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章 青花瓷
到達京城開封了。樂正云秀在橫店影視城旅游時,曾游玩過宋城,并聽導(dǎo)游作過講解,得知開封府的歷史。它是當時世界上最繁華的首都,城墻在唐時建成,那時候的開封叫“汴州”,地處黃河與大運河的交匯處。自隋代以來,開封這個地方就一直是一個戰(zhàn)略要地,因為,各地往京師運糧的船只,都要經(jīng)過此地,一但有居心叵測之人帶兵據(jù)住此地,京師就有斷糧之險。 后周時期,開封得到擴建。新城墻所囊括的土地面積,比舊城大三倍。宮城又叫做大內(nèi),乃是皇帝休息和辦公的所在。皇城,也就是內(nèi)城,面積大約四點五平方千米,文武官署都在此地,為全國的行政中心。皇城和宮城的建設(shè)嚴格遵循了儒家思想,即以“天人合一”和禮樂等作為其布局規(guī)劃的基本原則。 皇城除了各種行政機關(guān),還有許多商肆和娛樂場所。還有瓦子、妓院區(qū)、醫(yī)者街、御街、曲院街等提供特定服務(wù)的街區(qū)。 欽差前去復(fù)命了,樂正云秀被安排在都亭西驛,它是接待外國使團的國賓館之一,其它人就沒這個待遇了,被安排在旁邊的官辦高級賓館鳳梧樓客棧中。 家俱雖高檔,但洗個澡太不方便了,得叫店小二一桶一桶地往木浴桶里加溫水,大小便用的是木頭的恭桶,怎么著都臭,還不如在陳家莊呢,一開龍頭就有水,并有抽水馬桶,樂正云秀想起了陳家莊廁改的事,也許,可在京城里復(fù)制這個模式,從國賓館改造開始? 雖說是國賓館,但木質(zhì)結(jié)構(gòu)的房間隔音并不好,隔房小孩子一直哭個不停,大人哄他的聲音似是中國話,帶南方口音的。 南方口音,雖然不是鄉(xiāng)音,也讓人產(chǎn)生幾分親切感,更何況是在給外國人住的賓館里,樂正云秀敲響了隔壁房的門。開門的是個丫環(huán),裝扮與宋人極不相同,但面貌卻是中國人的樣子,一開口是福建話,應(yīng)當是南洋的某個島國到大宋進貢的。島國沒有文字,用的是宋人文字,居民中,宋人的比例比較高,文化上已被同化。能說些簡單的漢語。 一個二十七八歲、滿頭珠釵的女人抱著大哭的四五歲左右的小男孩束手無策。相互介紹后,得知她是發(fā)音叫呂律地的島國國王弟弟的媳婦,他的夫家復(fù)姓梁丘,跟著丈夫出使大宋的。哄小孩可是樂正云秀的專長,幼兒園長嘛,她接過來拍著小孩后背,并輕輕地唱起了兒歌。《小兔子乖乖》 小兔子乖乖,把門兒開開, 快點兒開開,我要進來。 不開不開,我不開, mama沒回來,誰來也不開。 小兔子乖乖,把門兒開開, 快點兒開開,我要進來。 就開就開,我就開, mama回來了,這就把門開。 不一會兒,小孩停止了哭聲,開地笑了起來,再過一會兒,在樂正云秀的懷里呼呼地大睡。 梁丘氏十分高興,小孩從下船后除了睡覺,哭聲就沒停過,自個總以為他是水土不服,天天叫醫(yī)生開藥調(diào)理,毫無效果。相互作了介紹后,更開心的笑起來,原因極簡單,因為兩個人都是復(fù)姓。人生的機遇就是如此,只要一言相得,就有可能發(fā)展為一世的交情。 兩人交談中,樂正云秀靈機一動,產(chǎn)生了一個商業(yè)化的想法。最容易賺的錢是什么?教外國的小孩子講中文,這些小孩都是高官的兒子,不缺錢。他們對中文的水平要求不是吟詩作詞,而是能與人順利交流,這個更符合自個的經(jīng)驗與教學習慣,并且,同時也可以教外國來的大人講一些速成的中文,由這里起步,可以很快的打開局面,完成原始積累,比現(xiàn)代社會的貴族幼兒園可強多了。 樂正云秀在都亭西驛里摸了摸底,驛里有外國使團三百多人,能講漢語的不超過二十人,大部分都是公費到當時世界上最繁華的都市開封來玩的,更有送小孩來學大宋禮儀文化的,可語言不通,只有干瞪眼的份。也有使團把小孩送學官這里的,可塾師是填鴨式教學,外國小學沒中文基礎(chǔ),根本理解不了塾師講的內(nèi)容。 都亭西驛是最小的,類似的涉外驛館還有六處,外國高官子弟多達一百多人。這是國賓館,住私人客棧的有這需求的外國人就更海了去了,這是獨家生意啊。只有掌握了現(xiàn)代幼兒教育法的我才有教他們從呀呀學語開始,直到講話識字的能力,幼兒園小班教育內(nèi)容就是這么些。 終于,三天后,皇帝決定早朝時召見樂正云秀。古人上早朝真?zhèn)€辛苦,天色微明,就得起身洗刷更衣,到達皇宮,天還才開始有些亮了起來,在晨色中,皇宮看起來黑咕隆冬的,不見其雄偉,而見其陰森,早朝在端明殿內(nèi)舉行,手臂粗的香蠟點著,照得殿內(nèi)明晃晃的,可與現(xiàn)代的電燈相比,怎么著都落后了一個時代。 三呼萬歲后,早朝開始。一個內(nèi)侍急跑進來報喜說:“啟亶圣上,汝窯瓷器燒成了,正在路上,即刻就送到皇宮里。” “真的?快快呈上來。”皇帝從龍椅上站了起來,臉色泛紅,大臣們也同樣的興奮。 樂正云秀奇怪了,早朝是商量國家大事的呀,怎么所有大臣都為幾個瓶瓶罐罐而失態(tài)呢?這是因為她對北宋了解不夠深刻,北宋賺錢靠的就是瓷器,用現(xiàn)代話說,是賺外匯的拳頭產(chǎn)品。 瓷器呈上了,皇帝才注意到樂正云秀,千年后的幼兒園園長穿越到本朝,這是大吉兆呀。欽差回報中說樂正云秀善歌,皇帝問道:“后世可有歌瓷器的否?” 樂正云秀一想,周杰倫的一首歌倒極應(yīng)景,于是,展開歌喉唱了起來:《青花瓷》 素胚勾勒出青花筆鋒濃轉(zhuǎn)淡 瓶身描繪的牡丹一如你初妝 冉冉檀香透過窗心事我了然 宣紙上走筆至此擱一半 釉色渲染仕女圖韻味被私藏 而你嫣然的一笑如含苞待放 你的美一縷飄散 去到我去不了的地方 天青色等煙雨而我在等你 月色被打撈起暈開了結(jié)局 如傳世的青花瓷自顧自美麗 方文山的詞不遜于宋時文人,特別是這首青花瓷,用水中月色道盡瓷器之美,瓷器上又剛好有彩繪牡丹、仕女、明月等圖案,與歌詞交織在一起,好象就是為這朝會所寫,引起朝臣異口同聲的贊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