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7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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臥槽?真的假的?評論里有人說找到了,死了。 官方又沒說發現尸體,別瞎傳。 大學課堂不如高中時那樣循規蹈矩,老師對學生們的監管不太重,只要在底下別鬧騰、尊重老師,你玩兒手機他們也當看不見。 而這時,刷手機的都看見了這么一通爆炸性新聞,全都議論了起來。 坐在后排的池矜獻本來還在算老師剛剛說的其中一種計算方法,對比一下哪個更簡單。 這時只聽啪的一聲響,那支剛才還被主人捏著寫字的筆突然脫離了掌控,在桌面上滾了兩圈便狠狠地摔在了地上。 可無一人注意到這動靜,池矜獻自己也沒意識到。 誒,現金。身邊突然有人拍了拍他的肩膀,湊了上來。 男生覷了眼臺上的老師,小聲問道:小現金,你知道陸執嗎? 池矜獻眨了下眼,下意識回答:不知道。 哎呀就是陸自聲陸上將的兒子,他把手機懟到池矜獻面前,和人說悄悄話似的,聽說陸執的第一志愿不是軍校,是被陸上將給改了嘖這不重要,這學校說白了就是培養軍事人才的,進去了不保證還有命在,管你是誰呢雖然也不至于這么夸張恐怖,可你看,陸執真的出事了! 往常一直聊得來的室友一直在耳邊說話,池矜獻卻只覺得那聲音聽起來有些讓人恍惚,他只知道下意識跟著對方的手去看手機頁面。 置頂推出的社會新聞標題異常顯眼。 【陸上將之子在模擬實戰中機甲發生意外事故,目前生死未卜】 明明連深秋的季節都不是,可池矜獻卻覺得他此時的手指突然有點僵,好像被凍的血液不循環了似的。 他連拿自己的手機都想不起來,只忙拿過室友的點進了那條標題。 帝國與聯盟相互掣肘,關于人才的培養也是。陸自聲將自己的兒子送給了聯盟,一方面表明了他如今的誠心,一方面也為陸家以后的路做了鋪墊。 可非常不巧,陸執進了學校以后,以非常強硬且瘋的形象與性格迅速地得到了堪稱空前絕后的關注度。 其中就包括帝國軍方勢力。 平常帝國與聯盟碰上的時候不多,因為基地所在都不一樣。可最近兩方各派了一個上將以上軍職的人對彼此基地進行視察,以確保大家都可以保證和平年代會很好地繼續維持。 帝國派來的是一位叫言傳旬的將軍,身經百戰屢戰奇功,早在20年前就已經在上將的位置上功成身退。 在帝國里的地位不容小覷。 他先來了這所培養年輕軍方人才的地方瞧了瞧,看上了陸執在此一年的功績。 而后便要求陸執這個人在少將的帶領下進行一場實戰。 在實戰中,他們只保證這些人有命在,其余一切都不做任何保證。 哪怕殘廢了,那也是命。 說白了這場戰爭,代表的就是帝國與聯盟,只不過大家都心照不宣,反正他們一直都是誰也瞧不上誰。 只不過言傳旬先看上了聯盟里的陸執,讓他作為了自己這邊的人。為了表現大氣,聯盟打碎了牙往肚子里咽,沒言語。 戰場上可不分來者是客,只要能打死就絕不手下留情,開始前保證的有命在,那也只是口頭保證。 如果意外真的發生了,又能怎么樣。 可陸執這邊的少將是個撐不起事兒的,被人打到頭上了他還在遵循這樣太狠了,對方不會沒命也會重傷,畢竟不是真的戰場,有所顧忌應該的,但他們這一方已經有幾個人掛了彩,機甲都已經毀了兩架。 最后,這場維持了整整一周的實戰,以陸執一己之力護住了己方,又耗到對方筋疲力盡而結束。 但他的機甲由于經過不正當的暴力cao作,從內里開始崩壞,cao控盤失去掌控,從星系返程還沒著陸時,便直直地墜了下去。 怎么池矜獻將那篇報道從頭到尾認真仔細地看了兩遍,內容詳細到都不像是通過外界爆出來的。 可陸執的身份擺在那里,他如今是陸自聲唯一的兒子了,如果出了事,聯盟是要負責任的。 畢竟他們保證了人身安全這件事。 池矜獻的腦子還僵著,根本想不起運轉,只喃喃地將話補全了,道:怎么會這樣。 這時室友終于察覺到了一些不對,擔憂地湊近問:怎么了啊小現金,你臉色不太好看。 池矜獻抬頭看他,又低頭看手機,如此反復幾次,表情有點茫然,有點無措,說道:我害怕。 啊?葉遼看他真的像是被嚇到了,忙湊上去用手撫他后背,道,手機上也沒血腥的圖片啊,害怕什么?不過還是趕緊緩緩,要是被他們幾個看見你被我嚇到了,我會被群毆的。 他故意用比較夸張的語氣說話,明顯是在緩和氣氛。 池矜獻笑了笑,但還是能看出來有點勉強。 他垂下眼睫,心道,他應該好好的啊,為什么 一年多了,這個名字在他的生活里消失了很久,說沒有記起來過、想過那是假的,可池矜獻已經努力不再刻意去想了。 時間久了之后,他確實不會再時常想起,本來以為往后再直面這個人的名字,會好很多。 可池矜獻錯了,人的心跳、情緒本能是控制不住的,他把從小到大里所有的最喜歡都給了陸執,如今這股喜歡也沒有消失。 他能做到不和人在一起,也能做到不和人見面、聯系,但做不到遇到今天的這種情況,還能保持心如止水。 而且什么叫生死未卜啊池矜獻手腳冰涼坐立難安,平常有力的心跳此時都像是感受到了冰涼的情緒,突然有些發疼, 他再也忍不住了,打開自己的手機去關注這件事。 也是由此,關于陸家所爆出來的一樁樁一件件,池矜獻全看見了。 他想,陸執不是應該好好的嗎?為什么會這樣。 恰巧此時,下課鈴聲響起,后兩節沒課,池矜獻抓起書就往外沖。 道:阿遼,我出去跟家里打個電話,你們先回宿舍吧。 葉遼忙喊:你的筆還要不要啦? 剛才掉地上了一直沒撿。 你幫我帶回去。池矜獻回了一句,消失在了教室。 剛剛坐在兩人身后的室友聽見學生離開教室的動靜,從睡夢中悠悠醒來,打了個哈欠沒看見池矜獻,下意識問:嗯?我的現金呢? 滾蛋吧,天天你的你的,大家的ok?葉遼道,好像是有事,跟家里打電話去了。 池矜獻確實是給家里打了電話。 當電話那邊響了好幾聲終于被接起來時,不等對面開口,他便焦急地詢問出聲:爸,你先別說我沒出息,你可不可以幫我去問陸執有沒有事啊,這樣說著,他一直強忍著的音色就像是在告訴他最親的人就在身邊,想怎么樣便怎么樣,因此池矜獻的聲線突然微啞起來,好像還帶上了抹哽咽,我害怕我真的害怕。 我不要他死。如果、如果那我得多難受呀,我可能真的一輩子都不會好了。 一句話都還沒開口說出來的池綏: 看吧原原,我就說,池綏在那邊對原斯白道,他看見這個一定會給我打電話的。 知道他急你還不說,原斯白拿過手機,道,安安,你別怕,也別擔心。 小爸,找到他了嗎? 池綏:找到了。說完為了讓人安心一般,他還特別強調了句,帝國里的言傳旬將軍親自去找的。 將軍,那兒! 破損嚴重的機甲有一小半都深深地陷進了地面,將樹木推倒了數棵,周邊一片狼藉。 硝煙還未散盡,血污染了一路。 數十個人遍布在樹林之中找人,看到通訊儀上發了定位,他們都連忙從遠處尋了過來。 身形挺拔的一名男性聞言朝那邊大步走過去,開口問:人在哪兒? 我帶您過去。 離還冒著煙霧的機甲大概兩百米遠的地方,一個男生模樣的人微側著身子,猶如死了一般趴在地上。他雙目緊閉一動不動,半邊臉頰和地面親密接觸。 新鮮血液和無數塵土融合,都已經讓人看不清他的面容。 他身上普通的聯盟制服被紅色染紅,根本看不出來具體的傷口在哪里。 言傳旬到了跟前,皺眉看著陸執,道:看他還活著沒。 有人蹲下去還沒探他呼吸,就發現陸執嘴巴輕動,似是在喊什么人的名字。 他抬頭說:活著呢。 言傳旬嗯了一聲,道:命還挺大。說完他讓人起開,自己蹲下去看陸執,像問尋常人一般地問道,小子,還能不能站起來? 只是話落,他眼神就微微變得怪異了起來。 那身制服因為暴力行動,前面被撕裂了好幾道口子,放眼過去只覺慘不忍睹。陸執鎖骨稍下的一點位置,像是被什么東西斜著貫穿,血rou模糊了一片。 此時那可怖的傷口波及到了鎖骨處,使其白骨都裸.露出來了一些。 可他此時連眉頭都沒有皺一下。 而且全身上下都臟成這個德性了,卻還有一處地方被保護的好好的。 他制服左胸口的位置別著一枝很小的火紅色玫瑰,也不知道他從哪里帶來的,也不知道是從什么時候便帶著的。 此時那些層層疊疊的花瓣只是有一點輕微的打蔫,完全沒有枯萎的跡象。 火紅玫瑰最是難養,可如今過了七天,離了泥土的花卉竟存活到了至今。 那枝極小的玫瑰,被他極小心地護在右手之下,沒有被一丁點的血污沾染,火紅的艷麗。 而他的右手手心,也是干凈的。 第53章 你讓哪個傻逼咬你? 他真的沒事嗎?池矜獻還在無人的地方和池綏他們通著電話, 聲音里含著些期冀,以及不再那么慌亂了。 真的找到了嗎? 找到了,我騙你這個干什么?池綏心口不順, 沒好氣地道,等你看到他沒命的消息了再讓你過來怪我嗎? 爸!池矜獻聲音大了一些,提醒他別亂說話。 原斯白在那邊也趁機教訓了一句:池綏。 啊好了,沒騙你,池綏說道, 安慰了人以后,他便開始了數落,怎么, 還沒忘掉人是不是? 反正都聽到人已經沒事的消息了,其他的問題都不大。 聞言,池矜獻不太高興,小聲反駁:我不是。 不是你會這么急?我都猜到你看到這個新聞一定會來問我的, 所以才提前做了工作,池綏呵呵笑,有點陰陽怪氣, 但更多的是恨鐵不成鋼, 小祖宗, 咱能不能真的有點兒出息? 我也沒怎么樣啊,池矜獻被說得更不高興了, 反駁的聲音卻始終大不起來。他說:可是我就是希望他能好好的,這也是錯嘛? 我小爸又沒教過我說被人拒絕了就得記恨人家,那樣放不下,心里難受的是我吧。 原斯白輕笑,沒反駁也沒附和。 但態度是認同的。 嘿小崽子, 你能耐了是不是?和原斯白不一樣,池綏是生生被氣笑了,笑聲從電話那邊傳給池矜獻,后者心虛地摸了下耳朵。 池綏道:跑那么遠去上大學,就是為了如果碰上今天這種場面,我揍不到你對吧? 正如池綏所說,池矜獻大學跑得很遠,直接跑去了聯盟其他省份。 往常除了寒暑假,他是不會回家的,因為太遠。 高考成績出來后,他果然考了740以上,想去哪里都能去。 報學校的時候他跟原斯白他們說我可能跑得有點遠,兩個大人沒怎么當回事兒,畢竟高考是他的,成績是他的,前方的選擇自然也是他的。 可等真的知道了學校,原斯白還是有點傻眼。 池矜獻長這么大,從沒有離開過家,就算離開了也是和他們一起出去旅游。 如今突然要走那么遠,雖然對方是個大朋友了,但猛地第一次經歷他當然不放心。 幸虧最后知道了戚隨亦勢必要跟著他小侄子,跟池矜獻報了同一所學校,原斯白的心這才從嗓子眼兒往下落了許多。 兩個都還是小朋友,但好歹是照應。 我哪里是跑那么遠就為了讓你揍不到,池矜獻底氣回來了些,道,明明在家你也揍不了我。 我小爸打你。 池綏: 池綏不服氣,問旁邊:原原,你會打我嗎? 原斯白被他們父子倆的對話逗樂了,此時還笑著,池綏的面色太過認真,他聞言只好回答說道:不會。 你看吧。池綏道。 池矜獻也不服氣,他什么也不說,只喊:小爸。 原斯白改了口:會。 池綏: 好的,原斯白,過會兒你等著吧。池綏這樣說。他不再糾結,沖電話里問:還有事兒沒?沒有掛了,你煩人。 誒等一下嘛。池矜獻喊住了人,而后又有點支吾,等池綏等不及了催他,他才問,陸執會死嗎? 嘖,陸執死不死沒人知道,但池綏快被煩死了,他不耐煩地答,目前還活著呢。 沒事兒多照顧自己,別瞎cao心別人,那跟你沒有關系,明白? 待池矜獻乖乖地應了聲知道啦,池綏便猶如得到了安慰般夸了句乖,掛了電話。 陸自聲之子生死未卜的報道跟進了兩天,新聞終于發出了陸執已脫離生命危險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