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6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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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澈英知道謝泉是有話想問季單鴻,沒辦法,只能說道:好,我就在你們后面。 嗯。 季單鴻看著這一幕,他坐上車,關上門,笑道:看來我這位弟弟是真陷進去了。 不知為何,謝泉一聽見季單鴻說起季澈英,就覺得不太舒服,他眉頭微皺,并不搭他的話,而是直接開門見山地問道:安娜可是季元帥的人? 謝泉問的突然,但季單鴻卻沒有表現出很意外,顯然是對他的話早有預料。 季單鴻坐在謝泉的對面,毫不遮掩地回答道:是,沒錯。 謝泉又問,以前安娜曾經跟我說,他們有一個組織,那個組織的領導人,就是你嗎? 季單鴻略一思索,然后說道:不,我們的領導人,除了一人外,別無他人。 他定定地看著謝泉,那就是您。 冠冕堂皇的說辭。 謝泉輕輕揚眉,哦?那既然如此,那我這個領導人,想要這個組織解散,可以嗎? 當然可以。季單鴻不假思索地回答道:你有解散他們的權利。 但他也說道:但人們因利而聚,也只會因利盡而散。 只要利不盡,即便是散作滿天星,也依然會凝聚成星河,殿下可明白? 謝泉冰凌凌的一雙眼睛看著季單鴻,明明那雙眼睛現在什么都看不見,卻仿佛能夠洞悉人心。 那么,你們的利是什么?你的利又是什么? 季單鴻輕輕一笑,他看著窗外,懸浮車飛的不高,堪堪與建筑平行,俯瞰著地面。 如今已是深夜,燈光都滅了不少,這座繁華的城市此刻也添了幾分寧靜。 他說:殿下最近肯定聽說了游。行的事情。兩位皇儲行不端,立不正,品德敗壞,輕視民眾,但若只是如此,民眾也不至于這么過激。但,這個國家階級明顯,貧富差距猶如巨壑,性別歧視根深蒂固,同為人類,Beta卻只能在底層苦苦掙扎赫阿大帝繼位以后,還嚴苛管制人員流動,所有國民必須得要有介紹信,才能進入另一座城市,且需要每半年更新自己的信息這樣嚴格的管理,早就讓民眾心生不忿。 這個國家早就病入膏肓,它需要一劑猛藥,而不管是我們,還是那些渴望著平等的Beta,都認為你就是那劑藥。 謝泉很不滿意地皺著眉頭,等到季單鴻說完,他有幾分不耐煩地再次重復了自己的問題,你們的目的,以及你的目的是什么? 季單鴻失笑,還真是一位不好糊弄的人。 他坦白道:他們的目的是想讓你重啟Beta再分化的研究,提高Beta的社會地位,當然也有一部分人,是想要借此機會為當初的那些涉事人員平凡,恢復名聲與榮耀。至于我的目的,我只是想看你坐上那個位置。 你父親想做,卻沒做成的事,如果你能完成,他一定會開心。 他又看了一眼窗外,說道:我們到了,歡迎回家。 懸浮車外,肅穆宏偉的宮殿在夜色中靜靜地等待著一切。 作者有話要說: 今天一定會有第二章 更新! 因為這一章是昨天的! ====== 第88章 心意互通(二更) 季單鴻說赫阿大帝等著他們, 其實都是場面話。 赫阿大帝是什么人,怎么可能三更半夜還等著見他們? 即便是沒有睡著,那也不會如此迫不及待地去見謝泉, 那多沒架子? 所以等謝泉他們抵達了皇宮, 季單鴻就直接先帶著謝泉去間客房住下。 雖然想讓你住回以前的地方, 不過你的身份究竟還沒被正式認可,只能讓你先在這里住下。 季單鴻替謝泉將窗簾拉上, 又貼心地給他倒了杯水,雖然知道你們年輕人在剛經歷了標記之后定是片刻都不想分離, 但是現在情況特殊,你們暫時還不能住在起。 謝泉握住被塞到手里的杯子, 杯子中的水溫度剛剛好,正是適合入口的溫度, 他心中想著季單鴻真是過于貼心, 大可以不用把季澈英那方面也考慮到。 他問道:我要在這里待到什么時候? 季單鴻挑眉, 這個房間? 謝泉回答道:皇宮。 季單鴻笑了笑,用著種對小孩子講話的語氣說道:這里是你的家,你還想去哪呢?即便謝泉看不見, 但他還是沖著謝泉微微鞠躬,殿下早些休息吧。 時間本就不早,這番折騰更是已經三更半夜, 謝泉坐著輪椅洗漱完后自己用手撐著身體上到床上。緞面軟被包裹著他的身體, 睜開眼睛與閉上眼睛都是樣的黑暗,但他依然習慣性地睜著眼睛。 治療之后他的眼睛正在逐漸恢復視覺能力,能夠有微弱的感光能力,再過陣子應該就可以勉強看清東西,他的腿腳也是如此, 剛才上床時已經恢復了些感知。 得早日恢復才行。 現在可不能悠悠哉哉地等下去了。 他的手撫摸過身上這緞面軟被,窗外安靜的沒有點聲音,連蟲鳴聲也沒有,更別說那車流的喧鬧。只有微風吹拂著樹枝的沙沙聲,在夜間如流水般的流淌著。 這樣的組合也只有在皇宮內才有。 在遠離市區的郊區,能聽見風的聲音,但同時也定會有不絕于耳的蟲鳴聲。 在蟲聲較少的市區內,就定會有車流的呼嘯聲。 只有皇宮,會有專人將那些惱人的蟬蟲給除去,將切的喧鬧隔絕在外,仿佛與世隔絕。 沒想到居然還有回來的日。 不過,他對于這座宮殿的記憶與感情本就不深刻,倒也沒有什么感傷懷念,只是覺得天意弄人。 費盡心思想占據這座城的人離開了,他個對這座城沒有任何感情與執念的人,卻回來了。 謝泉想著那張與自己相似的臉,想著那個人,想著季單鴻今日在懸浮車上對自己所說的番話,他們懷念他,想要再啟Beta再分化的研究。 a再分化? 他們是真的不知情,還是這只是他們生事的借口? a再分化,根本沒有任何的可能。 那個男人,也不值得任何人的懷念。 謝泉慢慢地閉上眼睛,忽然發現自己已經有好陣子沒能安安心心地制作機械了。 哎。 難受。 這些破事啥時候能結束。 他想自己的工具箱和工作室了。 謝泉猛地睜開眼睛。 哦對。 在公寓里的機甲!他給忘了! 正當此時,那通向陽臺的落地窗門傳來陣響動,門被輕輕打開,厚重的窗簾有撩動的聲音,但又像是被風吹起了。 謝泉動了動鼻尖,他馬上從床上彈坐起來,然后嚴肅地喊道:季澈英! 那潛入房間的身影猛地頓。 季澈英在夜色中僵硬地看向坐起來的謝泉,呼吸窒。 雖然季澈英執行過很多潛伏任務,也經歷過很多驚險的時候,但是這種心臟跳動被硬生生嚇得漏了拍的情況還是不常見,而且明明他也沒害怕被謝泉發現,怎么被這么喊,倒有些做賊心虛的感覺? 季澈英輕咳了聲,試圖緩解下自己的尷尬,你怎么還沒睡?頓了頓,他又奇怪地問道:你怎么知道是我? 還反應的這么快。 謝泉指了指自己的鼻子,信息素。他此刻對季澈英信息素的味道十分敏感,即便他貼著腺體貼,常人可能已經不太能聞到那信息素的味道,但在他這里就格外明顯。 即便鼻子還沒聞到,身體也會有躁動的反應。 不過這不是重點。 謝泉說道:你來得正好。 季澈英:??? 謝泉問道:我放在公寓里的機甲,你看見了嗎? 季澈英: 謝泉沒聽到季澈英回答,解釋道:就是人型的那個,還是個未完成品,沒有外殼只有骨架。 季澈英猶豫了半秒,問道:你怎么突然問起這個? 謝泉認真地說道:它很重要。 季澈英又沉默了,他有些頭疼地閉了閉眼睛。 之前為了救謝泉他就讓言司羽找人給那機甲把剩下未完成的地方給湊活地完成了,然后就開著它去救謝泉。 現在那機甲還在之前那房子的地下室里躺著。 本來他是想找個好時機和謝泉坦白自己又偷拿了他武器的事情,而且告訴他那架機甲現在已經被人玷污了,不再純潔了 結果這波未平波又起,他壓根就沒想起來。 這下好了,人直接問了。 想到之前謝泉因為自己拿了他的加農炮時生氣的樣子,季澈英他轉過身,將那被開啟的窗戶先關起來,拉好窗簾,只留下道縫,讓月光漏進來,他走到謝泉的床邊坐下,然后他慎重地回答道:我看見了,它還在公寓里,怎么了? 還是等他把那機甲復原成原本骨骼的樣子,再說吧。 謝泉聽見,松了口氣,我怕你把它扔了。 季澈英很嚴肅地回答道:我怎么會是這種人。他頂多就是用用!還是逼不得已!情勢緊急! 謝泉點點頭,那就行。然后他這才疑惑地問道:你怎么從窗子翻進來?他們不讓你來見我? 季澈英見謝泉轉移了話題,暗自松了口氣,他說道:那倒也沒有,不過從大門進來會被人盯著,不自在。你怎么樣? 謝泉微微偏了偏頭,我能怎么樣? 他瞇了瞇眼睛,試圖去捕捉些面前這人的輪廓,卻還是徒勞無功。 他默默在內心嘆了口氣。 還是看不見他。 放棄了嘗試,謝泉問道:你來找我做什么? 經過謝泉這么問,季澈英才想起自己來得初衷,他借著月光看著謝泉,因為之前躺在床上,頭發有些凌亂,以至于額發微微遮住了他的雙眼。 季澈英問道:我來,是想看你怎么樣;二,是想問你,你今天為什么攔著我? 謝泉愣,什么攔著你? 季澈英皺起眉,但聲音卻很平靜,你主動暴露自己的身份,不就是為了將三皇子的注意力轉移,季單鴻問我的問題,你也不想讓我回答不是嗎? 季單鴻問他是否會不后悔的時候,謝泉岔開了話題,不僅如此,他的身體還副緊繃的樣子。 他在抗拒他的回答。 謝泉抿緊了唇,只是沉默不語。 時間點滴地過去,季澈英看著沉默的謝泉,他眉頭深鎖,字頓地問道:你想把我撇干凈? 沒錯,這才是他深夜不睡也想來的原因。 若是謝泉睡了,他便看眼離開。 若是謝泉還醒著,他就想問問他。 他的態度是什么。 謝泉輕不可聞地嘆了口氣,他微微移開了自己的眼睛,明明也看不見,但他卻覺得無法直視那個人,他緩緩地說道:沒有什么撇不撇干凈,這些事本來與你也沒關系。 這次輪到季澈英沉默了。 他默默地看著謝泉,那視線專注又深切,仿佛是想從謝泉身上看出什么來,但發現無所獲的時候,他的眸光也只能逐漸暗淡下來,就像是烏云遮住了外面的月光。 在靜謐的房間內,他仿若嘆息地問道:與我沒關系?你真這么覺得? 那聲音中,甚至帶上了幾分疲憊與無力。 謝泉的牙齒咬住了嘴唇的內側軟rou,有些微疼。 季澈英笑了聲,聲音中染上幾分譏諷的笑意,他輕輕地問道:你到現在還不相信我,是嗎? 季澈英就坐在謝泉的床邊上,他們之間的距離十分近,近到謝泉都似乎能感受到他無奈嘆息時的那道暖息,謿潮的,像梅雨天氣,讓人陰郁。 謝泉的手默默抓緊了被褥。 季澈英看著謝泉沉默的樣子,又是輕嘆聲。 其實他早就知道答案了不是嗎? 沒辦法,誰讓他喜歡上的是這么個冷心冷情的人? 只是,真希望在這種時候,他能多給他些信任。 哪怕點點呢? 季澈英也不忍再逼迫謝泉,他站起身,床墊微微彈回,沒事,你早些睡吧,明天應該也不輕松,我就先走了。 深深地看了眼謝泉,季澈英轉過身,拉開窗簾正準備離開時,背后卻傳來了道輕緩的聲音,其實,我仔細想了,如果回到之前,我是不是還會選擇推開門,去幫你度過易感期。 季澈英停住了自己的動作,甚至連呼吸都屏在了那里,默默地等待著謝泉的回答。 謝泉字頓地回答道:我還是會的。 他看不見,所以不清楚季澈英現在是什么表情,甚至不知道季澈英在哪里,季澈英安靜得像是在房間內消失了,但是謝泉知道他還在,那灼熱的信息素還在這里,還包裹著他,讓他心跳不自覺地加速。 但他語速依然沒有絲急切,只是緩緩地說道:我其實并不太理解,你為什么要為我做那么多,還不顧危險來救我,但我想了想,倘若遇難的是你,我或許也會這么做。 謝泉的睫羽輕輕顫,所以,倘若現在是你身處這其中切,你會想要把我牽扯進來嗎? 他能感受到那熟悉的信息素離自己愈來愈近,但他并不排斥,甚至渴望著他的接近。 他垂下的睫羽像是停息的蝴蝶,停留在那如玉的肌膚上,如果你的答案是否定的,那你的心情和我此刻的心情,就是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