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5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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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默改口,換了一種說法,這樣,我有個朋友呢,最近談了戀愛,他對象的父母說想要見一見我朋友。 哦哦,小唐點頭,見家長嘛。 對。沈默繼續(xù)說,我這個朋友呢,嗯,之前就見過他對象的父母,當時他性格比較內(nèi)向,就是,可能長輩會覺得很聽話很乖,但現(xiàn)在因為一些事情,性格有了轉變,比較怎么說,跳脫?那這樣的話,家長會不會有點意見? 小唐說,這個看情況吧,不過我覺得一般的長輩都會喜歡比較聽話一點的小輩,更何況如果印象里這人比較好的話,現(xiàn)在忽然轉了性子,那有落差,估計就不太能接受。 他說,沈哥你問這個,是不是有朋友來找你咨詢感情問題啊? 他下意識還以為是沈默的朋友來向他求助搞不定的感情問題,所以也想來參考參考自己這個局外人的意見。 沈默的表情沒有變化,站起來拍拍他的肩膀,行,沒事了,你忙吧。 除了和長輩打交道的尷尬之外,沈默比較擔心的就是這個事情,現(xiàn)在看來,最好在黎瑜言的父母之前,他還是保持從前的狀態(tài),盡量少說話,不要跟黎瑜言斗嘴瞎貧什么的,免得對方看出些端倪來。 就像之前那樣,把偽裝的面具戴好就可以。 他這些想法黎瑜言并不知情,直到見面那天才后知后覺發(fā)現(xiàn)沈默有些緊張,在扣住手指的時候不自覺用力,掌心有些潮濕。 他事先跟沈默提過不需要帶任何東西,父母只是單純的想要吃個飯,因為太久沒見。 沈默再三確認后才打消了想要買東西的想法,見長輩不帶點什么好像非常奇怪,雖然自己帶的東西他們也不一定會真的看上眼,但總歸是一種禮貌。 現(xiàn)在連展示禮貌的機會也沒了,忐忑便更加明顯,在來之前,為了配合自己今天的偽裝,他還換了一身色調(diào)比較淺,看起來自帶溫柔氣場的衣服,頭發(fā)柔順的垂在額前,很容易讓人心生好感。 黎瑜言摟過他的肩膀側過臉,在沈默的臉頰邊吻了一下,不用緊張,對現(xiàn)在的你來說是第一次見面,但實際上你們已經(jīng)見過許多次了,自然一點就好。 話是這么說,但真要這么做或許還有些難辦,沈默嘴上應著,不自覺去抓黎瑜言的袖子,跟著他的腳步往包廂那邊走。 因為他的時間有點趕,所以是黎瑜言父母先到,這點又讓他心里有些過意不去,一路忐忑,穿過長長的走廊,被服務生領著進到包廂里。 沈默還沒反應過來,就被一個擁抱給禁錮住身體,淡淡的幽香包裹著他,抱著他的人很自然的摸了摸沈默的后腦勺,笑著說,太久沒見了吧,你是不是都瘦了。她松開沈默,打量幾眼,嗯,是瘦了。 她抬眼看向黎瑜言,怎么你一點都沒瘦啊? ?黎瑜言無語,什么意思?覺得我胖了? 是覺得你太悠閑了,沒有照顧好默默。 默默?沈默恍惚的想,是在叫我嗎? 面前的人就是黎瑜言的母親,與想象中的優(yōu)雅闊太太形象不同,她親切的有些讓沈默有些招架不住,就像剛剛那個擁抱,他已經(jīng)很久沒有感受過。 陶宜笑盈盈的,甚至抬手來摸了摸沈默的臉頰,確認沒有長出rou來之后嘆氣,哎呀,你現(xiàn)在工作那么忙,也要注意身體的呀,讓你身邊那些人給你單獨開小灶嘛,吃總要吃好的吧。 她說,還是說你怕上鏡了拍的人胖,所以不敢吃啊? 沈默下意識答,還好,也有正常吃飯,只是身上掛不住rou,所以看起來瘦。 陶宜嘆氣,又將沈默摟了過來,用自己臉頰貼一貼他的,很寵溺的語氣,好啦,今天多吃點,占用你的休息時間了,得吃回本。 沒有沒有,沈默連連搖頭,他說完,停了停,又不知道該說什么,只好把求助的目光投向黎瑜言。 黎瑜言失笑,伸手去摟他的肩膀,把他從陶宜那邊搶回來,好了,別站在這了,先坐吧,等會兒有的聊,我都餓了。 黎源點頭,伸手朝這邊招招,小宜,別站著了,過來吧。 沈默望過去,黎瑜言的父親與他想象中的威嚴形象截然不同,哪怕上了年紀,也是英俊大叔那一掛,黎瑜言面孔上那些英氣棱角便成自與他,只不過這時候他神情慈祥,竟有幾分溫柔,看得沈默有些恍惚。 走過去的時候,黎源伸出手摸了摸沈默的腦袋,尋常感慨一句,是真的瘦了,太久沒見了,最近工作怎么樣?很累嗎? 沈默倏然鼻尖一酸。 他自小父母離異,一直跟著母親,從未感受過父親的關懷,他原本還以為自己并不在乎這些,現(xiàn)在想來,沒有人不向往這種家庭氛圍,只是沒有得到罷了。 眼下的場景是沈默不敢想象的。 黎瑜言私底下有跟沈默解釋過,其實他家里沒有那么玄乎,只是父母做些生意,所以積蓄比較可觀,沈默知道他這話有謙虛成分,卻沒有拆穿,今天真正見到,他就什么都明白了。 飯桌上一直在聊天,關心他和黎瑜言的工作和身體情況,倆人全程都是笑盈盈的,不斷給他們夾菜,想象中或許氣氛會非常尷尬的一餐意外的和諧。 他們并沒有發(fā)覺到沈默的不對勁,不過沈默也沒有說什么話,沒機會暴露著自己,大部分是在回答他們的問題,說自己還好,并沒有那么累,等等等等。 對于黎瑜言這個兒子,他們似乎更怕他欺負沈默,在桌上提點好幾次,讓他要多讓著一些沈默,不要總是孩子氣做事。 沈默聽著忍不住笑了,被黎瑜言在桌下撞撞膝蓋,我媽說我幼稚,你居然還在笑。 他想了想,嗯是有一點。 不止一點,其實大部分時候黎瑜言仍保持著那種稚氣和純真,或許說法聽起來有些矯情,但實際上他只是不會因為那些事情而妥協(xié),做自己想做的事情。僅此而已。 沈默很喜歡這點,就像是妥協(xié)的自己當年選擇了另外一條路,走到現(xiàn)在大概還是這個樣子。 不過現(xiàn)在也好,沈默在原地停了一段時間,思考清楚,轉身回頭,重新選擇新的道路追趕上停在那里等自己的黎瑜言。還來得及。 這一頓飯其樂融融,結束后陶宜拉著手給他說了許多話。他們這些人說話都很有技巧,不會讓人覺得尷尬,反而如沐春風,沈默聽著囑咐,一顆心軟下來,連聲回應。 陶宜看他不住點頭的樣子不住笑,摸一摸他沒什么rou的臉,好了,你們辛苦了,等手頭的工作做完,記得要休息一段時間,不要把自己逼得太緊。 她說,你們那個綜藝我看了,就是要這樣,有的時候別總是慣著小言,管管他,免得他那么跳脫。 沈默詫異,您看了那個節(jié)目? 第67章 嘗試 是呀。陶宜的聲音很溫柔,手指輕輕從沈默的耳朵邊擦過去,他甚至能感覺到對方指腹的溫度,這跟黎瑜言所帶來的炙熱不同,非常緩和的,像是熨帖在他心臟上。 她看著沈默,眼眸很亮,我一直在追,你們下車之后就沒再看了,那幾期很有意思,我以前都不知道你們私底下是這樣相處。 沈默吶吶,好像他在綜藝里的時候要對黎瑜言更過分一點。 他正胡思亂想著,陶宜又說,以后別這樣拘束著自己,那樣不就挺好的么。 她說著,又摸摸沈默的腦袋,將他頭上翹起的一縷發(fā)給壓下去,好啦,我們先走了,你們倆好好的。 沈默用力點頭,一時說不出什么話來,眼眶有些潮濕和紅,不由自主的湊過去,跟陶宜擁抱了一下,很溫暖的感覺,一瞬間包裹住他,將所有的話語都吞沒了。 這種時候,也不需要再說什么。 他久久沒有回過神來,直到他們分開許久,他跟著黎瑜言回酒店的時候,心中還好似揣了個熱水袋,溫暖到他想要落淚。 黎瑜言察覺到他的情緒,沒有第一時間詢問他,把人摟過來,靜靜的坐了一會兒,手掌覆在他的后腦勺,讓沈默可以將下巴墊在自己肩膀,安安靜靜的依靠著,在這種狀態(tài)下慢慢理清思緒。 黎瑜言有些意外沈默的反應,他似乎對自己的父母很好感,當時在飯桌上看向對方不止一次,在沈默眼底捕捉到了羨慕的情緒。 現(xiàn)在他忽然很想知道,在沈默身上發(fā)生過一些什么。 沉默半響,他終于開口,不知道這算不算是一個好時機,但黎瑜言還是很想知道關于沈默的一切事情,這樣自己看起來不會像是一個局外人,除了感情之外一無所有。 黎瑜言更希望他們之間同時建立起類似于親人的羈絆。 他拍了拍沈默的后背,像是在哄小孩,你家里什么情況?方便說嗎? 沈默僵了一下,沒有立即說話。黎瑜言看不見他的臉,不知道他現(xiàn)在是怎么樣的表情。或許不是很好看,畢竟他這樣的舉動就像是試探著向對方發(fā)出即將解剖心事的邀請。 他知道這件事情對于沈默來說,或許并不是什么美好的記憶,看他現(xiàn)在的狀態(tài)就知道了。 春節(jié)陪同的那個假期,沈默沒有收到親戚朋友問候,除了圈內(nèi)那些人之外,他沒有處理太多關于交際上的東西,深思下去,難免不忍。 沈默深吸了一口氣,不打算隱瞞他,盡量用比較輕松的語調(diào)回答,可以說,也沒什么大不了的,很簡單的故事。 父母離異,他跟著母親,前兩年母親去世,就是這樣,沒什么特別熟的親戚,算是個孤家寡人吧。 他坦白道,今天看見你的家人,所以略微有些感觸。 沈默動了動,腦袋更貼近黎瑜言,手臂用一些力,將他抱緊了,阿姨真的很好,她是個很溫柔的人。 似乎要將這有些低迷的氣氛給沖淡,他又故意補了一句,你跟她一點都不像。 黎瑜言也笑了,是嗎?我覺得還是有一些相似的地方的。 沈默說,難道是臉嗎? 黎瑜言認真回答,是,我很好的繼承了mama的美貌。 他側過臉,嘴唇親一親沈默的耳朵,低聲說,沈老師辛苦了。 沈默忽然感覺鼻尖一酸,很莫名的被觸動到,明明黎瑜言沒有說沈默特殊的話。 他動了動,將臉埋進黎瑜言的肩窩,試圖掩藏自己。 還好,沒你想象的那么夸張,習慣了就好。 不尋死就得繼續(xù)活下去,無論生活變成了什么樣,這個道理他早就明白,甚至是逐漸變得麻木。 哪里是還好,黎瑜言反駁他,如果更早一點就好了。 沈默說,什么? 如果更早一點跟你有交集,或許還能多陪陪你,至少不用一個人過節(jié)。 沈默微微一愣,他沒想到黎瑜言會想到這方面去,畢竟那個假期他們在一起過得還算是愉悅,結果沒想到黎瑜言這么敏銳。 雖然說現(xiàn)在過年的年味并不是很重,但在這種節(jié)日里還是想要有人陪伴的,沈默原本以為自己不在乎,卻也不得不承認這個假期有黎瑜言的陪伴還是很開心。 黎瑜言并不給他做縮頭烏龜?shù)臋C會,扣住他的后腦勺,微微用力,讓沈默側過臉來面對自己,湊上去輕輕含住了他的嘴唇,親了一親。 這個吻更多的意味是安撫,沈默有感覺到,心中微暖,回應似的碰了碰黎瑜言的嘴唇,輕聲說,好了,我真沒事,不用擔心。 黎瑜言湊近,額頭抵住他的,我只是很心疼你,沒有別的意思。 想到我們沈老師從前過得這么辛苦,就有一些莫名的難過。 沈默好笑道,你難過什么啊?順序這種事情說不準的,現(xiàn)在這樣已經(jīng)很好了。 或許是打開了話頭,說著說著沈默就跟黎瑜言坦白了關于自己當時公司的事情,還有陳陽在其中幫忙的調(diào)停,雖然他輕描淡寫,用詞沒那么嚴重,但黎瑜言還是能夠想象出他當時的處境,一定非常艱難。 一邊是自己往后的前途,一邊是自己的親人,很難選擇。 這么多年,或許他的心頭一直壓著這樣一樁心事,被人打壓著,但又無話可說,漸漸的將自己包裹起來。藏在巨大的繭中,對外面的一切事情不聞不問,就算有人來敲門,他也會假裝沒聽見。 但還好黎瑜言的行事風格比較粗暴,他不僅敲了門,還毫不講理的沖了進來,抓著沈默的手把他一起帶了出去,看看外面更廣闊的世界,更多的選擇,還有不一樣的活法。 沈默很感激他。 黎瑜言滿心酸軟,一下下吻他的額頭,眼睛和嘴唇,好像這樣是遲到的安慰。 沈默被他的動作給逗笑了,不知道為什么,感覺黎瑜言好像狗狗,在主人不高興的時候過來亂蹭亂舔,很可愛。 傷感的情緒頓時被沖散了,如果今天不是遇見了陶宜,他或許永遠不會想到這些事情。 沈默是個比較知足的人,現(xiàn)在就已經(jīng)很好,要說有什么貪心的,那就是他希望黎瑜言可以長長久久的待在自己身邊。 雖然這不是他一個正在事業(yè)高峰期的人應該有的念頭,但沈默很篤定地認為自己會有這樣的愿望。 他從前壓抑著自己,將那些莫名其妙的生出的情感鎖住,艱難挨過一段時間,可最后發(fā)現(xiàn)自己的確辦不到,勉強將柵欄松開,這些感情便如洪水傾瀉一般瞬間將他淹沒。 黎瑜言很重要,對自己非常重要,他想要跟這個人生活在一起,做許多別人看來非常平淡無又無趣的事情。 黎瑜言不作聲,只專注吻他,用唇膜拜過面孔五官,沈默勾住他的脖頸,輕輕與他親吻,動情的回應著。 很快兩人便自然而然的躺倒在了床上,黎瑜言伏在他上方,目光灼灼,沒有說話。 沈默感覺到他的反應,屈起一條腿往上蹭了蹭他,半開玩笑道,年輕人就是很不一樣哈。 黎瑜言低下頭,輕輕在他嘴唇上咬了一下,是啊,看見沈老師才這樣。 他說著,似乎有些苦惱,在劇組的時候每天都會想到你,但又不敢多想。 沈默問,為什么? 怕想的多了,自己會忍不住偷偷跑去見你,拍攝工作就得延后。黎瑜言說,我想早一點結束,早一點找你。