幾個錢,但這等物件,想來你們也不好出手,哪里有銀子方便實(shí)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