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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完別,虎杖悠仁準備離開。 五條悟卻叫住她:“等等,這里有些人想要感謝你呢!”他一把拉開簾布,露出四個痊愈的前傷者。 帶著眼鏡的瘦削社會人士拘謹地朝虎杖悠仁鞠躬:“非常感謝虎杖小姐的救助。” 墨鏡硬漢和金發成熟人士的道謝客氣有禮,短發女孩子跟著師長一起彎腰。 虎杖悠仁連忙擺擺手:“沒有沒有,我應該做的。” 五條悟笑嘻嘻地湊近她,起哄道:“哎呀,讓救命恩人白白走掉可不是高專的作風,悠仁留下來吃頓飯!” 其他人也是這么想的。 只有虎杖悠仁覺得不妙,被五條先生盯上也太難纏了! 她隱隱覺得,今天這頓飯要是留下來吃,說不定明天她學籍都轉到高專了。 最后,虎杖悠仁跑著逃出高專,生怕被強留。 五條悟仗著自己高,小臂撐著門板,望著虎杖悠仁狂奔的背影,遺憾地說道:“小老虎的直覺太靈敏,不好騙啊。” “……” 其他人都沉默著,不想搭理他。 夜蛾正道摸了摸床頭桌上的黑色羊毛線頭和戳刺針,不由疑惑,他好像做了個咒骸,但是一回憶,又想不起來那個咒骸是什么樣子,是誰請求他做的。 匆匆跨出高專的木門,虎杖悠仁在門口急轉,順著有坡度的公路輕快跑步,跑出一段路后,她停了下來。 一輛黑色的高檔名牌車緩緩降速,車窗搖下,露出禪院直毘人看似酒醉實則精明的老臉。 “禪院先生?” “虎杖小姐。” 前幾天對她的態度還是“宿儺容器必須祓除”,如今就是客客氣氣的“虎杖小姐”,世事變化不外如是。 次郎坊洞察到這是一個極佳的直播素材,詢問虎杖悠仁是否打開直播。 虎杖悠仁無所謂地點了同意。 果不其然,觀眾們想起禪院直毘人等老家伙前倨后恭的態度轉變,紛紛暗爽。 禪院直毘人下了車,謙和地問道:“虎杖小姐,不知道你能否拔冗去一趟京都?”他想請虎杖悠仁去禪院家舉辦一場驅除病氣的儀式。 京都又沒有時空縫隙需要修補,反倒是東京和橫濱,有三處地方可能出現問題,她需要一一前往檢查。 再者說,她也不是專業巫女,穿上那套巫女服不過是為了掩人耳目,方便辦事。 虎杖悠仁拒絕前往京都。 禪院直毘人一時間有些沉默,有陽胡、大友、山背三個和尚在,虎杖悠仁的名聲肯定已經傳了出去,加上她實力深厚,兩者加持下其余人想動她需要掂量一二,禪院家也不好硬來。 而且他有求于人,得罪了虎杖悠仁,他還怕虎杖悠仁下詛咒呢! 見禪院直毘人為難,虎杖悠仁主動問道:“您需要我做什么呢?或許我有其他方法可以幫到您。” 禪院直毘人眼睛一亮,說起家里病懨懨沒精神的人,得知高專結界被‘穢’污染后,他懷疑禪院家也生了‘穢’。 咒術師能付出咒靈,卻對‘穢’束手無策,‘穢’是靈力全盛時代的先輩們憑借強大的靈感提出的假想,無形無象,無法證明,但確實存在,‘穢’能污染結界、使人疲憊無力。 虎杖悠仁:“……”她保持著微笑,掩飾眼中的茫然。 如果問號能顯形,想必虎杖悠仁身上掛滿問號。 這不是迷信嗎? 都是咒術師了,還信神道教? 虎杖悠仁最清楚“污染結界”是怎么一回事,時空縫隙泄露的力量高于天元的力量水平,所以結界無法修復。 但她又能直說,只能言語暗示“迷信不好”。 禪院直毘人驚奇地上上下下打量她一眼:“你不信這個?”他大為驚訝,“你今早成功舉辦除穢儀式,難道看不見‘穢’嗎?” 虎杖悠仁比他還驚訝:“你們不是看見了成佛的靈魂嗎?我只會凈化靈魂啊!” “靈魂都能凈化,rou.體想必也不是問題!”禪院直毘人不甘勢弱,硬是給她加了項業務能力。 “不行,我不行!”虎杖悠仁在胸前比了個大叉,“老爺子,家里人生病了就去找醫生嘛!” 禪院直毘人無奈地吐出一點實話:“關西最好的醫院都去了,都說他們只是身體虛,好好休養就行。”他愁得不行,“若是普通人也就算了,可我家的幾個咒術師子侄也無精打采,經常噩夢驚醒,脾氣變得暴躁、不相信別人,這實在不正常!” 習武之人身體強健,家族培養的咒術師都會從小培養體術,身體素質很好,不應該打不起精神、 而且噩夢驚醒,這點更不應該發生在于從小見慣詛咒的咒術師身上。 難怪禪院直毘人往其他方向懷疑。 虎杖悠仁聽了,倒是另有想法,她更贊同彈幕一些科學的留言: [這家人的情況,聽起來像集體得了PTSD……] [居然待在自己家里還發作PTSD,他們家的生活是有多恐怖?] [主播之前不是給禪院老爺子做過鎮定精神的餅干嗎?可以讓禪院家試試效果。] [京都是保守派的大本營,主播還是不要輕易踏足,誰知道是不是另一個陷阱?] [對呀,主播可千萬別心軟答應,老頭壞滴很!] 虎杖悠仁贊同觀眾們的主流看法,不肯松口去京都,提出可以做鎮定點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