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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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妹花先貼貼。 池矜獻被逗笑,說:來來來,貼貼。 身體真的沒事了吧? 沒事。 那就好那就好。真的,我們當時看到班長抱著你從走廊里一下子跑過去,都嚇了一跳,因為你明顯是沒意識的。江百曉正色了些,講著上周一的心里路程,然后你又一周沒來上課,我們真的都特別擔心你。 池矜獻笑著用肩膀輕撞了下他的肩膀,道:沒事兒,不要擔心,我命超級大。說完后,他收了臉上的笑,眼神顧左右而看其他,帶了點猶疑地問,陸哥抱著我下的樓啊? 可不嘛。當即,江百曉就把那天的情景繪聲繪色地描述了一遍。 不過說起這個,現金,你真是好不夠意思。江百曉拿手點了點池矜獻的肩膀,一幅教訓人的模樣。 池矜獻茫然:什么? 江百曉正著臉色,道:你明明是 Beta,竟然說了兩年自己是 Omega 。都不告訴我,是不是過分,嗯? 話音未落,一股幾乎可以說是滅頂的麻意就襲涌了天靈蓋,池矜獻錯眼不眨愣在原地,直盯著江百曉看了半晌,才結結巴巴地問出聲:你們知道知道我是Beta了啊? 昂。江百曉道,你去洗手間的時候雖然是上課,但里面應該也有其他人。班長在課上跟老師說了打算看看你怎么了,如果是不舒服的話會跟班主任報備,然后 池矜獻已經不怎么能聽見江百曉的話了,手腳卻是先一步涼了下來。 等過了好半天,他才心存僥幸地小聲問:很多人都知道了嘛? 姐妹,不是很多人,江百曉道,是全校。 當時廁所里的某個隔間還有其他同學,不知道是誰,他聽見了池矜獻跟陸執的對話,知道池矜獻生病了,也聽到了陸執說的那一句話。 當天下午,論壇一個匿名者就將這件事散播了出去。 咔噠。 后門傳來了一聲響動。 陸執來了。 池矜獻本來臉還朝著江百曉的方向在看他,眼角余光闖進一道熟悉的身影時,他心里一驚,幾乎是下意識的反應,立馬就將臉擺正,低頭看課桌上的筆記本了。 看得出來很慫。 陸執關了門,收拾了一下座位,沒什么動靜地坐下,眼眸從池矜獻身上收了回來。 另一個當事人來了,江百曉也立馬閉嘴擺正了坐姿。 離上課已經沒有太久,教室里比剛才安靜了不少。 在這股靜謐里,池矜獻手指不規律地玩著書頁,思緒翻飛,還是很不敢相信現在全校都知道他是Beta了。 逛論壇沒超過三次的池矜獻思量了沒三分鐘,就拿出手機去了學校論壇。 果不其然,江百曉完全沒有夸大其詞。全校是真的全都知道了,那樓蓋得還特別高。 點進去一看,樓里每個人都在祝他身體健康禮貌。祝福完,池矜獻追了陸執兩年沒追上的事情照例被拎出來說,他們也都明確說過會繼續看笑話。而現在大家不止是看笑話了,是知道陸執會非常討厭池矜獻因為他是Beta。 由此,樓里開始押注。 一方押池矜獻Beta 的身份曝光,他還會不會再跟著陸執,一方押陸執會不會當面對池矜獻說他很討厭。 無論是哪個,大家好像都挺喜聞樂見。 預備鈴響了,池矜獻收起手機,第一次眼睛里面的光不甚明亮。 他垂著腦袋,心想,這下是真沒救了,所有人都知道了,不承認也沒用,騙不了陸哥。 再跟上去肯定會得到討厭甚至是厭惡的那多難過啊。 新的周一,池矜獻卻一直都開心不起來,幾乎沒怎么說話。 他現在腦子里一點兒辦法都沒有,可以說是束手無策。 他只想,上周不在,陸執沒有飯卡,肯定只能蹭江進的。 上午第三節 即將上課,陸執從洗手間回來,后門關上后他剛轉回身體,還沒坐下動作就微微頓住。 他桌面的正中央躺著一張被擱得極其周正的卡片陸執的飯卡池矜獻還回來的。 陸執垂著眸子,被睫毛半遮住的眼睛定定地看了片刻飯卡,而后又將漠然的眼神射向了池矜獻的后背。 后者在借江百曉的筆記瘋狂補著上周落下的課,陸執眼神投過去的那一刻,似是察覺到了一般,池矜獻脊背緩緩緩緩地坐得更加筆直了。 仔細看好像還有點僵硬。 明明眼神令他如芒在背,他卻始終沒回頭看一眼。 這種狀態僵持到了上課鈴響起,陸執才垂下眼睫收回視線,坐下收了飯卡。 池矜獻緊繃的肩膀落了一點回去,明顯悄悄松了一口氣。 也慶幸上周沒上課,這周有事干,池矜獻不讓自己想太多其他的,專心補筆記。 而且等這幾天過去,說不定他就想到新辦法了! 但目前池矜獻是不敢的。那天的六枝玫瑰怎么被拿回來怎么被拿回去。 回到家,池矜獻還把他們六兄弟重新種上了,并且這周為了不討人嫌,他不打算再準備。 一周眨眼而過,周五就這樣在池矜獻的安分守己中來臨。 整整五天,別說跟在陸執屁股后頭蹭飯,就是一句話池矜獻都沒敢跟陸執說過。 仔細回想一下,他倆眼神好像都沒對上過! 江百曉很好奇,并且看得抓心撓肝。 中午吃完飯回來,他終于忍不住了,湊到一個人吃飯回來的池矜獻身邊,道:現金,你跟班長怎么了嗎? 啊?池矜獻補筆記的手一頓,眼角下意識朝后瞥了眼,陸執還沒回來。 他扭頭看江百曉,又很快移開視線,支支吾吾道:沒、沒怎么啊。 嘖。江百曉明顯不信,一臉狐疑,你怎么不跟班長一起吃飯了?班長不是把卡給你了么?你不去他怎么吃飯?上周他就是跟隔壁班江進吃的。 池矜獻垂下眼睛,沒解釋,自然也沒出聲。 片刻后,江百曉好像想明白了:因為陸神討厭Beta? 旁邊就更不會接話了。 就知道。江百曉不再問,還嘆息了一聲。 只是片刻后,池矜獻倒是出聲了。 他小聲道:百曉,你說你和陸哥一個初中的陸哥為什么討厭Beta啊? 嘿,聯盟百曉生竟然派上用場了。聞言,江百曉立馬重新湊近,說悄悄話似的道:好像是因為他爸現在的老婆就陸灣他小爸。那位先生是Beta吧,沒有生殖腔,但他卻有了陸灣好像是用藥。反正現在什么科技都有的。 池矜獻第一次認真去聽這些傳言,畢竟他想問本人也不敢。江百曉看他聽得還挺入迷,講得更繪聲繪色了:班長初二的時候,在學校門口打了那位先生,不知道具體什么原因。幾乎把人打得半死想不到吧,一個孩子把一個成年人打到住院,知道班長多兇了吧。因為這件事班長還被記過了,最后是陸上將親自到學校才壓下去,但這件事我初中學校都知道的。 真的假的啊?池矜獻滿臉懷疑。雖然他不太相信,但陸執因為這個討厭Beta 倒也說得過去,總歸是個原因。 咦,池現金,你看看你,跟你說了你又不信。江百曉把池矜獻湊近聽八卦的腦袋推回到他自己的座位,說,寫你的筆記吧,不跟你說了。 池矜獻一下午都在想這件事情,到第三節 下課去廁所時都還想著。 他心道,陸執就算真是因為這個討厭Beta,那也跟他沒關系啊,他又不是陸灣爸爸。 但大家都說,陸執討厭這個性別是連坐性的只要跟他沒關系,誰愛是Beta誰是,他的態度就和對別人沒區別,但只要這個Beta和他有淵源,那陸執的態度里一定會存在厭惡。 這題好像沒解啊。剛起來的一點信心在想到這里時又落了回去,池矜獻在洗手池邊洗手,想得太出神,旁邊有人喊他他都沒聽見。 直到他的胳膊被誰的手指戳了一下。 池矜獻下意識扭頭,先看胳膊,再看來人。 南孟白笑道:想什么呢這么入迷,喊你好幾遍了。 啊,是你啊。池矜獻關了水龍頭,甩了甩手,道,可能補筆記補傻了。 被他的幽默逗樂,南孟白笑道:我看不是吧。 不過可能確實有你最近一直補筆記的原因,我這周還是第一次見你。 池矜獻點頭:作業是真的多。說完他朝南孟白的腳看了眼,臉上出現了點欣慰,腳終于好了。 南孟白低頭也看了看,笑了聲,道:昂。好了。本來就只是扭傷而已,又打了石膏,好得快。 兩個人都已經洗完了手,開始往外走。南孟白像第一次認識池矜獻似的,上下打量了他一會兒,道:矜獻,我倒是真沒想到你竟然是Beta。 啊。池矜獻微揚了下脖頸,想發泄似的,但他的聲音很輕,無奈求饒般地道,不要再提醒我這件事了,我很發愁啊。 南孟白又被逗笑,問:愁什么? 池矜獻無精打采:愁陸哥討厭我。 怪不得最近都在說你跟陸執好像決裂了似的。 沒決裂。池矜獻哀怨地看了他一眼。 好,沒決裂。南孟白無奈一笑,點頭,不過你是不打算追陸執了么? 不然曾經那么歡脫圍著一個人轉的小太陽,現在連一句話都不跟人說。 但池矜獻卻立馬道:當然追! 表明完態度他又頹喪下來,自我安慰道:等過幾天。 南孟白:為什么? 池矜獻在垂頭喪氣中放豪言壯語:等陸哥消化完我是Beta我再追。 世上無難事嘛。 南孟白沒說話,似是陷入了沉思。 一愣神的功夫,他就隨著池矜獻一直往前走,走到了高三十班的地方。 再回神時,池矜獻都已經走到后門了。 矜獻。忽而,南孟白喊了一聲這個名字,待人看過來,他道,我挺喜歡你的。 池矜獻愁眉苦臉,道,哪種喜歡啊?如果是那種的話,說過了不要喜歡我,我喜歡 他下意識透過窗戶往后排的方向看了過去,卻發現陸執此時正在目光沉沉地盯著他! 嚇得池矜獻連忙垂下眼睫,抬腳一轉,不走后門,打算從前門回去了。 南孟白奇怪他的動作,這時候才發現自己班級早走過了。他也忙跟著回身,問池矜獻為什么不從后邊過。 池矜獻推開前門進去,小聲說道:我怕陸哥突然拽住我說討厭我,最近還是盡量先藏遠一點的好。 說罷關門,抬手把校服領子立了起來,這下拉鏈是真的被拉到最頂端了。 池矜獻輕咬住一點拉鎖,把自己的下巴、鼻尖都埋進立起來的衣領里,好像這樣自己就能夠隱身。 他垂著腦袋盯地面,快速地回了座位,繼續補筆記。太乖巧了,乖巧到沒一點兒動靜。 這周又是所有同學都可以回家的一周。 第四節 課過得很快,好像沒一會兒就打了放學鈴。 江百曉早在兩分鐘前就開始收拾東西了,鈴聲一響他立馬背上書包,說道:現金下周再見啊。 好。池矜獻跟他拜拜。他的東西也收拾好了,說完站起來想立馬走,畢竟他這一周躲陸執都已經躲出經驗和習慣了。 只是這次,他的經驗和習慣都沒派上用場。 池矜獻別說把腳邁出一步,他都還沒來得及站起來,耳朵里就突然被傳進聲刺啦的噪音。 他懷里抱著書包,一下子頓住了動作。 在江百曉剛離開座位后,陸執便單手一推自己的桌子,將那張兩人桌的長桌推得斜著占領了江百曉的位置,和前面的桌子碰撞在了一起。 而桌子的另一端就挨著墻,剛剛好把池矜獻堵在了他的座位上。 班上的其他同學因為這動靜都放慢了、甚至停下了自己的動作連江百曉都站在原地屏住呼吸看向了他們。 陸執還坐在凳子上,慢條斯理地收拾東西。 興許是周圍鴉雀無聲太久,陸執輕飄飄地抬了下眸子,暫停鍵頓時被解除,眾人比用剛才快了不少的速度迅速收拾好自己的家當,跑了。 一個班里那么多人呢,就算速度再快,可能也得好幾分鐘鬧騰。 池矜獻像個被搶上山的壓寨夫人,警惕地摟緊懷里的書包,被困在一方狹小的天地里。 心里要是能出冷汗,他現在肯定都流幾碗了!反正現在后背確實挺涼的。他心道,來了,來了來了,哪怕躲著,陸執也打算當面跟他說清楚他很討厭他的事情了。 池矜獻不想聽! 班里的同學什么時候走光的他沒注意,反正池矜獻沒怎么思索,等反應過來的時候,他的本能就已經讓他悄悄矮身蹲下,從困住他的桌子底下鉆了出去,出來后還貓著腰將手伸向了后門。 只是門剛打開一條縫隙,就聽一聲沉悶地砰!,池矜獻還有些發懵門為什么關上了,就只覺后衣領突然一沉,旋即又聽到一聲不輕不重地咣當 他被拽起來還被壓在了門板上半邊臉頰都快貼門上了! 陸執在他身后,緊緊壓制著他,讓其無法動彈。 陸執的眼眸很沉,他堪稱居高臨下地看著池矜獻,像是要把這個人吸進自己的瞳孔深處池矜獻不敢回頭,余光也不敢去打量,因此沒看見。 但他心跳得特別快,一時之間也不知道是緊張還是興奮,又或有點害怕,手指都不自覺地一直摳書包邊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