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rt18偷親一下
“不是說明天回來的嗎?”江妄轉(zhuǎn)頭看我。 我下意識地也想扭頭看他來著,但是突然意識到,我今天沒化妝! 剛才他的表演太讓人入迷,我都忘了這一回事了。 我強(qiáng)作鎮(zhèn)定地往下拉了拉帽檐,解釋道:“正好會議提前了,就提前回來了。” “這樣啊,我本來還打算去接你的。”他淡淡地說。 我余光還能看到他的眼睛注視著我。 “沒關(guān)系。” “應(yīng)該忙完了吧,休息了么?” “嗯。”我匆匆應(yīng)付。 “要喝飲料嗎?”他又問。 “不用了。” “……待會兒想吃什么?” “都行。” 我假模假樣地玩起手機(jī),看似在刷微博,實則什么也沒看進(jìn)去。 我拼命在心里祈禱他不要再看我了,不要再和我說話了,我不想讓他看到我沒有氣色的模樣。 也許是我的祈禱奏效了,他果然沒有再說話,過了十幾秒,他突然往我身邊坐了坐,坐到了吳鹽原本的位置,張了張嘴:“幫我拿瓶水。” 他身上是男性荷爾蒙獨有的氣息,摻雜著汗水的味道,猛地向我靠近,讓我慌亂得不行。 鼻尖滿滿的都是他的味道,要死了。 水在嫂子旁邊,我伸長了手也還差點點才夠著,嫂子就幫我拿了一瓶,遞向我們。 江妄不知道是太專注于我哥的說唱還是怎樣,沒有看到我嫂子遞水的手,我趕忙接下來,又遞給他。 他的視線還是落在我哥身上,但是這次卻接了。 他從我手中接過水的時候手指微微碰到了我的,大拇指輕輕劃過我的食指,仿佛觸電一樣,我的手條件反射似的一縮。 他并沒有打開水,只是抓了抓遮住視線的劉海,眼神無焦距地望向前方,不知道在想什么。 我哥的歌唱完了,親嫂子立馬迎上去遞水,我也正好跟著站起來走到我哥旁邊。 身后的江妄過了會兒才起身,遠(yuǎn)遠(yuǎn)地對我們說:“時哥,那一會兒大家一起吃飯。” 然后就出去了。 剛才讓我?guī)退玫乃凰粼诹说匕迳希铝懔愕摹?/br> 吃飯的江妄坐在我的斜對面,隔著這么大的圓桌,我都能明顯感覺到他情緒不是太好。 他一直沒怎么說話,垂著腦袋在擺弄手機(jī),雖然他平時也基本上是如此,但是今天他周邊的低氣壓太沖了。 后來他接了個電話,連飯都沒怎么吃,就匆匆離開了。 我突然之間沒了胃口,明明肚子很空,桌上也有我最喜歡吃的紅燒茄子來著。 晚上我跟著我哥和嫂子回了家,身體發(fā)出疲憊的信號,告訴我需要休息,可我躺在床上卻翻來覆去地睡不著。 一片漆黑之中,我還是沒忍住,拿起了在床柜上的手機(jī),打開。 沒有人給我發(fā)消息。 心頭復(fù)雜的情緒又混雜了些失落,腦海中浮現(xiàn)出江妄眉眼受傷的模樣,我躊躇著要不要給他主動發(fā)個消息。 點開對話框,上次我們之間的對話是在昨天晚上,他問我什么時候回來,說他今天吃了紅燒茄子,還說他要買衣服,給我發(fā)了同一件衛(wèi)衣不同顏色的圖片,問我哪個顏色好看。 最后是我們互道晚安結(jié)束。 在打字框里來來回回打了一行字,瞧著不行,又反反復(fù)復(fù)地刪掉,到底還是什么話都沒能發(fā)出去。 雖然心亂,但旅途勞頓,身體已經(jīng)支撐到了極限,漸漸地我還是入了眠。 第二天是出差之后照例的休息,可能因為太累了吧,我一覺睡到了九點多。 懷著期待又忐忑的心情瞄了眼手機(jī),我不自覺地嘆了口氣。 洗漱之后出來吃早飯,嫂子上班去了,我那大多日子過著黑夜顛倒生活的哥哥竟然起了床,他好像很急,抓了抓他的雞窩頭,連臉都沒洗就要出門。 他說他哥們出了點事,要他去看看,他擔(dān)心耽擱的時間久,下午不能及時回來,臨走前還給我塞了個U盤,讓我給在工作室的江妄送過去。 手握緊那個小小的U盤,我仿佛聽到心底小人的鼓勵聲。 精心化了個淡妝,換上漂亮的裙子,我沒給江妄提前打招呼,直接去了他們的工作室。 按了按鈴沒人應(yīng)答,我等了會兒,本來想給江妄發(fā)消息來著,但不知怎么還是選擇了吳鹽。 吳鹽說江妄應(yīng)該出去了,知道我在門樓等,還非常熱情地告訴了我密碼,讓我進(jìn)去等。 我覺得這樣不太好,原本是不打算先進(jìn)去的,但大概是睡得多了腦袋有點犯暈,我想坐下來歇歇,于是掙扎了一番還是按了密碼進(jìn)了地下室。 坐在客廳的沙發(fā)上,我揉了揉太陽xue,突然一道響聲劃破了工作室里的寂靜。 我被嚇了一跳,下意識地循著聲音走過去,推開半掩的門,結(jié)果就發(fā)現(xiàn)了房間里掉落在沙發(fā)旁的平板,以及沙發(fā)上躺著的江妄。 他正閉著眼睛,意識到他在睡覺,我輕手輕腳地走近他,把平板撿起,放到中間的矮桌上。 環(huán)顧四周,這間屋子里有電腦有電子琴有立麥,還有別的我不太懂的設(shè)備,我推測應(yīng)該是他寫歌錄小樣的地方。 視線繞了一圈之后到底還是再次落在了他臉上,他個頭很高,縮在與他對比起來略小的沙發(fā)上肯定不得勁。 他昨天應(yīng)該熬夜了吧,面色瞧起來不太好,嘴唇也有些干。 他在我面前很少處于被動的狀態(tài),我忍不住趁著他睡著的機(jī)會,蹲下來仔細(xì)打量他,臉離他越來越近。 ……這么近,是那一張臉了。 那次在浴室里他重重地沉進(jìn)我的身體,他的臉就離我這么近,他還用修長的手指撫住我的臉,用迷離的眼神望著我,和我接吻。 一想到這兒,我竟然鬼使神差地慢慢向前,離他更近,最后嘴唇親在了他的嘴角邊。 腦袋一片混沌,我還沒意識到自己在做什么之前,一只大手扣住我的后腦勺,將我姍姍來遲的清醒吞進(jìn)了嘴里。 女生的力量與男人對比起來壓根不值一提,況且我還惦記著他昨天悶悶不樂的事,所以我也沒用力推他。 吻著,江妄的手又扶著我的身體緩緩坐起來,最后他松開我時我已經(jīng)變成了坐在他腿上的姿勢。 口腔里滿是屬于他的氣息,我的腦袋在不可抑制地犯暈,直到他用一雙黑白分明的眸子靜靜地注視著我,我才勉強(qiáng)把丟失的意識找回來。 “我……我是來送U盤的!”我頂著一張通紅的臉慌慌張張地說,“我要走了!” 江妄拉住站起身的我,用了下勁,再次把我圈進(jìn)他懷里。 可能因為沒睡好,他的嗓音喑啞卻質(zhì)感十足,口吻還是一貫的散漫隨意: “都偷親了我,還想去哪里啊?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