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嶺之囚(5)
這里是永恒的白晝。 他只能靠神女來抒發(fā)欲望的次數(shù)來記日子,因?yàn)樯衽畞碚宜臅r隔是固定的,他便以一次為一日,就這么數(shù)著“日子”過著。 在這里,他不會餓,不會進(jìn)食,沒有排泄。 除了性,沒有其它任何生理需求。 但性永遠(yuǎn)不會被滿足。 因?yàn)槟鞘歉吒咴谏系纳衽?/br> 他甚至發(fā)現(xiàn)自己不會老去。神女每在他身上釋放一次,他的身體吸收愛液,皮膚竟越來越白嫩。 漸漸地,他已不知“情緒”為何物。 他只能在無盡的光明中,等待著神來享用自己。 直到那一天。 他終于見到了第二個人。 此時,他剛被使用過。 饜足的神女慵懶地步出金色囚籠,半躺在了外面綠葉圍繞、花團(tuán)錦簇中的桌案后。 “你看我多舒服,你就不想嘗嘗這情愛的滋味?” 神女聲線略啞,一聽便是飽嘗情欲之后。 “嗯?!?/br> 神女的對面坐著一個女子。 她的聲音冰冷,不帶任何情感。 “嘗過?!?/br> 她放下剛抿了一口的清蓮甘泉,一語雙關(guān)。 “哼……”神女輕聲哼笑。 金絲籠中,他久違地聽見陌生的聲音,在被無法掌控的yuhuo灼燒時,他仍艱難地抬頭看去。 她身著月白衫裙,裹冰藍(lán)鮫紗,發(fā)髻中插著一只純凈白玉簪。 她腰背挺直,微昂著頭,隔著那么遠(yuǎn),他卻能在朦朧紅暈中看清她臉上的倨傲之色。 又是一個神嗎? 他在烈焰焚身中,心想。 神的臉上總有一種與生俱來的傲然。 可當(dāng)她察覺到異樣的視線轉(zhuǎn)過頭來時,那份高傲中也染上了驚艷神色。 哪怕此時此刻,他身上還殘留著另一個神女的體液,他渾身蔓延粉紅,還在難受地扭動著。 他的容貌身姿,依舊能驚艷到神。 神女注意到了她面上的神色變化。 “呵……”神女也轉(zhuǎn)頭看去,看向他時的漠然仿佛剛享用過的人不是自己,“那是絕世美味。冷傲如你……” 神女看向她,挑眉,“也想試試?” “骯臟。” 她啟唇,緩緩?fù)鲁霰涞淖盅邸?/br> 神女大笑。 她們繼續(xù)看向他。 在無數(shù)次瀕死感涌上心頭之后,他早已突破內(nèi)心防線,終于肯伸手摸摸曾被自己嫌棄的骯臟玩意兒。 ——他握住了自己的yinjing。 手白皙,手指細(xì)長,骨節(jié)分明?;⒖趨s竄出紫紅色的尖端,頂部反射著剔透晶瑩的光。 白與紫碰撞,帶來視覺的沖擊。 在對快感的饑渴下,他上下擼動。 手速越來越快。 他瞇著眼,朱唇微微張開,嫩紅的舌尖時隱時現(xiàn)。白發(fā)自由散落,也有幾縷黏在他臉上、胸前。曾被譽(yù)為神圣的金眸中盡是對人們避如猛獸的低下情欲的渴求。 絕美的容顏此刻是yin糜之態(tài)。 最后,他射出來了。 白色的jingye在空中劃出弧度,還未觸碰到絨毯,便因神力而消散。 他靠坐著身后沒有消失的一小塊空氣屏障,重重喘息。 心疲力竭中,淺金色的眼眸微抬,對上了那邊一道視線。 神女不知何時已離開。 只有她坐在那兒。 隔著花,隔著樹,也隔著金色的籠欄。 四目相對。 她神情淡漠,視線冰冷。 而他剛釋放自己,依舊散發(fā)著濃重的yin味。 她看著他的眼神,正如他以往看神壇之下的人們。 無關(guān)己事。 只覺愚昧與荒謬。 不知何處來的風(fēng),她披散下來的長發(fā)飛揚(yáng)。他瞇著眼,看見了發(fā)尾的火紅。 她面上的表情終于破冰,因?yàn)轱L(fēng)暴露了她而略微惱怒地蹙眉——哪怕對方不知道,可身體的變化正是她想要性事的表現(xiàn)。 剎那間,風(fēng)停了。 逐漸被火焰蔓延般浸染紅色的長發(fā)垂落下來,他再次看到她的臉。 那雙眼中,眸色血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