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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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都是在拋下江百曉頭也不回地說的。 江.工具人.百曉: 離晚自習還有二十分鐘,池矜獻去的時候,發現陸執已經從更衣室沖完涼出來換上自己的衣服了,頭發還濕漉漉地往下滴著水。 水滴有些蹭到了他的鬢,又順著側臉線條向下滑,從頸邊蔓延進了衣服領子里,帶起了一片性.感。 興許是嫌滴水煩,陸執將手指插.進發間胡亂撥弄了幾下,想讓水滴往地上落落,干得也快一些。但水珠不聽話,幾滴被甩到了他凸起的喉結上面,瑩白的皮膚瞬間被反襯得更加可口。 池矜獻的喉結是干燥的,但它不受控地滾動了一圈,他都不敢抬眼看陸執,只跑到人面前垂著腦袋說:陸哥,給你水。 陸執像是才發現他,將剛才的余光擺正,直視著池矜獻,不弄頭發了。 他說了句謝謝,接過水擰開一口氣喝完,視線卻無意地盯著對方另一只手上的小半瓶水江進喝過的。 陸執將空瓶投進垃圾桶,邁著長腿往cao場外走。池矜獻看了一圈,沒看到學委他們,也沒看到江進,就順嘴問了句:江哥呢?不等他嗎? 旁邊沉默了一下,池矜獻扭頭去看。 更衣室。陸執道,不用等。 池矜獻噢了聲,看了看自己手里的水,有點發愁:那他的水他還要嗎?我一會兒是不是得送去他班上?雖然只剩一點兒了。 旁邊還是沒有很快出聲,但卻停下了步子。 陸執微垂著眼眸,望著池矜獻握水的手,突然牛頭不對馬嘴地漠然問了句:你就拿著它去了餐廳,又從餐廳帶了回來? 啊?池矜獻幾乎從來沒聽過陸執一次性跟他說這么長句的話,下意識想抬頭,但一看見那張臉腦子又不受控,剛抬起一點的腦袋瞬間低了回去,挺像在玩點頭的游戲。他小聲解釋說:他喝完你塞給我,我不知道放哪兒,就 我讓你扔了。陸執語氣幾乎帶著點強硬,不太好。 池矜獻有些奇怪,但他不會讓自己繼續多想為什么奇怪,非常聽話地跑去垃圾桶邊把那小半瓶水扔了進去。 陸哥,我給你買了飯,你趕緊回去吃吧。重新走到人身邊后,池矜獻說道。 陸執沒應聲,兩人就肩并肩地往教學樓走,即將要走到樓下了,池矜獻始終都微垂著腦袋,一整天都沒有和陸執對視過。 和以往一點都不同,兩人間寂靜無聲,陸執微長的額發因為剛洗過,這時候有些干了,散軟地落下來遮住了點眉眼,也遮住了發后瞳孔深處逐漸暗沉下來的光,晦澀難明。 剛踏入教學樓的學區,周圍就亂糟糟的,都是同學間的打鬧聲,陸執只覺得吵,眉頭都不耐煩地皺了起來,呼吸也跟著深沉壓抑了一分。 他想讓池矜獻不要再跟著自己了,就聽旁邊的人突然開口說道:陸哥,你怎么了? 陸執微怔,似是沒想到會被問,側頭:什么? 感覺你不太高興。池矜獻輕聲猜測。 陸執便不說話了,過了會兒才答:打球累了。 聞言,方才被陸執周身氣息影響到的池矜獻連忙點頭,松了口氣。 他寧愿自己不開心都不想讓陸哥不開心,聽到只是打球打累了,他當然放心了不少。 池矜獻。陸執忽而喊了他一聲。 啊。池矜獻應:怎么啦? 第一層樓的樓梯即在眼前,離晚自習頂多還剩十五分鐘,同學大多都在教室門口待著,樓下幾乎已經沒人了。 陸執停下腳步,問:今天為什么一直低頭走路? 池矜獻即將能垂首看地面的雙眼瞬間睜大,呼吸屏住了。自己想法被看穿的念頭像一把電鉆似的兇狠且迅速地鉆向心口,沒嚇出疼痛的感覺,就是嗡嗡嗡嗡地麻了。 綿麻之下更明顯的是隱秘的羞恥和刺激。 我、我我沒啊他出聲說道,結結巴巴的斷句幾乎要使他無所遁形。 池矜獻看不見自己的臉,但他感覺到他的耳朵開始熱了,而且是好熱! 在人頭頂沒有長眼睛的情況下,陸執的視線早已緊盯上了池矜獻的耳尖。 今天為什么一直不敢抬頭看我?他換了個問法,語氣很冷淡,像真的只是在問一個單純的問題。 我池矜獻從沒有被這么盤問過,沒有經驗,他追人都是坦坦蕩蕩對誰都不隱瞞,所以也就沒有盤問這一說。可他實在沒想到薄臉皮這時候發揮作用了,而且他耳朵肯定已經出賣了他的表現,腦子都成了漿糊,現場編理由也編不出來。根本沒有斗爭太久,早上才想只要他不說就沒人知道的池矜獻一咬下唇,小小聲道:我昨天晚上,那個做夢把,把陸哥給親了所以,我不敢看你我不好意思。 千鈞一發之際,池矜獻的腦子提醒他得拿著臉皮!因此挑著撿著改著把自己褻瀆陸神的事兒主動交代了一部分。 陸執看著他已經變得通紅的耳朵,不知何時眼底透了點清明的碎光,眉頭也早在不經意間舒展開了。 頭頂遲遲沒人說話,池矜獻還覺得是自己說話聲音太小,對方沒聽見,而陸執肯定也不想問了。 越想越對,池矜獻剛想深吸口氣再呼出來,就聽陸執不咸不淡地開了口。 他問: 只是親了? 第13章 陸哥,啵,啵啵。 池矜獻簡直不敢相信自己聽見了什么,他的雙眸這次真的是定定地大睜著,錯眼不眨地盯著地面,耳朵的熱竟然感覺不到了那股熱此時全部都跑到了臉上! 地面好像在晃,池矜獻耳暈目眩,不一會兒口腔里的舌根連帶著更深處的喉嚨都干澀得不行燥得想喝水。 陸執除了是個學習機器,所以是陸神之外,他更多卻是以高嶺之花的形象出名的啊,怎么剛剛 池矜獻不敢呼吸太大聲,不然自己振聾發聵的心跳就藏不住了。他熱著臉緊抿著嘴巴,特別想抬手捂住腦袋,別見人了。 嗯? 頭頂上方又傳來一聲確定答案般地淡漠詢問。 音落,羞恥之弦徹底崩裂,池矜獻忍不下去了。他猛地抬手將自己通紅的耳朵包裹了起來,讓那些紅全隱沒在手心之下,看起來還特別想直接原地蹲下再討個饒。但理智告訴他不能那么丟人,才好歹忍住。 就是就只是親了啊。不然還要怎么樣他聲若蚊囈,腳下往旁邊挪,一副想快速逃跑的架勢。 他幾乎要沉浸在自己的情緒里,根本無心再注意身邊的人,因此低頭看到陸執筆直的雙腿恰巧站在樓梯口的中間時,他還以為陸執是一直都站在那里。 有人擋著,打算跑著上樓的路線只能暫時擱淺,池矜獻只在心里祈禱他的陸哥可以好好維持高嶺之花的形象,不要再問一些不該問的,而且還問的那么平靜。 前幾天某封瘋狂情書的內容在這時不合時宜地跑到了腦子里邊,陸執臉上沒什么表情,眼睛卻不知為何始終黏在面前的那道身影上。覺得對方這副模樣在情書里和他求做.愛時完全不是一個樣子,很新奇,陸執以為池矜獻真如他表面似的,永遠不會害羞。 不知道真碰到他了,他會不會像個煮熟的螃蟹,紅著,卻又張開身體這荒唐的念頭在心間猛然徘徊,陸執眸子里劃過一絲躁郁。 周圍霎那間就變得安靜無聲了。 江進拖著雙猶如灌了鉛的腿出現在教學樓下時,遠遠就看見樓梯口站著的陸池兩人。 他們之間不知道發生了什么事,池矜獻雙手揪著耳朵,垂著腦袋,活生生的面地思過例子。其中一人一定是說了什么,池矜獻像是待不下去了,腳下微動就要繞過陸執走,被陸執不動聲色挪過去的腳步擋住。池矜獻就只好保持那個姿勢不動了,陸執則微垂首絲毫沒收回自己目光的意思。 距離有點遠,江進看不清陸執臉上的具體表情,但從此時的場面進行判斷,江進竟然詭異地覺得陸執想吃了池矜獻。 難不成吵架了?看陸執這低氣壓的模樣,像。霎那間,江進心頭一跳,心道,真把陸執惹著了,管你是A還是B,陸執是真會打人的。 池矜獻一柔弱漂亮 Omega,肯定接不住陸執一腳,況且這家伙信息素都能逼死人了,沒想到跟了兩年,最后還是躲不過惹到瘋子的命運。 江進不忍看到預想里的場面發生,連忙揚手沖那邊喊:陸執! 那邊兩人同時扭頭。江進腿酸,但還是快速地朝那邊走去,剛走近,他就見池矜獻紅著臉紅著耳朵這不像吵架吧,像被調戲了? 而看見他的池矜獻表情明顯一松,眼睛都亮了。他正愁陸執一直不讓路走不掉,此時來了救星,呼吸都敢大喘氣了,急匆匆地說:啊,陸哥,江哥來了,他好像瘸了,你等他一會兒扶他吧,我先走了! 不待人應,說話的人就百米沖刺地繞過人,三層臺階一步,三兩下拐過樓道沒了蹤影。 恰巧走到地方到了陸執身邊的江進: 誰瘸了? 江進表情有點不悅,抬起胳膊就將自己半個身子掛在了陸執身上,讓他承受自己一半重量。 我瘸了,你全責。他說道,我算是知道你為什么說我沒時間吃飯了,累都累死了,別說沒時間,我也沒力氣吃。 最后一場球,讓池矜獻一個人去吃飯后,陸執像個神經病似的全程針對他! 隊友好幾個,陸執眼里像看不見其他人,就盯著他截,盯著他晃,盯著他打! 江進納悶:我惹你了? 陸執拽住他胳膊讓他從自己肩膀上下去,一步邁上三層臺階和他拉開距離,一貫的冷漠臉,道:思想豐富還活躍,太弱只會找借口。 江進: 江進扶著樓梯扶手,聽他拐著彎兒的說自己想太多和罵自己菜,點頭認栽,換話題:剛才跟小現金干什么呢? 陸執轉身上樓,沒理。 江進就又道:你是不是欺負他了? 簡短的一句話里不知道哪些字眼觸碰了哪些機關,陸執腳下無意識地微頓,旋即很快恢復。 他面色頗有些疑惑地回頭看了眼江進,說道:我怎么欺負他。 我怎么知道你怎么欺負他,江進表情古怪,心道。 察覺到對方表情,陸執率先意識到那句話有錯誤,面上的那點疑惑瞬間變成了一片涼,他不耐煩地嘖道:我為什么要欺負他。 誰知道你為什么欺負他!江進覺得今天和陸執聊不成天,腿里的鉛都變成水蒸發了,他健步如飛地上樓回班。 現在唯一的欣慰大概就是陸執跟他一樣沒飯吃。 沒了陸執在旁邊站著釋放魔法,池矜獻不知羞的面皮一會兒就回歸了原樣。 但他火急火燎地在座位上坐穩,還是輕拍臉頰恢復了好長時間才冷靜下來。 他心想,不應該的啊,一世英名全毀在今天了,早上在小爸那里被直視丟了面子,下午在陸執這里坦白一半交了里子。 人家掉馬甲還能多掙扎一時半刻呢,他倒好,全交代在一天里了。 不過也是經此,池矜獻竟也驚奇地發現,自己竟然會這么不爭氣! 堵在人家班級門口送花送情書送奶茶的時候,都沒一點兒害羞,而且現在的情書還是高中畢業想跟你做.愛呢,也沒見自己臉紅心跳,怎么等真遇著了,他不行了? 越想越覺得沒發揮好,池矜獻煩得把自己臉來回搓圓揉扁,嘴巴都嘟了起來。 江百曉去講臺角落接完水回來,看見他虐待自己,問:給臉做拉伸彈跳呢? 池矜獻唉聲嘆氣,道:百曉啊,你不懂。 江百曉:你告訴我我不就懂了? 池矜獻搖頭:我才不。 這件事再也不能讓第四個人知道! 江百曉噔的一下放下茶杯,擼起袖子想揍人了,后門吱呀一聲被打開,他一激靈,眨眼間就把袖子擼了下去。 再看池矜獻,直接將臉扭向朝窗的那面,一只手還捂住了半邊臉頰。 江百曉想,摻和進陸神的事兒,還是少知道為妙吧。 池矜獻的座位是靠著窗的,而窗和后門之間,就是結結實實的墻壁。 坐在最后一排,掩護好了可以躲過教導主任的檢查后門一鎖,沒人能進。主任從前門進來了,那時候學生也早在走廊里發現他們的身影了,手上無關學習的事都可以及時收收。 所以學校一般要求每個班級的后門不準鎖,好讓他們可以隨時進行突擊檢查。 作為好學生之一,陸執當然沒鎖過。 只是今天他坐下之后,卻伸手咔噠一下把門鎖上了。 除了放學,最后出教室的同學可以聽到,大家都好久沒聽過這種聲音了。學委鐘傾疑惑地回頭,問了句:班長,鎖門干什么? 陸執垂眸淡然打開桌上的飯盒,道:吃飯。 寂靜無聲,落針可聞。 同班同學一年多了,有的甚至都兩年多了,他們這還是第一次見陸執破戒? 可不是在班級群里必須要用自己名字做ID時的那么規矩強硬了? 鐘傾迷茫地哦了聲,轉回了身體,也將眾人的神智拉回來。 班級群②不多時又是一陣叮叮咣咣。 作為被排除②群外的當事者之一,池矜獻當然不知道此時班里有一半的人都在抱著手機,而這一半人里就有他一個不過他是在跟朋友聊天。 趁著陸執在吃飯,池矜獻覺得還是得找人替他出謀劃策,不然接下來幾天他都沒法直視陸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