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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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在季澈英回帝都后,兩人還沒見過面,但是言司羽一聽這話,心中便有了幾分估量。 他的聲音和謝泉一樣的都不帶有太多情緒,顯得有些冷, 但是謝泉的聲音更加輕柔,言司羽的聲音卻更像是堅冰,或者更像是機器人,我聽說你帶了個人回來。 季澈英絲毫沒有被對方的說辭給糊弄,他一針見血地說:不是聽說的,是自己查到的吧。被他帶回來的可是一只隊伍,若非刻意去查,如何能知道是多了一位還是少了一位? 見自己的說辭被季澈英拆穿,言司羽很誠實地坦白,查倒也不算,只是碰巧看到了你這次回來的通關文件,比你去的時候多出一位。 然后他用著那無情到機械的聲音問道:哪個人是誰? 雖然那聲音還是聽著毫無波動,但是作為竹馬,季澈英還是很清晰地感受到對方言語中的好奇,季澈英挑眉,此刻他已經到達地下車庫,并且解鎖了自己的那輛懸浮車。 你什么時候變得這么喜歡多管閑事? 平常不會,但是對這個人我有一些興趣。 那一瞬間,季澈英腦中的警鈴馬上被觸發。 又來了。 季澈英最近聽到興趣這兩個字就頭疼。 將地址輸入到懸浮車的控制臺中,他十分果斷又強硬地說:別感興趣。 然后他聽見自己好友毫不退讓地回答道:那有點難,我的求知欲一向很旺盛。 季澈英嘴角一抽,懸浮車已經平穩地從地下車庫的通道垂直升到地面,然后迅速升高到空中,匯入空中的車道之中。 有些刺眼的陽光照入他的眼中,季澈英微微瞇起了眼睛來適應光芒,低下頭看著自己光腦地圖上屬于謝泉的那顆小紅點,他就是個普通人,不用浪費你的求知欲。 是的,雖然之前謝泉問季澈英是不是有在追蹤自己的位置時季澈英毫不心虛地否認,但事實就是他對謝泉位置的追蹤一直沒有停止。 當然,他也只是讓人一直追蹤著,自己并沒有一直查看。 再怎么說,畢竟他也不算一個變態。 一直追蹤謝泉的位置也只是為了防止之前他被擄走的情況再次發生。 而這邊,在季澈英的耳中的接收器里也響起自己好友毫不留情地反駁。 普通人不會被你用飛艇帶回來。 你從來不用飛艇那么慢悠悠的交通工具。 更不會擔心我對一個普通人感興趣。 言司羽是一名科學家,科學家邏輯嚴謹,有條有理,三句話一句接一句,讓季澈英太陽xue一跳一跳的。 最終,季澈英妥協道:到時候我約他找你吃飯。 這句話的意思是兩人都有共識的。 季澈英與言司羽已經認識十幾年,年少兩人都還在軍校中時也曾經有過關于未來的青澀對話,那個時候兩人就約定,如果未來有了相伴一生的人,就大家一起吃個飯,彼此認識認識。 言司羽心中估計著大概不用多久就能等到自己好友的喜酒,他點點頭,好,我訂位置,你請客。 說完,言司羽忽然想起那人的資料,確認地問道:他是Beta? 嗯。 哦言司羽意簡言賅地說:沒事,你不缺錢,可以買一輩子的舒緩劑。 就是身體比較遭罪。 他會這么說,是因為季澈英的伴生病比較特殊。 季澈英的伴生病不像別人的伴生病,會發生地很頻繁,可能時不時就抽一下。 季澈英的伴生病只會在一種時候發作,就是在他易感期的時候。 并且他的伴生病會使他的易感期比較棘手。 以前總想著未來等他找到一個適配度高的Omega,自然會解決。 但他未來的伴侶既然是位Beta,那這伴生病基本是會跟著他進墳墓了。 想到這里,言司羽看了眼日期,又提醒道:趕緊準備好個洞,你易感期快到了。 季澈英沉默了幾秒,謝謝你關心。 不客氣。 等這通有些折磨人的對話結束,在大概二十分鐘后,季澈英的懸浮車也抵達了他的目的地。 青年單薄修長的身影在已經不屬于貧民區的街道上緩步慢行著,影子在他的身后被拉得更長。這條街雖然出了貧民區,但正屬于貧民區與其余區域的間隔地帶,沒有比較像樣的商店,也少住宅,更多的是一些已經落敗的小店,還有破舊的公共設施。 就連人行道上的樹木都顯得有些凋零。 街上還是有一些行人,那些行人打扮得不入主流,臉上是疲憊到有些麻木的表情,大概是疲于奔波。 懸浮車穩穩地停在青年的身后。 季澈英走下車,目光緊鎖著那道在其中顯得鶴立雞群,卻又似乎逐漸融入其中的身影。 他心中忽而一緊,像是有人緊緊地攥著他的心臟,令他有幾分心悸。 這樣的感覺令他不自覺急步追上謝泉的身影,然后伸出手緊緊地抓住謝泉的手。 青年腳步一頓,立馬轉過頭。 季澈英仔仔細細地審視著對方的情況。 表情如常,面色如常,身上似乎也沒有帶著任何傷口。 是一切安好的樣子。 季澈英終于在心中微微松了口氣。 此時他深刻又真切地意識到一件事,自己的心態似乎越來越不穩了。 這跟那些看孩子的家長有什么區別。 意識到這件事,季澈英表情露出了幾分糾結和掙扎。 但謝泉下一秒的話很快就讓他內心的復雜清除地一干二凈。 謝泉皺著眉,眼中帶著幾分不爽,你果然追蹤了我的位置。 季澈英松開抓住對方的手,深吸一口氣,然后咬著牙往對方頭上輕輕一拍。 手掌擱在對方頭頂下,重重地揉著對方的頭發。 我特意跑過來找你,你沒一句感謝的話,就說這個? 謝泉穩著自己的身體,就讓對方揉著自己的頭發,他面不改色地問道:所以你跑過來干嘛? 季澈英張了張嘴,然后突然想起一件事,他松開手,環抱著手,聲音中帶著不悅地回答道:來散步。 這正是謝泉之前給季澈英的回答。 謝泉怔怔地看著季澈英突然的變臉,倒也沒說什么,只是沉默地跟著季澈英上了車。 上了車,兩人都沉默了一陣子,季澈英見謝泉這樣子,只能率先開口,略帶著幾分無奈和妥協,他沒再說之前的事,只是說著接下來的安排,過個幾天我有點事,可能會離開一陣子,你要是有事的話,可以找亨利。 謝泉聽著,點點頭,好。 也沒問季澈英要去忙什么。 季澈英心中微微有點失落,但他還是繼續叮囑道:你不要亂來。 謝泉想了想,澄清道:我一般不亂來。 那你特殊的時候挺多。 季澈英等了一會,按捺不住還是微微沉著臉問道:你怎么不問我要去哪? 謝泉理所當然地說:你當然是有自己的事要忙。 這話說得十分在理。 季澈英不在,肯定是有自己的事要忙。 但是。 這話聽得就讓季澈英很不舒服。 什么叫自己的事? 他們之間就這么生分? 想到今天謝泉獨自一人出門閑逛,旁邊還有帝國之花莉莉絲陪伴,他心中那股本來就是被勉強壓下的邪火燒得更甚。 他冷笑一聲,眉眼帶著股冷傲,也是,我在不在對你也沒影響,畢竟我不在,你還有大把人陪著。 什么莉莉絲。 還有那個機械系的學生。 這才來帝都幾天,就多了幾位紅顏知己。 哦,其中一位還可能是對方的初戀情人。 a,Alpha。 他倒是涉獵頗廣。 季澈英越想越生氣,他還想著帶對方去見自己的好友,而且還已經帶著見過了家人。 謝泉也察覺到了季澈英的怒氣,他頗為不解地問道:從剛才開始,你一直在生什么氣? 此話一出,猶如針尖扎上氣球,啪的一聲爆炸。 季澈英冷笑了一聲,我的伴侶當著我左擁右抱,你說呢? 謝泉愣了一秒。 他苦思冥想地皺起眉,然后不可思議地問道:誰? 作者有話要說: 你們想念之前日更甚至可以每日雙更的作者嗎? 你們想念之前那個滿嘴sao話又可愛的作者嗎? 我也想,只可惜,她老了,她被殘酷的社會給磋磨得失去了靈魂。 現在每天驅使她上班,碼字的都不是靈魂,是一口仙氣,全憑仙氣吊著orz。 ====== 第64章 分道揚鑣 伴侶? 誰是他的伴侶? 左右擁抱又是什么? 季澈英的話明顯是在指自己, 但怎么里面的形容都讓他一點也摸不著頭腦? 謝泉帶著不可置信的口吻問道:你是在說我嗎? 謝泉看見坐在自己對面的季澈英表情頓時沉了下來,猶如雷雨前的烏云壓城。季澈英眉眼生的英氣凌厲,這樣冷著臉色更是散發著一股讓人膽顫的寒壓。 他的聲音像是從牙縫之中擠出來一般, 你什么意思? 謝泉從來不怕季澈英, 但此刻他卻不自覺地生了避讓之心。 他小小地往車門的位置又靠了一些, 自以為做得很隱蔽,卻不想更刺痛了季澈英的眼。 于是謝泉見季澈英那濃墨重彩的眼睫一覆, 伴隨著長長的一道呼吸,季澈英緩緩地再次睜開眼睛, 那眼睛幽暗異常,透不出半點情緒。 這是謝泉從未見過的季澈英。 初時相遇, 對方偽裝成一個溫厚老實人。 后來熟悉,他坦露了自己的身份后, 也不曾對謝泉冷過臉。 即便偶爾有生氣的時候, 卻也并不認真。 以至于到了此時此刻, 謝泉才忽然清晰地意識到,季澈英是一位帝國五星少將。 這顆星球上雖然只有這一個人類帝國,但它的邊境卻并不太平, 有著無數的星際獸在人類帝國的邊境虎視眈眈。 在帝國,一個人或許可以憑借家族的蔭庇得來一個貴族的爵位,或者一個軍中的閑職。 但是一個職位的星級卻是只能靠軍功獲得。 五星少將, 這每一個星級都是數個從邊境的戰場上廝殺換來的軍功。 你一直在耍我玩?季澈英的聲音拖得慢長, 帶著一絲自問和思慮,仿佛不是在問謝泉,而是自己在問自己般。 謝泉回過神,他眉頭微微一動,我什么時候耍你了? 季澈英看著謝泉, 沉默了半響后,他仿佛是從謝泉臉上確認了什么一般,微微向前壓了壓身體,他帶著厚重且危險的壓迫感問道:你為什么答應跟我回帝都? ......謝泉沉默了,沒有回答。 而季澈英現在也不再需要謝泉的回答,他又說道:所以,你對我一絲感情都沒有。 謝泉皺了皺眉,他心中有些不舒服。尤其是在看著季澈英那雙眼中濃郁到分辨不出,但卻能清晰感受到沉重份量的情緒,他那句本應該脫口而出的回復變得有些艱難。 謝泉在腦中思考著自己該如何說,又該回答些什么,又是為什么會猶豫,心中的不舒服又是為了什么時,這期間漫長的沉默所以季澈英來說已經是再肯定不過的答案。 呵。他輕輕地笑了一聲,聲音苦澀中帶著些許嘲諷,他的身體重新靠回到椅背上,冷著眼,他沉聲道:很好。 謝泉,你好自為之。 懸浮車在路中間停下,面色冷漠的男人從車上跳下,將車門毫不溫柔地一砸,車輛再次起步離開。 坐在車內,謝泉本來想打開門下去,但在那一瞬間,他的頭顱中密密麻麻的疼痛如針刺一般,他的身體向后一跌,最終只能靠在椅背上,捂著頭,半瞇著眼睛看著后視鏡中男人離開的背影。 頭疼的令人煩躁。 但更深的煩躁還是源自于別的地方。 再過兩個月就是王儲競選,你倒是很沉得住氣啊,路。 王宮之中,在鮮花盛開的花園里的一個白玉亭里,一個穿著金絲縫制的月白色華服的青年靠著柱子橫坐著,眼皮子耷拉著,似乎就要睡著。 聽見聲音,他勉強撐著眼皮看過去,一位穿著紫羅蘭色長裙的女人正款款走來,他復而閉上眼。 我只是個湊數的,有什么沉不住氣,該著急的難道不應該是阿米莉亞殿下你嗎? 他懶洋洋地說道。 這位坐在亭子中的青年,正是赫阿大帝兄長的孩子,路殿下,而這位女人則是赫阿大帝的大皇女,阿米莉亞殿下。 阿米莉亞也沒有走進亭子,她站在那零星石子鋪成的小道上,看著路武,她說道:只要被卷進這個王儲的旋渦之中,就沒有旁觀看戲的可能。 阿米莉亞長得精致,還有股從赫阿大帝第一任皇夫那里遺傳來的英氣,她裸。露在外的肩膀圓潤白潔,看著很是風流。 你不要想得太天真了。 路武依然閉著眼睛,他的頭靠著柱子,雙手環胸,長腿擺在亭子的座椅之上,雖然是盛夏,此處卻很涼爽,有風吹來,還帶著絲絲縷縷的花香。 他沉浸在這樣的環境之中,對于阿米莉亞的勸誡絲毫不為所動,他拉長著語調,用著令人聽了就覺的昏昏欲睡的聲音說著,這不叫天真,我只是清楚自己的處境,雖然我是王儲的候選人,但我只是公爵的孩子,就算我想爭一爭,那也只是徒勞無功,更何況,我對王儲的位置也沒有想法。 你不想爭,別人不這么覺得,你雖然是公爵的孩子,可是你卻是我們四個之中屬性最高的人。阿米莉亞說道:你覺得薩洛揚會就這樣對你不管不顧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