止于曖昧 第26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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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學長,我能問一下,你是學生會會長嗎?” 付守東點頭。 江晚躊躇望他,緩緩說出自己疑慮:“可是我看你挺聰明的,不像是寫不出來演講稿的……” “不是給他寫。” 江晚的身后傳來一道清冷的聲音,她緩緩轉身,方才背對他們的人,此刻長腿蹺起,整個人松松垮垮靠在椅背上,看向她的目光諱莫高深。 “是給我寫。” 江晚片刻的怔愣,盯著他,一時靜默無聲,她不知道該怎么接話,總覺得接下來不論她說什么都有種不對的感覺。 果然,他淡漠的聲音再度襲來,頗有些興師問罪的味道。 “我就是你口中所說看起來不會寫演講稿的人。” 第23章 單獨相處【晉江獨發】 旁邊兩位男生低…… 旁邊兩位男生低頭藏在電腦前偷笑。 江晚一時窘態布臉, 站在原地不知道該怎么解釋才能讓對面的人打消對她剛才那句話的誤會。 付守東知道女孩子臉皮薄,況且一看身邊這位就是個說話做事都柔柔弱弱的女生,程燁向來油慣了, 只怕人家女生聽了還以為他在責怪。 “江晚,新生會那天, 程燁代表復華上臺演講, 只是他吧……”付守東低頭在她耳邊嘀咕,“理科生的確對這種文縐縐的東西沒來由抵觸, 所以請你理解下。” 江晚輕輕搖頭:“我明白, 只是演講稿我沒有寫過, 恐怕不能達到你們要的預期。” 付守東十分信任的輕拍江晚的肩:“我知道你,志存樓新生優秀成績的名單還是我貼的,我記得第一名也叫江晚。” 江晚決定把實情告知, 畢竟以特長生身份考進復華這樣的優秀學府, 她即使有第一加持, 也總覺得勝之不武,“學長, 其實我是藝術生, 可能和你理解的第一不一樣。” 付守東先愣了下, 倏而明白了她話中所指, 滿不在乎道:“這就是你妄自菲薄了, 以文化課成績考進復華, 固然是優秀,但身為藝術生,能在專業課取得第一還要兼顧文化課第一的人,更加優秀,不是所有人都可以面面俱到, 況且你的文化課成績是超過藝術線二十多分的,已經比很多人優秀了。” 江晚突然明白為什么眼前的人可以被選為學生會會長,不僅僅是能力是否出眾,還有為人處世。相比起有些在學校領導或老師面前得臉的學生,一旦你有得罪他的地方有可能就會讓你從此感受到穿小鞋是什么意思。相反,付守東言行舉止都在表明他的學識涵養對得起他所居的位置。 “學長,謝謝你的理解。” 付守東靦腆笑:“謝什么,我只是實話實說。” “要我說啊,難怪會長也招女孩子喜歡,你瞧瞧這話說的比情話都好聽。”另一邊的男生忍不住調侃兩句,“我說的對吧,阿燁?” 程燁沒所謂,只是淡淡瞥了眼站在一起的男女,輕叩桌面:“所以,學妹可以開始了嗎?” 江晚回眸看他,和他的眼神不期而遇,他依舊是吊兒郎當的姿態,蹺起的腿不知何時放下了,隨意伸著,臉上沒什么表情,真要說和剛才散漫的不一樣的點大約是有了些許的不耐煩。 付守東脾氣一向好:“你去寫吧,之后拿給我看就行,我也可以幫忙改改。” 有了這句話,江晚底氣也足了些:“謝謝學長,那我先試試吧。” 江晚回到原來的座位,事實上她也沒別的位置可挑,幾乎都坐上了人,靠窗的位置還好些,能避免和另外兩位男生抬頭就見的尷尬。她剛坐下,對面輕飄飄的眼神瞥了過來,沒什么別的意思,只是那眼神落在身上的一剎那,江晚不知為何想到了高中班主任,不發一語就能將你輕易秒殺。 她有些后悔,早知道還不如坐另一邊,抬眸看向左手邊,兩男生一個在玩手機,一個在看電腦,各自忙著。如果剛才坐在那邊或許也沒她想象中的尷尬,甚至……比她現在的位置會好很多。 胡思亂想的間隙里,江晚的桌子被人輕輕叩響,只見程燁抿唇說:“醫生說喜歡神游的人創造力會比一般人強。” 江晚沒多想,指明他話中的錯誤:“醫生說的不是經常發呆的人才會比較有創造力嗎?” 程燁笑了:“你還知道?” 江晚狀況之外盯著他,倏地明白過來,白凈的臉上騰起淡淡紅暈。比起付學長的溫柔,程燁捉弄人的惡趣味實在是和她印象里的人不太一樣。她還記得男生幫她戴上帽子,嘴硬嫌棄她哭相丑,但舉止間盡是溫柔。也許只是一面之緣,她本就不該把一年前遇見的人用現在來對比,畢竟是人都會變,不是嗎? 程燁翻閱書籍的手停留在頁腳,頃刻間抬眸,剛好捕捉到女生朦朧的眼神,像是透過他在尋找些什么,他只當是她在構思下筆的內容,沒做他想,重新垂眸看書,總感覺有一道視線停留在身上,似乎沒有挪開的意思。 程燁合上書,沒有大幅度的動作,像是要抓個現行,保持剛才看書的姿勢不變,斜睨了眼手機上的時間,在約莫兩分鐘后,他突然抬眸逼視對面,說的話依舊是欠欠的:“學妹,如果你很想盯著我看的話,復華大學的官網上有我的照片。” 此話一出,本沒有關注的其他幾人全部齊齊看向江晚,但只是笑了笑,似乎早已見怪不怪。 江晚拿筆的手握緊又松開,反復幾次,為自己小聲辯解:“我沒有,我是在想怎么寫。” 程燁把腿上的書輕扔在桌上,揚起的眉梢在明晃晃告訴她:你說的我不信。 江晚把頭低到電腦屏幕下,臺式電腦剛好將她的臉完美遮擋,也掩蓋了她心虛吐舌的小動作。她剛才撒謊了,而她一撒謊雖然不會臉紅,但眼神躲閃,一看就是心里有鬼,別人很容易就能看出來,這也是她為什么現在連頭都不敢抬的原因。 眼前是堪比雪白的a4紙,別說是一個字,就連一個小黑點都沒有,江晚有點后悔,剛才她應該義正嚴詞拒絕付學長的請求,心軟造成的代價就是她坐在辦公桌前猶如考試時遇見不會寫的題,除了提筆看著,連一撇一捺湊成個字都成了奢望。 五分鐘后,江晚定下心神終于將前面小段寫了出來,默讀兩遍后還算比較滿意。付學長在電腦前忙著,斜對面的兩個男生都出去了,她記得好像是說曹學姐那邊人手不夠叫去幫忙了,幸好幸好,只要不是她和對面那位單獨相處就好。 “江晚,寫的怎么樣了?”付守東手里拿著一疊剛打印好的文件,走近她身旁,略低頭看了眼她寫的第一段,“這不是挺好的,果然沒看錯你。” 江晚被夸得不好意思:“等我寫完,還得麻煩學長幫忙修改下。” 付守東抬手看了眼腕表:“嗯,這個好說,我先去送個東西,一會回來看你寫的。” 江晚不經意問出口:“現在?” 付守東點頭。 江晚摸了摸脖子,熱情說:“學長,要不我給你送去吧。” 付守東摁住她想要起身的肩:“不用不用,你寫這個還是需要全神貫注的,這樣思路會清晰點,分神不好,我去送吧。” 江晚眼睜睜看他出去,臨出門前還體貼的把門帶上和江晚揮了揮手。 江晚看著自己剛寫完的一段,雖然付守東說寫的不錯,算是對她認可了,但演講人畢竟是程燁,要不要問問他,看看有什么建議或者需要她修改的地方?只是她該怎么叫他?學長還是直接叫名字?前者她有點怪怪的,后者又覺得沒禮貌。 真是怪了,付學長她可以輕易叫出口,到程燁這里像是舌頭打結,還要反復斟酌免得讓他多想。 江晚把碎發攏到耳后,決定還是再寫點給人家看吧,打定主意后,她重新低頭開始全神貫注在紙上書寫,娟秀的字體隨著她手的勾勒,工整排成一條線,一眼望去賞心悅目。 她低頭認真寫著,沒留意時間在一點點流逝,窗外密度的天色悄沒聲的換上了寧靜的黑,室內的燈沒有開,只有桌上的臺燈發出柔和的光線。 江晚停下筆,活動脖子,長時間的低頭人也變得有些累,她忘記了對面還有一個人的存在,站起來雙手舉高伸了個舒服的懶腰:“唉,都餓了。” 說完,看著窗外已經變黑的天,江晚朝月亮伸手,五指展開,月光從指縫傾斜到她的臉上,“你也挺辛苦,每天晚上準時工作。” 話落,月牙眼彎起笑意的弧度,轉頭的一瞬間,察覺到對面暗影下的人,一瞬間的慌神,椅子發出刺耳的聲音。 程燁的桌子并沒有開燈,他只是坐在那,似乎睡了一覺,看她的目光柔和了許多。 “寫完了?”他的第一句話。 “嗯。”她回。 “寫餓了?”他的第二句話。 “沒,不怎么餓。”她說。 “走吧。”他起身。 “去哪兒?”她看著他。 程燁隨手指向窗外:“它都出來工作了,也該餓了。” 江晚站在辦公桌前,不太明白他的意思,想到寫好的演講稿還沒給他看,從桌上拿起遞給他:“寫好了,你看下吧。” 程燁垂眸睨了眼面前寫的密密麻麻的紙,外套搭在臂彎接過她的東西:“我餓了。” “?” 這是不打算看先去吃飯嗎? 江晚好脾氣道:“嗯,那你先去吃飯,我先回去了。” 她拎起自己放在一旁的軍訓服,略低頭從他身旁經過,搭上門把手的瞬間,身后的人再次叫住她。 “我還沒看,萬一不行呢?”他把外套重新穿上,欣長的身姿將運動服襯托的恰到好處,即使在昏黃的燈光下,依舊顯眼。 江晚回身看他,斟酌一番決定采取折中的辦法:“可以的話,你現在看了,如果不合適我可以現在就改了。” 程燁把演講稿放在自己桌上,淡聲說:“人在饑餓的情況下,不論男女,做事效率都會大打折扣。” “那你的意思是?” 程燁勾唇笑:“先去吃飯。” 第24章 因為她嗎?【晉江獨發】 江晚松開拉門…… 江晚松開拉門的手, 把軍訓服放在一旁:“那我等你吃完飯回來吧,不過最好快點。”因為我也快餓死了。 當然最后一句話,她是不會當著他面說出口的。 程燁挑眉望她:“你不是也餓了, 一起去。” 江晚微怔,憶起剛才說的話, 他應該是聽見了, “我暫時不是很……”餓字還沒說,尷尬的聲音在靜謐的辦公室里響起, 雖然只有一聲, 也聽得足夠清晰。 程燁黑睫垂下, 眸底笑意稍縱即逝,語氣依舊淡淡的,說出的話卻叫人紅了臉:“或許它替你回答了。” 江晚暗暗閉眸, 真是丟人丟大發了, 現實打臉一定要這么快嗎?一點準備工作都不給人留, 開始即是結束。 程燁沒給她說不的機會,探身把室內唯一的光亮熄滅, 即使沒有光源的指引, 輕車熟路走到江晚的身邊。 她沒來由有些慌亂, 心臟的跳動聲仿佛可以聽見, 一下又一下搏動, 鼻尖有淡淡香味傳來, 男人身上好聞的烏木香牽動她的心,距離很近,她只要稍稍動一下鼻尖就可以碰到他胸前的衣服。 程燁低頭看向矮自己半個頭的女生,月光投進斑駁的光影,雖看不見彼此的面容, 但唇下痣微微上揚的弧度很快斂下:“你打算擋著門多久?” 江晚從愣神中恢復,驚慌失措的避讓間不小心撞到掛在墻上的飛鏢盤,她下意識閉眼,肩膀縮成一團。 意料中的疼痛沒有出現,江晚感覺到有一陣風從她的耳畔眨眼間掠過。 程燁將飛鏢盤扔在身后的空桌上:“走吧。” 江晚跟在他的身后,為避嫌,她并沒有跟近,兩人之間保留著一步的距離,看上去只是同路而非認識。 她走在他的身后,偷偷打量前方挺立的背影,比起一年前少年的模樣,他高了許多,身材也健壯了許多,甚至那張臉也痞氣了許多。她仍記得少年帶她去醫院時,臉上的神情沒有絲毫的遮掩,但現在總有種猜不透的冷漠疏離。 高遠樓距離二食堂不遠,約莫步行兩三分鐘就到了,食堂營業時間到晚上十點,正好比封寢的時間提前半小時。 此時二食堂燈火通明,三層高的樓都開著燈,透過窗戶看去,每層都有人在走動。 程燁的腳步放慢許多,他有些不太理解,一個肚子已經餓響的人連吃飯都不積極了?在他的身后亦步亦趨。 “程燁?你今天怎么來食堂了?”男生剛從校外打完球回來,身上穿著24號球衣。 程燁避開他想要搭肩的手,高挺的鼻梁皺起:“一身臭汗。” 男生仿若沒聽見,依舊嬉皮笑臉搭上程燁的肩:“走走走,難得在食堂碰見你,一起吃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