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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都市小說 - Beta不能被標記怎么辦?咬他!在線閱讀 - 分卷(83)

分卷(83)

    但徹底閉上眼睛之前還必須要說一句:一定要回來,我會等你的。

    他因為易感期一直沒休息,原斯白好好的,卻也是一直沒休息。

    原原,你還是躺下睡一會兒吧。酒店里,池綏伸手去撈坐在床邊的原斯白,幾乎是誘哄一般地說,外邊天都大亮了,你別擔心。

    原斯白躲開他的拉扯,只牽住他的手,說:怎么能不擔心啊。小執那孩子易感期啊,雖然我知道他肯定有分寸,可

    既然這么擔心,你昨天為什么同意把小祖宗借出去?池綏笑著坐起來,安撫地擁住原斯白。

    就是因為怕帶有主觀性的偏見,我都沒問過安安他和小執之間發生過什么。他們兩個互相喜歡,我又不是不開明的家長,小朋友們開心、能夠好好的就好啦,原斯白眉頭輕蹙,臉上帶著抹擔憂,說,高三那年看著安安哭,我真的難受的不得了,可昨天小執哭成那樣如果顏悅知道了,他得多難過啊。肯定跟我一樣。

    不覺間,他的音色便低了下來,幾乎要讓人聽不見。

    池綏緊了緊摟他的力度。

    安安他們兩個都不是小孩子了,現在再做什么我更不會說什么的,原斯白側首看池綏,表情更愁了,我就是昨天聽離秋說小執易感期怕他會傷到安安。

    說到這兒,不知道想起了什么,原斯白突然特別煩躁地一推池綏,兇巴巴地道:你們Alpha易感期的時候都不是人!

    池綏:

    莫名其妙就被連坐著教訓了一頓,池綏微愣過后,連忙哭笑不得地點頭應下:是是是,不是人不是人,別生氣。

    你放心吧,他要是敢傷了小祖宗,我去弄死他。

    原斯白拍他:別瞎說。

    既然你都同意他們在一起了,那這不是遲早的事么,別太擔心了,睡一會兒?聽話。池綏手上使力,打算強勢地把人拽躺下。

    再擔心又能怎么樣,人已經借出去了,原斯白只好寬心地安慰自己,陸執肯定是個好孩子。

    小爸大池!突然,正專心安慰自己呢,門外就傳來了熟悉的聲音。

    池綏表情微微麻木:好像有討債的在叫我。

    是安安!原斯白眼睛亮起,站起來就沖向酒店客廳,再跑去玄關開門。

    門剛一打開,池矜獻便裹著早上的涼爽沖進去抱住原斯白,笑容明亮:小爸!

    你怎么這么早就來啦?也沒打電話提前跟我說。原斯白抬手碰他腦袋,方才的擔憂愁容早已消失無蹤。

    我想你啊,池矜獻走進來說,陸哥睡著了,我就趕緊過來找你們。

    小叔和景哥是不是昨天吃完飯就回學校了?

    對。原斯白關上門,回身說,本來以為今天要很晚才能見到你。

    兔崽子,你小爸可是一晚上沒睡著,你倒是開心了。池綏從酒店臥室里出來,先這樣說了一句。

    嗯?池矜獻道,為什么呀?

    原斯白走過去捏了下池綏讓他別亂說話,而后輕聲問:安安,昨天小執他易感期,你們

    點到即止,更直白的當著孩子的面也不怎么能問出來,因此他只希冀地看著池矜獻。

    聞言,池矜獻眨了下眼睛,不知道為什么,他也有點兒不好意思。

    什么都沒有發生!池矜獻忙道,他很乖的!

    很乖?似是對這個說法感到很新奇,池綏怪異地重復了一遍。

    池矜獻點頭:昂。

    原斯白放心了,說:我沒有其他意思,就是有點兒擔心你。

    池矜獻:我懂。

    池綏:嘖。

    你又開始了,池矜獻拿起抱枕就要扔池綏,道,都那么久沒見我了,你還懟我。

    池綏連忙作出防護姿態,笑罵道:小兔崽子。

    你吃我的喝我的,我懟你一句怎么了?

    看他們兩個跟在家里似的又開始鬧,原斯白輕笑無奈,忙上前把大小池拉開了,然后洗漱收拾一起去吃飯。

    池綏不會在這里待太久,頂多三天,項目合同今天就能談完了。

    原斯白本來也就是跟過來看看池矜獻,今天見面好說說話,看他健健康康的就好了。

    關于陸執的事情,原斯白和池綏誰也沒有過問太多,這就是他們做家長能給的為數不多的自由。

    長大的孩子自然要為自己的以后做決定,家長應該起到輔助作用,而不是主導。

    你們之間的事情你們自己明白就好了,原斯白往池矜獻盤子里夾菜,溫聲說道,但一定要認真對待,不要胡鬧。

    池矜獻連連點頭:我知道的小爸。

    你知道我的啊,高中里就很認真啦。

    嗯,我知道。原斯白笑了聲。

    人呢,如果碰到了覺得可以共度一生的人,那就一定要試著抓住,原斯白又往旁邊的盤子里夾了一筷子菜,道,不然無論結果如不如意都會后悔。

    所以安安,我和你爸不想讓你后悔,自然也不會阻撓你什么。可是你也要保證,你一定會開心快樂,好嗎?他認真地看著池矜獻,像個知心朋友,而不是說一不二的家長,像高中畢業那天的情況,我真的不希望再看見第二次。

    池矜獻正色直視過去:不會的,放心吧小爸。

    原斯白溫柔地點頭。他笑了聲,繼續道:雖然不知道小執最近兩年都發生了什么,但他做的努力我和你爸都看見了陸灣和艾多顏的例子明確地擺在明面上。

    他和陸家的關系已經是窮途末路,說到這兒,原斯白臉上的笑收了起來,他抬手摸了摸池矜獻的頭,說,如果一個人受過太多苦,他卻還是可以成為一個好人,那就已經足夠證明他有多好了我和你爸爸都放心把你交給他的。

    池矜獻動了下腦袋,依戀地蹭著原斯白的手心,眼睛有些泛酸地開口小聲說:小爸,這個世界上為什么不多一些你和大池這樣的家長呀。

    池綏在一邊被奉承得笑出了聲。

    每個人都不一樣,不了解不能說別人不好。原斯白也跟著搖頭笑,點了下他額頭,贈予人力量一般,那安安,以后我和你爸就是有兩個孩子啦。你知道這是什么意義嗎?

    池矜獻點頭,很堅定:知道。

    好。原斯白道,現在太倉促,等暑假回去了,你就把他帶回家吧。

    要正式介紹。

    池矜獻眼睛彎起來,答應得特別利落:好!

    回去的時候已經快是中午,池矜獻帶了豐盛的飯菜,剛開門進去他就發現陸執已經醒了,此時正一個人安靜又寂寥地坐在沙發上。

    懷里還抱著昨晚的衣服。

    門一響,陸執就下意識將頭扭過去。當那道異常熟悉的身影映在瞳孔深處時,他那雙濃墨一般的眸子里終于起了層顯而易見的神采。

    小池,他小聲道,你回來得好晚。

    池矜獻歡快地走過去,把早飯先放在茶幾上,問他:你洗漱了嘛?

    陸執輕輕點頭回應他,乖得不像話。

    吃飯之前先對你說一件事好不好?池矜獻趴在沙發邊,一雙眸子像藏了萬千星辰似的亮得灼人。

    陸執忍不住去碰他眼睛,待人的長睫輕眨掃了下他的指腹,那股癢讓他的喉結輕動了下。

    說什么啊?

    我爸叫池綏,我小爸叫原斯白。池矜獻說。

    這兩個名字陸執當然知道,但此時聽見他卻有些茫然,不太懂什么意思。下一刻,池矜獻便緊接著道:以后他們就是你的爸爸和小爸啦。

    陸執怔住,眼睛都無意識地多眨了兩下。

    興許是對方表情太好玩,池矜獻沒忍住笑出聲,他直起身體捧住陸執的臉,問:哥,我高中時有一個很厲害的夢想你知道是什么嘛?

    陸執下意識地搖頭:不知道。搖完還是沒從爸爸和小爸的認知里回過神來,他只繼續下意識地問,是什么啊?

    你沒有告訴過我。

    池矜獻湊到陸執耳邊,柔軟的唇輕蹭了下他耳垂。

    陸執,熱情似火小玫瑰池矜獻一字一句地放下豪言壯語,我就該是你老婆。

    第63章 哭了有老婆。你沒有。

    溫熱的氣息如數噴灑在了耳邊, 將裸.露在外的皮膚全都包裹進那股曖昧的聲色里。

    陸執好像不止是耳垂被池矜獻的嘴巴輕蹭到了,連帶著他這個人也是,周身的所有溫度忽然之間便嘩的一下升高。

    似是要將人燙化。

    他過于墨黑的眸子快速地眨了兩下, 不自主地側首去盯池矜獻。由于扭頭的姿勢,微涼的唇瓣當即有來有往一般碰到了池矜獻的臉頰。

    一個極其蜻蜓點水的輕吻。

    陸執耳尖以rou眼可見的速度染上了抹艷色,池矜獻還沒從自己被親了一下的觸感中回過神、而揚起更加耀眼的笑容,便新奇地咦了聲,說:哥, 你耳朵好紅呀。

    說完便不受控制地摟住陸執的脖子笑出了聲音。

    話落,陸執的整只耳朵便全部淪陷。他垂下眼睫,直勾勾地盯著池矜獻發出笑聲的嘴巴, 輕聲問:親一下可以嗎?

    池矜獻當即揚起臉,笑得更厲害了:來。

    來之前倒是沒忍住先上手揉捏了番陸執的臉,他湊近,兩個人幾乎鼻尖挨著鼻尖, 姿勢非常旖旎,道:你怎么這么乖呀,親親還要詢問意見。Alpha易感期的時候都這樣嘛?

    不是, 陸執用額頭抵住了池矜獻的, 還輕輕蹭了一下, 他認真地看著對方的眼睛,低聲且真摯, 我以后都會很乖的,小池。

    池矜獻捏了捏他耳垂,果然更紅了:是嘛?

    陸執點頭:嗯。嗯完靜默片刻,他似是終于忍不住被一直玩弄,抬手抓住池矜獻作亂的手與其十指相扣, 說,我會聽你的話。

    然后你要一直喜歡我,好不好?

    太乖了,乖的根本不像陸執了,哪怕從昨天開始就一直和這副樣子的陸執相處,池矜獻還是覺得太過新奇。

    簡直喜歡得不得了。

    不過好像也不對,陸執是小鹿的時候,性格和他本身的也完全不一樣。

    想起什么問什么,池矜獻笑問:你是小鹿的時候也很乖,還可愛。

    要不是被我當場抓包,我一輩子也猜不到那是你。說到這兒,猶如懲罰自己被騙一般,池矜獻打了下陸執的肩膀,好奇地問他,你和小鹿反差也太大了吧,哪個才是你?

    哪個都是我。陸執說。只不過一個是現實里的,一個是網絡上的。

    池矜獻:那為什么反差能那么大?

    你用小鹿的語氣跟我說話的時候得多悶sao啊。嗯?

    而且他也不太能想象得到像陸執這么一個寡言少語性格冷淡的人,可以在網上那么跳脫。

    真是難為他了。

    因此,池矜獻嘖了聲,感覺有點好笑:扮演的是不是有點兒辛苦?

    可聞言,陸執卻搖了頭。客廳里安靜了片刻,玻璃墻外的人們開始步入了新一天的正軌,他們誰也沒有被吸引注意力,依舊親昵地依靠著。

    陸執嘴巴微動,極輕地開口說:學你很容易的。

    池矜獻微怔,方才感到些許好笑的笑容眨眼消失不見,他只有些驚訝地看著陸執。

    心道,雖然這樣說很矯情,但他哥是真的在很早很早的時候就把他的性格刻在身體里了嗎?

    如果池矜獻沒有對陸執一見鐘情,沒有一味地纏著他,更沒有喜歡他。

    那陸執以后會怎么樣呢。

    反正永遠不會開心。

    池矜獻輕呼出一口氣,開口喊道:哥

    一會兒再說吧,陸執看著他,盯著他的唇瓣,似乎有些急,道,先親一下好不好?你不要老說話哄我就不管我了。

    當即,池矜獻一秒破功,彎起眼睛忍不住大笑出聲,整個胸膛都在震顫。

    下一秒,他手上便猛地使力把陸執壓在了沙發靠背上,自己則熱烈大膽地跨坐在陸執腿上,吻了上去。

    陸執的易感期持續了一周,這一周里別說上課,他連出現在大眾視野里都沒。

    宿舍更是不會回去。

    而池矜獻有課的時候就去上課。那幾天里大家沒有在他身后看見陸執,還新奇了好一陣子。

    畢竟沒人主動告訴他們陸執是易感期了。

    因此,追了池矜獻一學期的戲碼在忽然之間看不見了,眾人還挺唏噓。

    覺得感情就是這樣,以一見鐘情開始,以猛撞南墻結束。

    不可能善始善終。

    直到池矜獻接連兩天也沒怎么回宿舍,總是時不時地跑去校外照顧什么人似的。確定去的好像還是陸執家,大家這才被引起了更大的好奇心。

    而這一注意不得了!周五晚上陸執在校門口拉著池矜獻哭得稀里嘩啦的模樣,不知道被誰這么有緣用手機拍到,給匿名發在了學校論壇。

    街邊如數毫無特色的風景,街上兩道極其引人的身影,成就了一篇幾分鐘極其爆炸的視頻。

    【陸執和池矜獻好像一早就認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