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4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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忍忍算了。況且學弟學弟們喊加油的聲音還挺朝氣蓬勃的,有力量。 今天怎么玩兒?江進指尖上轉著球,隨口問身邊的人。 其余兩個班級的同班同學都等著陸神發話。 陸執說:隨便。反正你也贏不了。 江進: 聞言,學委鐘傾忍不住噗嗤一聲樂了出來,他這一笑,高三十班的幾個人都樂了。 但十一班的極其不樂意,佯裝抗議地說道:每次都這樣,多沒勁,這次不如讓老鐘他們跟著江哥,我們跟著陸神。 還不等附和與反對的聲音同時存在,江進就一下子摟住了剛才作出這個提議的人,咬牙切齒地威脅道:你說什么? 哈哈哈哈哈哈沒什么沒什么,共患難啊江哥,我們不會拋棄你的,哪怕跟著你一次也沒贏過。 江進: 池矜獻就坐在草地上看著他們鬧,猶如被那股向上的氣氛渲染了似的,沒忍住跟著彎起眼睛笑起來。 不多時,他們便說好了玩兒法,比賽開始了。每個人在打球的時候都極其認真,如果不是刻意去尋找,很少有人會時不時往場地外看一眼。 池矜獻拿出手機明目張膽地拉近景對著籃球場拍,把陸執每一幅樣子都收進自己的手機里。同時他還一邊等江百曉姐妹花去洗手間了,還沒回來。 周圍都是運動會場上的歡呼與加油聲,很激烈熱情。 這兩天的陽光不烈,還伴有微風,池矜獻舒服的都想直接躺地上。 直到他眼前投下了一小片陰影。 池矜獻以為是江百曉從洗手間回來了,開口正想說怎么這么久啊,就見戴著頂鴨舌帽的任毅然坐在了他稍后面的一點位置。 草地上都是人,他這樣降低存在感,哪怕陸執看過來也不一定能立馬發現他。 陸執真的是因為你是Beta才喜歡你的么?任毅然低聲且快速地問道。 什么?池矜獻道,語氣很認真,陸哥并不喜歡我,不要傳一些不切實際的東西。 就算喜歡,也不可能只是因為我的性別。你要是還有話要說就好好開口。 被嚴肅的語氣懟了,任毅然也不氣,只無所謂地笑了笑,說道:不管你信不信,我和陸執有過一段差點在一起的經歷。 池矜獻眉頭蹙起來,直勾勾地盯著他。 心道,陸哥不會騙他的。 果然,下一刻,任毅然緊接著出聲:不過看你和他現在這么好,哪怕我想要騙你他也會和你說吧。所以還是我告訴你。 你放心,他不是因為喜歡我才差點和我在一起,而是我用了一點手段,借用了其他人的名字。知道嗎,當看見那個人的名字時,哪怕陸執還沒見到他,他就已經開始毫無下限地許下承諾了。 說到這里,為了增加某些事情的重要性似的,任毅然故意緩了片刻才說:而且據我所了解到的,那人在很早很早的時候就跟陸執認識,但我和江進身為陸執的發小,都沒見過他。好像我們見了就能把他搶走似的,他看向池矜獻,問,所以你知道那個人對陸執有多重要了么? 微風從人的耳邊輕撫而過,池矜獻卻像是被什么極大的動靜驚了神智。 無法言語。 任毅然抬起臉,讓帽子下的半張面容露出來,笑得露出了幾顆牙齒:也沒什么奇怪啊,在如今發展這么迅速的聯盟時代,誰還沒個白月光了? 但陸執心里的白月光,應該沒人能取代。 球剛打了半個小時,陸執便突然停下了動作,漠然地看著場外。 江進問他:怎么了? 你們先打。陸執把球扔給江進,邁腿出了籃球場,往池矜獻那里走。 江進順勢朝人剛剛看過去的方向看,任毅然剛好站起來,轉身走了。 他蹙著眉頭在心底嘖了一聲,面上帶上了發愁的表情。 他跟你說什么了? 池矜獻正出著神,聞言猛然抬頭去看,看到陸執此時有些居高臨下地在盯著他,他還有些愣愣的,道:沒什么。 任毅然在走之前還說:陸執對他心里的人很在意,在意的都不像他了。我只是寫了那個人的名字,他就和我決裂,我勸你最好還是別問他這些事,免得觸了逆鱗。 這些東西池矜獻的腦子一個字都沒信,但他的心不聽他的,陸執心里有喜歡的人令他控制不住地難受。 陸執說過有什么問題都可以問他,但看看任毅然的下場,本能使他嘴巴剛張開便望而卻步,只吐出了無關緊要的話。 話音落地,陸執眉頭便狠狠地蹙了起來,過于黑的瞳孔深處還乍然起了層戾氣。 他又問了一遍,這次的音色明顯比剛剛沉上了許多:池矜獻,他跟你說了什么? 含有壓迫性的話語在很多時候都會讓人下意識說出不想說的話,但這股氛圍用在這里不對,池矜獻直接找到更深的地方躲了進去。 他委屈又害怕地心想,這還沒說那個人呢,就這么兇,那他要是說了,陸執不還得再把他按門板上一次? 池矜獻低下頭,垂下眼睫,小聲道:哥,真沒有什么。有什么的話我會告訴你的。 陸執抿唇。兩個人一站一坐僵持了片刻,站著的那道身影似是再也忍不了了,他微彎腰兇狠且牢固地抓住了池矜獻的手腕將人一點也不溫柔地從地上拉了起來,后者被他拽得踉蹌,還沒震驚地問出一句哥怎么了?就被迫跟著人的腳步朝外走。 去、去哪兒啊。池矜獻用空著的那只手去拽陸執,想讓他別走那么快。 但無濟于事。 陸執冷聲道:回班。 他正和江進他們打著球呢,怎么突然要回班。 似是聽到了他的心聲,陸執腳步一頓,回頭看池矜獻,雙唇輕啟:班上沒人,我不怕你不開口。 第41章 池矜獻只要在那,就足夠 哎別別別, 池矜獻頭皮微麻,忙去拉陸執的手腕,快速道, 我不回去,你都說了班上沒人了,你肯定會教訓會弄我的。 陸執充耳不聞,池矜獻那點兒力度根本撼動不了他分毫。 遠在籃球場上的江進正在原地等著陸執回來,等了一會兒有點無聊, 他把球讓給其他人先讓他們玩兒著,抬眸隨意地去尋找場外某人的身影。 就見陸執此時正氣勢洶洶地往cao場外走,手里還握著一個人的手腕, 看著力度就不小。 后面池矜獻一邊說著什么,一邊有點跟不上陸執的腳步,只好踉踉蹌蹌地被人拽著走。 江進驚了一跳,心道, 不會是小現金說錯話了,陸執要打人吧? 畢竟剛剛任毅然在那邊呢。他們兩個說了什么?而池矜獻又說給陸執聽了? 無論哪個,都不是好現象。江進再無暇他顧, 連忙邁腿跑了出去。 打算做和事佬, 勸人冷靜。 但池矜獻等不到他去。眼看著離cao場門越來越近, 池矜獻慌的心跳都加速了,五官不自覺地皺成一團, 苦著臉說道:哥,哥,哥我告訴你我告訴你,你別教訓我了。 聞言陸執像是達到了目的,長腿下的腳步眨眼間頓住。兩個人就這樣手拉手地站在了跑道邊緣離跑道還有兩米遠的平地路面上。 池矜獻看他還牢牢握著自己手腕, 先嘟囔一般地控訴:你怎么這么兇啊。 說了不讓你跟他接觸,跟他接觸后說了什么又閉口不談,我不兇你兇誰?陸執惡狠狠地說,眸光里都還是冷的。 他像是完全沒想需要控制自己的脾氣,以至于讓自己越發靠近了情緒過激幾個字。 陸執江進的喊聲從身后的方向傳來。 但他的人被擋住了。跑道上有正在參加3000米的學生,此時比賽已經接近了尾聲,幾乎要在跑道周圍圍成一圈的人一個比一個亢奮。 都在吶喊助威。 幾秒后,劇烈的歡呼聲乍然沸騰第一誕生了。 第一的朋友們發了瘋地和他擁抱,把他擁起來舉高。 但這個第一可能是臉皮比較薄的人,大家舉他,他嚇得不讓舉,還紅著臉說不用不用。 但大家此時的熱情隨著歡呼是一浪更比一浪高,今天不把第一舉起來,他們誓不罷休。 因此就有了一場推推拖拖的拉鋸戰。 推著推著他們就從跑道邊緣的位置往平地上挪,鬧騰的有點兒歡,沒控制住力度,不知道是誰的腳下絆了一跤,他往后倒的架勢帶的一群人都一起傾斜,誰也拉不住誰,直接把此時離他們最近的一個人砸在了底下。 池矜獻察覺有物體朝自己猛然靠近時,還握著自己手腕的陸執已經下意識把他往前拽了,但終究是晚了一步。 幾個人的重量如數撲在池矜獻身上,導致他的身體不受控制地往前跪,還是極其大力地往前跪。 他迅速地向前栽倒,下一瞬只聽數聲令人rou疼的撲通,不止一個人趴在了地面。 而池矜獻就這樣直接雙腿跪在了平地上,膝蓋全部著地,只有雙手下意識扒住了陸執的肩。 他疼得倒嘶了口氣,眉頭蹙起來,卻發覺他明明兩個膝蓋都著了地,但他好像只有一個膝蓋疼得發麻,不能動。 再感受一番,真的是只有一個疼。 身后那群鬧騰的人見撞了人出了事,連忙從地上爬起來。身上沒一點兒重量了,池矜獻就下意識低頭去看,頓時眼睛都睜大了。 哥你的手! 腿怎么樣? 兩人異口同聲,卻誰也沒聽到誰的詢問。 池矜獻還錯眼不眨地盯著陸執的手,眉頭不是被疼得舒展不開了,而是被心疼的。 陸執一只手抓著池矜獻的胳膊,想讓他借力,而另一只手此時就墊在池矜獻的右膝蓋下面,而他自己的整個手背便完全與結實的地面摩擦接觸。 想在剛才那種情況下反應這么快,似乎除了本能無法解釋。 而他本人就像沒痛覺似的,連眼睛都沒眨一下,嘴里首先關心的也是池矜獻。 可池矜獻嚇了一跳,方才跪地的聲響有多大又重新在腦海響了一遍,他連忙想腳上發力站起來,被陸執冷著聲音制止:疼就先別動。 同時,他抬眸看向旁邊已經站起來的十幾位學生,瞳底深處的冷光似乎都要化為實質,一一把他們釘死在地上。 對不起同學,我們剛才太激動了,都是我們不好,但我們不是故意撞過來的!真的非常對不起!跟商量好了一般,那群人察覺到冷冰冰的眼神后,都無一例外地縮脖子,而后就是齊刷刷地彎腰鞠躬,誠懇道歉。 幸虧他們還沒心有靈犀地知道彼此的心聲,一起把這些話說出來。不然別說道歉,只能再把人嚇一跳。 陸執剛微張想說些什么的嘴巴在聽到這么一通話時都下意識閉上了,只有眼神越發的涼爽。 池矜獻也想生氣,特別是盯著陸哥的手還在他膝蓋下墊著,他就更想生氣了! 怎么能有人這么不小心!可這群學弟們還算懂禮貌,且讓人挑不出什么錯畢竟又不是故意的。這時候又是誠懇鞠躬又是誠懇道歉,聲色俱厲的話實在是說不出來啊。 正想著,剛才說話的學弟又開口了:同學,你們好像受傷了,我們送你們去醫務室吧,醫用費我會出的。真的對不起! 池矜獻: 不用。陸執收回視線,眉目極其冷淡,那只抓著池矜獻的手開始緩緩使力,想讓他慢慢站起來。 見說了不用那些人還站在原地,一張臉比一張臉愧疚,陸執更冷淡了,道:原地消失。 太嚇人了。這些人大概率是高一的,不然不會對陸執與池矜獻的臉不熟就算有一個不熟的,也不可能所有人全都跟著不熟。 高一新生剛來這里一個月,事事都還小心著,不敢放肆,看人快發脾氣了,他們連忙又道了第三次歉就趕緊跑了。 能不能站起來?陸執問他,同時手上放輕了力度。 池矜獻一手抓人肩膀,一手抓人胳膊,焦急道:你別問我了,你先把手從我膝蓋下面拿出來啊。 說著,膝蓋上的疼痛麻木感消減了一些,他皺眉站起來,因為疼踉蹌了兩下才站穩,幸虧陸執時時刻刻拽著他。 兩個人一站起來,臉色跟能同步傳染似的,同時涼了下來。 只見池矜獻剛才左膝蓋著地的地面上有很明顯的紅色痕跡,明顯是rou.體和堅硬的石地接觸摩擦形成的。 而陸執手背貼著的地面同樣是紅色的,再去看他的手,池矜獻好不容易要舒展的眉頭再次皺了起來。 他整個手背破了一片,幾乎已經沒有好地方了剛才因為力度原因,他的手護著池矜獻的膝蓋還摩擦了一段距離。血絲迅速地形成血珠,從皮膚下一點一點地滲出來,傷口上還有小顆粒嵌進去,模樣很可怖。 相比下來,池矜獻的校服褲子破了個洞,但有層布料擋著,他的膝蓋只是擦破了點皮,雖然流血了,但沒那么嚴重。 哎呀你!你你剛剛伸什么手啊。池矜獻心疼得不得了,想去看他的手,被陸執輕輕躲開了。 他只道:去醫務室。 待人立馬點了頭,陸執又問他:能走么? 池矜獻想說當然能啊,只是左腿破了皮,流了血,右腿又一點事都沒有,怎么就不能走了。 但他這話沒說出來。在他彎曲左膝蓋的時候,一股酸澀腫脹疼痛的感覺霎那間沖破天靈蓋,池矜獻沒忍住呲牙咧嘴。 這很正常,剛磕過后的傷口一動大多都是這樣,特別是關節處的傷口。 彎曲伸直都會有壓迫感,傷口會被拉伸的更徹底,所以會更疼些。 過一會兒就能適應。 想通這點后,池矜獻也不逞強,實話實說:哥,等我緩兩分鐘。 陸執沒讓他緩。 下一刻,池矜獻低頭正輕動左腿想讓這股疼適應的快點兒,整個人便忽然脫離了地面!重力定律對他不管用了,他雙腿懸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