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6頁
書迷正在閱讀:我送霸總進監獄、[綜漫]發刀太多的我被迫救世、首輔,您才是公主的替身、眼瞎[火葬場]、[綜漫]首領今天是什么味道、福運農家:神醫娘子不好惹、[紅樓]我只想當紈绔、[綜漫]魔王她太受歡迎、不要欺負我、[綜漫]戰斗派女主才是最強噠
他沒說話,她當他默認了。指尖輕輕一觸,心跟著顫動,她一點點摸上去,珍惜地描摹,要牢牢記住,不再犯錯,就像以前他對她說:要專心點,認錯了很丟人。 弄丟的東西,一定要想辦法找回來。 那要怎么找呢?她撫摸他的臉龐,少年溫順地閉上眼睛,長睫毛掃過她手心,他眉毛頭發都烏黑濃密,面孔白皙,除此之外,只剩下嘴唇上的顏色,她又有點好奇。 周嶠倏地睜眼,眸子里黑且深,拿下她的手,聲音很低:“別摸了。” 按住她作亂的手,他被她擾得也有點亂,平復不定的呼吸和心緒,周嶠抿下唇,女孩這樣看著他,魂不守舍的,目光似透過他,在看另一個人,有種被當做夢里人的感覺。 他眸光定在湯儀臉上片刻,把她那些話來回想了幾遍,才開口:“在這半年多的時間里,你經常做這個夢,夢里有個和我長得很像的人陪著你,是嗎?” 她抬臉看著他,眨了眨眼睛,肯定地點頭。 “現在,你有時候會有點分不清夢和現實,因為我和你夢里的人長得像,是嗎?” 她又點頭,坐得太久,忍不住撐起手臂,稍稍挪了下,不小心鼻子撞到他額頭,直沖眼眶的酸痛,她捂住鼻子,眼睛里淚光閃閃的,扭頭看他。 所幸,只是略微有點紅。尖尖紅鼻子的兔子。女孩發尾垂下來,搭在他肩膀處,隨她不安分的轉頭,輕輕掃動,怕她掉下去,周嶠手臂不由摟緊她,四目相對,他眼神投下,示意她別再動了。 湯儀扶著他肩膀,說:“沙發太軟了,坐得有點累。”頓了下,又問他,“我想坐在地毯上,你能陪我嗎?” 可以嗎?能嗎?她居然又這樣問他。 冷不防他轉過臉來,近距離看到的,模糊又暗淡,但這會,似有若無的氣息,如春風拂面,在兩人臉上輕輕擦過,他們呼吸纏繞,越靠越近,越纏越緊,分不清是誰的。 她心跳太快,當她害羞時,恨不得擁有兔子一樣的長耳朵,垂下來蓋住眼睛,不要直接面對,她需要掩耳盜鈴,給點緩沖時間,不料,手指碰到他的,觸電般地,呼吸節奏亂了。 唯恐他聽得見她過分的心跳,又擔憂他什么也不知道。 深寂的客廳里,少年和少女額間相抵,肩膀挨近,手交握在一起,身影幾乎相疊。 少年斂著眸子,表情如常,把下巴擱在她頭頂上,他微微低頭,嘴唇抵在她發間,一個太輕柔克制、不易察覺的吻。 這一刻,女孩卻出神想,或許,或許她只是想要一個吻。 悄無聲息的吻到來,又結束。只有他知道。 也知道她不專心,周嶠用指節輕輕刮了刮她柔軟的臉頰,提醒她回神,說:“湯儀,你先去坐好。” 女孩在地毯上一坐下,便抬頭看他,去拉他的手。男生坐在她身后,背靠著沙發,一條腿屈起,她依偎在他懷里,又聞到他身上熟悉的氣味,像雪后的冷空氣,冰凍的溪流,干凈又寒冷。 她把頭埋在他頸窩,少年修勁的手臂摟過她的腰,形成一個頗為依戀的姿勢。可他們似乎渾然不覺。 周嶠說:“這是你經常做的夢,那噩夢呢?” 噩夢。狹窄的床底,她躲在最里面,不敢發出一丁點聲音,男人逡巡的目光,一把抓住她的腳踝;還是站在花灑下,渾身濕淋淋的,被摁住撞向墻面,醒來額角仍隱隱作痛,從來都逃不過,到底為什么? “是以前的事……”還是害怕,稍回想就痛苦,要怎么說?她沒說下去,聲音悶悶的,“可以下次說嗎?” “可以。” 客廳掛鐘的時針漸漸指向七。 女孩半跪在少年身前,他的手輕按在她后腦勺處,太近會丟掉理智,太遠又不夠,遠遠不夠。少年控制著彼此距離,他把她一綹發絲捋到耳后,露出一小片柔潤肌膚,少女頸線優美,觸感如溫玉,指腹捻揉她快要滴血的耳垂。 她不說話,呼吸灼熱,任他的手指撫摸著,她幾乎有點渴望、沉迷。 有那么一剎那,湯儀真想開口問他:為什么要這么做?為什么會如此親近她?又為什么接受這些親密?她看著他,情怯不敢開口。 這時候,她在想什么?周嶠摸摸她發熱的耳朵,是在透過他想著夢里的人和事嗎? 一直以來,某種感情盲目、稀里糊涂地發生了,種在兩顆年輕的心里,悄然生根發芽,像是一株極美麗蔚然的植物,暗自生長,無論何時何地,都不曾真正枯萎凋零過。 或許,他們都忽略了一個問題,或許,他們都期待著這個答案。 沒關系,留給他們的時間還很長。 臨到分別時刻。 “再不回去要被懷疑了。”湯儀踮腳摟住他脖子,湊近他耳朵,輕輕說,“不想和你分開,害怕晚上又做夢……好想帶你回家,但是不可以。”如果他可以陪她睡覺就好了。 女孩側過臉看他,她略微忐忑,道:“明天,明天我們還會見面嗎?” “一定會見面。”周嶠低聲說,“我保證。” ◎最新評論: 【隔了好久忘了,想問問,前面女主沒有從那個變態教官那里逃出來嗎?被侵犯了?還是只是夢境?(無意冒犯)】 【放假也不更嗎】 【大大快看看我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