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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馬場的老仆陪著他四處逛了一圈,只有幾間屋子都是馬夫住的,山谷里有幾十匹馬怡然自得的在吃草,散步,清風陣陣襲來草木味兒中混著一股馬糞味兒。他也不以為然,抬頭天空顯得格外高遠。 老仆說:“這地方鄉下,公子看得的新鮮,不過就是這幾間房舍實在簡陋,不大好住人的。公子要是想住,不遠有個郭家的別莊,不妨向那邊借幾處房子住。” 耿恭還在考慮,突然聽見遠方一陣馬嘶,耿恭仔細聽聽像是自己的那匹馬,耿恭指著北方說,“那是什么地方?” 老仆回說,“是郭家的別莊。” 耿恭吹了一聲口哨,那馬嘶聲就更激烈起來,他拉著老仆帶路趕到了莊子門口,向一個家人說明了來意,家人不敢做主,“平日園子空著公子想住只管住,前日我主人家來了,我等不敢做主了。” 耿恭聽了這話,心里更疑是她,便問:“可是個姑娘騎馬來的?” “是的,公子怎么知道” “不用說了,這馬還是我的呢,我去見見你主人吧!” 走進內堂幾見幾仆婦在那里都苦著臉,她們在這里無非看看屋子,種種地。主人家幾年也不來住一次,如今一個姑娘來了,又病了說要吃什么蜜水,哪有現成的蜂蜜啊,一去城里幾十里一時半刻也沒有啊。所以都在庭前犯愁,耿恭聽了在門前向內望了一眼,見果然是她。穿著月白的衣裳,一頭黑發散在枕頭上,面上帶著紅,閉眼在睡。耿恭問說:“那匹馬在哪里?” 仆婦們指了指后頭,耿恭說:“沒有事的,我騎馬去買好了。” 走到后頭那馬見了他,揚起前蹄就要往前躥。他上前拍了拍它的頭,一個家人上前開了圍欄,耿恭牽著馬出來了,跟老仆吩咐說:“我進城一會兒就回來了。” 幾十里的路,他一個人騎著快馬一個多時辰就回來了,那幾個仆婦喜得眉開眼笑的,上前接過一壇蜂蜜進廚房去了。 耿恭讓老仆牽著自己的馬回去了,劉紅夫聽外面吵吵鬧鬧,不知是誰來了。前天韓光也來看她了,她說:“我在城里住的也沒意思,在這兒呆些日子,我隔三岔五會去北宮見母親的,你就不用和他們說了。” 韓光看了看周圍,“這里人伺侯的過來嗎?我再派幾個人過來?” 劉紅夫擺手,“不用了,就是圖個清幽,你快回去吧。” 韓光不好再說,只得囑咐她當心。 韓光走后,她頭里就疼起來,身上也乏了,想是吹了一天的風又喝了酒又走了這么多的路就睡下了。不想越睡頭里越沉,昏昏沉沉的做夢,口里發苦,想喝蜜水。幾個仆婦,去了半天也沒個回音,這時聽見外頭亂烘烘的,迷迷糊糊只見一個人走進來,逆著光看不清長相,耿恭將蜂蜜水喂了她兩口。她眨著眼:“怎么是你?” 耿恭沒回她這句話,她笑了笑抬起手摸了耿恭的臉,眉毛,鼻子,下巴,她覺得真是日有所思,夜有所夢,怎么夢見他了。抓著耿恭的胳膊,就睡過去了。 耿恭被她拉著手,抽又抽不開。只得坐在榻邊陪了她一夜,這一夜心里百轉千回想了好多心思,后半夜也撐著額打了個盹兒。 劉紅夫早間又被鳥鳴聲吵醒了,一抬眼嚇了一跳,忙推了他一把,“你怎么要這里?” 耿恭睜開眼也是困得不行,揉揉眼睛說:“你醒了?” 劉紅夫不由紅了臉才知道昨晚不是夢了,自己右手心也熱熱的,再看他手腕上一道紅痕。窗外的鳥嘰嘰喳喳叫起來,晨光透過窗映在兩人的臉上白晃晃的,真是所謂的春眠不覺曉了。 仆婦在門外問道,“姑娘是醒了嗎?” 劉紅夫回說,“醒了。” 婦人便打了水來讓她梳洗,耿恭忙避出去了,劉紅夫一一問了昨天的事,才知道是自己病糊涂了。 喜宴 劉紅夫洗漱完了就幾件布衣素裙換了,素面朝天的,一頭的青絲就挽了個墜馬髻,又素凈又標致。她把家人仆婦一個個叫進屋來問話,“我是誰你們知道?” 家人仆婦面面相覷,這園子原郭家的,出門圍獵,游玩偶爾落腳,主要還是種些菜蔬瓜果按季送到府里去。這表姑娘自幼就認識的,怎么又問起這個話來?便說,“您不是表姑娘嗎?” 劉紅夫時常出入舅舅家,家人自幼也不稱公主只稱表姑娘,洛陽府里大家是心知肚明嘴上避嫌。這里看來是真的蒙在鼓里罷,劉紅夫咳了兩聲,“什么表姑娘,里姑娘的,你們日后只稱我左姑娘吧。” 大家互相瞅了兩眼不知道她怎么又成左姑娘了,嘴里卻都應下了。 耿恭也在外堂,問仆婦要了一盆水洗漱。劉紅夫站在屏后看他,越看心里越喜,心下意外自己還有這番機緣,倒不妄在這里多住幾天,打定了主意要同耿恭相識。 便讓人捧飯來,自己大大方方出了門與他對坐,耿恭倒是避席往下首坐了。劉紅夫拿著筷子遞與他,“你怎么來這里找我的?” “我實不是來找姑娘的,我馬借給了姑娘,伯父讓我再來馬場挑一匹,不意近鄰就是姑娘了,我昨日來拜會還想暫借幾間屋子容身呢。” 劉紅夫聽了來龍去脈,情知他不是故意來尋自己的有點失落。不過想來幾日間如此相遇,又豈不是天降的緣分?想到這里什么韓光和公主都不在心頭了,笑說,“這是郭家送給沛王的園子,我堂姐因我年紀小特意讓我住在這里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