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9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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頓時招來了一陣假裝抗議的音效,不過這兩節課注定還是歡快的。 離上課已經過去了十分鐘,沒辦法再鬧了,老師正色下來清了清嗓子,抬頭就開始盲講,直入主題的速度特別快。 下面沒多一會兒也恢復成了往日的狀態,該干嘛干嘛。 池矜獻在后排和陸執并肩坐著,等真的無人再注意他們時,他身子微微一側,肩膀輕輕碰上了陸執的胳膊。 毛絨絨的腦袋瞬間和陸執的挨在了一起,池矜獻目視講臺,嘴巴不動聲音出:老公,嫁我啊。 陸執微側首垂眸看他,耳朵尖開始不可避免地變了點顏色,池矜獻抬著眼睛不算特別新奇地欣賞自己的杰作,覺得尤其好玩兒。 嗯,陸執點頭,一個字回答得鏗鏘有力,嫁。 咳。池矜獻手虛握成拳輕抵了下唇,湊得更近、聲音也更小了,哥,今晚回家去住吧。 往常如果第二天是周六,他們都是會回家住,不過明天是周四,還不到時間。 陸執有些疑惑:嗯? 池矜獻扭頭和他對視,一本正經:我有件事需要跟你一起做。 陸執:什么事? 聞言,熱情似火小玫瑰甜美一笑,不懂害羞一般地作出了一個無聲的口型:愛。 接下來的兩節課,陸執此人一個字都沒說,猶如傻了,又猶如在靜等時間。 明明已經是下午,他卻好像從來沒體會過如此難熬的時間,一會兒低頭看手機,一會兒坐立難安似的看窗外。 天還沒黑 天就是不黑。 不知過了多久,今天最后一節課的放學鈴聲一響,陸執抓起自己和池矜獻的書就隨手扔給了葉遼,極其正色地說了謝謝。 而后一個多余的眼神都沒,他牢牢握住池矜獻的手腕就往校門外走。 他腿長,走得又快,池矜獻差點追不上,只好下意識去抓陸執牽著他的那只手,有點匆忙地說道:哥,哥,攆不上了,你等等我。 聞言,陸執抿唇,勉為其難地放慢了一絲絲的腳步。 不知怎么的,池矜獻覺得有點好笑,說:心急吃不了熱豆腐,特別是像我這么熱情的,火一般燙。 不得不說,認知真正確。但此時的陸執油鹽不進,剛放慢沒幾秒的步子不覺間都又快了起來,池矜獻提醒他:不買東西嘛? 話落,陸執回頭,眼神含著些不解。 二人一經對視,池矜獻便在心底嘖了聲,心道,他哥是一位極其積極向上的大好青年,說不定陸執連準備什么東西都不知道,還得靠自己教。 畢竟他當年可是掃遍聯盟所 X 文、 X 片的小黃人兒特別是關于AB的。 直到 陸執問:杜.蕾.斯? 池矜獻: 陸執又問:潤滑劑? 池矜獻: 陸執回答:都有。 池矜獻: 池矜獻:? 下午的夕陽掛在天邊,燒起了周圍的一片紅,猶如害羞了的人的臉頰。 引人想看,又讓人不敢去細看。 不然那抹顏色一定會被涂上艷麗。 火紅得矚目。 五六點的時間,有的人已經下班,沒下班的也會到公司外邊去吃東西。 路上行人或單或兩地走著,有點兒亂,把人的心情也帶得有點亂。 池矜獻雙腿還下意識在跟著陸執往前走,心臟被迎面撲過來的微風吹得砰砰直跳。 他緊張了!不僅如此,他好像還慫了! 不是哥,池矜獻忙抬頭去看陸執,有些結巴,你什么、什么時候準備的那些東西呀? 陸執頭都不回:跟你在一起,我易感期過去的第一天。 池矜獻: 你這么早就計劃著要得到我啦?!池矜獻不可思議,震驚地詢問出聲。 在沒有知道這點之前,池矜獻熱情的能著火,知道了這一點之后,火倒是沒滅,但內心深處的慫被挖掘了出來。 池矜獻喉結下意識輕動,還動了好幾回。 說實話,他有點兒想反悔。 但一抬眸他與陸執的家到了。 指紋識別進門后,陸執把池矜獻抵在門上捏住了他的下巴,猶如他們初逢的那天晚上,陸執目光發沉、動作強勢地表達自己的領地意識。 是的。陸執說,一字一句帶著極易察覺的占有,他低頭湊到池矜獻耳邊,輕聲說,但也不夠準確我并不是那時候才計劃要得到你。 玄關對面玻璃墻外的街道上過去了幾個行人,車子停下來似乎鳴了一聲笛,和猛然悸動起來的心情相得益彰。 池矜獻嘴巴輕動,還沒說出話就被蠻橫地吻住了嘴巴,陸執不允許他開口。 等再反應過來的時候,池矜獻就發現他已經被抱到了臥室,雙手被壓制在一起按在頭頂,動彈不得。 池矜獻當著全班的面給了陸執名分的事以颶風過境般的架勢席卷了全校。 這下,只要不傻不硬著頭皮往南墻上撞,再也沒有人說他們還有機會了。 兩個人從高中時就在一起,大學還在一起,相互追隨好多年無數天,天造地設,無人比他們更般配。 今天天氣太好,走在校園里的葉遼刷完論壇,抬頭看天邊,感嘆一般地說道:好像一大片火燒云一般的玫瑰,連大自然都在祝福小現金!嘿我真高興! 被祝福的池矜獻也很高興,只不過他的高興不止是心理層面上的。 被燒紅的夕陽余暉從二樓的落地窗傾斜進來,把地板都映得帶上了抹橘紅,臥室里瞬間猶如升了溫。 燥熱、黏著。 池矜獻呼吸亂得不像話,嗓音也啞得不成形。 他眉頭蹙起來,眼尾急切地爬上了紅色,和天邊的火燒云比起來,漂亮得有過之無不及。 而那抹紅色不多時又被眼角沁出的一點眼淚染濕,像是色彩濃重的油畫被落下了更絕艷的一筆。 畫下畫的人無比珍惜地去思考,接下來的畫筆要落在哪里。 要落在心間,更要落在心尖。 你池矜獻聲音輕顫以及哽咽,咬牙說,天、都沒全黑呢。 嗯。陸執嗓音極其低啞,他誘哄一般地應答,而后憐惜地輕吻池矜獻濕潤的眼睛、鼻尖、唇瓣,對不起。面對一生所愛,忍不住但這才是人之常情。 池矜獻耳尖泛著紅,閉目塞聽,不吭聲。 陸執便在他耳邊輕喊:小池寶貝。 池矜獻身體輕輕顫栗。 小玫瑰。陸執又道,所到之處全是旖.旎。 池矜獻第二天沒去上課,請假了。 第三天仍是。 在臥室里吃完早餐,陸執出門去學校之后,池矜獻就趴在床上思考人生。 怎會如此,他心想,他怎么會被做得下不了床?! 不僅如此,第二天開口說話都是艱難的,嗓子疼。 陸執真的好兇其實陸執很溫柔,聽別人說第一次時難免會照顧不好,流血,但池矜獻沒有。 可在這股溫柔下面,陸執又兇得非常強勢,他咬著池矜獻的后頸,按著他,從里到外的身上都明明白白帶著極致占有四個字。 池矜獻趴在枕頭上,臉朝窗戶,突然嘖了聲,又心道,現在就這樣,易感期時可怎么辦啊? 陸執不會想終身標記他吧? 雖然昨天陸執只字未提標記的事,但他的行為確實是Alpha必須要標記伴侶時才會有的。 思及到此,池矜獻整個人簡直警鈴大作。 a啊!別說終身標記了,簡單的標記都做不了! 雖然他已經不止一次跟陸執說過了這個問題,但等陸執回來了,他決定要再說一次。 以防萬一! 太累了,想著想著池矜獻就只覺一股難言的疲憊蔓延進四肢百骸,導致他腦袋空空,睜不開眼,片刻后就睡著進入了夢鄉。 等睡醒以后,池姓沒心沒肺早就不知道自己還應該記起什么事兒了。 這次之后,除了中午會在宿舍午休,池矜獻便跟陸執搬了出來,在家住。 天氣逐漸轉涼了,天色黑得也早,陸執跟池矜獻一起出了校門,街上的霓虹燈早就已經如數亮起。 一片簇著一片,映著路過行人的影子,五顏六色地變換著,像夜間城市的繁華彩虹。 人行道對面的紅燈亮起,池矜獻停下步子,順勢倚在了也同樣停下來的陸執身上,說:哥我好困啊。 陸執下意識半擁住他:一會兒回去睡。 睡覺不是解決問題的根本啊。池矜獻仰著頭,抬著眼睛和低頭看他的陸執對視。暖色的燈光投在他臉上,將他的面容照得溫柔又好看。 陸執抬手碰他眼尾:那什么才能解決根本? 池矜獻眨巴了下大眼睛,希冀地看著他哥,提議道:一周一次吧。 話落,陸執眉尾輕微地動了一下,他收回和人對視的視線,看綠燈換了沒,裝沒聽見。 哥?池矜獻喊。 陸執把玩他的頭發,表情毫無變化,不應。 池矜獻還倚在他懷里仰著腦袋,看人不回答便伸出雙手去捧人的臉,勢必要讓陸執低頭看自己。 哥哥。他又喊。 嗯。陸執應道,手上輕托了下池矜獻的腰,說,綠燈了。 想不想走路?我抱你? 別別別,池矜獻忙站直身體,輕撓了下臉頰,道,是個大人了,我可以。 主要是路上那么多人呢,他那么大一個人,還是個男生,別人看著多不好啊,池矜獻想想那個畫面不太好意思。 誰知聞言,陸執卻一本正經地道:嗯,大人了,還是年輕人,你可以。 池矜獻: 車行道兩邊的車輛被紅燈短暫地阻擋住,池矜獻被陸執牽著手邁上了人行道,兩個人幾乎肩并肩,微風從彼此的發上、衣間流連輕撫,不出片刻他們就走到了街對面。 池矜獻仔細地回味著陸執的話,怎么回味怎么覺得不對,過會兒他反應過來了,揚唇輕笑出聲,湊近陸執,道:哥,你是不是在挑釁我。 陸執側首看他,路邊的燈光落了下來,將他的眉眼映出了一抹溫柔。 差不多。他說。 話音落地,他就被池矜獻毫不留情地打了一巴掌。 池矜獻笑意未收,熱情似火的玫瑰不甘下風,道:你瞧不起誰啊,真是。 陸執眼底含了些笑,緊了緊握人手的力度。 學校的大門還在正對面顯示著它獨有的標志,學生一個兩個的從里面走出來,興許是去逛夜街,又興許是去吃飯。 他們或多或少地都瞧見了池矜獻與陸執的背影,早已習以為常。 今天他們覺得這倆人還是和往常一樣,直往前走,什么都不管。 但意外地,前方的陸執突然停下了步子。他轉過身直面著池矜獻,極其認真,似是即將就要作出什么承諾。 看見的學生下意識跟著將腳步頓在原地。 而作為當事人的池矜獻不比他們知道得多,此時有些怔愣。 怎么了,哥。他問道。 陸執一手牽著池矜獻的手,一手放在口袋里,輕聲道:小池,之前因為我的原因,我和你錯過了好長時間,對不起。 聞言,池矜獻不開心地盯了他一眼,說:不是你的原因,不要道歉。 我的目的不是打算再道一次歉,過去的時間回不去,我會靠現在、以后對你更好的。陸執搖頭,而后抿唇。他似是在緊張,垂下的眸子突然就不敢再看池矜獻了。 后者察覺,突然覺得有些新奇,池矜獻眼睛明亮,出其不備地湊近陸執,幾乎要和人鼻尖碰鼻尖。 哥,他引誘一般地出聲說道,你想干什么呀? 陸執便極輕地輕呼一口氣,重新抬眸直盯著池矜獻,堪稱虔誠一般地道:小池,我想跟你求婚。 你可以一直做我的小池寶貝嗎?更親近一點的。 微涼的天氣伴隨著微涼的晚風,本應該讓人感到微冷,可池矜獻只覺得全身的血液在這一刻都要沸騰起來了。 他無意識地眨了好幾次眼,眼神里、表情里瞬間便透露出了和陸執一樣的緊張。 明明他是被求婚的那個。 哥,池矜獻張口,幾乎是不自覺地脫口而出,我永遠都會是你的。 話落,陸執的無措緊張明顯被安撫了不少,緊跟著下一刻,他單腿便利落地彎下去,輕觸到了地面。 陸執將那只放在口袋里的手拿出來,手上多了一個火紅玫瑰顏色一般的絲絨小盒子,他將其打開,里面靜靜立著兩枚銀白色的戒圈。 一個稍大些,一個稍小些,但總體來說尺寸差不了多少。它們是不可分割的一對戒指。 缺一不可。 陸執拿出其中一枚,將戒指輕舉起來,極其真摯地道:請問,陸執的玫瑰與明天,你愿意和陸執永遠在一起嗎? 不管四周的目光,他們所在的人行道上在此時的晚間并沒有多少行人,路邊高大的樹木也打了一部分的掩護,將他們的身影聚攏在一起,卻并不張揚。 沒有讓人抬頭太久,兩個人的視線就已經平視了池矜獻也單腿跪了下來。 他伸手拿出陸執手上小盒子里的另一枚戒指,回以同樣的感情與真誠,道:回答池矜獻的一切,池矜獻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