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6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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丟了手機,不想要了,卻為了小鹿可以登錄舊賬號那陸執(zhí)呢? 陸執(zhí)呼吸微沉,不多時便又強行恢復(fù)平靜,似是認清了此時的情境。 池矜獻一直等不到對方的回復(fù),開始找他。 現(xiàn)金池:【高考前你說我快考試了,咱們都沒有怎么聊天,你最近怎么樣呀?】 又過了兩分鐘,小鹿才回了幾個字過來。 靠近:【不好。】 池矜獻本來還趴在床上,小腿曲起晃著腳丫子,看到這個一下子停了動作。 問:【怎么了?】 靠近:【剛從鬼門關(guān)走了一趟】 靠近:【太疼了。】 池矜獻的眉頭狠狠地緊蹙起來,心道,小鹿一直生病,這次不會更嚴重了吧。 他還沒發(fā)條語音過去詢問、以及安慰,小鹿的消息就又接連不斷地發(fā)了過來。 靠近:【小玫瑰。】 靠近:【可以打電話嗎?】 靠近:【我想聽聽你的聲音。】 當(dāng)即,池矜獻便直接將電話撥了過去。 嘟音連一聲都沒有響全便被接起。 小鹿溫和的音色從那邊響傳過來。 他輕喊:小池。 話落,那道音色就這樣順著聽筒直白地傳達到耳廓,不知道為什么,池矜獻的心跳下意識地漏跳了一拍。 他已經(jīng)很久沒有再聽過小鹿喊他除小玫瑰以外的稱呼,這聲小池,在之前的大半年里,一直都是陸執(zhí)在喊。 池矜獻及時收起了詭異的念頭,道:小鹿。你現(xiàn)在怎么樣了啊?身體還好嗎? 我高考前你說不想打擾到我,我們就沒有怎么聯(lián)系了,你這次病得很嚴重嗎? 嗯,嚴重。靜靜地聽著對面的聲音,小鹿呼吸似乎都被自己放得更輕了,但以后就會好了。 他說:我會好的。 語氣堅定中又帶著股安撫,池矜獻始終被提著一截兒的心果然落了下去,松了口氣:那就好那就好。 小鹿,跟你做好朋友真不容易,我這幾年真是經(jīng)歷過太多提心吊膽了。 聽著他佯裝埋怨的語氣,小鹿反而極輕地笑了聲:嗯。是我不好。 你哪里不好啊,池矜獻道,你只是生病了而已,而且你以后就會好啦。 我希望你永遠好好的。 小鹿:嗯。 興許確實是有一段時間不聯(lián)系了,這通電話還是小鹿主動請求的,但他卻又不怎么說話,所表現(xiàn)出來的樣子和跟池矜獻隔著屏幕聊天時候的樣子一點都不一樣。 很像另一個人。 可池矜獻跟在陸執(zhí)身邊跟了三年,對面說不說話對他來說都不重要,因為他能說! 小鹿。 嗯。 你是怎么加到我的聯(lián)系方式的啊,我本來還發(fā)愁朋友里就找不到你呢。池矜獻問。 聞言,小鹿沒有很快回答,緩了片刻他才說:以后再告訴你。 池矜獻笑了:這還是秘密呢? 小鹿:嗯。 窗外的夜色已經(jīng)很重了,他們聽著彼此的呼吸聲,哪怕不說話也像是在交換心事。陸執(zhí)側(cè)首看窗外,除了濃墨的黑什么也看不見。 突然,他極輕地喊道:小池。 啊?池矜獻專等著他的話音呢,聞言立馬應(yīng)道,怎么啦? 應(yīng)完想了想,他小聲地給出了一個建議:小鹿你還是叫我小玫瑰吧。 那邊沒了聲音。 陸執(zhí)握著手機的指腹無意識地摩擦了下手機邊緣,他似是難受了,一口氣自胸腔深處從微分的唇瓣里吐出來,竟是連呼吸都有些發(fā)顫。 小玫瑰。他道。 池矜獻覺得有些不對,微微正色了起來,問道:怎么了小鹿,你現(xiàn)在難受了嗎? 小鹿不應(yīng),只兀自沉默了片刻,他才重新開了口,聲音被放得更輕,唯恐大了就會驚擾了什么美好。 但那一瞬間他低沉的音色,像極了陸執(zhí)平常說話的樣子。 池矜獻眼睛不自覺地眨了一下。 對不起。小鹿說。 三個字的道歉來得突兀且不明白,池矜獻從剛才那道莫名有些熟悉的聲音里回過神來,不解地問道:為什么道歉啊? 沒什么。小鹿慢慢地開口說,加上你之前,你還沒跟我解釋一下,我就說你丟下我誤會了你。 對不起。 噢原來是這個,池矜獻笑著道,又沒事。 放心吧,我不會丟下小鹿的。 我知道小玫瑰不會丟下我的。 幾乎異口同聲的兩道聲音疊加在一起,池矜獻愣了下,隨后歡快地笑出了聲。 他們聊到了很晚,但沒有一句是聊到陸執(zhí)的,明明小鹿沒有聽說,但他就像是知道了什么,沒有再問池矜獻如今和陸執(zhí)怎么樣了。 而池矜獻也是,沒有再詢問小鹿這位軍師該怎么去追陸執(zhí)的話。 即將凌晨的時候,池矜獻終于困了,察覺到人打了哈欠后,小鹿讓他去睡覺,并在最后輕聲對他說:小玫瑰,你以后可不可以經(jīng)常找一下我。 他還說:我怕我撐不下去。 已經(jīng)高中畢業(yè)了,以后池矜獻就是一名如假包換的大學(xué)生,他本來就是不爭不搶的性格,也沒有過多的野心。 所以上了大學(xué)后,他的時間絕對比在高中的時候?qū)捲#梢悦刻於颊倚÷埂?/br> 得到了保證后,小鹿極輕地笑了下,說了小玫瑰晚安便掛斷了電話。 可他們每天聯(lián)系的日常也只持續(xù)了兩個月。 高考放假三個月,光在家是不是太無聊了,我們一家三口去旅游吧。昨天晚上最后還是被池休踹了一腳的池綏今天在飯桌上如是提議道。 當(dāng)然,他坐的位置離了池休十萬八千里。 聞言,池休淡淡地掀起了眼皮,提醒:你昨天晚上跟我說你們今天的票。 怎么?睡了一覺把票睡沒了?得重新買? 池綏: 一時之間,池綏根本想不起來他是不是真的說過這種話。但他不是會折磨自己的人,想不起來的就一定沒說過,他用胳膊肘輕懟了下原斯白,道:你說呢原原。 原斯白道:你先問大哥他愿不愿意放你。 池綏: 經(jīng)過昨天那一腳,去公司的事兒,他覺得還是得商量。 如果大哥愿意慣著你,你還要問安安愿不愿意去。 池綏瞬間把眼神投向了在一旁喝粥的池矜獻,眼神竟然巴巴的:祖宗。 池矜獻被看得忍不住咳嗽了一聲,心想道,你就是不想去公司。 但這畢竟是他親爸,他也想解救,可 爸,你還是先跟大伯商量吧。 決定權(quán)不在池三手上,在池一啊。 池綏簡直絕望,說道:大哥你家屬沒來啊,有什么好商量的!你今天還是去公司吧。 你 當(dāng)當(dāng)當(dāng)。 客廳門響了,無人去開門。池綏閉緊嘴巴,生無可戀。池休一臉戾氣,看起來還想再踹某人一腳。 原斯白嘴角的笑差點就要忍不住了。 這大早上的,池綏嘖了一聲,道,他不去公司來我家干嘛? 池一休。門外響起了一聲喊,屬于男性的低沉磁性嗓音不緊不慢地道,我過來道歉來了,拿著鍵盤呢。 來者是客,不能再像昨天似的讓人等,原斯白站起來主動去開門。 而且聽這話的意思,兩人之間確實像是鬧了矛盾。 趁著原斯白去開門,池綏忙湊近池休,八卦地問:你們怎么了? 池休看了眼池矜獻,后把視線收回,又踹了一腳池綏,低聲道:滾蛋。 景哥,那有拖鞋,原斯白道,新的。 好,謝謝斯白。 男人上下都沒怎么打理,穿著長 T 恤長褲,很休閑的一身裝扮,反正看起來明顯不是去公司的。 頭發(fā)也只隨意地亂抓了下,沒用發(fā)膠,微卷的發(fā)絲自然地垂在額前幾縷,遮住了些修長且凌厲的雙眉。 景向寒走進來,先笑著跟池綏池矜獻打了招呼,而后便直奔池休而去,拉過一張餐椅坐在他旁邊。 道:來三弟這里也不跟我說一聲。 池休冷著眉眼,垂眸專心吃早餐。 池綏問道:現(xiàn)在都快上班了,景哥你怎么穿這么休閑?不去公司了? 不去,景向寒說,把人氣著了,先哄哄。 池綏挑起一邊眉毛,一幅看好戲的樣子。 你怎么氣我大哥了? 聞言,景向寒笑了笑,開口說道:也沒怎么,就是在聯(lián)盟網(wǎng)上買了些小東西。 池休放下筷子,面無表情地盯著景向寒。 后者即刻收了笑,表明誠意與真心:已經(jīng)退了。 伴隨著話音,池綏那眉毛頓時挑得更高。 不過池三啊,最近半年不是該你去公司了么?景向寒把矛頭轉(zhuǎn)移,道,我讓他在家,他說他忙。打架打不過他還可不服氣,這不,景向寒不認同地盯著池休,嘆氣,還離家出走了。 池綏: 你們兩個人的戰(zhàn)爭能不能別老是帶外人!池綏站起來收拾碗筷,轉(zhuǎn)身去廚房,太過分了! 兩個Alpha在一起沒什么好處。池休也站起來,擺好餐椅就朝客廳走,道,你先離我遠點兒。 池矜獻好奇地盯著目前的情況,坐在椅子上沒動。他覺得他這兩天能學(xué)會好多東西。 眼睛都迅速又新奇地眨了好幾下。 而聞言,本來嘴角還帶點笑意的景向寒下一秒眉宇輕蹙,在他身后問:什么? 他站起來拽住池休,眉梢輕動了下:你想好再說話。 池休: 你是Alpha了不起是不是,收好你過多的掌控欲。池休有點兒生氣,但眼神又不像真的生氣。池矜獻看不太懂。 景向寒懟他,道:你不是Alpha啊? 我沒你過分。 池一休,你嫌棄我? 池休: 景向寒語氣磕絆了下,眉尾耷拉下來,像個突然喪了氣的大型動物。 他又說了一遍:池一休,你嫌棄我。 池休: 氣氛不對,這看起來是真要打架了,池矜獻覺得這戲不能再看下午,站起來剛打算開口說句話。 便聽景向寒說道:小安,你不是高考完了么?為了不讓你爸有借口帶你出去旅游,我有一個侄子跟你差不多年齡,比你大兩三歲他大學(xué)了。還跟你一樣是Beta,我覺得你們肯定能玩到一塊兒。 要不就趁這個暑假你去我家里玩兒吧,我讓他也過去。 啊?池矜獻不明白為什么事情突然就到這一步了,有點懵然。 池綏洗了碗從廚房出來,也跟著沒反應(yīng)過來,就聽景向寒繼續(xù)安排:算了,還是讓他來你家玩兒吧他爸媽出國了都不在家。 我和池休沒空照顧他,讓他過來寄養(yǎng)一段時間,斯白肯定會照顧好你們的。這樣你爸也旅不了游,就讓他去公司吧。 池綏瘋了:景向寒,你說什么玩意兒呢? 那我就先帶你大伯回家了哈。景向寒伸手拽住池休的手腕往外走,眼里含笑,禮物下午我就讓他自己過來。 保證聽話還懂事,真不懂事了也別送回來。 斯白,有勞了哈。說完景向寒便禮貌地替人關(guān)好了門。 原斯白只來得及應(yīng)了一聲。 待人走了,看見池綏一臉迷茫又懷疑人生的臉,池矜獻第一個笑出聲音。 他哈哈哈哈地道:商量了半天,還是把自己商量進了公司。 池綏: 原斯白也跟著笑:不用收拾東西去外面奔波了,就在家待著吧。 池綏: 相比于最近發(fā)生的事情,今天這件事極其有趣,池矜獻心情都連續(xù)好了幾天。 當(dāng)天晚上跟小鹿說這事兒的時候,他語氣里都是掩飾不住的笑意。 笑是會傳染的,小鹿被帶的語氣都輕柔了不少。 他問:性別跟你一樣? 對啊,池矜獻說,音色輕快,小鹿我有沒有跟你說過我是Beta? 沒有,小鹿道,今天第一次跟我說。 池矜獻便又輕快地說了一句他是Beta的這個事實,而后又感慨道:那個哥哥也是Beta。仔細想想,我還沒有比較好的Beta朋友呢。我身邊Alpha比較多,特別是我家,我爺爺四個兒子都是Alpha。 提起這個哈哈哈哈,小鹿我跟你說,似是想到了極其好笑的事情,池矜獻帶著笑音,說道,我爺爺每次提起我爸他們都恨鐵不成鋼,恨自己不爭氣,我問他為什么,他說他特別想要一個女兒,如果生下來像七小姐就是我奶奶,就好了,但他基因太強大了哈哈哈哈哈,我每次去他每次都要跟我說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