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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到底是蘇犀玉的親生父母,他沒說難聽的話,拿了幾片桃花瓣丟在蘇犀玉頭上,道:“還是咱們家好,你看爹娘多疼你,昨天我就讓你給我拿下外衣都要被說不體貼……” 蘇犀玉低頭笑,發上桃花瓣簌簌落下,被她重新撿起堆進了竹籃里。 桃花是隨行的廚娘讓丫鬟們摘的,可以用來做桃花餅,她閑著沒事也要了一枝摘著玩。 蘇犀玉道:“我就知道爹娘好,就算當初我才嫁過來就被揭穿了身份,他們也不會把我怎么樣的,是不是?” “那可不一定,說不定直接把你賣了……” “胡說。”蘇犀玉在他肩上輕拍了下道,“爹娘才不會呢,他們對杏兒都既往不咎,才不會為難我。” 杏兒本是他們家一個掌柜的家的女兒,因為愚笨不受待見。 后來掌柜被發現偷偷昧了店里銀子上千兩,被紀管家抓送進了官府,他不想坐牢就得賠銀子,拿不出錢就想著把杏兒賣進青樓里。 陳金堂夫婦倆覺得杏兒可憐,發了善心把人買進了府里做丫鬟,也沒放過這掌柜的,在大牢里關了個把月后流放北地去了。 陳譯禾拿桃花瓣繼續丟她,道:“是不會為難你,但肯定也不會讓我真的娶了你。” 花瓣飛到臉上,蘇犀玉下意識眨了眼,又張開手掌把花瓣接住。 想了一想,覺得他說的是有些道理,問:“那怎么辦?” 陳譯禾沒仔細聽,注意力被落在她領口的那片桃花瓣吸引住了。 四月里草長鶯飛,陽光溫暖,蘇犀玉已經換上了薄衣,除了袖口皓腕隨著動作不時露出來,還有領口處的一小片雪色肌膚,勾人視線,現在那里面還夾了一片粉嫩的花瓣。 蘇犀玉沒發現,見陳譯禾有些愣神,捧著竹籃里的桃花瓣朝他灑了過去,嬉笑道:“誰讓你先丟我的!” 花瓣撲到頭上臉上又慢慢飄落,陳譯禾眨眼,隔著紛揚桃花感覺自己的小娘子比桃花還要嬌艷。 他喉結不自覺地滾動,咳了一下道:“可是你嫁進來了的陣仗那么大,這么多人都知道呢,怎么辦?” “怎么辦?”說著玩的事,蘇犀玉沒當真,學著他隨意問著,趁他不和自己計較又朝他灑起了花瓣。 陳譯禾也不躲,只是眸色越來越深,緩緩撫掌道:“我知道了,爹娘肯定會覺得反正都嫁進來,不能做娘子,那就干脆做妾吧。” “爹娘才不會讓你納妾!”雖然知道他是胡說,但蘇犀玉還是不高興,拉著嘴角道,“我不喜歡你這么說。” “哦,我是說爹娘讓我給你做妾。”陳譯禾嘴巴拐彎,“我是不介意的,我可會伺候小姑娘了。” 他邊說著邊抱住了蘇犀玉,雙臂一用力就把人抱到了自己腿上。 蘇犀玉低呼一聲,紅著臉去推他胸口,眼睛里水波瀲滟,聲音小了許多,“你可不能胡來。” 現在畢竟不是在家,沒那么方便,他們晚上親密的次數少了,陳譯禾就開始時不時地動手動腳,蘇犀玉有些撐不住。 “不胡來,我是想給你理衣裳。” 蘇犀玉不信,瞪著水潤的雙眸嬌聲道:“理衣裳哪用抱著的?” 說罷就見陳譯禾朝著自己頸間低下了頭,蘇犀玉輕呼一聲,正要去推他,忽覺鎖骨那片肌膚上傳來一陣溫熱,是他的唇貼了上去。 酥麻感從相觸的那片肌膚眨眼間傳遍了四肢,蘇犀玉瞬間軟了身子,口中發出一聲軟綿綿的無意義的聲音,呼吸也急了起來。 她全身戰栗,腰背控制不住地猛然挺直,接著就覺得裹得嚴實的胸部碰到了什么……碰到了誰的下巴。 雖隔著層層綢衣,可蘇犀玉卻感覺自己好像什么都沒穿一樣羞恥,她全身guntang,一如先前深夜里的親密一樣,緊繃著不敢再發出聲音。 垂眼看著埋在自己胸口的腦袋,蘇犀玉顫聲道:“快起來……” 她以為這動作持續了許久,可實際上陳譯禾只是叼起花瓣又順勢親了她一下就起來了。 他口中銜著一片桃花,眼眸里盡是調笑,道:“說了給你整理衣裳……” 因為銜著花瓣的緣故,他聲音不是很清楚,說話時口中桃花瓣顫動,看得蘇犀玉面紅耳赤。 她伸手想去拿陳譯禾口中的花瓣,手剛伸過去,對方已經抿動著唇把花瓣含進了口中。 蘇犀玉搶了個空,感覺自己就像是那片桃花瓣,要被人吃掉了一樣,羞恥萬分,低低地“嗚”了一聲捂住了臉。 陳譯禾大笑著將她抱起放到了床上,然后趕走了外面的丫鬟,關緊了門窗,也欺身進了床帳內。 “沒事兒,下一站護衛還沒安排好,不急著趕路……”陳譯禾抓住她的手不讓她推搡,又道,“下人都支開了,沒人聽見,你乖乖的別推我……” 聲音越來越低,沒一會兒就消失在了唇齒間。 * 他們一行人走走停停,女眷多怕累著了是一方面,另一方面是把這當成是旅游了,怎么開心怎么來。 再者,也是考慮著安全問題,這么一大家子,一點兒閃失都不能有。 每在一處停留,陳譯禾都會計劃好下一處的歇腳點,提前讓護衛去打探情況、準備住處,一路上把家里人照顧得妥妥當當。 錢滿袖什么都不管,什么都不知道,但是很滿意,道:“我怎么覺得這一次上京城比以前輕松多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