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27)
阮垣知道可能是苦rou計。你不是很喜歡他嗎,沒有回答顧憫的問題。 往往兩個求而不得的人,總有共同的語言。 但是眼前這個人,他比阮垣豁達、看得開多了。 喜歡?喜歡被利用?顧憫反問阮垣。還是喜歡被耍啊?胡湖安排蘇雀跟我接觸,創造機會讓我們在一起,不知道是出于對妻子房事不足的補償,還是為了東山再起的私谷欠? 從一年前,胡湖打聽到他顧憫這么一個后起涉足制藥的新秀后,就對顧憫進行了多方的調查和了解。 沒有人還敢冒著最高刑期哪怕死刑,還要對國家禁藥有一點非分之想的。 除了沒文化的土大炮,就只有像是掌握了馮夷藥源,或者知道配比的人,才會對禁藥有所行動。所以,胡湖耗費了不少時間找到了背后的那個人,發現,果然是顧憫。 一年前,胡湖就收集關于顧憫的出行、喜好談生意的商鋪,最多會去哪里。 胡湖帶蘇雀去這些地方吃飯,打卡,或者進行夫妻之事。就是讓蘇雀,下次自己去的時候,有所一天能夠碰上顧憫。 如果太直接的安排蘇雀和顧憫見面,勾太直了,魚會跑的,并不是所有魚都跟公園里投喂的大胖鯉魚一樣。 剛巧,這一次的蘇雀比起以前,更好的控制了。 這種沒有過去的人,誰不會多花心思的對待,寵愛,讓他乖乖地更像是一位寵久了、沒有思想的寵物。 阮垣有些害怕,計劃出了漏洞,蘇雀這種養久了的金絲雀,確實不值得胡湖的托付和信任。 你也是利用蘇雀?阮垣后知后怕。 顧憫聽到這個問后,他略微地變了眼色。因為他自己清醒,他和胡湖相似,又有不同的地方。 顧憫似是而非地說,利用也有不同的方式。你覺得,是愛著他寵著他,哄著他為自己辦事好,還是跟個可憐備胎那樣吊著你,做朋友的這種利用好呢? 十句話,都離不了對阮垣的嘲笑,看不起和唾棄。 但是,阮垣聽出了還有一層的言外之意。顧憫也喜歡過蘇雀的。 所以,寵著愛著一個人,哄著他為自己辦事,肯定是愛過。 所以,胡湖是 想到這里,阮垣悲慟了閉了一下眼睛。睜開時,他眼底不知道是清明還是渾濁,因為他低著眼睫,看上去比起剛才的至死不渝,神色還要狼狽了一點。 你別說了。阮垣的防線,一點一點的暴露在敵人的視線中。 同樣是棋盤上的兩枚棋子,為什么你比蘇雀,還要少很多關心和愛護呢?顧憫就是有些不明白了,明明蘇雀也是他的仇家,為什么可以忍耐,甚至百般呵護,而你一個在他身邊全心全意默默付出這么多年的知己,甘之如飴、以命相托,他就對你沒有一絲珍惜和慚愧嗎,哪怕虛情假意也好啊。 阮垣的話,聽起來,有那么一絲不可信:你不用挑撥我們的關系,沒有用的。 如果單單是這么幾句話可以化解他們這幾年的情誼,那么阮垣這幾年的付出也太傻x了吧。 但是他就是傻x。 顧憫不喜歡傻子。但是,他會對蘇雀看去一眼,甚至珍重。是因為他是蘇雀,令他雙標到無以加復的地步。 眼前的人傻到讓他刮目相看,他輕輕地嘲笑:怪不得胡湖對你看不上一眼,你太廉價了。別人給一點點眼神,你就為別人付赴湯蹈火的。太墮落了,太輕賤了。 顧憫利用他對胡湖的愛,真的很卑鄙。顧憫看著實時監控里的人,對阮恒說:他死了,胡湖的下半生都不好受。 阮垣看著監控的人,他眼前有些朦朧,水色的反射,讓他看起來比起剛才多了一點柔弱。 阮垣問,那你不是自己打臉了嗎,胡湖利用蘇雀,怎么還會難受。 這么久的忍耐,對著一個毀了自己家庭,前途,害死父母家人的幫兇,他怎么這么大度,忘我,和自我犧牲呢,那么他的忍耐、他的演技也太好了。這點演技,怎么不勻一點給你? 顧憫再次重復這個事實。 阮垣又在說,你在騙我,蘇雀怎么可能是害死他家人的人? 顧憫笑一笑,你們就算沒查過蘇雀的底,也該查一下我和蘇雀以前的關系。 阮垣有些不敢相信,胡湖說過,顧憫是他的仇人??墒?,蘇雀是他仇人胡湖不會不知道的。 所以阿文曾經問過幾次胡湖,讓胡湖把知道的全說出來。 阮垣的世界觀崩塌了一半。 你和、和吃了馮夷之前的蘇雀是什么關系? 顧憫想著,我們是到底用個什么詞語來形容好呢。顧憫想到一個詞,這個詞可以有很多美好的回憶一樣,青梅竹馬。這樣理解也沒有錯。 阮垣理著他們三個人的關系。腦海里已經快崩成了一團漿糊。 顧憫說,你會安全、毫發無損地走出去的,可是,他目光看向監控在地上爬動的人,蘇雀就沒有這么幸運了。他可能會殘疾,可能會癡呆。拜你所賜,因為有個機會放在你面前,你沒有救蘇雀。你嫉妒他,因為只有鏟除了他,胡湖才會是你的。 阮垣搖頭,不是的,不是的,但是他又無法說服自己,胡湖會相信他。 只要事情按照顧憫那樣發生,他跳進黃河,胡湖都無法原諒他。 這三年,阮垣看著胡湖是怎么對待蘇雀的。 他比起蘇雀,還要更早地認識胡湖。他以為他知道胡湖的全部,比蘇雀知道得還早,還要多。 胡湖極其冷靜的人,他心思縝密,也不會為了任何人任何事去改變自己的計劃。 可是蘇雀出現后,胡湖的生活有一點被打亂了。他從不拍照的,可以跟蘇雀去婚紗店拍下一張張照片。他隱姓埋名躲起來為了復仇或東山再起,但是愿意為了蘇雀給了他一個富足安穩的生活,而出現在人們的視線中。他沒有一點為其他事犧牲,或者濫留的同情的精神,但是他可以為了照拂蘇雀的生活,把他破例地加入了胡湖的孤狼一般的計劃里、人生中。 阮垣也不太相信顧憫說的:胡湖是在利用蘇雀??墒撬嘈牛檻懻f的話如果發生了,可以把他阮垣從此打進胡湖的心底的冰封煉獄中。 你想看到他惱怒、質疑和恨你嗎,你想讓他知道是你害慘了蘇雀嗎, 所以,你們最終的計劃是什么?顧憫臉一拉,問他關于胡湖的軟肋。什么時候執行?胡湖除了這個方案,第二第三個方案是什么? 他聲音沉得,如同當頭一棒又一棒的落下。阮垣搖頭,落淚。 抉擇,一個是計劃敗落,另一個是知己破裂。 阮垣只能說,不要逼我,不要再問我了甚至想自殺。 顧憫攥住了他的手臂,你死了,誰來幫助胡湖完成他的宏偉事業呢?除了你,沒有人是胡湖這輩子最清楚他、是他最得意合作伙伴的知己了。他會很孤獨的,蘇雀并不懂他。世上除了你,沒有人比你更在意、更珍惜、更愛胡湖了。沒了你,胡湖該多慘啊。世上最后一個愛他的朋友、親人都沒有了。 你不要再說了!阮垣一聲喝制,顧憫看向他時,阮垣早已淚流滿面。 胡湖設下圈套,打算綁架蘇雀,讓你交出100斤馮夷以及配比的藥方。接著通知警方逮捕你,入獄50年以上不是問題。堅韌是他,羸弱也是他。阮垣將一切托盤而出。 沒頂的洪水里,只能抓住一個他看起來更重一點的稻草。 哪怕,這個稻草會是他再次進入地獄的敲門石。 顧憫如愿地笑,胡湖不是一代馮夷發明家之后嗎,他不懂一點配方? 很多人以為得了馮夷,吃下去就可以了。 但是他們不知道應該怎么配,不同的配有不同的效果和副作用。 只有幾個跟在胡湖身邊的人,才知道馮夷原來還需要非常精準的配比。阮垣故作謊言:他當然知道,只是,只是沒那么有把握。 顧憫說,他又在騙你了。 對了,你們是怎么心甘情愿為他賣命的?顧憫看住他一張臉,如果你這張臉,換在別的途徑行業可以發揮不錯功能,以及這份忠心、固執,什么老板不賞識。非要跟一個騙子? 顧憫每說的一句話,都在挑戰著阮垣心底的防線。 顧憫過去摸了摸監控,地上的蘇雀,地上的人一點知覺都沒有??伤氖炙坪醣慌K了一樣,他只是輕輕拍了拍手,隨即,他抬起頭,胡湖不懂配比,那么胡湖父母是怎么贏利這么多,多到死刑和終身監禁的有期徒刑啊? 阮垣聽過胡湖說,馮夷差之毫厘,殺人千里。他父母入獄是不是因為這個,胡湖到底有沒有騙過他? 第36章 大佬的小玩具20 美國往事。 20 顧憫從關押阮垣的地方出來。他找了一個人假扮蘇雀, 在監控里上演一幕殺雞儆猴來逼供阮垣。 阮垣還是心眼不夠多,換成蘇雀,可能就沒有那么好哄了。 想到這里, 顧憫的不滿油然而生。 如果是他先一步找到吃了馮夷后的蘇雀,那么,就沒有后來這么多的彎彎繞繞了。也不會是現在這種溫吞的地步。 他的人為他推開了一個房間的門。 蘇雀在睡覺,臉頰上被碰了一下,他眼睫動了一下, 醒過來??吹绞鞘煜さ念檻懀挥上蚯皳ё×祟檻?,這層關系親昵得外人看來, 還以為他們才是夫妻:你去哪兒了?他被顧憫帶出來后,顧憫就沒有管他,讓他一個人在屋子里。 顧憫在他的懷中,頭抵在了蘇雀的肩上。他聞到了淡淡的蘇雀身上的留有沐浴露、少得不能再少的味道。 我很忙。如果你可以讓我沒那么累, 我會天天來看你。 這句話,聽起來一點都不色氣。因為顧憫完全是被動的,他任蘇雀雙手環抱住自己。 蘇雀只能將顧憫的外套從內向外地除去, 顧憫任由他幫忙脫落。他的眼色有些黑, 低頭看著自己手里的掐住了的蘇雀的柔軟的黑發。 他在很乖順地幫自己吮吸著。 半跪在了自己的腿邊, 顧憫的眼色恍著硯黑的色澤,是胡湖教會你口的嗎, 按住了頭顱,在手間加快了速度,那個人嗆到,顧憫也沒有松開手。吞下去。 知道看到那個人的喉結滑動,咳嗽聲溢出, 顧憫又半蹲了身體,把那個人輕輕地吻了一遍:你口得太差了,我不喜歡。 阿婪為顧憫買來了藥,顧憫喝了一杯冷水,將藥吞咽下去。 阿婪欲言又止:老板,你這樣 顧憫的眼神黑得已經模糊了一切。出去。 阿婪從蘇雀的房間里退了出去。一連三天,又四天,顧憫摸了摸那個人濕漉的頭發,蘇雀依舊沒有力氣地,眼睫夾帶著白色的黏液。 顧憫又再次貫進來,每日昏天黑地,就像是一個機器,發泄在了他的身上。 反派哼哼唧唧:他是不是吃了藥? 系統:準確來說,是的。 補充地,系統想了個很好的借口:不然顧憫覺得配不上你。 配個奶奶。 跟反派相處了這么久,系統第一次聽到反派罵臟話了。 天哪,有點可愛怎么辦。系統擔心自己會不會遲早沉淪在反派這種兩面三刀的迷魂湯里。 答案是,肯定不會的。系統畢竟有閱歷,不像顧憫胡湖這些小學雞。 醫生過來為蘇雀診斷了,醫生走后。蘇雀問:我是不是惹你不開心了, 不開心,我還會碰你嗎,顧憫神色并沒有比蘇雀好到哪里去??赡苁悄贻p,很快就恢復了。他點了一根香煙,把煙蒂捻在了瓷缸上,眼下,卻看見了蘇雀這幾天,被捏得淤青了的手。 顧憫看著他的手腕,移開了目光。 如果我們之間發生不開心,你是不是會讓我吃藥? 顧憫當然還沒有理解到他的意思。 那藥是叫馮夷嗎,蘇雀問他。 顧憫本來把蘇雀的衣服又褪了一半,聽到這句話時,他動作停了一停,抬起了秾黑的眼,胡湖讓你問的? 在被顧憫從拘留室帶出來前,胡湖就讓蘇雀問出顧憫的馮夷下落,以及馮夷的配比。 蘇雀問他:問這個干什么的。 胡湖說:你不是一直都想知道你的過去嗎,馮夷會讓你知道你的過去的。 蘇雀又看顧憫:你喂過我吃? 顧憫不置可否,也沒有回答。 蘇雀繼續:馮夷是可以忘記過去的藥? 顧憫糾正:是后悔藥。千金難買。 蘇雀突然,看住了顧憫,他的神色并不像是顧憫在賭場第一次見到他的時候,恣意,不近人情。有些微微的陌生,但是這種陌生,是顧憫熟悉的。如果我從你這里問不出馮夷,胡湖會殺了我。 這是選擇坦誠相告,還是又一個招數? 顧憫摸了摸他的臉頰,真作假時假亦真:你在我這里非常安全。只要你不跑出去。 蘇雀查過了他和胡湖結婚前,他一直居住在美國。和顧憫在美國見過一回。后來,他醒來,就在胡湖的家里。 他像是執行一個什么任務,意外闖入胡湖家,醒來后忘記了任務。 被胡湖當做了籠鳥一樣豢養了起來,也處心積慮地安排與顧憫相見。 我們第一次見面是什么時候?現在他們的關系,也許只剩下了這種rou身的關系。顧憫不會相信他了,胡湖有對他存有顧慮。 他實在太惹人注目了,蘇雀。無論是在異國他鄉的賭城大西洋城,美國新澤西州城市,還是監獄里的驚鴻一瞥,裝作冷淡不在意。再到了被胡湖養成了沒有了心性的寵物玩具。 顧憫現在的感覺,就像是黑色的海面上漂浮著,蘇雀化作了一點一點慢慢漏氣救生衣。最后沉湎在這種歡愛的身體樂園中。 他不滿意這種結果。 每一次他都不滿意。不是出現意外,就是中途夭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