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8)
書迷正在閱讀:飛劍問道、三寸人間、輪到我扮演白月光了[快穿]、執念[快穿]、領主他不做人[基建](穿越)、反派瘋起來連自己的白月光都不要了(穿越)、重生左唯、[綜漫同人]治愈系馬甲精、被渣攻發現他是替身怎么辦
上午的和風穿透高空從三樓走廊里吹到人發絲上,秋天還不夠深,校園里仍是一片綠意。 池矜獻看著景色心道,現金啊現金,馬上就要完全成為戀愛腦了,可這怎么能行呢,得好好學習和陸哥上同一所大學啊,不能只止步于眼前。 暗暗給自己加油打完氣,也恰巧下課。 為了讓自己更清醒些,池矜獻轉身下樓打算去cao場那邊上個廁所,多走路,少戀愛腦。 下課的時候走廊樓梯里正人多,而人下樓梯時又習慣性看地面。 前方兩道打鬧在一起的身影沒注意前后左右,池矜獻也沒注意到他們在哪邊打鬧,只聽見了聲音,條件反射地把手放在扶手上,防止人撞到自己,也怕自己撞到別人。 但就是如此,當突如其來的身影撞過來的時候還是沒能防備住,耳邊一道驚疑地驚呼乍然響起,池矜獻嚇了一跳,睜大眼睛忙站直身體抬頭去看,就見那道撞向他的身影正迅速地往樓梯下跌! 人的本能會迫使他要抓住一根救命稻草,而池矜獻的手也已經條件反射地伸出去了,拉住了他:抓住我! 松手那人看清局勢后喊了一聲,同時甩開池矜獻的手腕,自己一下子摔了下去。 就這個沖擊力,不松手一定會被帶下去的,饒是如此池矜獻都差點兒沒站穩踉蹌了好幾下。 池矜獻呼吸一屏,忙兩步跑下去:南孟白!南孟白你沒事吧。 周圍的同學全圍了上來,都要幫把手似的。 南孟白一手抓住池矜獻的胳膊維持自己的姿勢,另一手就制止那些認識的不認識的同學,忙出聲道:都先別動我,讓我緩緩。 眾人就都不敢動了。 也就那一瞬間的時候人多,在南孟白說完后,他們回神又問了兩句,就一一離開。 只有剛剛和南孟白打鬧的男生一臉歉疚:孟白,能站起來么?對不起啊,剛剛使勁兒使大了。 可能摔倒哪兒了有點疼,南孟白笑了笑,有點無奈,還有點勉強:又不是只有你一個人動手,我也動手了。他仰頭對同學道,沒事兒你先回去吧,我去趟醫務室。 男生道:我送你。 不用。南孟白借著池矜獻的胳膊站起來,一只手只敢稍稍搭在他肩膀上,扭頭沖池矜獻虛弱一笑,你送我去吧。 池矜獻一句為什么卡在嗓子里還沒面世,南孟白更虛弱了,道:撞到你了,平白無故連累你,讓我跟你道個歉。我腿疼胳膊疼,你要不要趕緊帶著我去看看。 池矜獻想說沒連累上,摔下來的又不是我,不用道歉,一轉頭南孟白同學沒影了。 池矜獻: 啊好吧。池矜獻看他只搭在自己肩膀上的一點手,指了指自己另一邊肩膀,要不要借力?我沒你高,不然架不住你,還是你可以走? 走不了。南孟白道。他試探地掠過池矜獻的脖頸,將手放在了對方另一邊肩膀上,走吧。 本來他真沒想麻煩池矜獻太多,但走了一段路可能發現做人不能太逞強,南孟白額間冒了點虛汗,不覺間就將自己幾乎半身的重量全壓在了池矜獻身上。 幸虧池矜獻也不矮,不然必趴地上。 胳膊、肩膀、后背,全有輕微擦傷,左腳也扭了,不過好在沒真傷筋動骨。 年輕的女校醫給他涂藥,邊涂邊道:多大的學生了,還能從樓梯上打鬧摔下來。 南孟白不好意思地笑,只求放自己一馬,這么丟人的事兒不提也罷。 池矜獻架著南孟白來醫務室的路上,就已經上課十分鐘了。腳踝上打點石膏又是時間,打完了還得再把人扶回去,他現在也不急了,往小板凳上一坐。 校醫看了他們一眼,沒話找話地問:朋友啊。 同是年輕人,都能聽出來此朋友非彼朋友。 南孟白擺手:同學。 校醫明顯不信。 池矜獻就牛頭不對馬嘴地介紹了下自己名字,校醫一怔,看向南孟白,問:你陸執? 真是,那么出名誰都知道。 南孟白無奈笑笑,道:不是。答完他鼻子微一翕動,尋找新話題,醫務室不是應該像醫院似的都是消毒水的氣味么?怎么這里好像有點香,但又不像噴了香水的味道。 應該真的只有一點點,他一時間沒有分清到底是什么。 聞言,池矜獻抬眼看他,悄悄跟著嗅了下鼻翼,卻什么都沒聞到。 上節課有個Omega突遇發 .情,又沒準備抑制劑,過來了一趟。剛剛才被家里人接走。校醫簡短地回答。 一聽還真不是香水的氣味,南孟白略覺唐突地揉揉鼻子,好像剛才不禮貌地嗅一下 Omega 的信息素就是失禮了。啊原來是這樣,不好意思。 校醫輕笑一聲:這有什么不好意思的紗布不夠了,我去拿一些過來。她放下清理傷口的工具,出去了。 南孟白先暫且拉上衣服,對池矜獻溫聲道:真是對不起,差點兒害你受傷。又莽撞地這么麻煩你送我過來,我可不可以求個原諒? 今天能有這么一遭,其實也有池矜獻走路只看地面的成分,所以被他這么一說,池矜獻反倒不好意思起來。 他說:沒事兒啊。咱們兩個撞上了,我也有一半的責任,應該的。你現在還疼么? 不疼。南孟白臉上揚起點笑,好像剛才冒冷汗的不是他一樣。 因為上藥和打石膏,上午的第四節 課池矜獻都沒能回去,手機又沒帶,一會兒放學了還得去找班主任解釋。 等把南孟白送回到他班上,放學都有一會兒了。陸執的飯卡還在自己身上,知道他可能會先和江進一起去吃飯,但池矜獻還是匆忙跑回去了。 沒想到一進班,班上除了陸執,空無一人。 陸哥。池矜獻氣息微喘有些訝異,你沒和江哥一起去吃飯嗎? 他從后門進來,陸執在座位上掀起眼皮看他要從自己身邊過去,似是在等自己的飯卡,見人回來站起身打算走,卻在下一秒頓住了動作。 陸執眸光霎那間凜冽,池矜獻還沒意識到周圍要發生什么,就只覺自己后衣領一緊,自己整個人便被拽到了陸執身邊! 腳下猛然踉蹌,桌椅發出了推搡一般的動靜,池矜獻下意識單手扶住桌子,扭頭去看在身后拽住他的人:陸哥? 陸執離他很近,微垂首,目光灼灼地盯著他。有一瞬間池矜獻都覺得他要嗅上自己的頸側,又或腺體Beta產生不了信息素,但腺體大家一樣有,雖然Beta的腺體沒什么用,而且顏色還要淺上許多。因此也可以說等同于沒有。 與生俱來感知危險的能力令池矜獻頭皮發麻,不知道怎么,他腦子里突然就憶起昨天以這副樣子威脅陸灣的陸執了他那時還對江進說他不害怕。 池矜獻抬手輕輕拽住自己的領子,提醒人注意到他一般,小心吞咽一口口水,微縮著脖頸,小聲道:陸哥,怎 你身上是誰的味道?陸執手指一收力,將人拉得離他更近了些。 喑啞的嗓音里滿是危險的信號。 誰的信息素? 第21章 池矜獻校服上,滿是陸執 銀鈴蒼蘭的味道已經很淺淡了, 卻一抹不曾遺漏地泄在整個教室里,正中午的天空布著驕陽似火的熱情,將這股本淡得清雅的氣味引出了粘稠的質感。 陸執的臉一半隱在墻壁遮擋的陰影里, 道:說話。 信信息素?池矜獻帶點驚疑地重復,似是沒明明白這句話是什么意思??申憟痰纳袂槿徊皇窃陂_玩笑,他也不是會開玩笑的人。 但池矜獻聞不見自己身上有誰的味道,他是 Beta,此時被陸執如鷹隼般的目光鎖定住, 灼熱的視線猶如化為了實質可以穿透人的靈魂,池矜獻心里慌了慌自己聞不到信息素的事情會敗露。 誰的?陸執又問道,言語里似乎已經快要失去耐心。 守護秘密的心情如過山車般迅速且致命, 在刺激發麻的感觀中,強大的求生欲破口而出,池矜獻想起來了! 我下課的時候在樓梯上不小心把一個同學撞下了樓,就送他去醫務室, 但是上午有一節課有 Omega 在里面發.情校醫說的。里面還有一些味道,所以應該是那個Omega 的。 他幾乎是一口氣就說完了這些話,語速快的讓人找不到空隙打斷。 池矜獻對解釋這些可不敢怠慢, 誰不知道陸執是個很有潔癖的人, 聽說不止對他自己, 陸執對身邊的人也有非常嚴格的要求,大概就是如果你還想在我身邊繼續混, 繼續待著,那就別帶些亂七八糟的味道出現。 至今學校論壇里對這條不知真假的小道消息還有個更精確的解釋呢陸執家住海邊,他管得真是特別寬。 但就是有人對陸執趨之若鶩甘愿做低伏小,就為了能得到他的多看一眼。 池矜獻想了想,如果沒記錯的話, 跟兩年了,這還是他第一次和陸執這么近距離的接觸,陸執這也是第一次拽他。 一時之間,池矜獻真是不知道該感謝這場陌生人的信息素,還是該生氣一下畢竟他有點被陸執嚇到了。 僵持了半晌,應當是接受了這個說法,陸執松開了手,只有不足以被看清的眸色還沉著。 怎么了這是?忽而,本還半開的后門被全部推開。江進提著兩個打包好的飯盒走進來,看清他倆之間的氛圍后,有些莫名,而后他又看向池矜獻,打了聲招呼,現金回來了。 陸執將被弄到一邊的凳子拉回來,默然坐下。 池矜獻:昂。江哥好。 江進將兩份飯放在陸執的桌子上,笑道:放學我過來找陸執吃飯,發現你不在,陸執的飯卡又在你身上。最后留我一個孤家寡人去食堂了。 池矜獻不好意思地抓頭發,不敢看人,剛才的心悸倒是由這股氣氛轉化沖散了不少,幾乎快沒了。 江進又道:他這人也軸,我請他吃飯他都不去,沒卡有手機啊,但他還是不去。說到這兒微微一頓,江進突然一知半解地嘖了聲,開玩笑似的看著池矜獻,說道,原來專門等你呢。 噔。桌面被筆端不輕不重地扣了下,陸執明明坐著,掀起眼皮看著人時,卻帶上了一股居高臨下的睥睨感。 好好說話。他道。臉上沒任何表情。 江進被他看的止住話音,微笑點頭閉嘴,池矜獻的怎么可能也被堵回肚子里。 他今天就是單純不想去,哪怕飯卡在他也不去。江進正經解釋了句,對池矜獻說,我也不知道你什么時候回來,想著替你帶一份兒吧,那帶了一個人的,兩個人的也可以順便。吃不吃隨他吧。 池矜獻看了眼陸執桌上的打包飯盒,更不好意思了:謝謝江哥。 沒事,那我咦?江進話鋒一轉,帶了些疑惑。小現金,你上課不回來是跟誰一起出去玩兒了么。 一瞬的怔愣過后,池矜獻明白他說的是什么了,眉頭都不可抑制地微蹙起來。 他想,一個人的信息素可以這么輕易留在別人身上嗎?別說有信息素了,他連聞都聞不到,真討厭。不然說不定他還可以暗搓搓將自己的信息素留 剛才如野獸般檢查領地的陸執突然在腦海閃現,不健康的想法霎那被攔腰斬斷戛然而止。池矜獻連忙揉了揉眉心將其舒展,把自己的態度擺正了。 還是別有信息素了,Beta多好啊,不用經歷發.情期的難受,萬事有利皆有弊嘛。 況且就剛才的想法,哪怕真成真了,他肯定都等不及實行嘗試在陸執身上留下信息素就被掐死了。 不過就一點點,應該是不小心染上的吧。江進稍稍動了動鼻翼,補充道。 嗯。池矜獻將剛才的事情又說了一遍。吃飯的學生陸陸續續開始回班,江進笑說:怪不得。那你們趕緊吃飯吧,我走了。 說完就提腳出了后門,池矜獻抬腳跟著動,好像要跟上去似的。陸執眼尾不經意地一抬,仿佛視線又變成了實質,定住某人前進的路線,池矜獻全身的汗毛都在看著陸執,察覺到此果真停下,頗慫地開口說:陸哥,我去廁所送同學去醫務室之前本來是要去的,一忙就給忘了,剛才又趕著回來我我快憋死了。 陸執眼尾余光落下去,沒再看他。池矜獻一下子就像斷了線的風箏跑了出去,跑之前還叮囑說:陸哥你記得吃飯! 江進在走廊上應該是遇到了同學,還沒回到班,池矜獻跑到人身邊放慢腳步,道:江哥午好啊。 看剛才那股跑步架勢,自動往墻邊靠了靠的動作剛收起來,江進就意識到池矜獻沒從他旁邊一飛而過,還在跟他說話。 可他們不是剛說了再見?江進疑惑地看他一眼,跟今天第一次見面似的,點頭:昂,現金中午好。 江哥,池矜獻臉上揚起笑,小心卻急切地問,陸哥是不是特別不喜歡他旁邊的人身上有別人的味道啊? 江進下意識道:學校論壇里是都這么傳。 怪不得。池矜獻道。說完道了聲謝,就重新發動腳步跑了,目標直沖洗手間。 看他來去自如風馳電擎的身影,江進蹙眉,他不知道陸執跟池矜獻之間發生了什么,現下一臉茫然。 只沒忍住自語道:怪不得什么?別人傳是別人的,他管別人身上有誰的味道干什么,他又不是閑得沒事兒干。 低喃完又心道:我打球身上經常有其他 Alpha 的氣味,也沒見陸執怎么樣啊。 池矜獻洗完手,盯著鏡子里的自己看了會兒,而后用占滿水珠的指尖輕捏起自己的校服,放在鼻尖下嗅了嗅 聞不見。只有洗衣液和陽光的干凈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