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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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問題,顧然也很想問他, 你怎么在這里,不呆在講臺上講課,跑后面來干啥? 老師, 我怕走前門打擾你上課,就想著走后門回座位顧然容貌很乖, 說話也很溫和。 政治老師笑瞇瞇看了會兒他,挪開位置讓他進來:下次記得走前門, 后門不能走了,危險啊。 顧然忙不迭答應,余光總是有意無意看向前排的人兒, 整個教室很安靜,似乎所有人都在看他,又似乎不是。 靠后門的同學小聲問老師:老師, 這個門能修嗎?雖然我是沒事,但黎已受不了這個天氣的溫度 說話的是個男同學,叫黎明, 他口中的黎已是她meimei,聽說兩人是龍鳳胎。 這個,有點難。政治老師說:你們兩個先多穿點,別感冒了。 最重要的還是別讓自己受傷,安全為主。 黎已膽子小,聽到老師這么說,懦弱著神情和哥哥一起點頭:知道了,老師。 顧然聽了半響,也沒聽出個所以然來,只能大概估計是后門壞了,但壞了哪里,他目前看不出來什么。 政治老師慢悠悠關(guān)緊門轉(zhuǎn)過身,見顧然還在原地:怎么不回座位? 顧然上前一步扶著他:我先送老師回講臺。 不用。政治老師笑著道:我還沒老到那個地步。 要用要用。顧然嘴甜:也就一會兒的功夫,我現(xiàn)在特想聽老師您講課,所以我扶著你快一點。 政治老師也不拒絕了:你這孩子 后面幾個同學對顧然的無事獻殷勤很是不屑一顧,看著顧然跟著老師走回講臺的身影眼里充滿了嘲諷。 死基佬一個。 說話的是前不久看不起顧然的男生,叫宋余。 顧然穩(wěn)穩(wěn)當當把老師送回講臺,自己便轉(zhuǎn)身回位置。 不,準確來說,顧然是回了江知禾座位站著,他用極小聲和極快的語氣說話:江知禾,我書包呢? 刺在身上的視線太過灼熱,顧然硬著頭皮等他說話。 江知禾抬起頭就這么定定地對顧然的臉看了會兒,顧然被他看得有點犯怵。 給你放你書桌里了。 江知禾靜默片刻,才回答他。 政治老師轉(zhuǎn)過身對顧然總是不回位置的行為很不解:顧然同學,你怎么還在這里,你也想坐前排嗎? 剛才還泰然自若的顧然,瞬間變得難堪起來。 四周充滿了低笑,顧然訕訕看了一圈教室,低頭快速走回座位。 江知禾挑著眼尾淡淡地看著低頭悶笑的同學們,他明明臉上沒有什么表情,但同學們卻莫名覺得脊背一涼,瞬間止住了笑意。 講臺上老師拍了拍桌子,儒雅道:好啦,現(xiàn)在同學們都到齊了,大家翻開課本第 這邊顧然剛落座,季林就湊過頭來同他小聲嘀咕:小然,你運氣挺霉啊,居然碰上后門壞了,碰上老師。 霉嗎?顧然不覺得,只不過是遲到了幾分鐘,老師卻也沒拿他怎么樣。 霉吧。季林模棱兩口道:不過,你膽子挺大啊,當著這么多人面前獻殷勤。 顧然不贊同他說的話,但也沒反駁。 他確實是存了打著送老師的借口與江知禾說話。 沖動了,沖動是魔鬼。 顧然有點后悔,自己沒分清主次,居然在上課時 他在心里哀怨地嘆息,不知是被顧舟意氣的,還是因為江知禾那條誨昧不明的信息。 咳季林輕聲咳嗽,傾斜著身體挨著顧然:小然,有件事我不知該說不該說。 那就別說。顧然沒心思去猜他怎么想一出是一出,默默地打開書包拉鏈掏出政治書。 仗著政治老師脾氣好,性子溫和,季林越發(fā)得寸進尺地開小差。 季林:那我還是說吧。 顧然垂眸不吭聲,他并不是很喜歡在上課時聊天。 但顯然季林挺喜歡的。 我 季林話還沒說完,就被旁邊的顧然用手肘關(guān)節(jié)杵了下他的手臂:別說話,等下課再聊。 他可不想再丟臉了,雖然老師不會管他們開不開小差,但他得學會自覺。 不能聊天,上課太無聊,季林無所事事地轉(zhuǎn)著眼珠瞎想一通,模模糊糊過了一節(jié)課。 下課鈴聲一響,政治老師慢吞吞地收拾教材走出教室,季林立馬扔下手中的筆,探頭探腦的又湊過來。 季林嘟了下嘴唇,悶聲道:現(xiàn)在下課了,總該聽我說完剛才的話了吧? 顧然正欲點頭,簌然一揚手推開他湊過來的頭,面色很是嚴肅:等會再說。 靠!又等?難得的,季林飆了臟話 ,他這次是真的委屈了。 但顧然卻沒功夫照顧他的情緒,因為他看見這段時間經(jīng)常出現(xiàn)在他耳邊的陳程,正拿著一個看不出是什么的玩意兒的東西站在江知禾面前。 顧然凝神注視著前方,江知禾背對著他抬起頭,不知道陳程說了什么,只見江知禾輕點頭附和,他稍微歪頭偏向窗戶,還是看不清江知禾臉上的表情。 眼前的兩人交談甚歡,顧然的唇抿成一條直線,神經(jīng)繃得很緊。 大約一分鐘后,陳程把手里抱著的東西置在江知禾書桌上,隨后帶著一臉羞澀的神情跑了。 明明教室里很喧嚷吵鬧,顧然卻覺得心里很是靜謐,說不清道不明的心思蔓延直他的靈魂。 不舒服,想把他藏起來,誰也別碰他的少年。 占有欲這種心理,顧然一直以為不會出現(xiàn)在他的身上,直到自己碰見了江知禾。 眼前忽然一暗,一只寬大的手掌擋住了他的視線,只能看清面前手上的紋路和掌心。 看嘛呢?季林委屈了那一時,就又自己釋懷了,發(fā)小嘛,自己總歸得多讓一下。 沒。顧然回神,發(fā)覺自己心理不太正常,這明明是同學間的正常交流,他卻能幻想成另一個世界,腦海逐漸清明,他后知后覺看向季林,吶吶道:你剛才是想和我說什么? 瞎。季林扁嘴:我是能讓你隨時放棄的寶貝了。 顧然舔了下有點發(fā)干的嘴唇,淡淡道:說人話。 季林不和他計較,嘿嘿一笑,就又繼續(xù)剛才的話題:小然,有件事我不知該不該說。 打住。顧然說:這個你說過了,換一個。 季林瞪他:你等我說完! 顧然脹然,無法道:你說。 就是,那個。季林又開始猶豫起來,斟酌著措辭問他:你喜歡看書嗎? 還好。這話題轉(zhuǎn)得太快,顧然有點發(fā)懵。 趁季林在總結(jié)接下來要說的話語時,他斜眼掃了下江知禾側(cè)臉。 嘖,還是得藏起來,男朋友太帥也不好。 他一心兩用,邊聽季林說話,邊瞄他的男朋友。 那這個給你。季林羞答答地從包里掏出了一本深色封皮的書,遞給顧然:這是縐洽讓我轉(zhuǎn)交給你的,他說昨晚蹭了你的生日喝了不少酒,得送你份生日禮物,對了,聽說,這書還是他今天一大早去問他表哥要的,是個好東西 那本書看上去有一定年頭了,書封都帶著輕微的折痕。顧然接了過來,指腹摩擦著封面外表殼,靜默兩秒后,他摸著封面邊緣側(cè)看書名。 書名設置得很有意思,如果你正方向看它,只能看到幾個模糊的玄體字,但也不是看得很清晰。 等他斜著單眼,側(cè)看完書名后,倏地把書置在了季林面前。 你知道這是什么書嗎? 季林紅著臉點頭:我應該知道一點吧。 那本書的下方赫然排列著幾個紅色的大字: 《如何在床上獲得快.感》 夜幕隨著氣溫下降時,窗外街燈與車燈相交輝印,仿佛一條緩緩流動的銀色輕紗,悄無聲息滲透進夜色的縫隙。 最后一排的男生們集體開黑,季林早就丟下沒寫完的卷子一起加入了進去。顧然的心思不在卷子上,心里像被什么撓了似的發(fā)癢,寫一題就忍不住低頭看桌洞里被他隨意丟進去的書。 猶豫半響,他還是憋不住躍躍欲試的心態(tài)拿出了那本書,他翻開兩頁,定睛一看,扉頁的正中間正是兩個男生伏在廚房里做.愛的姿勢。 顧然的臉色變幻莫測,啪地一聲,就又把書扔了回去。 上完最后一節(jié)晚自習后,顧然同季林和莫曉語擺手道別,從容不迫地收拾卷子和草稿紙。 江知禾一放學就沒看見人了,顧然只能一個人下樓走出學校。 顧然的步子輕飄飄的,他不著急回住處。 現(xiàn)在是十二月份,氣溫下降近0度,顧然攏了下身上不算厚的呢子大衣,這是他前段時間見江知禾穿了一次后,自己偷偷摸摸買回來的同款。 也不知道江知禾是怎么練出穿那么薄還不怕冷的體質(zhì)。 這才走出教學樓沒一會兒功夫,他就被凍得手腳冰涼。 要不,等明天放假了,再去淘幾件和江知禾相同的毛衣?反正今天早上江知禾見他拿出這件衣服時,神色是平靜的,再多幾件也無妨。 盤算得不錯,顧然掂了一下書包,準備出校回家,忽然瞥見不遠處的小樹林站著兩個人。 正對著他的人隱隱約約 看得清楚,有點像陳程,顧然猶豫了下,又仔細看了一眼。 正對著的是陳程無疑,她沒背書包,只站在那里,頭輕微低著,雙手緊緊抓著衣擺扯拉,似乎很焦慮。 至于背對著他的,顧然掃了一眼,就知道是誰了,除了江知禾,他還沒從誰身上見過自帶制冷氣場的冰美人。 他離江知禾不算很遠,下午才見過他們兩一起說過話,此時自己的男朋友沒有等他一起走,反而是和別的女生偷偷躲在小樹林。 顧然垂著睫毛,站在原地不知是走還是留。 如果按理智來說,他是相信江知禾的,但他目前的理性瞬間消失殆盡。 正當他把自己關(guān)進小黑屋時,陳程匆匆忙忙捂著臉從小樹林里跑了出來,她似乎是沒料到顧然會在這里,腳步頓了一下。 顧然眨動著睫毛,面無表情同她對視,他對陳程說不上喜歡但也談不上討厭。 陳程的眼睛怎么好像有點紅? 而他疑惑的空擋,陳程卻已經(jīng)反應了過來,三步并作兩步地跑遠了。 顧然佇在原地,默默地等著江知禾出來。 江知禾看見他,沒有問他怎么在這里,好像這是一件再自然不過的事情:冷嗎? 冷。顧然軟著眉眼點頭,像只貓兒般等人抱回家。 過來。江知禾張開雙臂,溫柔地看著他的男孩:我給你取暖。 江知禾一句話,就把他剛才丟失的理性找了回來,他踉蹌著步伐跌進了江知禾懷里。 冰涼的身體逐漸變得暖和,顧然無意識地用力抱緊了江知禾,不知為啥,他心里很慌很亂,總覺得江知禾會隨時離開,隨時消失。 顧然。江知禾輕聲呢喃:我喜歡你。 第二次聽江知禾表白,顧然心里一顫,他把臉埋進江知禾的胸膛,悶聲道:我也 先別說。江知禾打斷他:現(xiàn)在不是時候。 顧然仰起臉看他,淺褐色的眸子里浸滿了不知名的恐慌。 別怕。江知禾說:別恐慌,別瞎想。 顧然不說話,江知禾低笑了聲:該回去了。 這是顧然第一次這么仔細又認真的見江知禾笑,他說:好。 顧然跟著江知禾一起出了校門。 沿街的路邊上停著輛黑色歐陸,歐陸的后窗稍稍降下了小半,露出一個模糊不清的半張側(cè)臉。 你先回去。江知禾的聲音從前面?zhèn)鱽恚涸琰c休息。 顧然倏地停下腳步,定定地望著不遠處的輛車和里面的人。 似乎察覺到了有人望向這邊的視線,那個男人轉(zhuǎn)過頭,降下了車窗。 是你爸爸。顧然小聲問他。 江知禾身子微微一顫,隨后偏頭看他:不,不是。 可能是路邊的燈光太暗,江知禾此時的面孔讓人毛骨悚然,他微張著唇,想要說什么時,江知禾簌然轉(zhuǎn)身走向那輛黑色歐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