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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醫護人員關切地問道。 然而女人卻只是直愣愣地看著空中, 對醫護人員的話置若罔聞。 她的嘴唇囁嚅著, 有細小的聲音傳出。 痛,好痛,痛。 醫護人員聽不清,皺著眉靠近她的嘴,想聽請她在說什么。 然而醫護人員剛一靠近, 還未聽清女人的話,便被女人用力地咬住耳朵。 啊 慘叫聲劃破空氣。 快!旁邊的人在一瞬間愣神之后連忙沖上去想分開她們,然而那女人卻用著幾乎要將醫護人員耳朵咬下來的氣勢與力道,讓他們根本難以動手。 只要一上去拉扯,只會導致那醫護人員更大聲的慘叫。 同時間,Omega的信息素也在肆無忌憚地侵襲著各個角落,空氣凈化系統已經打開,醫護機器人也帶著抑制劑前來。 場面極其混亂不堪。 此時唐文少也終于趕到,他似乎是因為回去拿東西,所以來得晚些,他揮手示意旁邊的人退開,然后蹲在那個女人旁邊。 在醫護機器人之前,他率先一步拿出口袋中的藥物,其中三針抑制劑同時間一起打在女人的胳膊上,還有一管藥劑被他夾在小指與無名指之間。 旁邊的人看見驚呼道:你瘋了! 要是普通人,三針抑制劑打下去,會出現比之前謝泉提前打抑制劑更嚴重的信息素缺乏癥狀,嚴重可以喪命。 但他們不知道的是,這個女人體內的信息素正在暴走,并且還是個體內從未有過信息素,也不適應有信息素的Beta。 在三針抑制劑打完后,唐文少動作伶俐地將最后夾在手指間的那管藥劑的帽頭拔開,然后扎在女人的手部肌rou之中。 藥物在女人體內迅速擴散,她眼神再次渙散開,口中的力氣也松弛下來。 那醫護人員捂住自己已經被咬出血的耳朵連忙逃開。 唐醫生,你這是在做什么?有人質疑著唐文少之前的舉動。 唐文少表情嚴肅地說道:請立刻將病人轉移到C棟隔離區。 a案件因為害怕引起民眾恐慌,一直處于保密狀態,即便是醫院的工作人員也不太清楚。 但他們大致知道,C棟隔離區中有一群神秘的病人。 醫護機器人迅速地帶來擔架。 再次失去意識的女人被抬上擔架,然后向C棟隔離區轉移。 而謝泉站在這些人之中,則一直緊緊地盯著那個女人。 準確來講,是她發絲間的那個微型機器人。 為什么? 為什么這次的微型機器人沒有像上次一樣飛離? 而是一直停留在那里?! 此刻,謝泉的腦海之中突然響起唐文少在剛才與自己說的話。 你不知道嗎?現在所有人都在懷疑言白是兇手。 謝泉臉上面無表情,然而垂落在身側的雙手卻不如自主地捏緊起來。 有人在故意把罪名栽贓給他。 只怕,那個甲殼蟲的微型機器人遲遲不離去,就是等著讓別人去發現。 因為上面帶有可以證明兇手是他的證據。 所以那張紙條上寫的,告訴他兇手是誰,原來就是這個意思嗎? 那人篤定他不會赴約,所以故意設下此局。 如果當時謝泉赴約了,就能第一時間發現這個女人,以及她頭發間的微型機器人。 然后就可以在別人到來之前將證據拿走。 但是他沒赴約。 正如那人所愿。 明明可以不用給他遞紙條,避免被他發現的風險,然而那個人卻偏偏多此一舉。 那個人在嘲諷他。 也在挑釁他。 === 季澈英是在一個小時后才趕到醫院。 走到樓梯間時,他的腳步微頓,然后下意識地向右側看去。 透過門上的那面玻璃,他能看見右邊走廊一片黑暗,只有朦朦月光,而那間唯一住著人的病房也熄著燈,緊閉著房門。 他轉身朝左邊亮著燈光的隔離區走去。 什么情況?季澈英推開大門,走到已經被幾個醫護人員圍住的病房前。 然而剛一走近,因為還沒有完成封閉隔離措施,那股屬于Omega的信息素便猛地竄入他的感知系統中。 那是股發霉的潮濕味道。 季澈英嫌惡地皺起眉,然而即便如此,沒有完成標記的Alpha的身體還是有些許受到干擾。 他的呼吸急促了一瞬。 隨即,他有些煩躁地嘖了一聲。 季澈英不喜歡這種因為信息素而產生的不受控的生理反應。 在這一刻,他的身體與他的靈魂總是很清晰地分隔開。 搞得他像個原始動物。 季少將,您要不還是在門外等著吧,這次是Omega等我們完成隔離裝置后您再進來。正在幫忙布置隔離裝置的唐文少看著季澈英說道。 季澈英抿緊著唇線,最終還是選擇走進去。 他看著那躺在病床上安靜的女人,他知道,她只是此刻安靜,等到蘇醒后也會像其余受害者那樣,陷入瘋狂。 他再次問道:在醫院發現的?怎么回事? 唐文少站直身,將自己手上的事交給旁邊的護士,然后走到季澈英身邊,說道:不知道,自己突然出現在醫院的花園那里,然后就栽進噴水池之中。我們查過,她不是醫院里的病人,至于別的,目前已經把信息給警署那邊發過去了,他們正在查找身份信息。 季澈英又靠近一些,那股信息素的味道更加濃郁,他捂住鼻子,忍住自己厭惡的情緒,彎下腰仔細地查看著。 一邊查看,他一邊例行公事地確認道:和之前的受害者一樣,盧恩區域被用同樣的手法破壞了嗎? 唐文少猶豫著回答道:這個還沒確認。 于是季澈英便下意識想去撥開女人尚在淌水的頭發,找到腦部上縫合的傷口。 然而,一撥開頭發,他便看見那停留在頭皮上的銀色甲殼蟲。 這是什么?他皺著眉問道。 唐文少聞言也靠上去,湊近了一看,他詫異道:甲殼蟲?這倒是新玩意。 然后他便伸手要去碰。 季澈英呵道:別動! 看到唐文少的手停在那里,季澈英站直身從旁邊的推車上,拿來一個鑷子,然后小心翼翼地將那銀色甲殼蟲給夾下。 夾下來時,他發現那甲殼蟲像是貼在頭皮上一般,十分牢固。 仔細地盯著那被夾在鑷子中的甲殼蟲,他眉心緊蹙。 唐文少也跟著過來看,然后說道:這是真的假的? 假的。季澈英微瞇著眼睛說:這是個機械裝置 機械裝置?這么小啊?做的還挺惟妙惟肖。 看著那銀色甲殼蟲,腦子里閃過一個片段,季澈英忽然一怔,他的星眸驟然暗下。 拿過旁邊的密封袋,將銀色甲殼蟲裝在里面,然后一邊密封袋子,季澈英一邊說道:受害者有信息之后讓他們告訴我。 然后拿著那袋子,他大步向外離開。 再次走到那樓梯間,看著右邊走廊上那緊閉的房門,季澈英腮幫子硬了硬。 他的眉頭深鎖,仿佛像是打著一個結。 剛才的那一瞬間,他的腦中突然浮現起謝泉之前在審訊室時與警官的對話。 當時,警官詢問他在監控畫面中,忽然抬頭看天的那個動作,問他在看什么。 謝泉是這么說的 有個小蟲子那個蟲子不是一般的蟲子是甲殼蟲。 登時之間,季澈英一下子都明白了。 當時謝泉所看的,根本不是什么真正的甲殼蟲,就是這個銀色甲殼蟲機械裝置。 不管謝泉是不是言白,但他肯定當時就看出這不是真的甲殼蟲,而是一個機械裝置。 因為他在警署什么都沒說。 按照這次去推斷,當時這機械裝置應該也是在受害者的頭發間,謝泉看見了,并且還看見這裝置從受害者頭上離開,飛向空中。 如果謝泉以為那是真的甲殼蟲,那他肯定在警署時就會把事情說明白,說那甲殼蟲是從受害者的頭上飛出來的。 謝泉沒說,是因為他覺得可疑。 甚至,他還有可能認識這個機械裝置。 尤其是,謝泉如果真的是那個大名鼎鼎的鬼才機械師言白,這個裝置甚至極有可能就是他設計的作品之一。 所以才能匆匆一眼就注意到,并且迅速辨認出來。 攥緊密封袋,季澈英向那已經滅燈的房間投去深深的一眼,隨即他大步離開。 在處理完那個受害者之后,醫院再次恢復了之前的寧靜,在所有人都以為這晚終于可以安靜地過去時,在半夜三點鐘,住院部又突然出現了sao動。 然而這次和信息素沒什么關系。 而是一個燒傷科的病人忽然猝死在病房之中。 那個病人是在前幾天的一場大火中被救出,然后被送到醫院,即便以后可能難以正常生活,但他還是憑借著頑強的生命力活下來了。 然而他還是沒逃脫死神的鐮刀。 而這位病人的名字就叫做馬爾克斯。 作者有話要說: 今天只有一更,明天三更,然后會努力早一些的。 因為下面的劇情可能三章放出來比較好,絕對不是因為作者沒寫完。 最近每天早上都起得很早,然而叫醒我的不是鬧鐘,而是想看你們留言,以及訂閱的小錢錢。 是的,我就是這么世俗。 ====== 第37章 確認身份 當天一早, 警察來到醫院。 然而這次他們卻不是為了Beta案件而來,而是因為一個突然猝死的燒傷病人。 醫院這邊有醫生報警,說這個燒傷病人不是自然死亡。 而是被謀殺的。 因為這位病人死亡的原因是輸液中混入了相克藥物引起的心臟問題, 負責配藥的護士表示藥物被人掉包了, 當初從他那里領取的的確是病人自己處方上的藥水。 而后經過調查, 發現那寫著病人名字的藥瓶中的藥水被人掉包。 是有人故意殺害他。 這是一場命案。 并且還是在帝國軍眼皮子底下發生的命案。 負責調查的警官特齊哈一向不滿意帝國軍對著他們警署指手畫腳,他拿著調查的本子, 站在外面負責守衛的士兵前面,難得硬氣道:上士, 現在是人命關天,請你務必配合我們的工作, 我聽聞季少將曾經與受害者發生過爭執,而據我所知, 受害者還曾經一度要求見警察, 但都被你們給攔截下來, 能否說明一下情況? 上士站在門口背脊挺直猶如一尊雕像,他面無表情地說道:我們士兵從來只聽令行事,不問原因。 特齊哈嘲諷一笑, 冷冷問道:那讓你們殺人你們也會去殺人嗎? 上士沒有上套,他斜睨著特齊哈,回答道:我不曾接到過這樣的指令。 特齊哈臉色一沉, 上士不愿配合我們工作的話, 我們也只能強行傳喚上士到警署進行審問,軍法再大,也要服從帝國律法。 警官說得對。此時,季澈英從走廊上走來,硬材質的鞋底落在醫院光滑的地面上猶如戰鼓, 他走到特齊哈面前,因為身姿挺拔,他略俯視著特齊哈,不過他的確只是聽令行事,警官要調查,不如直接問我。 特齊哈很不客氣地說:那就請少將解釋一下之前與受害者馬爾克斯所發生的的爭執。 上士因為特齊哈的無禮而皺起眉,但季澈英卻毫不在乎,他扯了扯嘴角,輕描淡寫地說道:爭執?爭執談不上,只是作為良好市民,讓垃圾知道自己的分類而已。 說著,季澈英將裝有馬爾克斯犯罪記錄的移動硬盤交給特齊哈,在調查命案之前,你們警方該先搞明白死的人是誰。 特齊哈迅速將硬盤上的資料轉移到光腦上,打開一看,上面列出的罪狀數不勝數。他關掉文檔,面色有些難看,這些事情他們警方居然沒有先調查到,而是讓帝國軍的人先發現。 但他面上沒有絲毫動搖,即便他是個毫無良知的罪犯,也應該被帝國律法處決,而不是靠私刑,就算他劣跡斑斑,也不能磨滅兇手的罪惡。 季澈英看著特齊哈那一本正經,怒目而視的樣子沒忍住輕笑了一聲,他手插在褲兜里,風輕云淡道:當然要找兇手,我只是想告訴你,如果是我想對他做什么,不需要用如此下作的手段。 他手上關于馬爾克斯的罪狀足夠讓馬爾克斯判處死刑。 更別提馬爾克斯還是逃兵,受軍法管轄。 而他季澈英還是帝國軍的五星少將。 季澈英眉毛一挑,你現在還要傳喚我的士兵到警署問話嗎? 特齊哈無話可說,只能咬牙切齒地說道:雖然你暫時沒有嫌疑,但為了能早日找到兇手,還請少將配合我們警方的調查。 季澈英爽快點頭,我自然會配合。 被季澈英這么一攪和,特齊哈都忘記繼續追問關于馬爾克斯曾經要求與警察對話的事。 季澈英略有嘲諷地一笑。 就這樣,還能成為小隊長。 帝國的未來真是令人憂心。 與此同時,在諾艾城的另外一處也掀起了波浪。 你們憑什么查封我們家公司和財產?!珍妮絲拿著自己那昂貴的手提包沖到公司,看見上門查封的法院的人以及穿著稅務局制服的人,她看著在旁邊站著不敢說話的謝東燁,怒道:你就只在旁邊看著,什么都不說嗎?! 謝東燁很是無措,一方面他也有些懦弱,他拉住珍妮絲,珍妮絲,別鬧了,他們說我們偷稅漏稅你不要沖動。 此刻公司里的員工也不知所措地在旁邊看著,紛紛交頭接耳的。 珍妮絲氣極,她甩開謝東燁的手,沖到那正在辦理手續的工作人員旁邊,你們憑什么說我們偷稅漏稅?你們這是誣陷!小心我把你們告上法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