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草草色a免费观看在线,亚洲精品国产首次亮相,狠狠躁夜夜躁av网站中文字幕,综合激情五月丁香久久

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公子藏媚(重生)在線閱讀 - 公子藏媚(重生) 第117節

公子藏媚(重生) 第117節

    商麗歌也是淺淺一笑,緩步上前,走至喬衡跟前時卻忽而抬手,一個耳刮子便甩了過去。

    喬衡壓根沒料到商麗歌會突然動手,當下便被打得一懵,待回過神來立時勃然大怒。

    他是禮樂司中少見的男子,能進禮樂司,自也比一般人更多了幾分本事,可眼下,卻被一個小丫頭片子甩了耳光,更是惱羞成怒,朝著商麗歌便揚起了手。

    “怎么,喬樂官是還想打回來?”商麗歌諷笑,“那喬大人可要想仔細了,這一巴掌下來,你會擔得什么后果。”

    喬衡氣得青筋暴起,卻也當真不敢打下手來,只得咬牙道:“我與商大家無冤無仇,大家為何要這般咄咄相逼?”

    “無冤無仇?”商麗歌揚眉,“喬大人是忘了同蟾宮大人說過什么了?”

    能挑撥動首席樂官的必然是與之親近的其他樂官,而在這些人之中,唯一與商麗歌有舊怨的,便只有樂官喬衡。

    “大人故意挑起蟾宮大人對我的防備敵意,讓她以為我來此處的目的是為了接管禮樂司,引得蟾宮大人不滿。禮樂司中的樂官舞姬都對蟾宮大人甚為擁躉,蟾宮大人對我不滿,她們自然會想方設法給我使絆子,讓我不好過,喬大人,你說是也不是?”

    “一派胡言!”喬衡低斥,“你說的這些,可有證據?”

    商麗歌搖頭:“我并無證據。”

    喬衡冷笑,然不等他開口,商麗歌又道:“這一樁我沒有證據,但大人收受賄賂,泄露行首大家信息籍貫之罪,卻是板上釘釘。”

    商麗歌看著喬衡倏然僵硬的神色,勾唇道:“不知大人,可還記得曾經的大家穆婷鳶?”

    “她拿了問喬樂官抄錄而來的行首名冊示于眾人,閔州府衙已然立案,之所以未有人來拿大人下獄,不過是無人狀告大人,兩樁事沒有并案調查。如今我正好有空,只要去都令府衙掛個號,要定大人的罪不過是時間問題。”

    喬衡神色鐵青,眸中飛快地掠過一絲殺意,他小心環顧四周,卻見墻垣之后,蟾宮已抬步而來。

    “你方才所言,可句句屬實?”

    商麗歌并不意外,回身道:“絕無虛言。”

    蟾宮向來公私分明,行事公允。既認識到自己之錯,即便在眾人面前拉不下臉來,私底下也定會尋商麗歌致歉。商麗歌在這時候找喬衡,也是一早便算計好的。

    喬衡一見到蟾宮,登時四肢發虛,強辯道:“大人莫要聽她胡言,下官在禮樂司多年,為人如何,大人當是知曉的……”

    “在今日之前,我也以為我足夠了解你。”蟾宮道,“商大家的話我不會偏聽偏信,一切待調查過后,再做定奪。但若你確然有罪,喬衡,我禮樂司絕不徇私包庇!”

    喬衡面色煞白,冷汗瀝瀝而下。

    商麗歌受了蟾宮的致歉,目送她離開,隨后又看了眼失魂落魄的喬衡,挑眉道:“奉勸大人一句,你的那些骯臟心思還是趁早收起來的好,大人目前所犯之罪頂多不過革職貶官,可若是動了殺念……”

    商麗歌放輕了聲音:“大人可知穆婷鳶的下場?我聽聞,她已然瘋了,活得人不人鬼不鬼。還有大家徽琴,都說大人與她交好,她如今可是卷入了韓氏一案,大人是想在牢里,同她喝茶敘舊么?”

    喬衡聞言,腳下頓時一軟,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商麗歌沒再管他,徑直回了后院。方才給她帶路的司樂急吼吼跑了過來,躬身道:“是我的疏忽,之前給商大家排錯了房間,大家的東西我已挪到新房間了,請跟我來。”

    商麗歌滿意地彎了彎唇:“那便有勞司樂了。”

    新的房間正正朝陽,采光極好,房中也顯是剛剛收拾過,一塵不染。

    商麗歌清點了包袱,正要歇下,聽到有人叩門便又起身。

    門外是樂官長玏,商麗歌見到她也并不意外,選花神那日公子便已然說過她是紅樓中人,想來也是得了公子吩咐,對她多加照看。

    “長玏樂官是有什么事嗎?”

    長玏嘻嘻一笑,從袖中掏出卷竹管來:“我也是沒料到,就這一日的功夫,竟還有信送進來。”

    商麗歌笑彎了眉眼,要請長玏進來喝茶,后者卻是擺了擺手,道:“瞧這架勢,以后我的差事還多著呢,就先給你省了杯茶吧。”

    商麗歌目送長玏離開,隨后關緊了門窗,從竹管中揪出張紙條。

    紙條已被處理過,用公子配的藥水方能顯出字來。這東西商麗歌貼身收著,此時用毛筆蘸了藥水,細細涂在紙張上,不一會兒上頭的字便徹底顯現。

    是公子的筆墨,只有一句:

    “相思如毒,噬卿卿入骨。”

    商麗歌輕笑一聲,想著長玏說得不錯,她很快便又有差事了。

    商麗歌搓了搓發紅的耳尖,提筆回信:

    “與爾同病,已入膏肓。”

    第一百二十一章 晉江獨發

    椒云殿的大火燒紅了宮城的天,趙冉站在宮殿之外,看著濃云騰騰而起,重雪的臉映在其中,比以往任何一次都要淡漠冷然。

    火星嗶啵聲,呼喊聲,奔走的腳步聲炸得人頭痛欲裂,恍惚間他似乎還聽到了孩童的哭喊。

    孩童?哪里來的孩童?

    “父皇。”

    趙冉猛地回過身去,見一個男孩站在火舌的陰影下,看不清五官,唯有那雙與重雪極為相似的眼亮得驚人。

    他拱手朝他行禮:“兒臣趙玨,參見父皇。”

    趙冉渾身一顫,立時驚醒過來,一撫前額,竟是滿手的冷汗。

    身旁的薛蘭音跟著坐起身,蹙眉道:“陛下可是夢魘了?”

    趙冉回望住薛蘭音,同樣相似的一雙眼,看向他是卻多了幾分溫柔繾綣,趙冉心頭一慟,猛地將薛蘭音拉入懷中:“你是愛朕的,是不是?”

    薛蘭音埋在趙冉肩頭,垂下的眼睫染了一點窗欞外的薄光,看起來仿若帶了晨露的寒涼。然薛蘭音抬手輕撫在趙冉背脊,溫和道:“臣妾之心,自然緊系圣上。”

    趙冉緩緩松下雙肩:“你告訴朕,你不會離開。”

    薛蘭音抬眸,沒了眼睫的垂掩,她眸中的神色展露無遺,若是趙冉此時瞧上一眼,就會發現那其中的神色與當年的衛重雪別無二致。

    一樣的漠然,一樣的空洞。

    然趙冉并未看她,只緊緊擁著她,急切地想從她身上尋到一絲慰藉。

    薛蘭音的聲音響在耳側:“陛下放心,我永遠都不會離開陛下。”

    趙冉這才徹底放松下來,薛蘭音輕聲道:“時辰還早,陛下再睡會兒吧。”

    趙冉擁著她沉沉睡去,這一次仿若定下心來,睡得也安穩許多。然薛蘭音盯著頭頂的帳簾,卻是毫無睡意,耳側是趙冉均勻的呼吸,薛蘭音聽著,唇角緩緩上揚,露出一個諷刺的弧度。

    趙冉再次醒來時,天光已穿透了窗欞。今日不是朝日,薛蘭音便也沒急著喚他起身,趙冉抻了抻脖子,覺得恢復了幾分精神。

    薛蘭音伺候他梳洗更衣,又喚千玨將陛下的緙帶取來。

    趙冉神色一滯,忽而抬眸看向千玨:“你的這個宮婢,叫的是什么名?”

    千玨聞言,也顧不上去取緙帶了,伏地回話道:“奴婢千玨。”

    “玨?”趙冉的眸色沉沉壓下,驀然抬腳,朝千玨踹了過去,“放肆!你一個宮婢,也敢取名為玨?”

    “來人,給朕拖下去,杖斃!”

    趙冉滿目陰戾,立時就有太監聞聲而來,要拖千玨下去。薛蘭音先一步攔在千玨跟前,跪地道:“千玨之名是臣妾所取,不知犯了何等忌諱?若是陛下當真盛怒難消,將臣妾也一并拖下去杖斃便是。”

    兩個太監一時不敢上前,只抬眸偷偷覷著陛下,冷不丁聽到一聲怒吼:“都給朕滾出去!”

    還在房中的宮人莫敢有違,就連千玨也白著臉退下,唯有薛蘭音依舊跪在原地,唇畔緊抿,那面上熟悉的冷傲忽叫趙冉雙目一刺,忍不住抬了薛蘭音的臉,一寸一寸審視著她的神色。

    他心中的猜忌如野草一般迎風而起,便是對著薛蘭音也忍不住泄出幾分。

    “你是不是早就見過那位公子的真容了?”

    薛蘭音攏在袖下的手不動聲色地微微曲起,面上卻無悲無喜,只抬眸回視:“臣妾在紅樓中時,從未見過公子將面具摘下,陛下此言是何意?”

    趙冉一眼不錯地看著薛蘭音,看著她的雙眸之間結出一層薄薄的霜雪冰刃,趙冉卻忽而被燙到了一般,猛地收回了手,不敢再與之對視。

    他不開口,薛蘭音便也依舊跪著,絲毫不肯服軟。

    有那么一瞬,趙冉幾乎覺得自己回到了多年以前,重雪在面對他的責問之時,便是如今這副神態。

    趙冉心頭劇痛,頓時不想再待下去,只得倉皇離開。

    他走之后,千玨方奔進門來撲在薛蘭音身側,顫聲道:“娘娘……”

    聽到她的聲音,薛蘭音的面上才有了些旁的神色,同她攙扶著一道起來:“傷得如何?要不要召太醫來看看?”

    千玨搖頭,淚水撲簌而下。

    薛蘭音抱了抱她:“對不住,叫你受委屈了。”

    “不委屈。”千玨抹了淚,忙道,“得公子賜名是千玨的福分,只是以后,怕是不能承下這個福分了。”

    薛蘭音冷冷勾唇:“叫了這許多年,竟是如今才想起這名來,真不愧是我們薄情寡義的圣上。”

    這話便只有千玨聽聞,出了這道門,宮婢太監不明就里,還以為是蘭妃娘娘觸怒了圣顏,一時整個長信宮的人都有些戰戰兢兢。

    這些人薛蘭音不會在意,趙冉更不可能放在心上,他快步回了勤政殿,又召了暗衛過來。

    這些時日,他將紅樓里里外外查了個仔細,卻始終沒有實證證明公子就是先太子趙玨。可趙冉越查就越覺得蹊蹺,紅樓易主就在十八年前,這天底下就真有這般巧合,在同樣的時間出現了兩個長得這般相似之人么!

    可他長得那樣像重雪,卻一點都不像他,一點都不像。

    趙冉閉上眼,腦中嗡嗡作響。

    “陛下容稟,皇后娘娘與蘇太醫早就有舊,陛下若是不信,命人出宮調查一二便知!還有……還有那塊汗巾,奴婢親眼所見,皇后娘娘私藏了蘇太醫的一方汗巾,就放在寢枕之下,日夜翻看吶!”

    當年那個宮婢的控訴,一字一句都言猶在耳,趙冉戾氣陡生,猛地將案上的物件盡數掃落,又狠狠一拳砸在案上。

    他像是被縛在了一根無法掙脫的桿秤之間,一邊是焚心嗜骨的痛悔愧疚,一邊又是遏制不住的疑心猜忌。

    “陛下。”德三忽然出聲,無視一旁拼命朝他使著眼色的胡為光,躬身道,“幽庭司來了消息,說是宮中有人招了,此乃罪供。”

    韓氏落網之后,除了身在冷宮的韓萏,連她帶進宮的兩個宮婢也一并入了幽庭司拷問。然趙冉眼下無心再看韓氏又犯了哪些罪過,揮手就要令德三下去,德三卻仿若不見,依舊道:“幽庭司的人回話,說韓氏之罪,事關先皇后。”

    胡為光聞言頓時大驚,忙跪下身去,趙冉則一點點抬起眉目,盯著德三道:“你說什么?”

    德三呈上罪供,趙冉頓了頓,將東西接過。

    這是那兩個宮婢的供詞,旁的都是些后宮手段,無關緊要,唯有一條,是收買了先皇后身邊一個名叫紫暮的宮人。

    “胡為光!”

    趙冉突然出聲,胡為光駭得一顫,忙爬起身奔上前來。

    “給朕找,將之前韓氏供認的奏折都找出來!”

    案間的奏折都被趙冉拂到了地上,胡為光聞言,立時同德三一道趴在地上翻找起來,又將找到的折子盡數呈上。

    趙冉一封一封翻看,驀然目光一頓。

    韓氏除了豢養私兵,還訓過一幫好手,專門做些陰司殺人的勾當。韓氏中有人交代了幾批被殺名單,其中就有涇南巡撫梁貴,而除了他,紫暮的名字亦在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