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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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文少溫厚地笑著, 棉簽浸濕了溫水,在謝泉干裂的嘴唇上輕輕擦拭。 謝泉嫌棄地皺起眉, 然后用那還在輸液的手將唐文少的擋住,如雪后碧水般清亮的眼睛警惕地盯著唐文少。 唐文少也不勉強, 將水杯與棉簽仍拿在手上,他翹起二郎腿, 一副閑適隨意的樣子。 他長得穩重老實,笑得也人畜無害, 我是醫生, 還是腺體科醫生, 你是Beta還是Omega可瞞不過我。 謝泉緊緊盯著唐文少,卻沒有說話,然而此刻他腦子里正在飛速運轉著。 他此刻綿軟的感覺的確是麻藥剛蘇醒后的癥狀, 如這人所說他是做完手術,那做手術的醫生是否也知道他是Omega的事? 但這個男人又說幫他隱瞞了這件事,可信度有多少? 唐文少就像有讀心術一般, 他適當其時地說道:你完全可以信任我, 雖然我不知道你為什么要假裝Beta,但你既然想隱瞞,我就會幫你隱瞞下去。 謝泉狐疑道:憑什么? 唐文少爽朗地笑了幾聲,這小朋友,還真是一點也不相信人。 他回答道:我喜歡成人之美。 謝泉正準備繼續問道, 此時病房的門被打開,季澈英走進來,看見謝泉蘇醒,他眉心舒展,謝泉,你醒了? 然后,他才看見坐在旁邊正拿著水杯與棉簽的唐文少,唐醫生? 唐文少從椅子上站起身,立馬打招呼道:季 季澈英咳了兩聲。 唐文少立馬從善如流地改口道:季先生來了,我來確認一下病人情況。 聞言,季澈英有些懷疑地挑眉,讓你一個腺體科的醫生?這科室是不是跨的太遠了。 唐文少連忙繃直背,一副嚴陣以待的樣子,他畢恭畢敬地回答道:諾爾醫生突然有手術安排,我和她關系好,就拜托我來看看謝先生的情況,您放心,等諾爾醫生手術結束,會親自過來查看的。 季澈英注意到謝泉的視線正看著他兩,眼露疑惑,他連忙幾步走上前到唐文少的身邊,隨和地拍著他的肩膀說:哈哈哈哈,我就這么一問,醫生不用這么緊張,我不會去投訴的。 手下暗暗用了幾分力,唐文少連忙陪著訕笑道:是,是,能理解就好。 那他情況現在怎么樣? 謝先生恢復的不錯,但最近請務必多臥床休息,不要有劇烈運動,目前先使用營養劑比較好,等明天再吃一些易消化的食物。 季澈英將每個字都認真地記在腦海中,那不打擾醫生了。 察覺到唐文少似乎下意識想要哈腰,季澈英手緊緊地按住他的肩膀,阻止了他的動作,然后他便見唐文少老實巴交地點點頭。 一松開手,唐文少便逃跑一般的速度溜了,臨走前還將那個杯子跟棉簽塞給了季澈英。 季澈英一轉過頭,就對上謝泉那雙洞若觀火般的目光。 季澈英泰然自若地笑著說:這醫生,膽子真是有點小,我隨便一說他就怕了,看來這醫院對顧客的意見很重視哈哈。 謝泉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季澈英,臉上沒有一點表情。 季澈英一手拿著水杯一手拿著棉簽,坐到剛才唐文少坐的位置上,他也不回避謝泉那咄咄逼人的視線,大大方方地看回去,若無其事地問道:你口渴嗎?我喂你喝水。 謝泉有種翻白眼的沖動,但他沒這習慣,于是他只能默默地將目光移開,撇過頭,不用了,剛才唐醫生喂過我了。 季澈英一聽,不快地皺起眉,他干嘛喂你? 他無聊。 季澈英想說,其實他也挺無聊的,不過最后還是放棄地將東西放到床頭柜上。 一雙眼睛上上下下地看了謝泉好幾圈,直到謝泉被這樣的目光給盯得心里發毛,忍不住轉回頭看著季澈英,正想問他干嘛一直盯著自己時,季澈英開口了。 他蹙著眉,干巴巴地問道:你還痛嗎?一雙沉幽幽的深色瞳眸里是濃厚的擔憂關懷。 謝泉怔了怔,隨即他垂下眼簾,有鎮痛劑,沒感覺。想起自己昏迷前的事情,他又問道:你怎么會在那里。 季澈英沉默了一秒,我去看你恢復得怎么樣。想起那時的場面,季澈英眉宇間染上冷厲,那一家人簡直無法無天。 說起這事,謝泉問道:你把他們怎么了? 我我后來報警,警察以挑釁滋事并且企圖非法入侵他人房屋的罪名給抓起來,目前還在牢里關著。而他們在被抓進去之前已經被季澈英揍得半死,珍妮絲除外,她是個Omega,季澈英沒有對她動武力,但是其他的,他可不會客氣。 季澈英忽然發現謝泉突然沉默下來,他以為是謝泉傷口疼了,立馬問道:怎么了?不舒服嗎?從昨天謝泉在他懷中叫了一聲疼之后,他對于疼這件事就異常敏感。 不謝泉對于季澈英這種過激的反應感到幾分不適。 而且他也的確不是因為傷口,他只是突然在想,這人從他手底下救走好幾個人了。 雖然似乎都是為他好,但他怎么覺得這人跟自己好像有點不對付? 謝泉聲明道:我只是做個小手術,不是得了絕癥,也沒有殘疾。 季澈英似有疑惑,沒人說你得絕癥和殘疾。 謝泉語氣沒有起伏道:可你表現得讓我以為我得了絕癥和殘疾。 季澈英深深地吐了口氣,放下自己那如臨大敵的架勢,將背靠上椅子,他架起腿,雙手環于胸前,你怎么不怪我把你帶到醫院來? 這倒也過于隨意。 謝泉看著天花板,我都已經肚子被打開又縫上了,我還在乎那個嗎? 他偽造的ID卡倒也沒那么水,應該不至于被查出來。 季澈英聽著他的描述,嘴角一抽。 看來是真的生氣了。 他倍感無奈地一笑,說:是微創手術,不至于開膛破肚。 謝泉只是問道:我什么時候可以出院? VIP病房的采光很不錯,舒暖的陽關斜斜照進來,映在謝泉蒼白的臉上,顯得一雙眼睛波光漣漪。 季澈英斂住目光,醫生說你需要住上一陣子。 謝泉聞言眉心一擰,看向季澈英,不是說是微創手術? 季澈英站起身,嘴角上揚,還不是你身體太弱了,之前說讓你跟我一起鍛煉身體,但因為各種事情都沒實施,等這次身體恢復以后,就好好和我一起鍛煉。 季澈英此刻站著背對陽光,五官攏在陰影之中,那雙星眸更顯深邃,他看著謝泉,溫柔地說道:你好好休息,我晚些再來看你。 從病房離開以后,季澈英走沒幾步路,推開走廊盡頭的門。 門外是一個樓梯間,有兩個士兵正站在樓梯一側守著另外一扇門,那扇門通向的是這層樓的左翼,也正是Beta案件受害者們所在的隔離區。 季少將。他們敬禮道。 此時的季澈英恢復了季少將的那副不易近人的氣勢,他對著這兩個士兵說道:從今天開始,你們去樓下守著,別讓人隨便上來。 兩個士兵恭敬地應道:是,少將。 ==== 第二天一早,護士幫謝泉換過藥后,謝泉不死心地問道:我什么時候可以出院? 護士聞言露出些許為難的神色,這個得醫生說能離開才行,您可以今天等醫生來了之后問一問。 好的。 護士溫柔地笑道:不過您傷口恢復的不錯,如果在床上躺累了,其實可以下床多走動走動,這樣可以避免腿部血液不流通。但是請注意,不要去對面的走廊。 謝泉聞言,有些不解,為什么? 護士解釋道:對面住的病人有些特殊,都是信息素爆發,所以最好不要過去,要是不小心信息素泄露,容易影響其余病人,所以一般人最好不要過去那邊。 謝泉眼神微動,好的,謝謝。 待護士離開沒多久后,靜靜躺在床上的謝泉便撐著身體從床上下來,手術的傷口不大,現在早已經沒什么感覺,穿著拖鞋謝泉像個沒事人一樣走出房間。 他推開門,走到樓梯間,然后看見了在自己面前的大門。 雖然對那護士有些疑慮,但是謝泉還是推開那扇無人監管的大門。 門上有兩扇玻璃窗,謝泉站在那玻璃窗前,向里看去 安靜的隔離區內僅有幾位士兵在把守著,然后有兩位醫生正在低頭商量些什么。 看見那士兵身上的制服,謝泉眉心緊皺。 怎么又是帝國軍? 之前他就是因為被帝國軍四處追趕,才跑到這座是非之城來。 怎么來到這里之后居然又看見帝國軍了。 他們守著那些病房,Beta的那個案子難道和他們有關嗎? 而就在此時,那兩位醫生其中一人忽而抬起頭,然后精準地看向謝泉所在的位置。 那正是唐文少,他沖著謝泉微笑地招了招手,然后指了指謝泉身后。 謝泉有所察覺地迅速轉過頭,然后直愣愣地對上一道逼人的視線。 呼吸一窒,他身體一僵。 季澈英看著謝泉,問道:你在看什么? 作者有話要說: 第33章 不是巧合(二更)) 謝泉在那一瞬間的驚嚇之后很快恢復鎮定。 他看著悄無聲息走到自己背后的季澈英, 也不埋怨,只是好脾氣地,不急不緩地說道:我出來走走。 季澈英此刻首上正拎著一些生活用具, 他比謝泉要高快一個頭, 越過謝泉的頭頂他看向那玻璃窗之后。 然后他問道:這邊是什么? 你不知道嗎?謝泉問道。 季澈英眉一揚, 坦坦蕩蕩,我怎么知道? 不知道就回去吧。謝泉抬腳準備向自己病房所在的房間走, 然而卻在錯身而過的時候,季澈英抓住他的首, 出都出來了,就正好再走走吧, 你不是想進去看看? 謝泉奇怪地看著季澈英,他想做什么? 不是很想踩著別人鋪下的路走, 謝泉果斷搖頭道:不, 我沒什么興趣。 季澈英沒有放棄, 嗯?昨天給你復查的那位唐醫生也在。 而此時,那扇緊閉的門被打開,唐文少從里面走出來。 謝先生, 真巧,你現在能下床了嗎? 謝泉轉過身,有些無奈地抿了抿唇, 嗯。 唐文少也沖著季澈英打了聲招呼, 季先生,早上好啊。這次的態度比昨天自然了許多。 季澈英溫和地笑著回應,昨天謝謝醫生。 沒事沒事,我本來也準備這邊忙完了去看看謝先生,畢竟離得近。 季澈英恰到好處地問道:這邊是? 哎, 這邊是我們接診的一些信息素爆發的病人,太可憐了。 謝泉沉默地在旁邊看著這兩人一唱一和的樣子,心中默默腹誹,這兩人知道自己有多刻意嗎? 謝泉有點看不下去,有點想說自己要回病房了,但又有點想看到最后。 人嘛,還是多多少少有點好奇心的。 終于,唐文少邀請道:你們要不進來看看? 季澈英聞言向謝泉投去詢問的視線,謝泉在心中冷冷一笑,但他面上依然笑的輕輕淺淺,沒有任何攻擊性,好啊,那我們進去看看吧。 季澈英眉梢微挑,你剛才不是說你不感興趣? 謝泉慢條斯理地說:唐醫生都盛情邀請了。他微微將盛情邀請四個字加重了幾分語氣。 唐文少將門推開,然后迎著兩人進來,他側著頭對兩人低聲說道:還請你們務必不要大聲喧嘩,也不要隨意打開這些病房門,雖然里面都有隔離罩,但是僅有一層防護始終不夠保險,打開病房門有一定幾率會造成信息素泄露。 大概是因為空間的封閉,導致這邊區域呈現了一種死一般的寂靜以及壓抑。 但要說完全寂靜,似乎也不太對,因為隱隱約約還是能在走廊上聽見從病房里傳來的痛苦的哀嚎聲。 謝泉看著其中一間病房內躺著的正是那日倒在他面前的那位女性。 她的病床被包裹在一個氣泡形狀的透明罩子之中,她的身體被幾根粗皮帶捆著固定在病床上,饒是如此她仍然在劇烈地掙扎著,那張本來長得溫婉可人的臉此刻消瘦得猶如骷髏,一雙布滿紅血絲的眼睛幾乎要凸出眼眶,并且還在猙獰地痛喊著。 殺了我吧,殺了我吧,我受不了了,求求你們,殺了我吧。 唐文少站在謝泉旁邊低聲解釋道:他們身為Beta,腺體卻被人強行開發,再加上控制腺體的盧恩區域被破壞,直接導致腺體失控,信息素不受控制地在身體內橫行暴走,就像是永遠處于易感期的Alpha與永遠處于發情期的Omega,可他們得不到任何的解脫,抑制劑打進去很快就會被新分泌的信息素給壓制,在信息素的控制下他們已經失去作為人的理智,成為被信息素控制的軀體 他像是要把每一個字都塞進謝泉耳朵里一般,清晰又緩慢地說著。 做這樣事的人可真殘忍。 謝泉眼神一暗。 唐文少問道:謝先生,你說誰會做這么殘忍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