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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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矜獻被他們的動靜驚了一跳,猛地扭頭去看他們兩個背對著他、鬼鬼祟祟明顯是在說些什么的背影,神智歸位,理智回來了。 天靈蓋的麻意似乎和剛才被江百曉噴出來的那口水高度重合了起來,從自己嘴巴里說出來的法國式熱吻言論化為羞恥的實質讓池矜獻頭皮麻木了好一陣,他堪稱肺疼一般皺著臉嘶了口氣,心道,池矜獻,好好看看你名字中間的那個字,矜持二字是怎么寫的,怎么時間越長還越浪蕩放飛自我了呢! 他悄悄用眼角余光去打量陸執,便見到他陸哥的臉色前所未有地冷淡,是真正在用面無表情盯著他。 池矜獻連整顆心臟都麻了。 我瞎說。再出口時的聲音都發顫了,池矜獻慫得特別快,哥等我想到更好的辦法了再哄你,你別更生氣了,我先不說話了。 說完就立馬把身體轉回去,開啟了自閉的防護世界。 連對方膝蓋好沒好也不過問了。 那邊江百曉繼續用只有兩個人能聽見的聲音回答鐘傾:我渴不行啊。 行,當然行。身上的水漬已經擦得差不多,鐘傾本來也沒想著讓他親自動手給自己擦,只是為了能更好的說話。 此時他就自顧自接過江百曉手里的紙巾,問:現金跟班長到底什么情況,有沒有情報? 我哪兒知道啊,江百曉伸手去拿自己水杯,咬著牙小聲感嘆,我的姐妹花跟我有秘密了,他已經不是什么都會告訴我的小現金了。 鐘傾:你快去打探啊。打探到了別忘了高三十班的②群,造福全班級。 江百曉假咳,不動聲色地回了座位。 池矜獻明顯還在自閉中,現在就有點閉目塞聽的意味,江百曉回到座位上咳了好幾聲他都沒有大發慈悲地投過來一個眼神。 嘖。江百曉緩緩湊近,沒忍住笑著輕聲說道,不就是一個熱吻么,沒親到怎么還自閉呢,這不像你追人的風格啊現金。 聞言池矜獻幽怨地掃了他一眼,回道:我只是因為被你聽到了,你還沒控制住噴了學委一臉水,所以才自閉。 江百曉嫌棄咦了一聲。可能就是由噴水結下了恨,接下來江百曉問及什么池矜獻都不告訴他,更別提讓他主動講講他最近與陸神之間發生了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一句八卦沒得到,還被勾得更加抓心撓肝了,江百曉差點氣得要打人,最后揚言說他自己會去收集情報,讓池矜獻不要小看他聯盟江湖百曉生的厲害。池矜獻就跟著笑說讓他趕緊去,可別再禍禍自己了。 其實池矜獻哪有什么秘密,最近發生的一系列事情他自己都還懵懵懂懂迷迷茫茫著,根本沒有八卦講給江百曉聽。 況且目前陸哥還生著氣,他想哄人的法子還來不及,才沒心情去關注這些。 不過提起他陸哥,池矜獻突然想起來了一件事。 飯卡! 今天中午去食堂是陸執去買的飯,而且看他的表現好像還并不想再把飯卡給池矜獻了。 那這要是過幾天陸執不再讓他蹭飯了怎么辦?畢竟和好可以和好,飯不讓你蹭也可以不讓你蹭,畢竟陸執還鬧著脾氣呢。 想到這里,池矜獻整個人都幾乎垂死病中驚坐起,霎那間重新將身體扭轉朝后,雙手伸出一點扒住了陸執的桌子邊緣。想踏入別人的領地,又害怕會被領地的主人懲罰,因此只敢輕輕地試探。 察覺到人影,陸執抬眸,剛要說話,在意識到池矜獻此時是以一種什么樣的眼神和表情在看著自己時,他下意識地抿了下唇瓣,沉默了。 池矜獻的眼睛快速地眨了兩下,將里面的濕漉漉眨得顯而易見,和他此時那副可憐兮兮的表情結合起來,陸執剛抬起沒多久的眸子像遮掩什么的忽而垂下了一點,片刻后才又重新抬起。 陸哥。池矜獻輕聲喊。 陸執摘了耳機,看著他,不動聲色:怎么了。 池矜獻欲言又止:我中午,還想買飯。 似是沒明白他的意思,陸執猶如濃墨的眸子里帶著些疑惑。 池矜獻被他看得更加欲言又止了,好半晌才視死如歸一般地說:飯卡。 陸執眉目不動,開口說了兩個字:不給。 態度強硬,語氣淡漠,猶如持著最堅定立場的人。 聞言,池矜獻眉毛都微微向下一耷,像一條受了教訓的小動物似的,嘴角都不自覺地落下了些。他扒住桌面的手又往里扒了點,輕聲間帶著可憐討好:誒呀別這樣嘛哥,沒有你往后的大半年我可怎么過啊,這還不得被餓死么? 沒有我活不了?陸執語調毫無波瀾,問道。 池矜獻以為有戲,連忙點頭道:對啊對啊,陸哥就是我的一切! 陸執認真地盯了他一會兒,好像是在確認對方說這話的真實性。池矜獻長得很乖,眸子很明亮,兩年來他的眼睛里也確實全都是陸執這個人。 他不會說謊。 不是你自己把飯卡給我的么。半晌,陸執提醒他一般地說道。 池矜獻肚子里成型的沒成型的所有話都被堵了回去,嘴巴微張想為自己辯解,卻一個字都說不出來,只略顯心虛地將眼睫垂了下去。 陸執便又道:雖然還沒成年,但也要為自己做過的每一件事負責。 池矜獻更心虛了,這下連腦袋都不自覺地往下低。 陸哥 話也是。陸執不讓他可憐,甚至撒嬌,打斷他說,要負責。 嗯。看來這次有點難哄,池矜獻沮喪地應了一聲,乖巧地應下陸執的話,我知道的哥。 說完他抬起眸子,輕輕地問道:那我怎么樣才能從冷宮里出來啊? 咳!江百曉今天跟水犯沖,剛喝進嘴巴里的一口水霎那間因為這聲咳從嘴角漏了出來,他手忙腳亂地拿手接住,接完了又趕緊找紙,表情一言難盡。 他就是想悄悄地豎起耳朵聽個墻角,某池姓同學為什么不會好好說話! 還冷宮,他還想當古時候的皇后? 而池矜獻經歷過太多社死場面,普通的場景根本對他造成不了多大殺傷力,比如剛剛才發生過的,他早就拋諸腦后了。注意到江百曉的反應,池矜獻笑了,又對陸執說:哥你什么時候才能把飯卡鳳印再給我呀? 江百曉: 他還真想當皇后! 江百曉實在沒忍住,喉嚨里發出了一聲顯而易見地嘖,池矜獻被他嘖的發笑,上去就摟住了他的脖子問他是什么意思,佯裝咬牙切齒的詢問里還帶上了威脅的意味,江百曉連忙笑著討擾。 兩個人很快就打成了一團,池矜獻連飯卡的事情都暫且忘記了。 最后不知道是不是陸執嫌棄他們太吵,讓池矜獻把人松開老實學習,不許他再出聲說話,池矜獻這才老實下來。 在餐廳里江進說過讓池矜獻回了教室在手機上同意一下他的好友申請雖然陸執說不讓通過,但池矜獻知道他陸哥只是開玩笑,再說天天和江進都要抬頭不見低頭見的,怎么可能真的不同意。 被陸班長在后面直盯著而不得不安靜下來的池同學打開書,做賊一般小心翼翼地將手機放在眼前,打開了聊天軟件,把江進納入了他的好友列表。 他這邊剛同意,那邊頁面里就來了一條新消息。 不思進取:【哈嘍,小現金好啊。】 看著這猶如第一次認識新朋友般的打招呼方式,他沒忍住笑了,打字回復:【江哥也好江哥也好。】 不思進取:【現金,想問你個事兒】 現金池:【什么呀?】 不思進取:【你們小Beta真的一點信息素都聞不到么?】 不知道江進為什么要問這個問題,明明ABO生物課上都有。 池矜獻面上出現了絲疑惑,但手上還是老老實實回復:【對啊,怎么了?】 不思進取:【那你不就是聞不到陸執是什么味道?】 池矜獻: 他也想,奈何條件不允許。 現金池:【[小兔子沮喪地垂下耳朵JPG.]】 現金池:【昂。】 現金池:【聞不見。】 不思進取:【那我再告訴你一件事兒。】 今天的江進似乎有點不太對勁,但池矜獻直覺里卻很想聽他繼續說。 現金池:【江哥你說,我聽著呢。】 不思進取:【想知道你陸哥的信息素是什么味道么?】 池矜獻:!!! 坐在高三十班自己座位上的池矜獻同學恨不得現在就沖出去到江進的班上去找他,讓他當面告訴自己。 這兩年入 Omega 的戲太深,平日里池矜獻根本不敢問他陸哥的信息素到底是什么哪怕在陸執不止一次詢問過他我是什么味道的時候,他也不敢反問。 現金池:【江哥你說!!】 不思進取:【嗐,其實很普通】 在高三十班門口賣完陸執的慘以后,回到班級的江進心里還是感覺很疑惑。 疑惑中還帶著點不可置信。 他想,小現金是Beta,陸執一開始就知道,這是 正想著,手機上來了一條新消息。他打開看了看,發現是一個很久都沒有怎么聯系過的老朋友。 但對方也只是先發了條很普通的慰問,如果有事他會說的,江進就先沒回。 但通過那條消息不知道被勾出了什么回憶,江進思索了很長時間,恰在此時,手機又震動了一聲。 垂眸一看,這次是小現金。他通過了自己的好友申請。 看見這個名字,明確地想著這個人,江進想起來了。 這兩年里,他在池矜獻身上聞到過屬于陸執的信息素! 就在陸執木無表情詢問池矜獻我是什么味道的時候。 但那時候陸執易感期提前,江進就沒想太多,只跟他隨口提過一次現金身上好像染上了你的信息素。 陸執自然沒搭理他。 Alpha易感期時脾氣差都是常事兒,畢竟領地意識太重,有時候被冒犯了失去理智也是有可能的。 所以陸執漠著臉不說話太正常了,江進也就沒在意。 可現在再想想江進突然蛋疼似的嘶了一聲,感覺不太對勁。 而且,他莫名覺得自己得做點兒什么。 身在隔壁班的池矜獻像是即將要知道什么秘密一般,緊張的心都在砰砰跳。 他眼睛眨也不眨地盯著書面上的手機屏幕,猶如在期待戀人立馬出現在身邊的一種表現。 陸執在后面盯了一會兒他的背影,眉頭不自覺地輕蹙起來。 嗡。 不思進取:【陸執這人的信息素跟他這個人似的,很怪】 不思進取:【他心情很差的時候信息素里只有冷,心情好的時候信息素里才會產生點香。對于好聞的這個味道,我也是在一次我不知道陸執易感期的時候有事去找他,見他坐在他的玫瑰莊園里冷靜、才有幸聞到過一次。而見我去了之后他還立馬強硬地收回了信息素,后來我就沒再聞到過了,所以我告訴你以后你也別說是我說的。】 長篇大論里字很多,但池矜獻卻直勾勾地盯著里面的幾個字發愣玫瑰莊園。 他想,陸哥也有玫瑰莊園。 不思進取:【不過他心情極差時的信息素我倒是感受過好幾次[微笑]】 現金池:【江哥,陸哥家也有玫瑰莊園呀?】 不思進取:【有啊,不算很多,現在應該有一兩千株了?】 到底多少株池矜獻沒見過,但他腦子里卻自動帶入了自己家池綏種下的那一片火紅玫瑰的景象。 現金池:【誰種的呀?】 江進大概沒想到正說著信息素呢,話題卻突然轉移到了玫瑰上。 不過他也沒問,只回:【陸執啊】 池矜獻將左手食指的指關節輕輕放進嘴巴里,不自覺地咬住了一點。他眼睛彎起來,心情極好地想道,他跟陸哥家有一樣的地方,這不是緣分是什么? 沒有誰比他們更般配了。 如此想著,池矜獻就覺得自己更喜歡陸執了就由一片玫瑰莊園。 池矜獻確認般地打字:【陸哥種的?】 不思進取:【昂】 不思進取:【很早了,他大概七八歲的時候非要種。我們兩家挨得近,我還記得他第一次把玫瑰種死了,自閉了好幾天都沒說話。】 不思進取:【[哈哈哈哈哈笑到流淚jpg.]】 肯定是細細地回溫了一下多年前陸執把玫瑰種死以后自閉的場景,江進那大笑的表情包發了一次覺得不能夠表達自己的快樂心情,足足發了七八個過來。 霎那間滿屏都是對方笑到流淚的表情包了。 當著面的時候池矜獻都不知道江進還能這么跳脫。 果然隔著一個屏幕就可以擁有第二張面孔。 江進歡樂了一會兒就收聲,繼續說起了陸執的信息素,勢必要將這個告訴池矜獻似的。后者的心果然又被重新勾了起來,目光灼灼地等著答案。 噔! 突然,池矜獻的凳子被誰踹了一腳,不重,但也不是很輕,他坐在凳子上的身體都跟著那動靜而顫動了下。 池矜獻微愣,眼睛里帶了點驚疑,不太敢相信地朝后扭頭。 陸執正輕蹙著眉面無表情地盯著他。 池矜獻輕輕:陸哥? 陸執眉頭顯而易見蹙得更緊了些。 池矜獻立馬將身體全部扭過去,問:哥怎么了? 陸執定定地直盯著他看了片刻,牛頭不對馬嘴地道:哄人哄一半。 池矜獻些許茫然道:啊?什么? 手機好玩兒么?陸執擺出了班長的架子,很嚴肅,書放在那兒是擺設? 先不說對面的人是不是自己喜歡的人,光陸執常年全校第一的名頭就已經夠有份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