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5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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聞言,原斯白沒忍住,輕挑了下眉梢。 但他沒說話。 池綏便更嚴肅了:那就是家里沒大人?!他瞪著眼,突然開始焦急,原地轉了兩圈,大聲道,這還不如你們眼皮子底下有個艾多顏呢!就你這小色.狼的心,我能放心把你和他放一塊兒?你不得直接把人扒了?! 原斯白噗嗤一聲樂了出來。 池矜獻: 池綏: 池矜獻同樣大聲反駁:大池你說什么呢! 我是那種沒有分寸感的人嗎?! 你閉嘴吧你。 池綏咬牙回復了一句,沒看池矜獻,只大手一伸,猛地把原斯白拽過來暗地里捏了下腰。 后者臉色一變下意識就想低呼,幸虧察覺到池矜獻還在,忍住了。但他立馬抬手打了池綏一巴掌。 池綏道:我教訓他呢,你這樣笑我還怎么教訓得下去? 怎么可能會沒大人,原斯白提醒,方守不是在么? 池綏冷靜了。聽說方守是和顏悅一起長大的,也不知道他為什么非得跟著一個不是富貴人家的人并照顧他,而且好像還是從小到大就照顧顏悅。 直到顏悅結婚嫁給陸自聲,他就也跟著做了陸自聲家里的管家就算身為管家,他大多數情況下還是只照顧顏悅。 等他照顧了幾十年的人過了世,方守便又像照顧顏悅一樣照顧起了陸執。 像個隱形人,但卻給予了所有的陪伴。 說得也是。池綏嘀咕了一句。 看有希望了,池矜獻連忙趁熱打鐵說:而且陸哥對我說,不會讓別人知道寒假我去他家里住的事情普通同學當然是可以讓別人知道的。但學校里大家都知道我喜歡陸哥,所以如果別人知道了對我影響不好。 這些話,都是放學后陸執說的。 池矜獻:看見沒爸,我們誰都懂的。 池綏: 還特么得夸一句對方挺懂事兒想得挺周到是不是? 關鍵是確實有道理。 池矜獻補充:陸執一直是全校第一,我去學習,你不要有任何離奇的思想。阻礙人變得優秀,是謀財害命啊。 池綏: 池矜獻:而且陸執明明都是我準男友了,你阻撓我不就是阻撓準女婿進門嗎? 池綏: 池矜獻嘟囔:我第一個不同意,小爸第二個。少數服從多數多數,你別說話了。 池綏: 原斯白徹底忍不住了,笑得停不下來。 池綏一臉麻木。最后,他樂呵呵地說:你就跟我懟吧,我看你還能懟幾天,我和你小爸遠走高飛,才懶得管你。 防止他倆一會兒打起來,原斯白忙抬手制止,說:那東西我得給你收拾多一些了,麻煩別人可跟麻煩爺爺奶奶、小叔不一樣。 池矜獻眼睛亮了,幾乎要從沙發上跳起來:好! 池綏適時潑他冷水:等著吧,戚隨亦有的跟你鬧。 話落,原斯白也接:好好哄哄你小叔。 池矜獻覺得很對不起他的小叔,但為了寒假的美好生活,他只內疚了半個小時就沒事了。 后來給戚隨亦打電話將這件事說了,戚隨亦還笑著說不信。 第二天再打,戚隨亦一邊偷著打游戲,一邊道:哎呀你瞅瞅你,騙我很好玩兒嗎? 第三天接著溝通,池矜獻把話說得堅決明白,戚隨亦聽了半天,最后說:我不信。 就這樣不信著,他們把寒假迎來了。 中午從學校打道回府,池矜獻就坐著陸執的車先回了自己家拿準備好的日常用品。 到了家池綏和原斯白還沒出發,他們下午的票。 哥,你先進來我家做趟客啊。池矜獻笑著邀請陸執。 陸執道:好。 見池矜獻帶著陸執進來,原斯白打開客廳門:來,快進來吧。外邊兒冷。 陸執打招呼:原叔叔。 原斯白應了,側開身子讓他進來。 池綏不動如山地坐在沙發上面,手肘搭著靠背,在人進來的時候才紆尊降貴一般地將眼神落了過去。 陸執進來低喊了聲:池叔叔。 這不答應的話有點兒難看,但池綏又真不太想給即將拐走自己兒子的人好臉色。 思來想去,左右衡量,他還是頗為嚴肅地應了:嗯。 池矜獻一進門喊了一聲小爸就興沖沖地跑上樓拎箱子去了。 還沒下來。 小執,你坐下等吧。原斯白給人倒了杯水,說,小安可能得幾分鐘。 陸執伸手接過水杯:謝謝叔叔。 與上次在池矜獻的生日宴會上不同,那次在場的人不多,但對于場合上的人們來說,他們彼此間并不相熟。 原斯白就也不會刻意去打量自己想要打量的人。 可今天只有他們幾個,原斯白坐在沙發對面便將陸執從頭打量到了尾。 片刻后,他說:你跟你爸爸長得不太像。 陸執指尖本來在很輕很輕地碰著杯壁,聞言一頓,他迅速地抬眸和原斯白對視了一眼,過于黑的眸子里被從窗外透進來的天光映得有點亮。 嗯,他說,別人都說我像父親。 無論是外在還是內在。 也不一定,原斯白笑了笑,說,除了外貌,我覺得你會跟顏悅比較像。 陸執無意識地眨了下眼睛,像是突然就有了點無所適從的感覺。 他垂下眸子,低聲說:叔叔還記得我。 當然。原斯白說,不過因為小安當時生病,我沒告訴過他這些事,小執別怪我。 聞言,陸執微怔,隨即明白了池矜獻大概也沒告訴原斯白他們已經說開了的事情。 他眼里含了些輕柔的神采,道:不會。 我好啦我好啦。池矜獻的聲音在二樓樓梯口響起。他拉著箱子看了眼樓下,莫名覺得此時的氛圍有些不錯。 就跟自己男朋友真的跟自己回家了似的。 陸執把杯子放到茶幾上,站了起來。 等池矜獻下到了一樓時,他上前接過了行李箱。 兩個人往門口走,池矜獻根本控制不住自己的表情,原斯白把人送到門口,對陸執說:那這段時間,我就把小安交給你和你們方守叔叔照顧了。 陸執點頭:好。 在學校里的最后一天已經過完了,戚隨亦在家里左等右等,就是等不來熟悉的人影推開他的家門。 煩得眉頭都要蹙起來了。 你能不能安靜會兒?客廳里,一道連坐姿都要無比端正的男人坐在沙發上看電視,察覺到旁邊一直響起惹人煩的動靜,他眼尾涼涼地掃過去,要是閑得慌回屋寫作業去。 戚隨亦不理解,反手指了下自己,說:我剛放假。 放假不用學習? 戚隨亦生悶氣,說:我要等到小安過來再學。 什么?一時之間,池遠紳還以為自己聽錯了,他眉宇一凝,道,那你是整個寒假都不想學習了是吧? 聞言,戚隨亦懵了:啥意思? 你啥意思?池遠紳關了電視,站起來,高大的身影讓人覺得極有壓迫感,小安他給我打電話說,他要去同學家里住,還說已經跟你說過好幾次了。什么叫你要等到他來才學?那你就是直接要罷工不學了唄,是這個意思嗎? 戚隨亦: 戚隨亦迷茫地回想以往,一樁樁一件件,全都發生過。 可他一直在幻想未來的美好生活,根本沒信過。 池矜獻這熊孩子,真是要把他氣死! 越想越氣,越想越委屈,戚隨亦直愣愣地看著他爸,突然嘴巴一撇,眼圈紅了。 下一秒,豆大的眼淚便啪嗒一下落了下來。 池遠紳: 池遠紳:??? 池遠紳震驚了。 你啥意思?他不可思議地問。 恰在這時,咔噠一聲輕響,戚名姝踩著高跟鞋從外面回來了。 一看到她,戚隨亦頓時哭得更兇,咧著嘴好像要號啕大哭。 池遠紳:!! 池遠紳瘋狂擺手:跟我沒關系! 戚隨亦顫顫巍巍地站起來抬手擦臉,朝戚名姝那里走,伸出雙手求擁抱。 七小姐嗚嗚嗚嗚嗚嗚mama 戚名姝都來不及瞪池遠紳,也忙伸出了手看戚隨亦,漂亮端雅的面容上帶著安慰。 怎么了?說說。你爸打你了? 都說了不關我的事!池遠紳長腿一邁,轉身就上樓,邊逃跑邊說,再說了我什么時候打過他? 他指著戚隨亦放狠話:混小子你要是敢亂說,老子非揍得你屁股開花。 說完不等人給他一個眼神,他咣當一聲就進了書房,把自己藏進了黑暗的角落。 戚隨亦太傷心了,簡直哭得停不下來,開口也放狠話:池矜獻這混小子,看我開學了不掐死他。 被罵、有可能還難逃開學就被掐死的池矜獻此時已經到了陸執家里。 不僅到了,他還去了陸執的臥室去參觀。 陸執同意的。 其實一進這里就大概能看全這棟別墅的裝修風格。 雖然里面的色調不至于是黑白灰,但也跟陸執這個人似的,一眼過去就冷冷淡淡。 方叔已經弄好了,你住我隔壁。陸執拎著他箱子上樓,說。 池矜獻歡快地跟在人屁股后頭,道:那哥我能先去你房間看看嘛? 能。 比這棟別墅的整體裝修風格要好一些,陸執房間意外地布著一層溫馨。 還是比較有活力的。 他的書桌擺放在靠窗位置的偏左邊一點,上面擺滿了書,桌面干凈,整齊有致。池矜獻看著一張簡單的書桌,想起了這幾個月來每天晚上在做作業時,他都會和陸執通電話一起。 通過腦子里的東西,池矜獻似乎都能想到陸執坐在桌前,安靜地做題,安靜地聽他說話的模樣。 這樣想著,他就慢慢慢慢地走近了書桌。 陸執去隔壁放箱子,還沒過來。 高三的某些書,還有老師讓準備、沒讓準備的資料,全都在上面。 明明自己也都有,但池矜獻還是覺得新鮮。 他伸手正打算抽出來一本看看,就見數學五三和一套英語試卷之間夾著一張東西。 紙張從兩本書中間不整齊地抽出來一截兒,是這里唯一的小亂了。 而那一小片裸.露出來的紙張上,被人用力且密密麻麻地寫下了一句話有點亂,像是被誰在心煩意亂時、或強行告誡自己某個點時所寫下來的。 而那些被壓在書面下的紙張上一定都是同樣的字。 池矜獻經常看陸執做題、寫字。 所以無論有多奇怪,他都毫不懷疑這是陸執的字跡。 而那些密密麻麻的字體里能被分辨出一句話。 不要靠他太近,你會把他關起來的。 第46章 要不你咬我一口試試? 怎么了?陸執放好了池矜獻的東西, 走了進來。 一進來就見池矜獻好像有些出神的樣子,他還沒上前便問了一句。 聞聲,池矜獻從自己看到的紙張上面回過神來, 但面容還有些發愣:啊?沒、沒什么。 他沒問,對方自然也不會主動回答。但池矜獻內心里覺得紙上那句話不對,而且陸執還寫的那么用力,且寫了那么多次。 不知道能讓陸執以這樣的態度對待的會是什么人。難道是他的白月光?可上次池矜獻帶了點小心機的詢問過,他問陸執如果不算江進和任毅然, 小時候除了他,他身邊還有沒有其他朋友。 陸執說沒有。 難道是自己? 毫無邏輯甚至還有些荒誕的想法,卻讓池矜獻整顆心臟都下意識跳了起來。不是害怕, 而是一種難以言喻的緊張。 好像他窺破了什么不可言說的秘密,而這個秘密還是關于他喜歡的人的。 哥,你把我箱子已經放好啦?池矜獻朝人走近了兩步,微仰頭問道。 嗯, 陸執說,你去收拾吧,把東西拿出來。 池矜獻說:好。 待人走后, 陸執視線在自己房間里來回過了一遍, 似是在查找哪里有不規矩的地方。 片刻后, 他的眼神釘在了桌面上,陸執的眉頭不可抑制地輕蹙起來。 五三和英語試卷中間夾著一張紙, 上面全是自己的字跡,寫的東西也不是那么友善。 他以為他昨天寫完就扔了,再不濟也被放好了。 陸執眸子半垂下來,遮住了眼眸深處和平常不太一樣的光,讓人看不透他此時正在想什么。 但他腦海里卻迅速成形了顏悅的樣子。 一天放學的下午, 小陸執手里拿著玫瑰很不開心,顏悅蹲下來擁住他,耐心地誘哄問:小執為什么不開心了呀?告訴爸爸好不好,爸爸想知道嘛。 盯著玫瑰緩了好半天,陸執才悶聲說:爸爸今天小池沒有怎么跟我玩。 顏悅問他:為什么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