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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圣通反應過來聞到那股血腥味,胃里一陣痙攣“哇”地吐了出來,黃膽汁都吐完了真的好苦好苦。耿弇把水袋遞給她,郭圣通漱了漱口,問“將軍你回來了?蕭王呢?” “我能好好回來了,自然蕭王無事。”耿弇試著扶她起來,郭圣通還是驚魂未定,腿里使不上勁,但她只顧著問“那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不過是短兵相接換了別的行軍路線,吳漢他們一時沒了消息難免急。”耿弇將她扶上馬,郭圣通如今坐定在馬背上已經很不容易了,哪里還能馳馬趕路呢。 耿弇嘆了口氣,夕陽如血郭圣通一身的血污憔悴凄婉,耿弇問她“夫人聽聞消息便趕來了嗎?” 郭圣通點點頭,閉上眼睛念道“還好幸虧都沒事。” 耿弇鞘里的劍身血都沒干,他想著方才的情景都替郭圣通后怕,她明明嚇成這個樣子,心里還慶幸劉秀沒事,真不知道是膽子大還是不知險惡。 慢慢的散馬如血的夕陽收斂了光芒,天灰暗下來夜風送來一真草木清香,只可惜各自身上都是沾的鮮血,郭圣通第一次看到什么叫人頭落地,什么是刀劍無情,那個無頭的血窟窿生命和熱血噴勃而出剎那消亡,她提了一口氣,“將軍幼年習武的時候就想過會殺人嗎?” “ 龍馬花雪毛,金鞍五陵豪。秋霜切玉劍,落日明珠袍。發憤去函谷,從軍向臨洮。叱咤經百戰,匈奴盡奔逃。歸來使酒氣,未肯拜肖曹。 ”山谷間明月初升皎皎清輝,他二人乘馬古道卻談不出一句伊人詩經,好一首樂府勾勒夢里人生,耿弇微笑,“此中意氣幼年哪個男兒不向往?殺人如剪草不過想著自己武藝高罷了,真的手起刀落人頭累珠方知污了珠袍,埋沒了玉劍,我當初學武從來不知道會遇上這個世道?” “那蕭王呢?”郭圣通默默問出這句竟然淚濕了眼眶,劉秀溫文秀俊何等人品,刀下也沒法留情。 不知哪處草木林間傳來一聲狼嚎,凄厲鳴遠隨著風聲襲來,郭圣通不自主的毛骨悚然驚恐地環顧了四周,耿弇也不知有沒有狼群要是有,以郭圣通的狀態他怕自己一個人應付不了,連夜回軍營是趕不及的路也荒,不如從官道去范陽。 “夫人,我們從官道去范陽。” 郭圣通點點頭,“只是范陽城能進去嗎?” “總有莊戶人家在城外,蕭王只兩日也要入城的,只是”耿弇擔憂道“夫人能騎馬嗎?” 郭圣通勉強擠出點釋然的笑意讓耿弇放心,“我不會從馬上摔下來的。” 一馬當先反而沖在耿弇前面,耿弇擔憂緊隨其后,四周一片夜色蒼茫馬蹄踏破清夜,狼嚎回鳴山間。 他二人騎術極精,二個時辰便到了外城,一戶深宅大院空空無人門口卻有燈火,郭圣通停了馬遲疑地望著耿弇等決定,耿弇下馬推開了那扇破門,覺得有點奇怪郭圣通伸頭看了看,“有人嗎?” “小心”耿弇把她拉到身后,飛腿踢了暗器,旋身雙指夾住來人的劍鋒,月光劍光兩人對峙一個星眉朗目,一個眉清目秀,郭圣通在耿弇身后側身一看,笑了“怎么是你?” 蔡羽撤了劍根本不顧眼前還有耿弇這個人,直接越過去拉著郭圣通看著,驚愕道“你怎么了?” “我……”郭圣通話到嘴邊又不知道怎么說,自己這幅樣子和當日一樣狼狽,蔡羽伸手就想替她擦脖子上的血,耿弇不可思議地看著他伸出的爪子,郭圣通察覺他的意圖,“放肆”打開伸出的爪子,“你怎么又在范陽了?” “我,”蔡羽見郭圣通一步站到耿弇身后,心里頓時一股氣這才想起這個人拿正眼兒瞧了瞧,瞧了心里更氣,反手就劍指耿弇帶著殺機刺過去,真正的鋒芒畢露凌厲非常,耿弇也不拔劍只抬掌一擋劍身掌風所觸竟是金石之聲,蔡羽吃力收劍,騰身下劍幻影成陣,耿弇一手護住郭圣通,揮掌一舞勁風起氣沖斗牛,草葉回旋,蔡羽劍一滯再難近半步,耿弇掌力一收蔡羽收力不及身體一傾以劍撐地。 郭圣通微微一笑,“蔡少俠,如今天下無敵盡可以去闖蕩江湖□□入室了?” 蔡羽本準備反唇相譏,但一看到郭圣通月下這幅倉惶狼狽的外形,偏偏還淺笑著爭他,他一句話反話也說不出來了,耿弇清俊少年更是風姿磊落,一身玄甲看來身份不低,確實是郎才女貌一對璧人。 誤認關睢 郭圣通見他不說話,嚴肅道“你怎么在范陽的?” 蔡羽帶些輕狂勁兒,“天南地北我哪里不能去?” “那這院子哪里來的?”深宅大院郭圣通怎么看都覺得詭異,徑自拉了耿弇進去,院里四個人執劍站在中央,郭圣通咋一見唬了一跳,蔡羽吩咐道“還拿著劍干嘛?放下來。” 耿弇都感到疑惑,郭圣通想到當時他和自己說過的他們有五個人,意味深長地望了蔡羽一眼,蔡羽抱著劍斜靠在門邊,細皮嫩rou的哪像漂泊風霜的人? “你為什么不回家?這院子那里來的?” 蔡羽被她問的無奈,“家家都有難念的經我是回不去,這院子空在這里又不是我的,你一個大家閨秀,不是被人追殺就是亡命天涯,不知道你母親和弟弟看到你嫁人過這樣的日子怎么想?”蔡羽說著下意識目光就盯在耿弇臉上,耿弇轉過臉,“謝夫人刺殺的事兒,他怎么知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