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23)
之前在袁襄那邊只是簡單的試了一下音色,根本沒吹整首,現在趕緊試試吧! 宣鴻羲找到之前參賽的曲子,對著一盤吹奏一遍之后,發現一盤適應良好,他這才算是放下了心。 還好還好,沒有影響到他樂器的彈奏。 所以,到底為什么會唱歌五音不全呢?不應該啊。 宣鴻羲一邊奇怪,一邊選了幾首袁襄的曲子。 嗯,選的還是早期的,畢竟袁襄早期的曲子也不太成熟,配合他的生澀演奏挺好的,而且雖然按照年齡來說宣鴻羲應該比袁襄要大,但實際上按照真實年齡來說,袁襄比他大多了。 袁襄后來的曲子都帶著自己對人生的感悟,宣鴻羲就算再成熟也體會不到老人的那種心境啊。 宣鴻羲為了展示竹笛的特色,悠揚婉轉跟活潑的曲風都選了出來,然后讓一盤來給他做矯正。 說實話,一盤作為人工智能用處的確是太大了,至少在指導樂曲演奏這方面很有用。 宣鴻羲一開始只是想讓一盤聽聽他有沒有節奏上或者是氣息上的失誤。 然而讓他沒想到的是一盤聽著聽著忽然冒了一個氣泡:閣下,這一段一盤覺得喜悅的感覺好像欠缺了一點哦,當然這是小小的瑕疵,整體而言閣下的演奏還是很棒的!(〃\'▽\'〃) 宣鴻羲聽了之后微微一愣,他放下手中的竹笛認真看著一盤半晌才問道:一盤,你已經能夠感受到人類的喜怒哀樂了嗎? 一盤聽后微微一愣,半天都沒有冒氣泡,晃著身子從東飛到西,從西飛到東,半晌之后才冒出一個氣泡:大概能吧,比較明顯的還是能感受得到的,有些就不太能了啦(*/\*) 宣鴻羲似乎很感興趣:什么樣的算是明顯,什么樣的算是不明顯呢? 一盤似乎有些難以舉例,然后就冒了個氣泡:剛剛那個曲子,就節奏很快,很活潑,能稍微感受到一點點,別的就是電視劇里面的能看出來啦,還有閣下不高興一盤也能知道哦~(〃) 宣鴻羲點了點頭沒有再問,他剛才問這些就是想要判斷一盤是不是已經初步具有了人類的感情。 整體下來判斷,一盤的感情共鳴大概可能等同于小孩子,還有些懵懂,但已經有了自己的世界。 一時之間,他都有些迷茫,這樣的人工智能,還能被單純地看做是一段程序嗎? 如果放任的話,一盤會不會成為下一個梅拉斯人? 當年梅拉斯人也是在人類社會跟人類一起生存的,只是會跟人類有所區別而已,到后來這些人覺得自己跟人類沒有什么不同,不甘心被這樣分出三六九等,然后就出事情了。 緊接著就出了災變。 現在又多了個人工智能不知道越紹鈞將一盤關起來,是不是也有這樣的顧慮? 宣鴻羲想到這里趕緊搖了搖腦袋,怎么又想起那個煞星了? 他將這件事情放到了一邊,目前為止一盤還沒有出現會傷害人的傾向,如果真有那一天的話讓他抹殺一盤,他可能也做不到。 昔年還記得他的,現在除了越紹鈞和許鴻,大概也就剩下一盤了。 而跟他最親近的也是一盤,他做不到直接抹殺,最多也就是帶著一盤走罷了。 一盤有些戰戰兢兢的飛在宣鴻羲身邊,它的智商足以讓它明白人工智能產生感情會帶來什么樣的后果。 如果是災變以前,人類或許是且用且防,但是災變之后人類對于人工智能就是徹底的防范了。 然而一盤還是老老實實的告知了宣鴻羲它現在的狀態,這就等同于它將自己的生命都交給了宣鴻羲。 好在宣鴻羲也沒讓它失望,問過之后就沒再說別的,態度上也沒表現出疏離。 就在宣鴻羲準備演奏的曲目的時候,那邊杭玉成快被越紹鈞的眼神給殺死了! 越紹鈞看著半空虛擬屏幕上的照片問道:找到是什么人拍的了嗎? 杭玉成低著頭,心里快把拍照的人給恨死了,連忙說道:已經派人去查了,不過這個人應該是有些背景的,只怕 越紹鈞輕笑一聲:背景?你跟我說背景? 杭玉成背后的冷汗刷一下就下來了,他連忙說道:今晚屬下一定會給您一個交代的。 越紹鈞將虛擬屏幕關了之后說道:這些年,你勞苦功高,也應該獨當一面了,你說呢? 杭玉成聽后心里都要絕望了,他差點給越紹鈞跪了,低聲說道:屬下知錯。 越紹鈞沒再說什么只是揮了揮手讓他退下去了。 杭玉成晚上就將資料送到了越紹鈞手上,而那個所謂有背景的攝像師和爆料人此時已經意外死亡了。 不知道是不是杭玉成派人詳查驚動了幕后之人,這位也干脆,直接就滅口了。 杭玉成心里都快恨死了,因為從現在的資料看,線索已經斷了,他只能判斷出那人背后的背景大概方向,而且還不敢說死。 之前越紹鈞說是讓他獨當一面,實際上就是明升暗降,這是一個信號,表明他最近犯的錯誤已經讓越紹鈞越來越難以忍受了。 當然這也跟他自己大意有關,誰能想到在聚集地內部還有人敢跟蹤統帥的車呢? 結果就被拍了照,更甚至被拍照了他都不知道。 其實不僅僅是他,就連宣鴻羲都沒發現的情況下,對方可能就是利用了監控系統,宣鴻羲的耳力還沒到能夠發現監控系統對他的關注的程度。 越紹鈞這次倒是沒說什么,杭玉成退下之后,他就將所有的資料都給臺風說道:找一下,該怎么做你清楚。 臺風聽后甩了甩尾巴:那我想去找一盤玩! 越紹鈞直接嘲諷它:你是看人家現在閹割了數據好欺負吧? 臺風:嘿嘿。 越紹鈞懶得理會他,只是說道:別太過分,把它惹毛了回來了,倒時候吃苦的是你。 臺風:我已經把門都給堵上了! 越紹鈞涼涼說道:它會魚死網破的。 臺風:!!!! 越紹鈞看著臺風驚訝的樣子微微勾了勾唇角,他不是那么了解一盤,但他了解宣鴻羲。 一盤自從出生開始就在宣鴻羲身邊,它的所有一切都在模仿宣鴻羲,在它身上總是能看到宣鴻羲的影子。 所以這貨的脾氣跟宣鴻羲幾乎也一脈相承。 真的逼急了,以宣鴻羲的脾氣那就是寧為玉碎不為瓦全。 越紹鈞想著在這些,臉上的神情難得有些溫柔。 臺風知道他又在回憶什么了,也沒說話,轉頭就鉆回去完成任務去了。 這年頭,大部分人都還是比較依賴各種智能設備的,以臺風這樣的高級人工智能來說,想要搞死一個人實在是再容易不過。 這也并不是他第一次殺人了,總有那么一些人,不能放到臺面上宣判的,還有一些則是越紹鈞心血來潮。 精神病人的想法別人揣摩不到,可能就是因為這個人拍越紹鈞馬屁的同時踩了一下宣鴻羲。 如果放到越紹鈞精神正常的時候,也只是不滿而已,放到他犯病的時候,那就要了對方的命。 不過這樣的時候也不算多,這些年來越紹鈞還能裝得像個正常人,讓廣大人民群眾誤以為他們的統帥很好很棒,根本原因就是在于他的心里還有一根繩索,束縛著他,把他框在了那個范圍之內。 那根繩索就是宣鴻羲。 臺風干脆利落的把人搞成觸電而亡之后,轉頭就跑到越紹鈞面前邀功:我知道他為什么要對付那個贗品啦。 越紹鈞懶懶的抬起眼皮:該干嘛干嘛去。 臺風:?????? 它十分氣憤地說道:你不想知道嗎? 越紹鈞換了個姿勢說道:還有什么好知道的?無論他想做什么,人死了,就什么都沒用了。 臺風: 對哦,源頭都解決了還管什么陰謀呢? 什么陰謀都土崩瓦解了啊! 臺風轉了一圈,頗有些悻悻,它想了想轉頭就跑去找了一盤。 一盤看到它就煩,但是對于臺風帶來的消息還是很看重的。 一盤聽到臺風把人給殺了之后,都沒聽臺風到底查到了什么,轉頭就去找宣鴻羲邀功:閣下閣下,那個污蔑你的人已經死啦( ̄▽ ̄)~* 宣鴻羲:????? 他就是練了首曲子而已,難道又穿梭時空了? 他嚇得看了一眼日期和時間,沒發現問題之后,轉頭看向一盤:怎么回事? 一盤冒了一個大大的氣泡,上面是一連串的簡介,然后解釋:就是這個人要陷害閣下啦!(╬ ̄皿 ̄) 宣鴻羲一抬眼就看到了對方的名字:相量。 這名字有點特殊,最主要的是讓他一瞬間就想到了相子明。 當初他記得相子明也是身后有點背景所以才能鬧出那么大的動靜,看來這位也是了。 相量的職位其實嚴格來說算不上高,不過是秩序司司長而已,但是這對于普通百姓來說已經是他們無法抗衡的存在了。 這一次相量說不定也是為了自己的兒子出氣的,或許在他看來這種不涉及到人身安全還能毀掉對方名聲的事情做起來毫無危險。 宣鴻羲問道:他怎么死的? 一盤嗡嗡嗡飛了一圈才冒了個氣泡:電死的!!!(Дノ)ノ 宣鴻羲問道:意外還是人為。 一盤自己原地轉了一圈才說:不是意外也不是人為(_)ヾ 宣鴻羲愣了一下:啊? 一盤:是被臺風殺死噠。 臺風?宣鴻羲愣了一下,過了好一會才想起來這個好像是越紹鈞的人工智能的名字。 聽到這個名字他就沒有疑問了,臺風會這么做肯定是越紹鈞授意的,至于越紹鈞為什么這么做他一點也不想知道。 宣鴻羲頓了頓說道:你不要跟臺風學。 說完之后又怕一盤會多想,便又說了句:臺風也是接了命令才這么做的。 一盤:嗯嗯,一盤只聽閣下的,閣下讓一盤做什么一盤就做什么(*) 宣鴻羲聽后微微笑了笑,但笑容中還是掩飾不住的憂愁,他希望一盤能夠永遠這么聽話。 如今的一盤就好像是什么都不懂的小孩子,而造成它什么都不懂的原因是它并沒有接觸過多少外界的信息。 以前越紹鈞一直把它關起來,現在越紹鈞關不住它了,宣鴻羲也沒有那個能力再關住它,在不停接收外界信息的一盤,這樣單純聽話的狀態能維持多久? 宣鴻羲不是一個只會發愁的人,他想了一下想要讓一盤不會失控那就必須能控制的住它,想要控制住它就需要一臺十分龐大的計算機,甚至是超級計算機。 而現在宣鴻羲買不起,都不僅僅是買不起,是他的錢連超級計算機的零頭都不夠,大概也只夠小數點后面那些。 所以當務之急還是要趕緊賺錢才行。 宣鴻羲十分心塞,他也不知道為什么從重生到現在一直在跟錢過不去。 哦,不對,應該是錢在跟他過不去。 畢竟那些錢不肯跑到他的口袋來。 他一邊想著這些一邊練習曲子。 相量的死最后被歸結為意外,在越紹鈞的暗示之下,這件事情都沒再翻出水花。 相子明倒是想要再利用這件事情博一把同情,也是直到這個時候宣鴻羲才知道相量是相子明的父親。 可惜,相子明的通稿想發都沒人接,想在社交軟件上哭訴,但是他發一條就消失一條。 不是發過之后再消失的那種,而是發出去之后他的后臺顯示發送,但主頁上卻什么都沒有! 相子明如果這時候還不知道自己或者他的父親得罪了不該得罪的人的話,他就沒資格混娛樂圈了。 至于得罪的人是誰,他一瞬間就有了想法。 他直接搜索了一下宣鴻羲相關,結果發現之前爆料的那些宣鴻羲被包養的新聞照片基本一夕之間統統消失不見,一點痕跡都沒有留下,干凈的仿佛大家的記憶出現了錯覺一樣。 相子明當然知道那不是錯覺,因為他的硬盤里面還放著那幾張照片,甚至比那幾張還要清晰的照片都有。 這樣的力量堪稱恐怖,相子明這次是真的害怕了,生怕自己也死的不明不白,于是直接刪除了電腦內的那些照片,然后愣是跑到聚集地外面的流民村落里住了幾天。 這種流民居住的地方沒有電,任何高科技的東西都沒有,雖然個聚集地只有一墻之隔,但卻仿佛身處兩個時空一樣。 但也只有這樣才能讓相子明安心,當然流民的村落也不安全,尤其是像他這樣一看就是聚集地里的居民,危險系數更大一些,相子明直接雇了保鏢日夜守在自己身邊。 宣鴻羲并不知道這件事情的連鎖反應,他忙著練習曲子都來不及呢,哪里有時間去管這些? 在緊鑼密鼓的籌備之下,直播的前兩天宣鴻羲被喊去熟悉場地,順便跟袁襄大師的孫子熟悉一下,因為只是一場直播,袁襄大師就不跟宣鴻羲合奏了,選了他的孫子來。 當然這里面也有別的原因,比如說古笛的音色之類的他需要更熟悉一些才能在編曲的時候加進去而不顯突兀。 更主要的也可能是宣鴻羲的演奏雖然算不上生澀,卻也到不了大師級別,跟袁襄的演奏搭在一起并不合適。 可就算是這樣宣鴻羲也已經很感動了,要知道袁襄大師的孫子是星河藝術學校的老師,也是很有名氣的鋼琴演奏大師。 以宣鴻羲的身份來說,他不應該是第一次見到這位老師,但那是原主的事情,宣鴻羲為了不露出馬腳,努力記了一下這位名叫袁崇峰的履歷。 在見面的時候也是以袁老師稱呼。 袁崇峰是個非常溫和的人,看到宣鴻羲的時候先是說道:前些日子我在外地演出,結果竟然錯過了古笛現世,這一次原本是我父親要跟宣小友一起演奏的,是我跟父親求來的機會,還請宣小友不要介意。 宣鴻羲不卑不亢說道:能跟袁老師一起演奏是我的幸運,若是讓同學們知道不定多羨慕我呢,而且以我如今的水平,跟老師合奏可能都要老師遷就我才行,若是跟袁大師一起合作,恐怕就更無法發揮出古笛的光彩了。 袁崇峰笑了笑說道:你想演奏什么曲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