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6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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聞言,戚隨亦雙眼一瞪,不可思議地看著他,道:這還不是大事兒?那什么才叫大事兒啊池矜獻?! 不是,戚隨亦對他的態度恨鐵不成鋼,問道,你就不生氣?! 池矜獻眉眼低垂,一副專心聽教的模樣。緩了會兒,他才低聲說:我生什么氣啊。 經過了一場升旗儀式,天上的初陽變成了中午的太陽,掛在頭頂上空顯得有點小。 它好像高了,所以離人也就遠了。 那些光線灑落下來,穿透池矜獻低垂著的額發上,長睫上,把人照的有些透明。 看見他這幅模樣戚隨亦就氣不打一處來,一時之間,剛才落到陸執臉上的拳頭他都想砸在池矜獻身上,讓他清醒一點。 你能不能有點兒出息?做人能這么沒志氣嗎?! 我不是沒出息,看人有越發激動的趨勢,池矜獻安撫地抬眸看他,認真解釋道,我第一天追他就從來沒有想過他一定得喜歡上我,那是道德綁架,我小爸沒教過我這樣。而且沒有任何一段感情的產生,是我喜歡他他就必須要喜歡我的。 戚隨亦不認同地蹙眉看他,聽他繼續說。 池矜獻輕輕移開視線,聲音低了些:如果他喜歡我,那對于我來說就是好結局,我夢寐以求的。如果他不喜歡我也只是情理之中,為什么要生氣。 兩人背著書包走在路上,今天離校,不知道是不是帶回去的東西有點兒多,池矜獻覺得肩膀有點疼。 他伸手弄了下書包帶,找了個更舒服的背包姿勢。 沉默了片刻,他說:他就是不喜歡我而已。 那他也不能那么混蛋那樣說話吧!戚隨亦瞪著眼道。 他在捉弄你,你沒有聽見嗎?!還需要我再跟你說一遍提醒你嗎?! 別,不用提醒我。池矜獻這句語速快了些,他嘴巴動了好幾次,好像突然就不知道再應該說些什么。 戚隨亦不想再理他,氣沖沖地加快了步子,說:我已經跟我爸說過了,高考前我在你家里住。 我懶得再跟你說,你歪理多的數不清,我現在就回家告訴三哥和原哥! 一聽要告家長,池矜獻才是真慌了,忙追上去拉人胳膊,說道:小叔,小叔,別啊,你別告訴我爸他們,咱們這就是這就是學生時代的事啊,你告訴大人算什么,哪有你這么小孩子氣的。 戚隨亦甩開他胳膊,跑了起來。池矜獻就在他身后跟著跑,邊跑還邊勸人。 一路上小叔都不知道喊了多少遍。 直到快到了家門口,池矜獻看勸不住人,就直喊:戚隨亦你要是敢跟我小爸亂說,我就告訴爺爺說你打我了。 話落,戚隨亦霎那間停下奔跑的步子,回頭不可置信地指著自己,問道:我什么時候打你了? 你就打我了。池矜獻不理人,越過他往別墅走。 戚隨亦看著他的背影,點頭咬牙:算你狠。 學校的事情無論鬧多大,只要不是社會新聞類,可以讓其上聯盟新聞的,便沒有人會在公共平臺上討論。 熱鬧也只是在學校里面、以及論壇上熱。 家長除了關心自己的孩子,大多都不會去管那個學校里昨天發生了什么感情,今天又發生了什么糾紛。 所以如果戚隨亦不說,原斯白他們根本就不會知道陸執在學校里當著全校師生的面,對池矜獻說了多過分的話。 可原斯白能看出來。 高考前休息的這幾天里,池矜獻該吃吃該喝喝,和戚隨亦該打打該鬧鬧,好像沒什么異樣。 但他再沒有提過一句陸執的名字。 就好像這個人突然要從他的生活里抽離了似的,和他之前一回家就是陸哥我哥的時候完全不一樣。 休息的第三天晚上,原斯白先給戚隨亦盛好了晚飯,又給池矜獻盛。 等池矜獻站起來雙手捧過了自己的碗,原斯白開口喊:安安。 啊?池矜獻剛拿起了筷子,聞言抬眸,道,怎么啦小爸? 他睜著一雙明亮的眼睛錯眼不眨地和人對視,好像有些他自己都意識不到的緊張。 猶如知道自己會被盤問些什么似的。 沒事,似是察覺到這一點,原斯白笑了笑,先安撫他,而后才道,就是想問問,放假前你在學校里是不是發生了什么事啊? 啊?什么?池矜獻握著筷子的手一緊,有點僵,同時眼睛還瞬間朝戚隨亦看了過去。 察覺到那股詢問的視線,戚隨亦一口飯差點嗆進喉嚨里,忙擺手張開嘴要說話,待看到原斯白也看向了他時,戚隨亦又是一噎,故作淡定地開口:我這幾天一直都是跟你待一塊兒的。 你小爸問你呢,你看你小叔干什么?踩著戚隨亦解釋的話音,池綏說了一句。 池矜獻便老老實實地收回了視線,小聲說道:沒發生什么啊。 戚隨亦,你說。池綏將話頭直接丟給了戚隨亦。 后者苦著臉,擺手:我小侄子心情不好是他的問題,你問我有什么用,我哪兒知道啊。 我不知道。 池綏:給你一百萬。 戚隨亦: 兩百萬。 眼看著戚姓人士嘴巴微張就要屈服,池矜獻一下子從餐椅上站起來去捂他的嘴,打他,恨鐵不成鋼:你醒醒,你爸是池遠紳啊,比池綏有錢多了! 池綏: 池綏當場就要把筷子揚起來去揍人:小兔崽子你是不是要反了天。 被原斯白哭笑不得地抬手制止,拉過池矜獻讓他重新坐下,別讓他再捂戚隨亦了,都快把人捂窒息了。 他跟陸執鬧掰了!一得到自由,戚隨亦就在大口呼吸中這樣說了一句。 兩個大人的動作都是一頓。 原斯白輕聲問道:發生了什么? 不知道,反正就是鬧掰以后再也不會來往了,戚隨亦梗著脖子,如是說,就這些。 池矜獻坐在自己的位置上,垂著腦袋。 原斯白去看他,眉心輕蹙起來,喊人的語氣里都帶了抹輕柔的誘哄:安安。 嗯。池矜獻應了一聲。 一時間讓人分不清他是在答應原斯白的輕喊,還是在認同戚隨亦的話。 原斯白不再開口,在這個餐桌上和幾人安靜地吃完了飯。 半小時后,池綏起來收拾桌面,戚隨亦上樓回房間,池矜獻還坐在客廳里。 他懷里抱了個抱枕,目視前方看電視。 他知道原斯白有話對他說。 果然,又過了十幾分鐘,池綏在廚房忙好了,原斯白也端了兩杯牛奶過來。 他把其中一杯遞給池矜獻,等人接了,又把另一杯放在茶幾上,說:一會兒你上樓了給你小叔送過去。 好。池矜獻點頭,乖巧地應了一聲。 現在能跟我說說嗎?原斯白坐到了他旁邊,輕聲問道。 池綏從廚房出來就做起了隱形人,坐在一旁的沙發上打開電腦辦公,看起來沒打算加入他們的談話。 池矜獻轉頭看了眼原斯白,而后把眸子垂下。緩了好大一會兒,他才開口說道:不知道該說什么。 就是我和陸哥不太合適。 說著這話時,他的手指就無意識地玩著抱枕的一角。 上好的料子都被捏皺了。 原斯白盯了他一會兒,伸手也跟著捏了捏他懷里的抱枕,說道:小安,我沒告訴過你,你和陸執小時候是認識的。 他看起來是要說些什么,所以以很久遠之前的事情開了頭,但池矜獻說:我知道。 這下,原斯白倒是驚訝了,反問:你知道? 嗯。 接著他便將這件事三言兩語地說了說。 微愣過后,原斯白了然地輕笑一聲,說道:你六歲上一年級,見到陸執就非追著人家喊人家哥哥。 聞言,雖然還沒想起來,但似乎能想象到那時候的場面,池矜獻不好意思地撓了撓頭。 可七歲那年出事之后,你狀態不太好,我和你爸爸就給你辦了轉學。原斯白說,所以從那時到初中,你和陸執就沒再見過,我也沒說過。 你在高中里可真是太鬧騰太出名了,剛開學沒幾天你爸就被喊過去,似是想到了三年前池綏一臉懵逼被叫去學校時的模樣,原斯白沒忍住輕笑,但回來后我聽你說,你想要追陸執,我覺得受到了驚嚇以外,剩下的感覺便全是震驚了。 震驚你們竟然可以這么有緣分。 池矜獻也這樣覺得,陸執這個人,好像天生就對他有一股致命的吸引力。 讓他小時候第一眼見了覺得喜歡,長大后見了第一眼還是覺得喜歡。 哪怕都不記得了,他的喜歡卻仍舊在。 且一年比一年深。 陸執是個好孩子。原斯白這樣說。 池矜獻抬起眼睛看人,便聽他小爸接著道:但是小安,他是一個Alpha。 其實說這些很不應該,而且這些話也比較具有主觀性,但事實上,Alpha 和Omega 是真的會相互契合的,他們的信息素會相互吸引,比Beta要合適得多。 池矜獻沒應聲。 如果碰到信息素匹配度很高的,那他們就是命定之人了,連法律都會撮合他們結婚聯盟里關于50歲還沒有伴侶的,便會由系統自動分配信息素匹配度最高的兩個人在一起,原斯白問他,還記得吧? 嗯。池矜獻點了點頭。 a不一樣,因為Beta 沒有信息素,所以在兩個人在一起的時候,大概率就會產生信任危機,原斯白聲音很輕,似乎怕聲線會讓這些話變得重起來,所以只好一點一點地來,但是Alpha又是獨占欲、領地意識欲、占有欲最強的一種性別,信息素越強,以上特征就也會越強。如果感受不到伴侶的信息素,對方會極度缺乏安全感,說不定還會作出什么失去理智的事情。 你小爸說的是真的,不信你問我就知道了。池綏在一旁突然接了一句,連眼睛都沒從電腦上移開。 有一次我把你小爸腺體都咬破了沒控制住。 池矜獻被這句話吸引了注意力,疑惑道:為什么? 池綏目不斜視:原原不理我。 池綏。原斯白忽而輕聲喊道,語氣有些急切,好像在警告讓他別亂說話。 池矜獻卻更奇了:我小爸為什么不理你? 他說不出話。 池矜獻: 什么意思? 可原斯白怒了,這次,他語氣是真的含了警告,還有一抹不易察覺地羞惱:池綏! 池矜獻來回看了看他們,在腦子里假設了一下。 因為某些事,原斯白說不出話,池綏卻又老跟他說,對方不理人,他就生氣地咬了原斯白的腺體,還給咬破了這個時期池綏一定是在易感期,他平常沒這么無理取鬧。 可哪怕是易感期,想象了一下這個場面池矜獻也驚了。 他心道,Alpha 的各種欲.望作祟起來是這個樣子的嗎?! 是不是有點兒過分? 你別聽你爸亂說,他有時候煩人得很,原斯白戳了下池矜獻懷里的抱枕,提醒人回神,道,聽我說。我還沒說完。 經此提醒,池矜獻的所有思緒又瞬間被如數拉扯回來。 所以在如今的社會里,就像是太明白這一點無人打破的本能AO相互契合,是天生一對。Beta大多都只會選擇和自己同性別的Beta,無論男生還是女生。 既然沒有信息素,那就大家都沒有信息素,也就不會因為信息素這件事產生信任危機。 可是池矜獻之前不信邪,一直悶了頭地往南墻撞,最終被陸執告知我易感期的時候你能安撫我嗎? 不能。 我知道的,小爸。池矜獻說。 所以,原斯白彎了彎眼睛,抬手碰了下池矜獻的腦袋,笑著說道,我和池綏爸爸的寶貝,不要難受,好嗎? 話落,池綏瞬間看過來,對著池矜獻道:來,祖宗,親一口。 啵。爸爸愛你。 池矜獻: 哈哈哈哈哈哈哈一瞬間的無語懵然,池矜獻大笑出聲。他倒在沙發上,大逆不道地說:池綏你有毒吧。 池綏臉木了,憤恨地收回愛意的眼神,嘟囔罵道:小兔崽子,不識好心。 看二位爸爸真以為自己難受的要沒了呢,池矜獻直起身體,有些哭笑不得,說:哎呀我沒有特別難受,本來就是我一直單方面喜歡陸執嘛,我只是需要個想通的時間。 而且目前最重要的是高考啊,我根本都沒有把心思放在這上面。 真的,小爸,你信我。 他從小到大就是這樣,受了委屈不會不說,真難受了也不會不說。 這副笑著的模樣和狀態,確實證明了他知道輕重,目前他關注的也就是高考。 而不是其他。哪怕該關注,也是在高考之后了。 原斯白放心地說:做個沒心沒肺的人挺好的。 能看開很多事情呢。 池矜獻就笑著點頭:是啊是啊。 從03號到今天,就像自己說的,池矜獻是真的沒有太仔細地想過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