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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想自己前世是太子妃,而這輩子卻只是個二福晉,都覺得心口窒息,如果不能順利生下嫡子,她真真不知道該為什么活著。 該有的上輩子都有了,還經歷的低谷上輩子也經歷了,只除了嫡長子,她這個心病,百藥難醫。 太子一臉痛苦,上床如上刑。 他生無可戀的想,放棄好像也挺痛快,可理智告訴他,要堅持。 顧訪嫣也在告訴自己要堅持。 胡吃海喝的小日子固然舒坦,擔心長rou迫使她運動,可她癱著慣了,快走一會兒就覺得累。 “堅持。”她深吸一口氣。 康熙一過來,就見她發髻散亂,眸色水潤,白生生的小臉蛋浮上暈紅,像是春日清晨的水蜜桃,沾染了水意,顫巍巍的嬌。 “做什么呢?”他眸色一深。 顧訪嫣手里捧著青釉茶盞,那近乎天青的顏色,襯得那手帶著無機質的白。 見她抖著手,細細的水漬從唇邊滴落。 康熙眸色深了深,手卻穩穩當當的端著茶盞,給她喂水喝。偏偏壞心眼,故意歪了歪茶盞。 大半溫熱的茶水順著白皙精巧的下巴,流過修長的脖頸,沒入衣領,泅濕了一片。 顧訪嫣抿了抿嘴,垂下眼眸,她懷疑康熙是故意的。 “涼。”她軟聲道。 康熙捏了捏她衣領,裝模作樣的呀了一聲,這才沒什么誠意道:“朕手滑了。” 在她控訴的眼神中,老男人微微一笑,笑的寵溺:“朕給你換。” 顧訪嫣眨巴眨巴眼睛:“您故意的。” 康熙用手背抿著她臉上的水漬,笑吟吟道:“怎么會呢,朕不舍的。” 兩人對視一眼,顧訪嫣從他眸光中看出來圖謀不軌。而康熙也從她目光中看出故作矜持。 忍不住都笑了。 “皮。”他捏了捏她的臉,這才牽著她的手往內室走去,一邊含笑道:“朕就是想瞧瞧花瓣被雨打濕,是什么樣子。” 顧訪嫣在心里罵了一句壞種,別開臉不去看他,怕自己忍不住錘他。 無端被他鬧成這樣,她有點幽怨,但轉瞬間就被很好的撫慰,康熙叫奴才拿騎裝出來給她穿,還含笑道:“朕帶你去跑馬。” 她高興一半。 原主會騎馬,她不會。 “害怕。”她軟聲道,柔軟的小手勾著他玉帶:“萬歲爺帶我騎?” 康熙狠狠親了她:“嬌氣!” 被罵了也不惱,顧訪嫣捂著耳朵:“我不聽我不聽。”王八念經。 原就打算帶她騎馬,她這么說,他更加從善如流。 到了馬場,顧訪嫣一眼就相中了一匹很漂亮的馬,頭細頸高,四肢修長,最重要的是,這馬的皮毛泛著光澤的粉。 “萬歲爺,這個!”她指著馬,一臉驚喜。 康熙抬眸一看,就見是是他的御駕。 “眼光挺好。” 說著又叫她先看著,就去換衣裳。 顧訪嫣立在馬場上,就聽不遠處傳來馬蹄聲,緊接著是女人歡快的笑聲。 “駕!”颯爽的聲音響起。 顧訪嫣看著,心中艷羨,就見馬停在她面前。 “顧嬪?” 來人居高臨下俯視著她,一襲火紅的騎裝英姿颯爽,豪氣萬丈。 “臣妾見過宜妃娘娘。”顧訪嫣福身行禮。 “你怎么來這了?”她擰著眉尖,上下打量著她,回身看著一旁伺候著的奴才:“什么阿貓阿狗都放進來,傷了萬歲爺的汗血寶馬,你擔當得起嗎?” 顧訪嫣:? 倒也不必指桑罵槐。 一旁的奴才手足無措的請罪:“奴才們伺候的很是精心。” 宜妃騎在馬上,倨傲的眉眼在陽光下瑩瑩生輝,那是寵妃特有的氣度。 “本宮瞧著就有些不妥。” 顧訪嫣抿了抿嘴,心里思考跟宜妃干架,康熙會不會把她打入冷宮。 “誰準你進來的?”馬場屬于個特別的地方。 除非特別的得寵,一般情況下是來不了這里的。 看見她的存在,宜妃心里不高興。 好像自己的領地被侵犯,又好像這原就不是她的領地,現在不過是真正的主人進駐。 “萬歲爺叫臣妾來的。”顧訪嫣慢悠悠道。 周圍的奴才見兩個大佬打架,都不敢吭聲,宜妃是宮里的老人,素來得寵,哪里敢有絲毫動靜。 而顧嬪是宮中新寵,萬歲爺捧在手心里寵,誰敢有怠慢。 眼看著兩人鬧起來,眾人面上戰戰兢兢,心里卻不住在喊——打起來打起來扣她眼珠子扯她頭發。 然而終究沒有打起來。 在宜妃眼里,顧嬪看似不說話,實則最是氣人,在她面前呼吸就是一種錯。 她是有些善妒,但從來沒有一個人能像顧嬪這樣,讓她看著就很不舒服。 “你選了哪匹馬?”宜妃壓著內心不虞,低聲問。 顧訪嫣一臉無辜的指了指方才選的,那匹汗血寶馬神駿無匹,一身皮毛在陽光下熠熠生輝。 宜妃登時嗤笑出聲:“那是萬歲爺的馬,從來不肯讓人碰。”她用你何必自取其辱的眼神看著她。 顧訪嫣一臉無辜的看著她。 她這表情,楚楚可憐中帶著茶里茶氣,素來直爽的宜妃看見就覺得心頭冒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