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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蘇家小姐,什么嘲諷譏笑,他從來就沒在意過,對眼前這個姑娘最開始也只是可憐,誰知道她會偷偷爬到了自己心尖上,還再也不下來了。 他看著懷中的蘇犀玉,心潮洶涌,偏頭往她臉頰上親了一下。 第一下親的時候蘇犀玉還處于被人戳穿心思的羞赧中,沒反應過來,于是他又親了下。 蘇犀玉終于察覺,雙目圓睜,驚駭道:“你、你干嘛……” “看不出來嗎?我親我娘子呢。”陳譯禾說著,又在她臉上親了一下,“親我的小媳婦兒。” “親我的小寶貝兒。” “親我的漂亮姑娘。” 他說一句就在蘇犀玉臉上親一下,把人弄得臉上終于浮了一層薄紅,蘇犀玉磕磕巴巴道:“我、我……你……” “你什么你?我是你夫君,再喊一聲。” 蘇犀玉往常確實是這么喊他的,可現在陳譯禾讓她喊,她卻喊不出來了,支支吾吾一個音都發不出來。 緊接著又被親了一下,可這下陳譯禾沒有親過就分開了,而是順勢在她臉上咬了一下。 蘇犀玉“哎呀”一聲,歪著頭躲他,帶動了頸上的傷口,疼得嘶了一聲。 立馬被陳譯禾按住了,他動作輕柔地檢查了下傷口,復又抱著她惡狠狠道:“你可真是嚇死我了!” 聲音既后怕又惱怒,更多的是心疼,也不知道是在說現在,還是在說方才雨中險況。 蘇犀玉根本不敢扭頭看他,眼神在車廂里瞄來瞄去,雖然被咬了,可她現在感覺好像被人當成珍寶放在心尖上,這感覺真好。 但同時心里又很忐忑,他怎么還對自己這么好,還親密了起來? 蘇犀玉胡思亂想了一會兒,思緒又飄到剛才臉頰上的溫熱觸感,越想越覺得剛才被咬的地方怪怪的。 終究是沒忍住,她蹭了幾下想把手從薄被里伸出來,可是陳譯禾抱的緊,她剛一動就被發現了,“動來動去做什么?” “手。”她小聲央求道。 陳譯禾手臂松了一些,讓她把手探了出來。 蘇犀玉被他看著,不好意思去摸臉,就只用手指尖攥著薄被邊角不吭聲。 接著手就被握住了,陳譯禾摸著她柔軟的手心,感受著那終于回來了的溫熱,心里盡是失而復得的歡喜與憐惜,心緒澎湃,幾乎要沖破胸膛。 他想著什么就去做什么,握著蘇犀玉的手在那指尖上親了一下,口中問道:“身上暖起來了嗎?” 蘇犀玉人都快爆炸了,也顧不得去摸臉了,胡亂點著頭想把手收回到薄被里。 只是她這一下掙扎讓薄被口松了一些,露出了一小片賽雪的肩膀,陳譯禾頭就貼著她腦袋,被那片耀眼的肌膚刺了一下,心頭火苗直躥,然而下一秒,他又瞇起了眼。 “這是什么?”他問著,手探到她肩上挑起了那根細細的緋色帶子。 蘇犀玉驚叫一聲,慌忙拍開他的手,將薄被裹緊了。 陳譯禾指腹上還留著那帶子上的潮濕感,他想了一下黑著臉道:“還穿著濕衣服?” 見蘇犀玉縮著頭不吭聲,他又沿著人腳腕往上摸,蘇犀玉驚叫著想掙扎。 “我手要流血了。” 陳譯禾說了這句,蘇犀玉果然不敢動了,而他的手順著光滑的小腿往上,果不其然摸到了潮濕的里褲褲腳,把毯子里面都洇濕了。 “不是說脫完了嗎?你傻了是不是,濕衣服穿著舒服啊?”他又急又氣,這兩句話就說得兇了些。 蘇犀玉心里忽生委屈,明明剛才還又親又抱,怎么轉眼就這么兇,她不抬頭也不說話,只有眼淚失了控一樣啪嗒落下。 她一哭,陳譯禾就開始心慌,忙拿過一旁的帕子給她擦眼淚,道:“我又不是怪你,這不是穿著濕衣服不舒服嗎?不準哭了啊。” 他半哄半恐嚇地說了一句,可是越說蘇犀玉哭得越厲害。 “別哭了……”陳譯禾被她哭得心都揪了起來,給她擦著眼淚道,“剛才就哭了好久,現在又哭,晚上要頭疼了吧?今天還淋了雨,明天肯定要生病……” 可人家剛被劫持了,害怕才正常,他只能放軟聲音安撫認錯:“好了好了,是我的錯,我不該這么兇的……” 蘇犀玉情緒沒穩定,又被他看了摸了小衣,羞恥之下還被兇了幾句,幾種情緒碰撞之下,眼淚就流了下來。 可她也不知道怎么回事,陳譯禾不哄還好,一哄眼淚就止不住了,撲簌落下。 她到底哭什么呢?哭陳譯禾太兇了,哭今日遇到的險情,哭她抱著必死的心把事情坦白了,陳譯禾卻只字不提……還有……還有那個一尸兩命的孔屏,他也不做解釋…… 雖然她不覺得陳譯禾是好色之人,可他調戲人家是真的,京兆尹和他自己都承認的,他怎么不跟自己解釋呢? 她哭了一會兒,決定要把這些事情都問清楚,抽噎著正要開口,忽然聽到馬車外有了些雜亂的聲響,似乎是進了城里。 進了城,那就快到府里了,蘇犀玉慌張起來了,蹬了下腳要穿衣裳。 陳譯禾沒聽清,問:“要什么?” 蘇犀玉還以為他又是在耍自己,又羞又氣,可是沒辦法,帶著哭腔又說了一遍。 “要什么衣裳。”陳譯禾見她哭的沒剛才那么厲害了,下巴在她臉上蹭了一下道,“我能讓別人看見你衣衫不整的樣子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