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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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去醫(yī)院?戚隨亦又道。 下午放學(xué)了去唄。池矜獻感覺腳丫子有點涼,低頭一看原來沒穿鞋。剛才自己情書被念的深仇大恨又來了,他瞪了戚隨亦一眼,跑去穿鞋,說道:經(jīng)過兩次狼來了的故事后,我覺得肯定又沒什么,因為我沒感覺到任何不舒服。 戚隨亦也覺得是,他嗯了一聲。 屋子里的暖關(guān)燈好像會柔和人的眉眼,包括記憶里的情書。情書的紙張、信封都帶著昭然若揭地明示與曖昧,但戚隨亦腦子里只有那開頭就異常大膽且直白的詞匯! 特別是又被池矜獻瞪了,他心里的震驚突然就轉(zhuǎn)化為了氣。 池矜獻,你瞅瞅你那點兒出息,你寫情書就這么寫嗎?是不是太過分了!你別告訴我你前兩年寫的也是這樣式兒的? 怎么可能!池矜獻頭頂再次冒煙,臉再次爆紅,明顯真的是第一次寫今天這種情書,還被人看見,羞赧得不行,我又不是真的不要小臉臉。 所有人都知道池矜獻已經(jīng)送了整整兩年的情書,如今是第三年,但沒有人知道他的情書只送過真正意義上的三封。 第一封就是第一年,他送了整整一年的陸哥喜歡我吧,我超可愛的。 第二封是第二年,他送了一整年的陸哥不喜歡我也行,親一下啊。 第三封第三年昨天剛開始,就是陸哥高中畢業(yè)以后我要跟你xx。 如不意外,這封情書又會持續(xù)一年。 你還敢說。戚隨亦面無表情地盯著他,說:我要去告訴三哥三嫂你越來越瘋了。 你去。池矜獻微抬著下巴,小神情還挺倨傲,都說了我爸和小爸知道我在追人的。 戚隨亦知道!就是知道才更不明白:我哥他們?yōu)槭裁床还苣悖浚?/br> 我學(xué)習(xí)成績好,和同學(xué)互相友愛,老師喜歡我,朋友也喜歡我,雖然我追人但我又沒有不自愛不自重,怎么啦? 戚隨亦: 找不到點反駁。 最后,他蓋棺定論:戀愛自由,我擁有大膽去追求真愛的權(quán)利。 戚隨亦: 我爸就是這樣追到我小爸的,說明這法子好用啊!池矜獻一臉的得到真?zhèn)鳎瑳_勁十足。 戚隨亦抓狂,試圖喚醒他的戀愛腦:三哥和嫂子是本來就心有情意,互相喜歡啊!三哥送東西,三嫂全收啊,他們還約會呢!你呢?東西沒送出去過,陸執(zhí)那狗呢?東西沒收過。看看,你連特殊都不特殊。 池矜獻: 二人對峙般面面相覷,一個比一個臉色難看。戚隨亦嫌自己氣勢不足,漸漸睜大了眼睛,努力回瞪,得到了池矜獻請客出門一腳踹出門服務(wù)! 出去出去出去。他煩躁地推著人,說:煩你。 話落,門也砰!的一聲關(guān)上了。 池矜獻背部抵著門,一點兒都沒被戚隨亦影響,還自得其樂地小聲說:明明特殊著呢,我蹭了兩年飯呢。 我東西也都送出去了。 雖然全是偷偷在人不注意的情況下強行送的。 還有 飯明天就蹭不到了,唉。 想到這兒,池矜獻才重新悲從中來,像個霜打了的茄子似的蔫了,他趿拉著拖鞋蹭到床邊,讓自己趴在了床上。 心里苦,他打算找他的好朋友說一說。 現(xiàn)金池:【小鹿,小鹿~小鹿鹿~救救我[哭唧唧JPG.]】 信息剛發(fā)過去,手機就收到了震動秒回。 靠近:【在呢在呢】 靠近:【怎么啦小池】 池矜獻和這位小鹿是在剛升高中的時候認(rèn)識的,一個學(xué)校,同歲,誰加的誰、通過什么加的誰也記不得了,無從考究。 反正聊著聊著他們就成了網(wǎng)絡(luò)上最好的朋友,沒有之一之所以是網(wǎng)絡(luò),是因為沒見過。 他們興趣、愛好都詭異地相契合,每天都有話題可聊,兩年來從未斷過聯(lián)系。 既然是一個學(xué)校的,池矜獻當(dāng)然有說過要去找他,但小鹿說他突然生病了,已經(jīng)辦理轉(zhuǎn)學(xué)去了其他城市。 因為這個,他連自己的真實姓名都不說,就怕自己哪一天沒了,別人還想著他名字記掛,給人添麻煩。 他只告訴池矜獻他喜歡鹿,所以讓人叫他小鹿。 距離問題,加上小鹿也不同意,見面的事情就一再擱淺了。 除了家庭,小鹿幾乎知道池矜獻的所有事情包括喜歡陸執(zhí)。 當(dāng)時追陸執(zhí)的大多主意還是小鹿出的呢,但他沒想到池矜獻能這么有毅力。 因為成天給人送玫瑰,小鹿沒事兒還喜歡開玩笑地喊他小玫瑰。 靠近:【小玫瑰?】 靠近:【丟了?】 現(xiàn)金池:【沒有丟的。】 現(xiàn)金池:【我惹人生氣了[輕輕]】 靠近:【陸執(zhí)嘛?】 現(xiàn)金池:【昂~[小聲嗚咽JPG.]】 現(xiàn)金池:【腫么辦呀】 靠近:【嗨呀簡單。】 陸哥。 第二天上課池矜獻來得比較早,班里還沒幾個人,陸執(zhí)就已經(jīng)在了。 他正塞著耳機低頭看書。 陸哥。池矜獻開心地跑到座位上,從書包里掏出了一瓶牛奶,推到了陸執(zhí)面前。 陸執(zhí)目光在牛奶上停留了一秒,旋即移開,沒動。 小鹿說了勇敢玫瑰,帶刺,不怕困難。 陸執(zhí)以前也不收,態(tài)度沒變化,這是好事啊!池矜獻嘿嘿笑了兩聲,又把牛奶往前推了推,就轉(zhuǎn)過身學(xué)習(xí)去了。 學(xué)習(xí)前,先玩會兒手機。 班里人漸漸來了大半,有丁點吵鬧,但這絲毫不影響池矜獻的好心情。 現(xiàn)金池:【小鹿,陸哥沒有拒絕我誒。】 五秒鐘后,對方回復(fù)了。 靠近:【看吧我就說,他態(tài)度又沒變,你管他生不生氣呢,就跟著他。】 現(xiàn)金池:【懂了!】 現(xiàn)金池:【mua!】 池矜獻美滋滋地收了手機,打算再瞄一眼陸執(zhí),剛轉(zhuǎn)頭就見視線里的人在看手機。 仿佛察覺到被盯了,陸執(zhí)纖長的睫毛猝然抬起,和池矜獻目光對了個正著。兩道眼神只相觸一瞬還沒來得及交鋒,他便將眼睛挪開了。 像以往多次不想多看池矜獻一眼一樣。 陸執(zhí)臉上沒什么表情,只垂眸面不改色地按滅手機,將其倒扣在了桌面上,仿若一直不曾打開過。 第5 章 嚯,今天陸執(zhí)身后竟然沒 小現(xiàn)金接著我書包,我去個廁所!頭頂上一坨影子朝著人砸過來,池矜獻呼吸一窒,沒有也不敢有多余的反應(yīng),全憑本能張手接住了飛來的東西。 書包穩(wěn)穩(wěn)當(dāng)當(dāng)?shù)芈溥M懷里,池矜獻只能將眼神先從陸執(zhí)身上移開,趕忙半起身探出窗戶大半個身子。當(dāng)即看見了他的同桌姐妹花江百曉著急忙慌地沖進了走廊中間的拐角,連消失的衣袂都形成了一道殘影。 十幾分鐘后,江百曉哼著小調(diào)兒從前門走了進來,幸福地好像剛約完會回來。 談男友了這么開心?人剛一坐下,池矜獻就湊上去小聲問道。 江百曉把自己書包放進桌兜兒,聞言一愣,旋即反應(yīng)過來,也湊過去道:那你猜我男朋友是誰? 煞有介事,表情嚴(yán)肅,語調(diào)認(rèn)真,跟真的似的。 池矜獻卻不疑有他,還被勾起了好奇心,幾乎要將耳朵遞到他嘴巴上:哇,誰啊? 眼睛眨巴眨巴地看著人,樣子乖巧得不像話,認(rèn)真盯著誰的時候,眼里就全部都是他。 江百曉定定地看了他兩秒,突然啊了一聲,雙手捂住胸口,做夸張狀,仿佛被無名槍狙擊到了:哇小現(xiàn)金,為什么你不是 Alpha 啊,不然是 Beta 也行啊,我一定追你!就像你追陸神一樣。 啪。正說著,身后突然傳來一聲書本合上的聲響,動靜不大,但也能讓前后左右的人都聽到。 陸執(zhí)漠然地將剛才看的書收起來,摘了耳機。 不好,嘴巴太快說到另一個當(dāng)事人身上了,還是當(dāng)著對方的面!這不是上趕著求死么,江百曉身體微僵,心里只剩下了這一個念頭。 啊?別了吧。別人都說陸執(zhí)出了名的討厭 Beta。池矜獻撤回身體,悄悄往后打量,欲蓋彌彰似的小聲說了句,我不是Beta。 陸執(zhí)推開板凳站了起來,拉開后門出去了,臨走前眼角余光欲瞥不瞥地落在了江百曉身上。明明沒有什么,卻又像暗含著一股濃重的壓迫感,江百曉整個身體都跟著一激靈。但他又感覺陸執(zhí)看他的眼神不是因為他當(dāng)著他的面討論了他,更像是說不太上來。 陸哥去廁所了。池矜獻雙手扒著窗臺,回頭跟沒了聲音的江百曉說話,妥妥的一位望夫石,咦?百曉,你怎么了? 他收回望夫石的手,晃了晃江百曉的胳膊,后者被他晃得溫度回溫,可憐巴巴地說:陸神瞪我。好可怕。 不可能,池矜獻認(rèn)真反駁道:陸哥脾氣很好的。何況你還是 Omega ,多可愛啊,他怎么可能會瞪你。 江百曉: 情人眼里出西施,戀愛使人智商負(fù),但池矜獻這還沒談呢! 陸執(zhí)脾氣好?江百曉皺著臉,又不敢再太大聲說這個名字,聲帶都擠壓得變了形,你是沒逛過咱們學(xué)校的論壇嗎? 沒啊。池矜獻說:我有看它的時間還不如給陸哥多寫一封情書呢。 江百曉: 池矜獻:而且不用看也知道上面大致都在說什么,反正我知道我是個名人,陸哥也是。看我們配叭,嘿嘿。 他笑得一雙明亮的眼睛都彎起來,將里面大片的光笑成了猶如碎鉆似的亮點,好像永遠(yuǎn)也不會感受到挫折。 江百曉又被他擊中了一下,捂著胸口露出了一個cao心老父親般的神情,簡直痛心疾首。 池矜獻卻還在笑:而且那些大多都是不實的言論,看它干嘛,不是白白影響心情嗎。我每天吃了睡睡了吃,睡完吃完追陸執(zhí),多開心呀,才不會讓其他影響我。 江百曉心不痛眼不花腿不瘸了,老父親瞬間變身為知書達(dá)禮的大jiejie,他竟然覺得池矜獻說的很有道理! 也行吧,論壇上面那些確實很多都是假的,但我的話你信吧。 昂。 所以你聽我的,陸執(zhí)脾氣真的不好。江百曉上手摟住了池矜獻的脖子,跟他咬耳朵。 我跟陸神初中是一個學(xué)校的,陸神名聲在外,卻幾乎沒有一個人敢接近他。你看他連同桌都沒有,都沒人敢跟他坐。江百曉對他抬了下下巴,問:知道為什么嗎? 池矜獻追了人兩年,如今卻還傻傻地被帶著跑,眨著眼睛下意識道:為什么? 陸執(zhí)經(jīng)常打架,還用信息素壓人。聽其他Alpha說,他釋放出帶有壓迫性的信息素時,堪稱恐怖,沒有不跪的。江百曉幾乎快蹭上了池矜獻的耳朵,話里的感情色彩尤其濃厚,聽說他還打斷過別人的腿,胳膊都給人全廢了。 池矜獻扭頭看他,麻木,離譜了吧。 雖然聞不見信息素,但池矜獻也信陸執(zhí)可以讓其他Alpha腿軟跪下,可斷別人胳膊腿兒,這怎么聽怎么是謠傳。 光學(xué)校都不會要一個這么危險的學(xué)生吧。 江百曉恨鐵不成鋼,勒緊了他的脖子:忘了我外號是什么了? 池矜獻答:江湖聯(lián)盟百曉生。 忘了它是怎么來的了? 因為百曉生上知天文下知地理,中間知八卦獵奇,無所不知。 哎是嘛。江百曉笑著撓了撓小姐妹的下巴,問:信我不? 池矜獻道:不信。 江百曉: 嘿我生氣了哈!江百曉壓著他,把池矜獻半張臉壓在了桌子上,池矜獻絲毫不反抗,只舉手笑著說好姐妹我錯了,饒我一次吧。 我告訴你我真的 啪嗒。 陸執(zhí)回來了。 第二次壓迫性的眼神落在后背上時,江百曉先條件反射地扭頭看了眼后面,和陸執(zhí)不喜不悲不咸不淡的眼神接觸了一秒后,一股像電流似的麻痹感開始滋滋滋滋地順著脊椎骨往頭頂上沖,他雙手霎時一松,極其迅速地放開了池矜獻,在自己座位上正襟危坐了。 陸執(zhí)垂眸拉開凳子坐下,戴上耳機,一雙大長腿仿佛突然無處安放了,一條腿越過自己桌下的長杠,踩在了前排的長杠上。 不知道這條腿是什么意思,江百曉只拉著小板凳往過道那邊挪了挪。 池矜獻低頭看了眼這條把他堵在座位上的長腿,心想,陸執(zhí)怎么可能打人、脾氣不好,看看這兩年脾氣多好啊。 都是謠傳。 就這樣上了兩節(jié)課,酸脹的內(nèi)在感覺是先從小腹開始的,而后緩緩傳達(dá)到腿根兒,再由低處逆流而上,上升到了天靈蓋。池矜獻一下接一下地抖腿,啃了會兒大拇指,還時不時地低頭看一眼底下已經(jīng)換了幾次、卻還橫在中間的長腿。 下一刻,大課間的鈴聲如期而至,池矜獻整個人一激靈,差點兒當(dāng)場交代了! 底下的腿一跨就能過去,但池矜獻不會放過和人說話的任何機會。 他側(cè)身對陸執(zhí)小聲說:陸哥,我要出去。 陸執(zhí)抬眸,漠然:出。 池矜獻一手扒著桌面,微彎腰拍了拍他的腿,陸執(zhí)當(dāng)場臉都涼了,刷地一下將腿收了回來! 阻隔解除,池矜獻沖陸執(zhí)小傻子似的嘿嘿笑了兩聲,旋即便沒了蹤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