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rt14家屬都會去的 sиyеsんūū.
我今天穿的是連衣裙,裙擺在膝蓋以上,江妄給我拿了外套,我就聽話地把外套蓋在了腿上,而且在心底不停地告訴自己不要多想。 但對面的江妄連摘個口罩都興高采烈的模樣讓我不得不多想。 特別像上學那會兒打籃球前,一臉高冷把外套扔給自己喜歡的女孩子,轉(zhuǎn)過身就竊笑的男孩子。 ……糟糕,需要轉(zhuǎn)移注意力了。 我下意識地打開手機,屏幕上還是那張他們幾個成員的背影照,我便把手機拿給江妄看,問道:“上次在微博上看到這張照片了,我想問一下左邊數(shù)第二個是誰啊?” “祁嘆。”江妄只隨便看了一眼就回答。 順便提一下,祁嘆就是那位特別會指引方向的“哥倫布”。 “那第叁個呢?是你么?”我想要證明我的猜測。 “你猜。”他歪了歪腦袋,淡淡地沖我笑。 見他這個反應,我不知怎么篤定這第叁個人肯定是他。 正好這個時候服務員過來給我們推薦店里的活動,這個話題也被暫時擱置。 因為是我請客,所以我只象征性地看了幾眼菜品,主要還是由他來選擇。ρо①㈧cIτγ.cом(po18city.) 江妄明明長了一張不會照顧人的臉,但卻像之前那般細心,問我能吃辣嗎,有沒有忌口,愛吃什么,想喝冷的還是熱的。 我一一回答他的問題,吃辣沒問題,沒什么忌口的,其他也什么都可以,我不挑食。 江妄點了個鴛鴦鍋,微辣,其他菜品確定之前也都大致問了一下我的意見。 等餐中,我秉著禮節(jié),先給江妄倒了杯水,放到他面前,接著才給自己倒水。 對面的江妄視線一直落在我身上,不聲不響地看著我的一舉一動。 他沒主動說話,我敏感地覺得有些尷尬,便首先找起了話題:“你們什么時候開始巡演啊?” 上次一起吃飯時聽他們說他們俱樂部準備開始全國巡演,一直在做前期的準備工作。 “下月中旬,首站在這里。”停頓了一下,江妄喝了口水,緩緩說道,“票已經(jīng)給你留好了,內(nèi)場前區(qū)。” “給我留票?”聽他這么說,我一時懵了,我從沒對他說過要為我留票,也沒講過要去看他們表演之類的話。 “嗯,家屬都會去的。”面對我的詫異,他的表情和語氣都再自然不過,似乎覺得這很理所應當。 一聽到“家屬”兩個字,我的耳邊好像再度響起了他幾個好哥們喊我“嫂子”的聲音,一口一個,絲滑得不行。 我紅著臉反駁:“我……我不是家屬!” 對面的江妄盯了我?guī)酌耄路鹨创┪乙粯樱钡轿覕∠玛噥恚土祟^,他才繼續(xù)輕描淡寫地解釋:“盛時是我們社邀請的嘉賓,他說到時候你和簡瞳都會去看表演。” 頓了頓,他故意裝作好奇的樣子假惺惺地說:“你不是盛時的meimei么?怎么就不是家屬了?” 他嘴角勾起一抹促狹的笑,我知道他是清楚我內(nèi)心的想法,有意開我玩笑。 正好這個時候服務員過來,他帶著未褪的笑意沖她說謝謝,禮貌又正經(jīng),和剛才他戲謔我的感覺完全不一樣。 我也不知道怎么就被戳到了。 這頓飯吃得很是順暢,我來之前還擔心和他一起吃飯會尷尬來著,但是沒想到他很會聊天。 并沒有用力過猛,只是簡簡單單地,聊到哪兒到哪兒,偶爾開個無傷大雅的玩笑,沒話說了,他就自然而然地過渡到下一個話題。 在這種氛圍中,我也漸漸放下了拘謹和防備,和他交流起來,我感覺很放松,很舒服。 我想也是,他是D社社長,是管事的人,各種局面他都要應對,各色各樣的人都要去交涉,既能在大場面和別人揮灑自如,也能在小飯局里談笑風生。 之所以他總是給我一種置身事外的模樣,我猜是因為他身邊有吳鹽他們在,他覺得沒必要多說,才少言寡語罷了。 如果只有兩個人的話,他也自然不會讓人難堪。 吃得差不多了,我拿著手機去前臺付錢,卻被店員告知:“17號是吧,17號江先森已經(jīng)買過單了。” 原來江妄剛才說去個洗手間是偷偷結(jié)賬來的。 我不由得惆悵了起來,也不知道到何時何月才能還清這筆賬。 回到位子上,我瞧著江妄若無其事的樣子,直接說:“下次吃飯你不要再悄悄付錢了,說好了我請你的。” “好,下次吃飯,你請我。”江妄拿出口罩戴上,看似不經(jīng)意地回復我。 但他好像有意無意把“下次”咬得重了些,給我一種他在確認還會再有“下次”一起吃飯的錯覺。 整理好之后他自然地從我手中接過他的外套,走在我身邊,他的動作太過流暢,直到我上了他的車才后知后覺地想,剛才他這樣的舉動在旁人看來是不是有些親昵。 車內(nèi),我安安靜靜地坐在他旁邊,不露聲色地觀察江妄開車的手。 他的手稱不上很好看,骨節(jié)稍微有點突出,但是勝在手指很長,指甲也修剪得干凈整齊,倒是也有幾分賞心悅目。 視線無聲轉(zhuǎn)移,從他手背上若隱若現(xiàn)的青筋到他好看流暢的鬢角,我沒想到他突然扭過頭來,被驚得連忙低下了頭,粉飾太平般打開手機點開微博。 ……有種被抓包的感覺,可是我也沒做什么啊,這種感覺好奇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