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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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這突然的動作,弄得眾人一愣。 相比于冷然的蘇墨塵,黎老胖子更喜歡這個主動的紫瞳女孩,當下便打趣說道:你要是替她喝,可不止一杯那么簡單。 噢,那幾杯可以?靳柘西抬頭望向他。 她的反問使得黎老胖子眼里的興味更濃,反手伸出三指:少說也得三杯。 沒問題。靳柘西爽快應了。心里暗罵:看我一會兒不喝死你這個死胖子!在后文明世界,她爺爺最大的興趣就是收藏各種好酒,柘西又是被她爺爺一手帶大的,從小到大不知道被灌了多少酒 聞言,黎老胖子臉上的笑容越發燦爛,柘西對上他那讓人厭惡的笑提議道:黎總,高總是您的客人,為表誠意,咱們一起敬高總,您看可以嗎? 黎老胖子當場樂開了花,他是真沒想到這紫瞳這么上道啊。 當然可以。 就是這酒杯太小,不夠勁,靳柘西抬眸惋惜道,能不能換成大杯的? 這話一出,其他老男人也來了興致。他們還是頭一次遇到女孩在酒桌提這樣的要求。 換,立刻就換。黎老胖子對著一服務生招手。 不一會兒,服務生就手腳麻利地用大杯子替代了小杯子。 蘇墨塵一貫平靜的眼眸現在含著幾分擔心,眉頭也擰得更緊。 來,黎總,我們一起敬高總。靳柘西起了身,將滿滿一大杯的白酒端起。 被這樣對待,高總臉上也閃著幾分愉悅。 三大杯白酒下來,黎胖子那本就圓鼓鼓的肚子又往外擴散了不少。 剛坐下緩氣,又聽她道:公司以后的單子就拜托黎總您了,來,黎總,我再敬您一杯。柘西示意服務員給黎總滿上。 黎總苦著臉又和她喝了一杯。他是酒局上的混子,常喝酒,酒量還是不錯的,但也沒這么喝過啊,現在胃燒得很難受。 柘西心里憋著壞,又道:蘇私下多次跟我說,您之前對她多有照拂,她現在身體不舒服,我代她敬您一杯。 這回柘西直接越過服務員,親自替黎老胖子倒了酒,黎老胖子也不好推托,只能硬著頭皮端了杯:啊,好好好。 其他人一看這架勢,哪個敢多嘴幫腔,萬一那小妮子過來給自己敬酒,可就吃不消了他們還不如黎胖子的酒量呢 睨著他嘴角沒抹干凈的酒漬,柘西眉眼愉悅地繼續發動攻勢:呀,黎總您真是好酒量啊,酒逢知己千杯少,來,黎總 黎胖子苦不堪言,他這肚子都快盛不下了,再這樣喝下去,非得把自己擱在這不可,到時候醉態出洋相,可就更丟人現眼了。 黎胖子臉喝成了陀紅色,打了個難聞的酒嗝,放下酒杯騰出手,隔著人對著蘇墨塵道:蘇小姐,單子帶了吧?咱現在就可以簽了,你們不是還有事嗎?不好再耽擱你們。他知道這單子只要一刻不簽,那紫瞳就還得繼續灌他。他現在是自己給自己遞臺階。 蘇墨塵坐在那紋絲不動。 還是靳柘西微彎下身子,碰了碰她,提醒道:沒聽黎總說嘛,現在要簽單呢。 蘇墨塵抬眸看她。 之前那么想簽單,現在又坐著不動了,這女人腦子里到底在想什么? 靳柘西也不管她,彎腰去旁邊椅子上拿了文件。 是這個吧?靳柘西偏頭問她。 半晌之后,蘇墨塵抿唇點了下頭。 拿了文件靳柘西也不急著遞給他,而是笑著道:人都說酒品見人品,字如其人,即使多喝了幾杯,黎總也一定不會讓我們失望吧? 黎老胖子本來還想著耍耍小心思,筆跡潦草點,模糊難以辨識,到時候就能敷衍過去,沒想到這丫頭直接將了他一軍,這下只能老實規矩地把名給簽好。 這就是捉鷹反被鷹啄眼。 簽了字,柘西便和蘇墨塵一道走了。這回可沒人攔著了,那些油膩的老家伙巴不得她倆趕緊走。 柘西輕靠著她走,嘴里吐著酒氣:開心了嗎? 蘇墨塵蹙眉:你站好。 我站不好,柘西皺著臉,我搞成這樣還不都是為了你。 我沒要求你這樣做。 吼,這沒良心的死女人又說這樣的話。 柘西鼓著腮立在那不走了。 蘇墨塵垂眸,抿著唇不說話。 兩人僵持著。 記掛著她身體還不舒服的事,柘西還是心軟了,默了默,道:先走吧。 她走在前,蘇墨塵跟著走在后。 第八章 走了沒幾步,柘西便停下,回頭看她,鼓著腮道:我餓了。剛才光顧著喝酒,菜都沒能吃幾口。 蘇墨塵也停住腳步,立在那看她。 指望這個冷性子主動開口請自己吃飯估計是不可能了。 柘西往回走,走到她身側,皺著臉小聲嘟囔:胃現在有點難受,我想喝點湯之類的東西。 蘇墨塵低頭垂眸,半晌才抬頭問道:餛飩行嗎? 可以。之前在阿云家,阿姐包的餛飩特別好吃。 這次兩人并排著一起走。 步行沒多長時間便來到一小學附近的餛飩店,店面很小,不過很干凈,店主是一對夫妻,看著很和善。 悶熱的天,小店里只有搖頭吊扇,吹出的風沒有絲毫涼意。 靳柘西坐在角落的一側,食指彎起抹了把額角的汗,蘇墨塵默不作聲地將桌上的餐巾盒推向她。 靳柘西抽出一張紙,擦了擦臉又擦了擦手,然后抬頭盯著墻上的菜單列表,隨口問道:你要喝大碗還是小碗? 蘇墨塵抿唇小聲說了句:我不是很餓。她因為身體不舒服,所以沒什么胃口,現在并不想吃東西。 噢,那就是小碗,柘西會錯意,轉身抬手對著老板直接招呼,您好,這邊要一份大碗的餛飩和一份小碗的餛飩。 . 回身看到她蹙眉,靳柘西不禁疑惑:難道你想吃別的?說著又重新抬頭盯著墻上的菜單列表看。 就這個吧。 靳柘西點頭,安靜了兩分鐘,之后便像毛毛蟲似的,扭來扭去,一邊扭一邊瞄著蘇墨塵,像是在傳遞什么信號 蘇墨塵被迫與她對視。 我想去上廁所。喝了那么酒,現在肚子里的貨要存不住了。 靳柘西面上微赧,不自然地小聲問道:你知道哪個地方有廁所嗎? 蘇墨塵蹙眉起身,向外面走去。 靳柘西跟老板打了個招呼就連忙抬腳跟上。 蘇墨塵帶她去了附近的一家肯德基。到了地方,蘇墨塵沒進去,就在外面等她,結果那人剛進去不多會又出來了。 蘇墨塵抬眸看她。 人太多了,找不到地方。不想問別人,就是想麻煩她。也不知道哪來的矯情勁。 蘇墨塵瞥了她一眼,沒說什么,直接推門進去,領著人找到洗手間,之后在幾米遠的地方等她。 她一出來,蘇墨塵便要抬步走,不料被扯住了袖角。 天熱,我想喝涼的。靳柘西指了指柜臺。 你去。 蘇墨塵道了句。 蘇墨塵在原地等她,靳柘西向柜臺那走去。 觀察了一下周圍人,便也懂了個大概(由于生活環境和個人經歷的原因,她在后文明世界也很少去連鎖餐飲)。靳柘西給自己要了杯冰的檸檬水,給蘇墨塵要了杯熱的香柚蜂蜜茶(她倒不知道蘇墨塵來月事,只是記著她之前胃疼,不宜飲涼物,算是誤打誤撞了)。 靳柘西抿了口涼涼的檸檬水,然后將手里的香柚蜂蜜茶遞給蘇墨塵:這個給你。 我不喝。蘇墨塵拒絕得干脆,走得也干脆。 靳柘西不緊不慢地走在她后面,抿一口檸檬水,白一眼她。 到了地方,餛飩已經端上桌了。 餡多皮薄,rou質軟嫩,特別好吃,柘西嘗了一個又一個。 蘇墨塵卻一動未動。 你怎么不吃?柘西吹了一口熱餛飩,又咬了一口。 我不餓。 那你喝這個。柘西將桌上的香柚蜂蜜茶推了過去。 我不渴。 柘西擰眉,然后道:喝這個和吃餛飩,你選一個,語氣加強,必須選一個。 蘇墨塵沒搭理她。 柘西幽怨地咬著吸管,自己也不吃了。 蘇墨塵等了一會,她還是不吃。 蘇墨塵無奈拿起碗勺,低頭吃了兩個餛飩。 柘西這才松開那被咬得已經完全變形的吸管。 是不是很好吃?柘西淺笑問她。 吃飯。蘇墨塵又吃了四個。 一碗餛飩蘇墨塵只吃了六個。 靳柘西吃完了自己的,又盯著蘇墨塵碗里的,咬了咬吸管道:我沒吃飽。 老板,結賬。蘇墨塵起身,拿起手機掃碼付錢。 靳柘西怨念地看了她一眼,跟著起身,順手丟了自己的檸檬水(已經喝干了),拿起桌上原本推給蘇墨塵的香柚蜂蜜茶就要往嘴里送。 給我。蘇墨塵朝她伸手。 靳柘西眨了眨眼:唔你不是不渴嗎? 蘇墨塵盯著她,也不說話,手卻一直伸著。 靳柘西將手里的香柚蜂蜜茶遞給了她。 蘇墨塵接過,也不喝,就拿著。 兩人走出店門好一會兒。 靳柘西停下步子,擰眉:你要是不渴,就給我喝,別浪費。 蘇墨塵也停下,盯了她幾秒,抬手,插管,仰頭,喝茶,動作很連貫。 茶是熱的,喝了幾口,蘇墨塵竟感覺下腹的疼痛感緩解不少。 在車上也時不時抿幾口,斷斷續續的,快到公司的時候,香柚蜂蜜茶也所剩無幾了。 靳柘西一路沒少偷瞄她:之前還說不喝,現在一大杯都要喝完了。 蘇墨塵自動忽略她的視線。 我要回公司上班,你 你不用管我,靳柘西掃了眼周圍,那不是有個書店嘛,我去那等你,你下班給我嗯發消息,靳柘西從口袋里掏出手機,低頭給她振鈴,之前我就給你打過電話,你沒接這是我號碼,記住,要備注上。說完也不等她回答,便轉身離開了。 她喝了酒,又喝了餛飩和檸檬水,現在正困倦得很,只想找個地方睡一覺。 蘇墨塵低頭盯著手機里的一串號碼,不由響起昨天她在門外說的話:我叫靳柘西,是衛楓先生過來讓我找你的,他請我來做你的私人保鏢 默了半響,蘇墨塵給那串號碼進行備注,是J,靳的首字母。 回到公司后還是休息時間,蘇墨塵將黎總簽字的文件收放好,便趴在桌邊小憩。 等快到上班時間,陸續的聲響傳來,蘇墨塵才抬手揉眉,將困意驅散。 帶著文件,蘇墨塵走向了經理辦公室,等里面的人應聲才推門進去。 完成了這么一份大單,換來的也不過是經理的諷責,她沒放心上,換句話說,其實她早就習慣了。應付完經理,蘇墨塵去茶水間給自己倒了杯開水,之后又去了趟洗手間。只是剛進了隔間,便聽到同事小櫻和林嘉進來,接著是斷斷續續的議論聲。 過不了多久公司就會空降一個副總過來。小櫻掩嘴對著林嘉小聲道。 你聽誰說的?林嘉正在補妝,聞言不由停了動作。 這你就別管了,小櫻胸有成竹道,最多一個月的時間,到時候你就等著看吧。 林嘉看了眼左右,小心翼翼道:知道來的人是誰嗎? 小櫻咬了咬唇,先叮囑道:那你可千萬要保密,別說漏了嘴。 知道。 蘇家的二小姐。小櫻壓低了音量。 盡管她們的聲音不大,蘇墨塵還是聽清了。 待她們走后,蘇墨塵才出來洗手。 蘇氏現在的董事長蘇伯遠一共育有三女一子,分別是長女蘇瀾,二女蘇傲,三女蘇墨塵,長子蘇康。蘇瀾、蘇康、蘇傲都是蘇伯遠與原配夫人所生,而蘇墨塵則是私生女蘇墨塵的出生是個意外,是蘇伯遠醉酒強了家里殷姨的女兒茗兒。殷姨是蘇家做飯的阿姨。那年盛夏,蘇家一行人去南方某地度假避暑,蘇夫人因有孕在身,時常覺得乏悶無趣,便邀請殷姨的茗兒一同去,這樣還能有人解解悶。茗兒在大學讀文學專業,年輕的蘇夫人倒是與她能聊得來。只是誰也沒想到,最后竟會出了這樣的事。蘇伯遠醉酒后,不顧茗兒的意愿強行與她發生了關系,最后茗兒還有了身孕,這件事給茗兒帶來了極大的傷害和沖擊,幾乎痛不欲生,幾次企圖自殺都被蘇伯遠的人救了回來。那時蘇伯遠的原配夫人連生兩個女兒,蘇氏家族當時內斗得厲害,蘇伯遠根基不穩,他定然不會放過任何希望,他連威脅帶恐嚇,迫使茗兒將孩子生了下來,那孩子就是蘇墨塵。茗兒最終郁郁而終,年紀輕輕就去了,蘇夫人也因一連串的背叛和打擊,情緒激動,最后肚子里的孩子也沒保住,流產了 當年的事蘇墨塵并不知曉,但從周圍人的態度也能猜出個七八分。蘇墨塵雖入了蘇家的門,卻從未被真正承認過。 蘇伯遠本就是薄情的人,更不會對這個私生女多瞧一眼。蘇夫人也是嫌她礙眼,整日冷臉相對。蘇瀾、蘇傲以及后出生的蘇康更是對蘇墨塵厭惡至極,整日譏諷,嘲弄蘇墨塵,就連家里的傭人對蘇墨塵也是敷衍欺弄。 外人只知道蘇家的大小姐蘇瀾、二小姐蘇傲,誰人又識得她這個見不得人的私生子呢。從小到大,蘇墨塵不知道在那個家里遭受了多少的冷言冷語和惡意相待,她一秒都不想多待,所以大學一畢業,她便和蘇伯遠提出要搬出來住。蘇伯遠答應了,只是有個條件,他要求蘇墨塵畢業后去蘇氏的企業工作,還要求蘇墨塵在兩年之內憑一己之力晉升到部門主管的位置,否則就要回老宅住,以后也要聽任蘇伯遠的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